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慕容君昊低咒。
辰依潔拉著慕容君昊往沙發走去,坐下後就哭,她緊緊地抓住了慕容君昊的手,讓那手輕輕地碰了碰自己的臉。
“你不…不許和…她結婚,不可以…結婚,你把她趕…趕出去,必須…趕出去。”因為委屈,她又結巴了起來。
憤恨地叫著,越是叫到後來,趕出去個字,她就咬地越重,就算是因此,嘴裏和唇瓣又急急的往外流血,她也沒去顧及。
慕容君昊緊抿著唇,異常冷怒的樣子,可是面對她有些歇斯底裏地低叫,卻隻是將她的手給抓緊了,厲聲道。
“我會教訓辰舒雅的,不會讓你白白被打的!”
可這不是她要的結果!
辰依潔快瘋了,她都成了這個樣子了,為什麽這個男人還不幹脆地將辰舒雅趕出去!這半麻木的臉,一動便是火辣辣疼的觸感,還有舒雅那猖狂而得意的眼神,以及那最後讓她全身寒毛直豎的威脅,都在逼迫著她的神經,讓她有了一種豁出去的瘋狂!
她要搞死舒雅!
這一刻,隻要能將舒雅給弄死,她什麽都願意做!
死死地拽住了慕容君昊胸前的襯衫,她極為憤恨地嘶叫著,眼神略略癲狂。
“你要是不把她趕走,那…那我就走,嗚嗚嗚…你根本就是騙我的,在你心裏,她比我重要。”她開始哭訴。
舒雅在我心裏,當然比你這個爛女人要重要,但是,他卻不能說,隻能耐著性子安慰她,畢竟,他還要通過她去探索m方的許多秘密。
“依潔,你不要無理取鬧!”慕容君昊不悅道,“你說我不愛她,隻是因為爺爺的關系才要娶她,這話家裏的保鏢已經告訴我了,她這會兒可能都跟爺爺告狀了,如果爺爺出事,我還不知道該怎麽辦呢。這個時候,你就委屈一下,不要鬧了好不好?”
辰依潔聽了,不由心虛。“我是一時心急,才說漏了嘴,對不起。”
“我知道,所以我也不怪你。不過,下次不要這樣了。”慕容君昊溫聲說道。
Advertisement
辰依潔頓時覺得委屈消了大半。
“你再給我一點時間去解決她這個麻煩好嗎,你不要插手,不然我會很為難。”
“可是,她會欺負我,她很厲害,我打不過她,家裏的傭人和保鏢也都隻聽她的話。”
慕容君昊皺眉:“沒辦法,這些傭人和保鏢都是我爺爺安排的,爺爺吩咐他們要聽她的話。”
哼,又是那個死老頭子,怎麽不早點死,辰依潔在心裏罵道。
“依潔,你這臉,要不要先去醫院看一下?”
辰依潔愣了一下。她光顧著生氣了,竟然忘了要處理自己的臉了。慕容君昊能注意到這一點,還如此關切地問她要不要去醫院,她立刻就感動地無以複加了。
“不用了,抹點藥……就行了!”
這個時候,去揍辰舒雅比什麽都要重要。她已經迫不及待地想上樓找到辰舒雅,把她給狠狠地揍一頓,把她給踩在腳下,恣意地扇她一個又一個的巴掌,讓她在她面前哭,讓她丟盡臉面。她說會把自己給整的像一條狗一樣,哼,她才會讓舒雅連狗都不如。
這麽想著,她的心裏有了一種說不出的痛快,是一刻都不想等了,匆匆拽著慕容君昊的手去拎了醫藥箱,她急著又往沙發那邊走去。
坐下後,?辰依潔龇牙咧嘴著,給自己上藥,而慕容君昊呢,則幫著她舉著鏡子,一邊幫她遞個紗布、棉花什麽的。
隻因為慕容君昊表示,他下手沒個分寸,怕弄疼了。他真是動手了,弄得辰依潔真是那個疼,她受不住,就心領了慕容君昊的話好意,自己上藥了。
她傻傻地以為,這是慕容君昊的體貼,看著慕容君昊這麽服侍著,還能心裏有著感動。卻不知,慕容君昊根本就沒這份柔情替她上藥。
她又不是他的刷牙,他何須下手有分寸?
至於她想在舒雅身上報複回來,美死她得了!
癡人說夢!
藥上好了,辰依潔那張臉也差不多跟鬼一樣了,看著很讓人惡心。
本站無彈出廣告,永久域名()
第263章夜半無人殺人時
第263章 夜半無人殺人時
辰依潔拉著慕容君昊往樓上走,卻被小陸給攔住了。
“少爺,老爺子剛剛來電話了,說要是您敢罵舒雅小姐一句,他就撤了您總裁的位置,您要是敢打舒雅小姐一下,他就撤了您慕容家家主的位置。”
“什…什麽?”辰依潔驚訝叫道。
慕容君昊卻一臉無奈加氣恨的樣子。
“依潔,這次隻好委屈你了。”
辰依潔暗暗咬牙,最後妥協:“那算了,就忍她這一次好了,但是,你不可以總…總是這樣讓我受委屈的,我在這個家裏,什麽倚仗都沒有,簡直就是任人宰割,上次,連錢管家都可以直接把我關小黑屋,今天,又被這樣打…”
“好,我安排幾個身手最好的保鏢給你,負責保護你的安全,你自己平時也要多注意一點,不要惹到辰舒雅,記住凡事要忍耐,等我回來就好。”
“好吧!”辰依潔嘴上這樣答應著,但其實心裏已經有了另外的主意。
……
晚間,慕容君昊回房,某個揍人揍得全身舒爽的女人正在等他。
“怎麽樣,我今天戲演得不錯吧,我可是按照你留給我的字條上寫的,一字不落地演出來了哦。”
慕容君昊毫不吝嗇地誇獎:“你的演技,早就可以媲美奧斯卡影後了。”
“那,今天的事情就算是結束了嗎?”
