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瞳朝她勾勾小手指,笑嘻嘻說:“記住,我一直在這裡,就在你身後。你累了,不愛了,無力了,倒下的那一刻,我的懷抱,一定會在第一時間接住你。”
竹瞳關上門,靠著走廊椅子坐下。
他這輩子命不久矣,有生之年能鼓足勇氣對自己喜愛的人告白,這真是一件,值得他藏在心裡悄悄雀躍一生一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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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衣草百菱的文文《言少專寵之葉色撩人》:
她本是豪門千金,卻因一場蓄意謀劃的陰謀,丟了男友,失了親人,散了家財。
萬千細雨中,滿身狼狽的她拉住他的衣角,“救我母親。”
他向她伸出手,滿臉邪魅道:“我的恩可不是好承的?”
她知道,卻別無選擇!
當她將自己交到男人手中的那一刻,她將自己的心冰封,決心全心事業、將情愛埋葬。
然而……
那個害她的人第二天便被他挖出,扔到她面前,任她處置。
記者圍攻她時,他閃亮登場,將受傷的她摟入在懷,替她出頭。
……
本是一場簡單的愛情交易,卻在此過程中,誰先動了情,失了心。
☆、169、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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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剛蒙蒙亮,機場裡走出來兩個黑衣黑褲的男人。顧諾賢坐上前來接待他的車子,這才將關了機的手機開機。
手機一開機,立刻有短信接連轟炸他的手機。短信提示,手機關機期間,奈亞子曾給他打了四個電話。奈亞子很少會連環Call,她如此不淡定,必定是出事了。
顧諾賢趕緊回撥過去,第一遍奈亞子沒有接聽,第二遍,奈亞子才接聽了電話。
“顧總,您手機終於開機了!”
奈亞子像是看到了希望,一顆不安的心因為顧諾賢的一通電話,神奇的平息了。顧諾賢雙腿交疊,坐姿微正,“出什麼事了?”
“紀小姐昨天下午突然暈倒,我打你電話你一直不接,若不是恰好有紀小姐的朋友在,將她送去了醫院,她差點就出了大事!”奈亞子憶起昨天下午那一幕,依然覺得心驚。
顧諾賢心跳不可察覺的漏了一拍。
“若若她怎麼了?突然暈倒是怎麼回事?醫院怎麼說?”他一連問了三個問題,每一個問題都問到了最關鍵點。
奈亞子將昨天下午發生的一切告知他,在通話最後,奈亞子才語氣復雜說了句:“紀小姐懷孕了,這兩天因為不注意已經見了紅,我私底下去問過醫生,醫生說,最好是拿掉孩子,因為紀小姐的體質不適合生育。”
顧諾賢從聽到那句‘紀小姐懷孕了’之後,便徹底不淡定了。
興奮嗎?
不。
他簡直是受了驚嚇。
一顆強悍的心被這個消息震懾住了許久,顧諾賢痴呆呆的沉默了接近一分鍾,才問道:“她現在在哪裡?”顧諾賢的聲音有些顫抖。
“我替她給劇組請了假,她今早說是聞不慣醫院那股氣味,硬是要求我送她回酒店。她現在剛躺下,此刻應該已經睡著了。顧總,您現在在哪裡?能不能抽空來一趟M國,你再不來,我怕會出事…”奈亞子猶猶豫豫的,語氣很沒底。
顧諾賢微微蹙眉,“出事?出什麼事?”
“呃,就昨天把,紀小姐暈倒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年輕男人不知道是從什麼地方竄出來,將她送去了醫院。關鍵是,昨天我似乎隱約有聽到…”
奈亞子硬著頭皮,在顧諾賢沉怒的臉色下,說道:“聽到那個男人說,要養紀小姐跟她肚子裡的孩子。不僅如此,他還說,”奈亞子小心翼翼看了眼身後緊閉的房間大門,確定紀若沒有在偷聽,才準備將自己所知道的全部透露出來。
“還說什麼?”顧諾賢整個人都不美麗了。
這才分開多久,就有人開始挖牆腳了…
說什麼要照顧紀若跟她肚子裡的孩子,那男人是瞎了眼睛嗎?難道不知道紀若是他的老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他的種嗎!顧諾賢左手食指觸摸上眼鏡鏡片,目光有些深沉。
奈亞子一隻手捂住手機,輕輕說:“他還說,他愛紀小姐…”
咔擦!
左眼鏡片瞬間裂了一條縫。
宋御跟司機全都詫異轉頭看著顧諾賢,都有些驚訝。“諾爺,發生了何事?”宋御可甚少見顧諾賢如此暴怒。顧諾賢沒有回答宋御的問話,他心一緊,才忍住了怒火,硬聲問了句:“那人是誰?”
“我不認識,但我記得我剛接手紀小姐工作的時候,有在紀小姐身邊見到過那個人。”
顧諾賢眯眯眼,有在紀若身邊出現過的男人,還是跟她的工作有關的…奈亞子印象不深,必然不是一個藝人或者公眾人物,那麼就隻剩下一個可能性了。“那個人,笑起來是不是特別幹淨好看,長相雋秀,眼珠子看著澄清的很。”
奈亞子下意識問:“您怎麼知道?”
