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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帶著怒氣,卻依然威嚴的聲音從門口傳來,顯然她身邊的人禁不住她思維嚴密的分析與怒火,剛開始還解釋兩句,後來便都啞口無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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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千語?”聽到女人的聲音、還有他們討論的事情。唐寧的神情不由得一緊,猛的抬頭看向夏千語。
“恩,是她。”夏千語點了點頭,原本在唐寧面前變得溫暖的眸子,此刻又一點一點的冷凝起來。
“恩,這裡的鵝肝怎麼樣?”唐寧輕輕點頭,明白夏千語的態度--所有的行動不受這次偶遇的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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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餐廳……”
“琳……”
女人路過夏千語與唐寧的桌前,猛然收了脾氣,站在那裡直直的看著夏千語--那麼神廳的,19年未見,她居然第一眼認出了夏千語--她的女兒。
“這位女士,請問有事嗎?”唐寧放下手中的刀叉,起身看著付慧珍,溫潤的語氣中帶著明顯的冷意。
“夏琳,是不是?”經過短暫的震驚後,付慧珍便恢復了冷靜。
那樣的冷冽與利落、情緒那樣的控制自如,與夏千語如出一轍。
“我六歲以前叫夏琳,六歲以後叫做夏千語。”夏千語從容放下手中的刀叉,沉眸看著眼前的女人,眸色裡波瀾不動。
“這是你男朋友?”付慧珍臉上的平靜,沒能壓住眼底的激動,眼圈微紅之後,轉眸看著唐寧問道。
“我了解的付女士,不該是這麼長家裡短的人。”夏千語淡淡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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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語,對陌生人應該多些耐心和禮貌。”唐寧繞過桌邊走到夏千語的身邊,與她並肩而立,淡然的看著眼前這個有些動情,卻又控制得宜的女子。
“看來你們都知道我是誰了,很好。”付慧珍朝身後揮了揮手後,眸色已完全恢復平靜,似是已經明白了些什麼,再說話時,眸子裡已帶了些冷意:“我算來算去、想來想去,想不出有人要整湯哲的理由。現在看來,就有出處了。”
“恩。”夏千語面無表情的點頭,認可她的推測。
“我們談談吧。”付慧珍看著她,冷冷說道。
“沒必要。”夏千語淡淡說道。
“他已經死了,你這樣做有什麼意義?報復了湯哲,他就能活過來?他當年做的那些事,哪一件、哪一樁不是事實?他得到的結果,是法律最公正的審判。”付慧珍冷聲說道。
“沒錯,所以湯哲將得到的,也應該是法律最公正的審判。”夏千語的眸色越發淡了,甚至是唐寧見過的,最冷最淡的一種。
“付女士,如果是私事,千語沒有和你溝通的需求、更沒有與你溝通的**;如果是公事,我認為應該交給法律去決定,我們誰也沒有權利去左右法律的公正。”唐寧伸手攬在夏千語的腰間,看著付慧珍冷冷說道。
他沒有經歷過親人自小離散的事情,但他所讀的書、所看的故事都告訴他,這不是一個母親該有的樣子。
又或者是夏爸爸當年傷透了她的心,可千語何辜,卻成為他們夫妻爭鬥的犧牲品。
如此相較,他甚至是喜歡夏爸爸的,至少他是個很好的父親,隻有六年的寵愛,也讓夏千語性子裡的溫暖能夠被他激發出來。
如此一想,他真正感謝夏爸爸,曾經那樣的疼過他這個因他的錯誤而受盡磨難的小女女兒。
唐寧放在夏千語腰間的手微微用力,想要用自己身體的暖,為她立起一片屏障,讓她不受這個冷漠女人的傷。
“我的要求隻有一個,湯哲的事情就此收手。你有什麼條件,我可以全部答應你。”付慧珍見兩人氣勢迫人,當即調整了方向,當場提出了條件。
“你的要求與我何幹?”夏千語輕挑了下眉梢,淡淡說道:“唐寧,我們走。”
“好。”唐寧摟了夏千語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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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著他們。”
“是。”
隨著付慧珍的話音剛落,與她同來的兩個人迅速的跟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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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飽了嗎?還是再去別處轉轉?”唐寧看著夏千語輕聲問道。
“回酒店。”夏千語淡淡說道,聲音裡透著一股疲憊。
“好。”唐寧側眸看了身後一眼,與夏千語慢慢走到停車場,發動車子疾馳而去--而身後跟蹤的人,他們並未試圖甩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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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時後,付慧珍帶著兩個保鏢敲開了夏千語的房門--而在裡面等她的,卻是傅陵。
“你……”付慧珍下意識的退後一步去看房號。
“我是傅陵,湯哲的資料是我報上去的。”傅陵簡單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身份。
“我這個女兒看來相當歷害,和他爸倒是有得一比了。”付慧珍這才走進來,反手關上了門。
“夏叔叔是個好父親。”傅陵對付慧珍做了個請的手勢後,率先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我今天過來不是談他的。”付慧珍在傅陵的對面坐了下來,看著他冷冷說道:“說吧,你們有什麼條件?”
