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溪像個傻逼似的看著閔秀莊,他彎下頭,吻了吻閔秀莊的手背,十分認真地說:“我是真的喜歡你,你怎麼就感受不到我的心呢?”
閔秀莊怔神許久,不知該怎麼回應他的感情。
“起來吧!我送你上山。”
顧言溪捂著肚子坐到駕駛座,看著可憐極了。閔秀莊見他真的很痛的樣子,才說:“要不,我帶你上山?”顧言溪眼睛一亮,他抬頭看著閔秀莊,好奇問:“是要帶我飛回去嗎?”
“你很喜歡飛?”
“不,我不喜歡飛。”飛起來腳不沾地,他特沒安全感。閔秀莊奇怪看了顧言溪一眼,才問:“那你為什麼這麼高興?”
顧言溪臉上,又一次露出痴情的笑。“因為飛的時候,是你唯一主動抱我的時候。”
閔秀莊再一次被他的話弄得不知所措。他不自在咳了咳,才說:“那還是你開車送我吧!”說著,閔秀莊就打算坐進車。
顧言溪卻不幹了,他堵在車門口,耍賴似的說:“今天聖誕節,我可給你準備禮物了。你肯定沒給我準備禮物吧,那你就帶我飛上山,用這個抵了聖誕禮物!”
聽到禮物兩個字,閔秀莊的手再一次伸進口袋裡。
其實那裡,也有他給顧言溪準備的禮物。
“行吧,就這一次。”
閔秀莊張開手臂,顧言溪自動的走到他臂彎處。閔秀莊一收手,顧言溪便感覺到自己雙腳離了空,他看著越來越遠的地步,以及近在眼前的南無山,心裡泛起一股奇異的電流。
他目光深情凝望著閔秀莊的臉頰,心想,就這樣一直下去,沒有身份與世俗的限制,那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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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讓我抱一會兒
被顧言溪用專注似水的視線盯著目不轉睛的看,閔秀莊也有些不淡定。他微微偏頭看著雲霧中的山頂,強制忽略懷中越來越不安分的顧言溪。
突然,一隻手伸進了他的大衣裡面。閔秀莊面色一變,整個人都不好了。顧言溪的手指似是沾染著魔法,但凡是被他觸摸過的地方,都會被烙印上顧言溪三個字。
“顧言溪!再胡鬧我就把你從這裡扔下去!”閔秀莊氣勢陡變,他手一松,作勢就要將這不安分的孩子扔到山下去。
顧言溪哪肯依。
他幹脆手腳全用上,直接用自己的四肢,整個人纏繞在閔秀莊身上。活像一直八爪魚。
閔秀莊冷冷剜了他一眼,這時,他們終於重新著了地。閔秀莊第一時間拔開身上的八爪魚,轉身冷寒著一張漂亮臉蛋回房間。顧言溪趕緊屁顛屁顛倒貼上去,閔秀莊推開門,隨手關上的時候,顧言溪趁機將自己的一隻腿伸了進去。
這下,這門也別想關上了。
閔秀莊長嘆一口氣,十分無奈的看著他,並問:“你到底想做什麼?”顧言溪衝他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他指了指閔秀莊的手,說道:“你手還痛吧?來,我給你敷敷,不然明早真會腫起來的!”顧言溪刁鑽地從閔秀莊懷下穿了過去,滑溜的像是一條泥鰍。
閔秀莊無言看著徑直走到冰箱裡取冰袋的男孩,心裡既感到疲憊,又有些變態的心暖。自從遇到顧言溪,他這日子過的是越來越不正常了。
閔秀莊脫下外套,坐到古色古香紅木沙發上,他盯著顧言溪修長好看的背影,怔怔出神。
這個孩子,一往情深的那股勁兒,簡直讓他招架不住。這樣下去,他遲早會淪陷進去的。
放任這變態的關系發展下去,到底是對,還是錯?