握著手機的顧諾賢:“…”
他怎會不知道,那人還差點將他們一群人全部給炸了!
顧諾賢默不作聲掛了電話,他左手順勢摘下眼鏡,在宋御跟司機膽戰心驚的目光下,他揚起手,一把將自己手中的眼鏡框架扔出了車窗外。
咔擦!
路過的車子,直接將眼鏡碾碎。
顧諾賢眼裡的怒火,仍然未消散。“他媽的!”他突然一腳揣在車門上,質量過硬的一輛轎車車門,直接被他一腳踹離了車身。
——哐當!
車門摔在了地上,行駛的車子徹底停止了前行。
司機戰戰兢兢扶住方向盤,少了一扇車門,他也沒臉開了。宋御淡定坐在副駕駛上,他默默注視著後視鏡裡諾爺那張黑了又青,青了又白的臉色,聯想到他剛才跟電話裡那人的對話片段,他默默吞了口唾沫,心裡明白,諾爺這是被夫人給戴了綠帽子…
—*—
叮咚—叮咚!
門鈴聲像催命似的響個不停,床上的女子徹夜未睡好,聽到房門鈴聲也沒有理會,她裹好被子,翻了個身,繼續渾渾噩噩睡覺。門鈴聲依舊是不停歇的響起,紀若徹底被鈴聲鬧醒,這才不耐煩下了床,赤腳踩在地板上,走到房門口。
“哪位?”
她問,並透過貓眼看外面。
貓眼外看不到任何人,紀若皺皺眉頭,又準備轉身回房。
“開門,是我。”
許久沒聽到那個人的聲音,紀若還有些恍惚。腳步倏然頓住,紀若用右手將散落在兩側的長發攏到腦後,等紀若做完這個動作,她才氣餒的發現,即便分開一個月,即便她不停地給自己洗腦,依舊做不到對他心如止水。
她的一顆心在顧諾賢面前,永遠是赤裸裸,因他的跳動而跳動著。
顧諾賢敲了敲門,沒聽到房門內有回應,還以為紀若離開了。他又不死心的多敲了幾下房門,並說道:“若若,你開開門,好不好?”他的一隻手正保持著砸門的動作,房門,卻在這時從裡面打開。
分別一個月。
她比離開之前,更加憔悴了。她的一張臉,煞白的,看著就沒有血色。顧諾賢心髒突然一酸,他愣愣看著紀若,停頓在半空中的右手,突然找不到下落點。
“我…”顧諾賢看著紀若一雙明顯沒有絲毫波動的眼,內心十分不安。
原來他的若若,也會用這樣一雙波瀾不驚的眼看著他。
這樣陌生的眼神,讓他心驚害怕。
“若若,我來找你了。”
顧諾賢突然邁腿走進房間,將紀若整個人小心翼翼圈在懷中。紀若任由他抱著,一張臉始終平靜無波。無論她的心是否已經真的心如止水,但她的面上神色,看著冷靜的滴水不漏。
紀若從沒想過,有一天她需要在這個人面前演完一場我根本不在乎你的表演。
從他出現以後,紀若便沒有開口說過一句話,顧諾賢不由得心慌了。他松開懷抱,改用雙手摟住紀若的肩膀,顧諾賢親了親紀若的額頭,意外的,紀若沒有反對。
她越是平靜,顧諾賢就越是慌亂。“若若,你還在生氣嗎?”顧諾賢看著紀若的眼,小心翼翼問。
紀若終於有了點表情,這唯一的表情,卻隻是一個冷笑。“顧諾賢,你來,就是為了問我這個嗎?”對上顧諾賢一雙歉意滿滿,夾雜愛意跟款款思念的雙眼,她心裡隻覺得諷刺。
她突然伸出手拂掉肩上那雙手。
“顧諾賢,如果你是來道歉的,或是來解釋的,那完全沒有必要。”紀若虛白的一張臉上,那一雙不是清澈的眼滿是倔強跟明白。“你應該清楚,我要的不是你的道歉跟解釋,我要的,是你一顆明明白白的真心。”紀若退後一步,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保持在五十公分左右。
這樣的距離,可以讓她頭腦保持清醒。她很清楚自己對眼前這男人的抵抗力有多微弱,頭腦若不能保持足夠清晰,她絕對會是第一個認輸的人。
可代替的愛,她不想要。
“顧諾賢,告訴我,你到底愛著誰?”
她已經記不得,這是她第幾次問出這個問題了。
每個人的心中都住著一個魔鬼,而顧諾賢則是紀若心中的太陽,亦是那個魔鬼。魔鬼蠢蠢欲動了,她的心就再也安定不了了。顧諾賢聽到她這話,突然失聲笑了。
“我愛你啊。”
他踏前一步,補了兩人之間的間隙。“我愛的一直都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