慕容君昊卻說:“還沒有,晚上還有一個人要過來演一出戲,嚇一嚇辰依潔。”
“哦?”
夜,在同一時間,不同的地方,顯現不同的一面。於慕容君昊這裏,安靜而美好,舒雅就像是小動物一樣,窩在他的懷裏,熟睡的樣子,因為安心而一派甜美。
而慕容君昊的胳膊,則佔有性地環繞過她的腰,另外一隻胳膊繞過她的頭頂,以在睡夢中也強勢地將她納入自己懷裏的姿態。
於辰依潔而言,在這午夜二點多,正是人睡地最深沉的時刻,卻是她的危險時刻!
一個黑影矯健地翻過了窗戶,輕巧地猶如貓科動物一般地落在了地上,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響。
夏日炎熱,在裝有空調的情況下,但很多人還是傾向於開窗散熱,借助自然風降溫。大開的窗戶,為賀連城的進入,提供了很好的條件。
一身黑色緊身服的穿著,讓他很好地融入了夜色之中,就像是鬼魅一般,天生就是為暗而生的。
賀連城的厲眼,迅速地掃視了周圍一圈,這個房間,他並不陌生,加上,是老大親自開口讓他來的,自然也送上了第一手的資料,很快,他便如狼一般地盯住了正在床上安睡的辰依潔。
他迅速靠近,整個人就像是在飄一般,依舊沒有半點的聲響。銀色的刀匕亮出,在暗夜中閃過讓人膽顫的寒芒。隨著刀匕往下一壓,他整個人也猶如狼一般地跳到了床上,橫出來的一胳膊,壓制住了辰依潔,而鋒利地看上去見血封侯的匕首,則一下子橫在了辰依潔的脖子下面。
辰依潔終於是被驚醒了,迅速睜開眼的同時,她瞳孔猛然縮了縮,心跳,就猶如失去了秩序一般,急速地跳動了起來。
這是誰?
身為特工,這種情形她並不陌生,可是降臨在她身上,她就不得不怕了。
眼角餘光瞄到的那抹銀白,提示著她,那是兇器。而從她脖子見傳來的觸感告訴她,那兇器正抵著她的脖子。
她瞬間僵硬,有些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
“我現在就可以殺了你!”
沒有起伏的聲音,讓他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殺人機器。又或者,殺人在他眼裏,就跟撣掉灰塵一樣的簡單、自然。可越是這樣的人,就越讓人覺得恐懼。看看他的那一雙眼,黑沉沉的,裏面透不出絲毫的光亮,仿佛拒絕了光的進入,已經沉底被黑暗所佔滿,這隻有習慣了殺戮的人,才會擁有。
這兩隻黑色的眼,又猶如宇宙黑洞,能毫不猶豫地將人給吞沒。在這樣的目光下,任何人都得窒息。
辰依潔略略哆嗦了起來。
她其實並不強,她其實並不優秀,她其實並不合格。她隻是情報局的外圍人士,機緣巧合,走到了這一步。被人拿刀架在了脖子上,她惜命,她害怕。
“你…你要幹什麽?”
驚懼,還有從她遲遲未好的臉上傳來的疼,讓她說出的話變成了一個字一個字地往外抖。
賀連城的手,略微動了一下。銀色的刀匕,宛如一個優雅的舞者那般,輕微晃動了一下,但絕對不要小看這種輕柔和優雅,因為往往這種看上去越優雅的,就越致命,就如此刻,匕首滑過,帶出的卻是紅色的血。
那種濕滑的感覺,逼得辰依潔愀然變色,完好的半張臉,瞬間蒼白;而浮腫的那半張臉,則青紫的,好像臉上的每一根細小血管,都要紮破皮膚鑽出來了。
醜陋,也恐怖!
她抖地厲害,兩瓣唇微微開合著,猶如風中的落葉,染著的也是凋零的色彩。
這樣的女人,怎麽配和舒雅鬥?大哥到底有什麽原因,非得留下這麽一個女人,又讓他來恐嚇她。
賀連城的心裏,掠過了一層疑問。
“不許再和辰舒雅作對,若是她傷到了一點,那都是你的錯,我這把匕首,就會紮破你的喉嚨!”
陰戾地仿佛是來自地底的聲音落下,賀連城猛然揚起匕首,紮了下來。
那森冷的銀亮光芒,幾乎要刺瞎辰依潔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