顧言溪轉身,恰好抓到閔秀莊盯著他看出神的模樣。顧言溪心裡竊竊一笑,這才握著冰涼的冰袋,走到沙發上坐下。“來。顧言溪將閔秀莊的手抓過來放到自己大腿上,才將冰袋敷在閔秀莊略有發腫的右手背上。”
“瞧瞧,都腫了!以後我若是惹氣了你,你隻管說一聲,我自己動手打我自己,行不?”顧言溪摸摸閔秀莊白如玉的手背,滿眼都寫著心痛二字。“你的手這麼好看,應該做其他的事,而不是動手打人。”
閔秀莊盯著顧言溪嘮嘮叨叨的臉,心裡奇異的很平靜。“其他的事?”手,除了吃飯生活,就是揍人辦公。除此之外,還能有什麼作用?
見閔秀莊滿眼迷茫,顧言溪偏頭朝他勾勾唇,他的笑,竟比這古色古香的別致房間,更讓閔秀莊喜愛。
“當然是做這種事!”顧言溪執起閔秀莊的另一隻手,在閔秀莊怔然的視線中,顧言溪低下頭,親吻上閔秀莊的手背。他先是親吻他手背的筋骨,然後是手指,最後是指尖。
閔秀莊感到手背有些痒,他該拒絕顧言溪的。但他,竟有些貪念這種觸感。
顧言溪的吻,順著指尖往上,他親吻到閔秀莊的手腕,然後,是手腕衣袖上那顆黑如墨石的寶石紐扣,接著,是閔秀莊看似纖瘦的肩膀。
有兩根挑逗的手指,將閔秀莊脖頸處的長發拔開。接著,有一個輕輕淺淺的吻,落到閔秀莊的脖子上。
閔秀莊眯眯眼,下意識哼了哼。
他的回應,簡直就是催奮劑。顧言溪桃花眼裡,盛滿了萬千星辰,他突然起身,將略有情動的男人壓在自己的身下。顧言溪動作很小心,小心到貼在閔秀莊手背上的冰袋,都沒有偏移過一分一寸。
“唔…”
當他熾熱的吻堵住自己薄涼的唇,閔秀莊眼睛陡然變大。黑曜石雙眼裡,有三分迷離,七分清醒。他伸出自己的左手,剛要推開顧言溪,顧言溪順勢握住他的手,竟然說:“你真舍得拒絕我嗎?”
顧言溪亮晶晶的視線,像兩把炙熱的刀子,將閔秀莊定在木板上,動彈不得。
就像是宿命,他想推開他,想拒絕他,但宿命的線,始終盤繞在兩個人身上,拉近彼此的距離,將想要逃開的兩個人,推拉越近。
先是身體繳械投降,接著,是靈魂。
“你…”閔秀莊喉嚨滾了滾,不太明顯的喉結,更勾起顧言溪的念想。“舅舅…”顧言溪突然倒在他的身上,絮亂的呼吸,讓兩個人渾身都緊繃起來。
“我喜歡你。”
“第一眼見到你,就好喜歡你。”顧言溪動動頭顱,讓自己更近貼閔秀莊的臉頰。
閔秀莊偏頭看著自己臉龐的顧言溪,從他的角度,看不清顧言溪的臉頰,但他可以看到顧言溪那頭絲滑漂亮的長發。大概是心情太激動,顧言溪剛長出來的細發都翹起了發梢,看著有幾分調皮,又有些撩人心。
閔秀莊的手從顧言溪掌心掙了出來,他舉起自己的手,想了想,最後還是落到了顧言溪的頭頂。他一下下撫摸著那頭對顧言溪來說,可謂是禁區的長發,動作罕見的有些溫柔。
顧言溪享受性的哼了哼,這輩子,他也就允許這個人可以這麼狂肆的撫摸他的頭發。要知道,就算是蘇希想要摸他的頭發,也得徵求他的意願。
“言溪,你醉了,早些睡吧…”
顧言溪在他大腿上動了動,他悶悶不樂的說:“醉了的人,是不可能有反應的。”閔秀莊渾身一僵,連著撫摸顧言溪頭發的手,也頓了頓。
“我現在特別有感覺,所以,我沒有醉。”顧言溪雙手撐在沙發靠背上,他直起身子,跟閔秀莊四目相對。“醉人的從來就不是酒。”
閔秀莊彎彎的眉型微微上挑,他疑惑看著懷中的男孩,聽到他說:
“讓我醉的,是你,不是酒。”
他何止閔秀莊他醉啊?
