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哪個女人能受得了阿野的。”
“那不如我們打個賭,”蘇思琪看著他:“他讓阿野跟蕭筱交往,看她受不受得了。”
“這種事情,阿野不一定聽我的。”
“試試,不試怎麽知道?”蘇思琪求他:“你不讓蕭筱死心,她會一直住在這裏,你願意嗎?”
沈孟青當然不願意,連阿野他都嫌煩,更何況現在還多了個蕭筱,加上蘇思琪死乞白咧的求他,隻好點頭:“我試試看吧。”
蘇思琪給沈孟青煮了面條,也給蕭筱也弄了一小碗,她剛才就沒吃飽,一準是見到沈孟青回來,躲自己屋裏去了。
結果到了蕭筱那裏,蘇思琪發覺不對,蕭筱坐在椅子上,縮著肩,皺巴著臉,滿頭大汗。
“怎麽啦?”她趕緊放下碗走過去。
蕭筱的聲音充滿痛苦:“不知道,突然一下就疼了。”
“疼你不會叫啊?”蘇思琪罵了她一句,扶她起來:“走,趕緊上醫院。”
哪知她一動,蕭筱就象殺豬似的叫起來,嚇得她忙松了手:“哪疼啊?是不是骨頭又裂了?”
這叫聲叫沈孟青引來了,見蕭筱疼得滿頭大汗,馬上揚聲叫:“阿野,阿野!”
話音未落,阿野就出現在門口,“沈先生。”
“你來看看,蕭小姐這是怎麽啦?”
阿野走進來,手指捏在蕭筱的左肩上摸了摸,蕭筱疼得直喘氣,又大聲叫喚。
阿野說:“你別叫,我聽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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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筱不知道他要聽什麽,但真的就咬住了唇,不敢再叫,但實在太疼,她咬著唇,聲音從牙縫裏擠出來,聽起來怪難受的。
阿野的手順著她的肩胛骨摸下去,突然停在一個地方,眉頭皺起來,說:“你忍一下。”接著兩隻手一前一後用力一擠,“行了。”
蕭筱張了張嘴,悽厲的叫聲象被刀子劈斷了似的,一截一截往外冒,可是那難受的刺痛感突然間就沒有了。她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阿野。
“骨頭錯開了,我幫你較正了一下,應該沒事了。”
“哎呀,是不是剛才烤肉的時侯弄的,”蘇思琪大呼小叫的數落著蕭筱:“我叫你別弄了,你就是不聽,說怕阿野不夠吃,你擔心他做什麽,那麽大的人有手有腳的,自己不會烤啊,他老爺似的坐在太陽傘底下,你倒象個老媽子,還是個吊著胳膊,帶傷上陣的老媽子,好了吧,骨頭錯開了吧,活該!”
阿野杵在那裏,臉上一陣紅一陣青的,蕭筱低著頭,差點沒繃住,肩膀都抖起來,沈孟青趕緊把阿野叫出去說話。
他們一走,蘇思琪立馬關上門,“要笑趕緊笑,別憋出內傷來。”
蕭筱捂著嘴,一邊笑一邊哎呀直叫喚:“要再弄個骨頭錯位,就是你害的。”
“怎麽樣?我聰明吧,”蘇思琪得意的眯起眼睛,笑得象隻小狐貍:“阿野頭腦簡單,聽到我那些話,心裏肯定過意不去,我跟沈孟青說了,讓他撮合你們倆,他要是聰明,就知道該怎麽做。”
蕭筱啊了一聲:“你怎麽告訴沈孟青啊,我本來就怕他,他要知道我在打阿野的主意,該怎麽看我啊?”
“怕什麽?不是說誰也不能阻擋你追尋幸福的腳步嗎?區區一個沈孟青你就怕了?”
“還區區?”蕭筱叫起來:“你男人有多可怕,你自己不知道啊?以前你不也是怕他怕得要命嗎?現在倒有臉來說我了?”
蘇思琪說:“怎麽扯到沈孟青那裏去了,說你跟阿野的事,你要不願意了,我就告訴沈孟青去,讓他別管了。”說著擡腳要走。
“別,”蕭筱叫住她:“說都說了,順其自然吧,對阿野,我是志在必得。”
沈孟青把阿野叫到書房,讓他坐下,阿野不坐,直挺挺的杵在那兒,習慣了站著聽命令。
說媒這事,沈孟青還真沒幹過,一時間不知怎麽開口,有些後悔答應和蘇思琪打賭了。躊躇了好一會兒,才說:“阿野,那個,今天的烤肉好吃嗎?”
“好吃。”
“蕭小姐的手藝不錯吧?”
