蘇思琪被這個突如其來的吻嚇得心都漏掉一拍,要是誰突然進來,那……可是男人力氣很大,她推不開他,他的呼吸充斥在四周,強烈的男人氣息讓她有些迷醉,漸漸的,她腿發軟,大腦缺癢,整個人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裏,微微喘著氣。男人的吻技十分了得,每次都迫得她繳械投降。
齊峰敲了兩下門,探頭進來,見此情景,嚇得趕緊把門一關,聲音大了點,把忘情的蘇思琪驚到了,趕緊扭頭過來,見沒有人才松了一口氣。
男人對她的不專心很不滿意,扳過她的臉又親了一會兒才松開,大姆指輕輕撫過她微腫的唇,笑得輕佻:“象盛開的花瓣,真好看。”說完又低頭啜了一口。
蘇思琪推開他,一臉憤然:“你再這樣,晚上睡客房。”
“那是不可能的。”男人兩道濃眉微微揚起,笑得有邪魅。
蘇思琪看得心口一跳,這個妖孽的男人……她沒再跟他糾纏,轉身走了出去。
大概是腳步很輕,辦公室裏的兩個女孩都沒注意她已經到了門口,於是那些話被她聽了個正著。
她心裏明白,那個做了壞事的人還在百般狡辯。說實話,她有些矛盾,既希望齊峰快點查出來還她清白,又希望齊峰查不出來,因為結果一出來,那個人就要卷鋪蓋走路,沈孟青不會讓一個壞了心腸的下屬留在他的公司裏。
一直等到她們不說話了,蘇思琪才走進去。韋春花望著她笑:“思琪,晚上沈總請吃飯,怎麽還愁眉苦臉的?”
“沒什麽,有點累而已。”
等她坐下來,韋春花趴在桌子上,小聲說:“思琪,上午的事情別想了,大家都知道你是被陷害的,放心吧,齊秘書一定會把那個人揪出來的。”
譚靜挎上小包,從她們身邊經過,小聲的丟下一句:“牆頭草。”
韋春花就要站起來追上去,被蘇思琪按下了,“算了,她就那樣,別理她。”
“我算是看清楚她了,以前總是不哼不哈的,沒想到骨子裏壞透了,”韋春花說:“上午那事八成就是她幹的。”
蘇思琪說:“你們同事一場,要為了我撕破臉皮就不好了。”
“也不是為你,我是早就看不慣她了,”韋春花憤然的說:“故作清高,脾氣古怪,別看平時挺沉默,可誰要是跟沈總接觸多一點,她就要說風涼話,公司裏好多沒影的小道消息都是她傳出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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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思琪明白,韋春花這樣說,一半是因為她和譚靜積怨已久的矛盾,一半是想向自己表態,她韋春花是站在她這邊的。
到了第二天,蘇思琪才明白沈孟青那句話的真正意思。他說:不出公開函,我也不說,除此之外,你不能再有別的要求,有我也不會答應。
他不說,不出公開函,可是他用行動在表明他們的關系。
蘇思琪下樓去搬文具,進電梯的時侯正好碰到他,於是那隻裝滿文具的紙箱就被他搶過去端在手裏。看得電梯裏的幾個同事皆是目瞪口呆。
蘇思琪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沈總,還是我來吧?”
“蘇助理,我是男人,怎麽能看著你一個弱小的女人搬這麽重的東西?”
蘇思琪無語,她不弱小,東西也不重好吧。
有個男同事瞬間紅了臉,趕緊就說:“沈總,我來拿吧。”
沈孟青也不客氣,把紙箱往他懷裏一塞:“送到秘書室去。”
出電梯門的時侯,他很自然的牽起蘇思琪的手,蘇思琪想甩開,又怕別人發現,隻好貼近著他,裝作說話的樣子,把牽在一起的兩隻手遮擋起來。其實挨得這樣近,已經讓人覺得曖昧了,比起牽手也沒好到哪裏去。
蘇思琪去茶水間,他也跟著,其實他的辦公室裏什麽都不缺,偏要跟她到那裏湊熱鬧,坐在小圓桌邊溫柔的看著她:“少喝點咖啡,你最近都瘦了,我得想辦法給你補一補。”
聲音不大,卻驚得其他人頓作鳥獸散,以為沈總要在那裏談情說愛。
兩天下來,公司裏又有傳言了,有些說沈總在追蘇思琪,有些說是蘇思琪在勾、引沈總。衆說紛紜,沒有一個定論。
但沈孟青越來越頻繁的把蘇思琪叫到辦公室裏去,等蘇思琪再出來的時侯,臉上總浮碰上可疑的紅雲,讓人不禁聯想浮翩。
沈孟青確實是在辦公室裏吻了蘇思琪,他早就想這麽幹了,天天帶著她上班,不就是圖這點方便嗎?
以至於後來,好幾個人都冒失的撞見了沈總抱著蘇思琪親吻的畫面。
曖昧關系做實,那些以前對蘇思琪不屑一切冷嘲熱諷的都慌了神,不管蘇思琪是不是狐貍精,沈總喜歡她是事實,得罪她就是得罪沈總。都是識實務的人,知道其中的利害關系,於是紛紛轉變立場,對她熱情客套起來。
這正是沈孟青想要達到的效果,他要公司裏的人都象尊敬他一樣尊敬蘇思琪,象討好他一樣討好蘇思琪。他的女人就該受到跟他一樣的待遇。
(本章完)
第319章 心有所屬
第319章 心有所屬
譚靜做事果然是滴水不漏,齊峰查了好久也沒查到證據,雖然他們心裏都有定論,但是沒有證據又怎麽定譚靜的罪?
沈孟青慢悠悠的點了根煙,擡了眼皮看他的秘書:“這點小事都做不了?”