他簡直就要為他癲狂了!
見顧言溪又要湊過來,閔秀莊終於清醒過來。他猛地推開顧言溪,然後站起身。“我的手沒事了,你回房休息去吧。”閔秀莊幾乎是落荒而逃,跑進了裡間的臥室。
顧言溪略失望的聳聳肩,他看著閔秀莊的臥室方向,喃喃道:“晚安。”
閔秀莊坐在床尾,在心裡應了他一聲晚安。
聽到開門跟關門的聲音,等待屋子裡徹底沒了顧言溪的氣息,閔秀莊突然像是大夢初醒,倒在床榻之上。有一扇窗戶沒合上,風吹進臥室,將輕柔的床幔吹得飄飄然。
柔和的床幔拂過閔秀莊的身子,最後,停在他的腦袋上。床幔蓋住男人過分精致漂亮的臉頰,閔秀莊的五官緊貼著床幔,他的呼吸,忽然變得急促起來。
閔秀莊突然坐起身來,他詫異看著自己的下體,眼裡神色乍然間變得怪異起來。“閔秀莊,你完蛋了!”閔秀莊驀地起身,直奔向浴室。
他衣服也沒脫,直接鑽進了冰涼的浴缸裡。
十二月底的天氣,空氣滿是冰涼的因子,高山上的冷水,本就寒冷。再加上天氣的緣故,人剛接觸到冰水,便有一股刺破骨骼,四肢百骸懼涼的極致感。
躁動的身體,徹底平靜下來。
閔秀莊將頭靠在浴缸邊緣,呼吸這才輕緩下來。
…
第二天早上閔秀莊醒的很早,他結束晨練,又去書房呆了兩個多小時,再出來時,顧言溪才姍姍起床。閔秀莊見到他時,顧言溪正跟列荊柔站在一起,有說有笑。
“這個真的有效嗎?”
顧言溪接過列荊柔送給他的木膏脂盒,語氣有些懷疑。
列荊柔從他手裡拿回盒子,將其打開,立刻便有一股清香迎面撲來。顧言溪鼻子勾了勾,將空氣中那股香味吸入體內,感到沁入心脾。
“聞著不錯。”
“可不,這可是明熙親自研發出來,給我洗頭用的。”聞言,顧言溪頓時將目光移到列荊柔的頭上,列荊柔頭發烏黑發亮,看著發質就很好。
顧言溪一直以為自己的頭發發質是最好的,跟列荊柔一比,他的頭發,瞬間差了不止一個檔次。“我試試,這個要用多久才會見效?”
“兩個療程。用完一盒就是一個療程,我這裡還有很多,你用完了再來找我。”列荊柔多看了幾眼顧言溪的頭發,才說:“一定要用溫水洗,洗的時候,最好是給頭發做個按摩,那樣吸收效果更好。”
顧言溪眼珠子轉了轉,心裡有些喜悅。“行!謝謝柔姨!”
“你們在說什麼?”閔秀莊的問話,打斷了兩人的交談。列荊柔仰起頭,朝閔秀莊溫柔一笑,才說:“小莊哥哥,吃早餐了嗎?”
“剛吃過了。”閔秀莊在距離顧言溪最近的凳子上坐下,他見顧言溪盯著手中的木盒,好奇問了句:“這是什麼?”顧言溪搖搖盒子,突然說:“舅舅,你給我洗頭發,好不好?”
一絲愕然,飛快滑過閔秀莊的眼睛。聽到顧言溪這話,列荊柔同樣有些詫異。然而更讓列荊柔震驚的是閔秀莊的回答。
“…好。”閔秀莊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