“不錯。”
“她對你好嗎?”
“還行。”
“想不想天天都有烤肉吃?”
“想。”
“如果蕭小姐天天跟你在一起,你就天天有烤肉吃。”
阿野愣了一下,“沈先生的意思是,蕭小姐今後要在這裏長住?”
“不,是跟你長住。”
“跟我長住?”阿野的腦子有些轉不過來:“她為什麽要跟我長住?”
“阿野,你是個男人,年紀也不小了,不能跟我一輩子,遲早得有自己的家庭,過自己的生活,我覺得蕭小姐很不錯,至少可以讓你每天都吃到烤肉,你覺得呢?”
這下阿野明白了,“沈先生是想讓我和蕭小姐結婚?這不可能?”
“為什麽?”
“我不喜歡女人,她們好麻煩的。”
“雖然麻煩,卻也有樂趣,”沈孟青笑著說:“你覺得蘇小姐怎麽樣?”
“麻煩。”
“我也覺得她是麻煩,可男人需要有點麻煩,不然生活太無趣了,明白嗎?”
“我不喜歡麻煩,我喜歡一個人呆著。”
“那是因為你沒嘗到樂趣,”沈孟青說:“這樣吧,我們慢慢來,你先試著和蕭小姐接觸接觸,找找感覺。”
“我不幹。”阿野幹脆利落的回拒。
沈孟青微沉了臉:“我的話你也不聽了嗎?當初怎麽跟我宣誓的?”
阿野苦巴著臉:“當初你也沒說要我幹這個。”
“這工作又不危險,不需要你沖鋒陷陣,還有烤肉吃。”
聽到烤肉,阿野苦巴著的臉慢慢柔和下來,似乎有點動心。
沈孟青趁熱打鐵,“蕭小姐對你真的不錯,為了給你烤肉,剛長好的骨頭又錯開了,你不是常說滴水之恩,湧泉相報嗎?就當是報答她吧,好好跟她相處一段時間,如果實在不喜歡,我也不勉強你。”
阿野的眼睛直直的盯著書桌上的水晶煙缸,還是沒說話。
“阿野,如果你能有個好歸宿,我會很高興的。你太孤單了,幹脆讓蕭小姐給你生一個孩子,你可以教他功夫,讓他象你一樣厲害。”
阿野的眼睛又亮了一下,過了半響,他嗫嗫的說:“我不會談戀愛?”
“沒關系,”沈孟青慢條斯理的說:“這種事,無師自通,是個人就會。”
阿野習慣了聽從命令,頭一次臉上表露出猶豫不決的神情。
沈孟青臉色微沉:“做不到嗎?”
“是,沈先生,”阿野條件反射似的沖口而出:“我會做好的。”
“嗯,”沈孟青滿意的點了點頭,“出去吧。”
阿野默不作聲轉身就走。
沈孟青看著他僵硬的背影,有些擔心,於是又叫他回來:“等等,你知道要怎麽做嗎?”
阿野茫然的搖頭。
沈孟青在心裏嘆氣,他倒底招誰惹誰了?為什麽辛苦上班回來還要教個傻子談戀愛?
“蕭小姐受了傷,你可以時常問侯一下她要不要幫忙?要不要喝水什麽的?”
“就這樣?”
“我隻能教你這麽多,剩下的自己慢慢領會吧。”
(本章完)
第253章 她的夢魘
第253章 她的夢魘
阿野為最新的這項任務苦惱不已,他是個孤兒,被人遺棄在古山寺外,好心的住持收留了他。後來他在寺裏當了一名俗家武僧,每天和師兄弟們一起習武幹活,日子枯燥而單調。十八歲的時侯,他去當了兵,因為過硬的身體素質,被選入特殊部隊進行培養,在那裏,和他一起是年紀相仿的戰友,一直到他順利畢業出任務的時侯,都沒有接觸過女人。
所學的科目裏倒也有專程針對女人的課程,在教官嘴裏,那樣的女人是罂粟花,是毒蠍子,是母黃蜂,外表漂亮,卻是能要人命的。教例裏也曾經有師兄在歐洲出任務的時侯,被敵方的女特工所迷惑,命喪黃泉或是成為階下囚。師兄們血淋淋的教訓讓他一直對女人避如蛇蠍,可是現在沈先生卻讓他和蕭小姐談戀愛!這不是天方夜潭嗎?
可是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命令,雖然從部隊裏退下來了,但他時刻以一個軍人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夏練三伏,冬練三九,嚴於克已……他沮喪的垂著頭,最近好象對自己有所松懈,沒有做到百分百的克已,如果上午他控制住了,沒過去吃烤肉,也就不會惹出這個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