齊峰漲紅了臉:“沈總,對不起,我盡力了,所有的疑點都指向譚靜,但我拿不到確實的證據,辦公室裏沒有監控,隻有走廊有,拍不到她的動作。”
沈孟青修長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沈總,我……”
“出去。”
齊峰便不敢再吭聲,轉身走了出去,沈總說查不到人就叫他卷鋪蓋走人,他這是要卷鋪蓋走人了嗎?
沈孟青抽完煙,走到秘書室去。他這幾天頻繁出入秘書室,韋春花和譚靜對他的到來已經不再驚慌失措,又見他走路靜悄悄的,不知道他想幹什麽,所以招呼都沒打,知道他進來肯定是找蘇思琪的。
蘇思琪正在埋頭寫字,冷不丁一隻大手蒙在她眼睛上,“猜猜我是誰?”
韋春花和譚靜見此舉動,又是吃了一驚,沈總這幾天一天比一天刷新她們的認知度,沒想到向來沉穩的他能做出這樣幼稚的事。
韋春花在心裏暗自嘆了一口氣,再看不出沈總和蘇思琪關系,她就真的是瞎了眼了。
譚靜咬著唇,眼裏閃爍不定。
蘇思琪把他的手拔開,“你很閑嗎?”
沈孟青拿了把椅子坐在她身邊,“想你了就出來看看。”
蘇思琪無可奈何,沈孟青已經把輿論做出去了,這種旁若無人的表白,她竟然無法反駁。
“看過了就回去吧。”
男人笑得狡黠:“還有件事沒做?”
“呃,什麽……”
最後一個字還含在嘴裏,男人已經俯身過來吻住了她。
蘇思琪大驚,沈孟青最近總愛在辦公室裏吻她,也偶爾被人撞見過,但還沒有主動當著別人的面這樣發瘋,他這是……
她想掙紮,但男人的手鉗住她的腰,另一隻手按在她腦後,令她半分都動彈不得。
他吻得很動情,氣息漸漸淹沒了她,蘇思琪向來敵不過男人的吻功,很快就軟綿下來,任他為所欲為。
韋春花看到這一幕才知道以前那些都隻是小兒科,沈總不是輕浮的人,既然這樣旁若無人的親熱,隻能說明一個問題,他愛蘇思琪,而且非常愛。愛到不顧別人的眼光,愛到可以改變自己。
這一刻,她終於明白,全公司女職員都暗戀的男神,真的已經心有所屬了!她輕輕笑了笑,默默的走了出去。
譚靜則呆呆的坐著,面如死灰,無論沈孟青怎麽秀恩愛,她都不肯相信,以為那隻是沈總調戲女職員的手段,但是現在,他卻在她面前上演纏綿親吻,這樣如癡如醉,這樣動情忘我……
她的心在滴血,象有人拿著刀子很慢很慢的割著,痛不可抑。兩隻手握著拳,越握越緊,尖尖的指甲刺到手心裏卻不覺得痛。
他怎麽可以,怎麽可以在她面前做這樣的事,從調進秘書室的那一天開始,她就愛上他,愛得小心翼翼,愛得卑微謹慎,所有他交給她的工作,她都完成得很出色,所有他對她說的話,她都銘記於心,她對他忠心耿耿,不管是心靈上還是身體上,為此,她拒絕去相親,也拒絕男孩的表白,她總是想:這輩子哪怕不能真的走到他身邊去,遠遠看著也是好的。
可是現在,連遠遠看著都不行了,他身邊有人了,那個討厭的女人搶走了他。搶走了她唯一的幸福。
可惡又醜陋的蘇思琪怎麽配得上他?怎麽配得上他!!!
譚靜眼裏閃動著陰毒又瘋狂的光芒,嘴唇破了,嘴裏彌漫著微甜的血腥味,她的眼睛也紅了,伸手摸了一把裁紙刀,象木偶一樣站起來,冷冷的看著還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
排山倒海的恨意讓她失去了理智,她往他們走了兩步,突然撲過去把手裏的刀往蘇思琪的背上插去。
沈孟青早有準備,在她撲過來的瞬間,椅子一滑,長腿一踢,瘦弱的譚靜便被他踢出兩米遠,剛好停在她自己的辦公桌前,頭不輕不重的在桌邊磕了一下。
蘇思琪是渾然不知覺的,她吃驚的看著這一幕,“沈孟青……”
沈孟青走過去,看了一眼地上的裁紙刀,充滿寒意的目光射向譚靜:“你想幹什麽?”
他從來沒有這樣兇狠的望過她,譚靜竟然笑了起來,比起他平時的淡漠疏離,這一刻他倒是離她近些了。
齊峰聽到動靜跑到門口,看到這樣的場景也嚇了一跳,“沈總……”
“報警,叫安保過來,把這個女人看起來,她意圖行兇,地上的刀子就是兇器。”
蘇思琪這才去看地上那把裁紙刀,刀鋒很利,在燈下閃著寒光,讓她心頭一跳,沒想到譚靜竟然這麽瘋狂,是要殺了她嗎?
齊峰也沒想到事情會鬧得這樣大,趕緊叫了安保過來,譚靜被拖到一邊,沈孟青摟著蘇思琪,低聲問:“嚇倒了嗎?”
蘇思琪搖頭,事情發生的時侯,她閉著眼睛壓根就不知道。她看著譚靜,在心裏喟然長嘆,心魔是每個人最大的敵人,控制不好就毀了自己。譚靜就是個活生生的例子。
譚靜坐在地上,臉色蒼白,頭發散亂,兩眼無神,象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她有一絲後悔,最後時刻自己沒有控制得住,如今一切都完了。
警察很快就到了,人證物證俱在,面對控訴,譚靜並無異議,她沉默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