“沒有條件。”傅陵微笑著說道,篤定而沉穩的樣子,比之剛才見到的唐寧,又多了幾分壓迫感。
“ok,既然你們沒有條件,那我就談談我的條件。”付慧珍沉聲說道:“如果你們就此放手,這件事情湯氏家族絕不再追究,酒店的項目依然交給你做,夏琳有任何要求,我都可以滿足,包括認回我做母親、做湯氏的大小姐、享受湯氏的繼承權。”
“這個條件不錯。”傅陵的眸色微轉,笑笑說道:“隻是我想知道,付女士能作主嗎?”
“我既然答應你,就是能作到的,隻要你們將舉報材料的副本交給我、並立即停目外部消息傳播,我就安排修改繼承權的文件,並在媒體宣布她的身份。”付慧珍緊盯著傅陵,象是要從他的眼底看出是否有談判的誠意、自己的條件究竟能否打動他。
隻可惜,她看到的不過是一片從容的淡然而已。
“好,我相信付女士對湯氏家族財產的掌控能力。那麼我再問付女士,如果我們不想撤手呢?”傅陵淡淡說道。
“不撤手,那就隻能兩敗俱傷了:以湯氏的能力,讓你破產應該不會太難;至於夏琳……”付慧珍的語氣頓了頓,看著傅陵一字一句的說道:“夏昱炎女兒的身份,害怕的不僅是湯家,還有別的官員;我剛查了一下,她現在carlyle工作是嗎?這工作,怕也是不再適合了。”
傅陵聽完付慧珍的話後,不禁鼓起掌來,大笑著說道:“這一招真正歷害,千語從六歲逃到九歲,這樣的生活再來一次,隻怕她隻是聽說,就要渾身發抖了。想來付女士應該是學過心理學的,懂得人的童年經歷對成年行為的影響力。”
在傅陵的大笑聲中,付慧珍一臉陰沉,卻隻是狠心說道:“那是她的命,誰讓她的父親做錯事了呢!”
“好,我替千語……”
“你替不了我。”夏千語拉開房門,與唐寧一起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題外話------
從現在的情況來看,付慧珍當年是被夏爸爸傷得深了些,以至於恨得也切;而且她在當年處理了夏爸爸的事情後,便在湯氏站穩了腳跟,進而在湯氏掌權。至於為什麼她能掌權,有可能是她老公年紀大了,她又有手腕吧。
所以同樣歷害又無情的母女對上,她們之間戰爭,最後會由什麼因素來決定勝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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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過是做個任務,卻被一個花瓶碎裂的聲音給攪和了……
急中生智,隨手抓了一個男公關壁咚在廁所門上,然後初吻就這麼沒了。
他,也是做個任務,卻被人捷足先登了……
剛想離開,就被人拖進廁所了,然後他如獲至寶地吻了下去!
緊接著,救護車來了,他進了醫院。
……
三天後,她卻花錢租了他,成為回家過年的男朋友。
☆、chapter170 狠角色
“千語。”聽到夏千語的聲音,傅陵立即站了起來,轉頭看幾夏千語時,眼底是隱隱的擔心。
“知道我的名字,一小時的時間足夠你將我的現在調查得一清二楚,所以你也該知道:我最愛的就是錢。”夏千語與唐寧並肩走過來,看著付慧珍冷笑著說道:“所以你的條件,我們可以談。”
付慧珍看著一臉清絕的夏千語,用手撐著沙發的扶手緩緩站了起來。
在傅陵面前,她可以理智甚至狠絕;但當夏千語再次站在她的面前時,這個女孩與她近乎7成相似的面貌、甚至十成相似的個性,讓’女兒’這兩個沒有意義的名詞,變得有溫度起來。
她在湯家18年,從被人瞧不起的拜金女,一步一步走到現在的掌家主母,她沒有親人、沒有助手,隻有一個喜歡年輕美貌女人的丈夫,還有一屋子從老到小的對手。
所以……
所以她對親情……
當然不,她千辛萬苦得來的這一切,怎麼可能為一個沒有感情的女兒而冒險。
當年初入湯家遭遇的一切在腦海裡一幕募的閃過,付慧珍在沉眸看了夏千語半晌後,又緩緩坐了下來,看著她冷聲說道:“我出的條件已是最好,我認為已經沒有談判的餘地。”
“你出的,隻是你能出的而已,不一定是我要的。”夏千語走到傅陵身邊坐了下來,唐寧則拿了電腦坐在她的身邊。
“哦?那你要什麼?”付慧珍冷然看著她。
“你的條件,湯哲的事情就此打住,不再做外部推動,這個ok,但我隻保證我這邊不出手,其它人我控制不了,這個你要清楚。”夏千語看著付慧珍,一臉冷凝的說道。
“這個自然,你們也沒這個能量,能左右媒體和紀檢委。”付慧珍看著夏千語,眸色微微流轉,看著她與自己相似的臉、相似的神情,總是隱隱有幾分情動。
“ok,那麼再來談你的條件。”夏千語繼續說道:“你女兒的身份我不需要,湯氏的繼承權我也不需要,但我要湯氏的股份。”
“沒有我女兒這個身份……”
“繼承權和身份有關,股份與身份無關,這個你不會不懂吧?”夏千語不等付慧珍說完,便直接打斷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