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著眼睛打量眼前這個不算陌生的女人,眼裡有了一股淺淺厭惡。見到這女人,她就想起她跟杜子銘曾經對洛彤做的那些事。媽的,一裝逼犯,看著就鬧心!
紀若看自己的眼光明顯帶有嫌棄,影媚心頭又是一堵,她出道這麼多年,今兒還是頭一遭連續遇到兩個不懂規矩,不將她當回事的後生。
偏偏這兩個人她都得罪不得。夜君然是本身地位跟她持平,紀若除了是藝人外,還是顧家的長媳。給影媚一百個膽兒,她也不敢得罪紀若。
“紀小姐,我們又見面了。”影媚臉上重新掛起笑容,絲毫看不出她心裡此時有多憂鬱。
紀若懶洋洋應了聲,又硬聲禮貌性回了句:“影前輩好。”她語氣帶著疏離,一副不想多說的模樣。洛彤心知紀若這是在為她打抱不平,心裡暖洋洋的。
影媚眼含秋波,她掃了眼紀若身旁低頭玩手機的洛彤,驚呼一聲:“洛彤,你怎麼也在這裡?”她語氣驚訝,好像是真不知道洛彤就是紀若經紀人一事。
聞言,洛彤抬頭掃了眼影媚,心裡升起萬丈怒火。影媚又不是不知道她是紀若的經紀人,故意這麼問,是想踩她一腳麼?洛彤水靈靈的臉蛋蕩開一個迷人笑意,她道:“呵呵,你他媽還真能裝逼啊,我為什麼在這裡你會不知道?”她撇撇嘴,說髒話時一臉風輕雲淡。
影媚跟杜子銘同時被洛彤這話給驚呆了。
曾經那個單純又好欺負的洛彤,性格轉變怎麼這麼大?
聽到洛彤飆髒話,紀若噗呲笑出聲來。夜君然挺詫異看了看洛彤,又看看就要宇宙爆發的影媚,眼裡生出玩味。他嗅到了八卦的氣息。
“小彤,你怎麼變成這個樣子了?”杜子銘上前一小步,將影媚拉到自己身後,他這完全是下意識的動作,卻讓洛彤心抽了一下。
曾經背叛過她的初戀當著她的面保護另一個女人,是個女人都會不開心。影媚看著將自己護在身後的杜子銘,心裡頓時蕩漾出一圈得意。
洛彤盯著杜子銘那張經過歲月打磨越發儒雅好看的臉,故作不解問道:“這位先生,你誰啊?”
杜子銘一噎,裝不認識?“我是阿媚的經紀人。”杜子銘盯著洛彤那張沒怎麼變過的俏臉,心情十分復雜。
洛彤聳聳肩,一臉詫異回了句:“我罵裝逼犯來著,關你什麼事?”
“噗呲!”紀若沒忍住,笑得在躺椅上打滾。夜君然摸摸腦子上的警帽,臉上也有了笑意,沒看出來,紀若這經紀人性子還挺火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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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子銘跟影媚臉色同時一變,青一陣白一陣,盯著洛彤硬是說不出話來。
影媚壓下眼裡不耐,不陰不陽的指責聲傳遍整片休息區:“紀小姐,你這經紀人性子這麼莽撞,是不是該考慮換一個?小心以後不經意頂撞冒犯了他人,給你添了亂子無法收場。這做經紀人的,就得找個老實的,嘴巴太利的人,是會害死人的。”
洛彤抬起眼睑準備開罵,一隻藕臂從旁邊伸來。紀若手擋在洛彤身前,她懶洋洋起身,跟影媚面對面而站。兩個人身高相仿,站在一起,一個氣質端莊,一個氣場冷傲。
四眼相對,各自眼裡都有了戰火。
“影前輩,我的經紀人要管也是我來管,還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手畫腳。她就算是給我捅了天大的窟窿,我也樂意給她擦屁股,當然,我更樂意幫她收拾渣男。”紀若帶有深意的目光掃了眼影媚旁邊的杜子銘,蜜色雙唇一張一合,話有所指。
渣男…
影媚眯眯眼,紀若這是在維護洛彤。看來她們兩人關系很好,連洛彤曾經往事紀若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對了,我的經紀人再差勁,也不會做出灌醉酒,將自己女朋友送到別人床上這種畜生事。”紀若此話一出,影媚跟杜子銘同時變了臉色。
紀若上前一小步,腦袋湊近影媚,嘴唇貼著影媚耳朵,冷冷說道:“影前輩,我若是以拐賣詐騙婦女罪,將你身旁這位英俊的經紀人先生連同你一起告上法庭,你說,法官大人會不會判你們去坐牢?”
影媚身體一顫,她眼瞳一縮,盯著紀若,宛如再看一隻微笑的惡魔。
“你知道的,監獄裡什麼事情都有可能發生,小心到時候啊,貞操性命一起給弄沒了!哎啊,我們風光無限的國際影星影媚前輩如果喪生於監獄,那可是全國的悲哀啊!”紀若捂住小心髒,笑的一臉無邪,“不過你放心,我會發條微博祝你好好上西天,你如果覺得寂寞啊,我也不介意讓深愛你的杜先生下去一同陪你。”
影媚眼皮子抖了抖,她握緊雙拳看著紀若,問道:“你威脅我?”
“嗯,你說對了。”紀若眨眨杏眼,臉上神色天真又爛漫。
看著女孩臉上可愛爛漫的微笑,影媚渾身血液都失去了溫度。嬌軀一偏,影媚差點一頭跌倒在地,杜子銘及時扶住她的身子,她這才找到支撐力。
嘴皮子抖了抖,影媚端莊俏臉滿是畏懼。“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放過我們?”影媚問紀若。
明眸掃過影媚那張臉,紀若伸出大手指,指頭指天。“像這樣。”紀若說,在影媚困惑目光下,紀若大手指一轉,指尖朝下,“麻利的給我滾,再讓我看到你第二次,那我們就隻能法庭上見了。”
在假裝做事的工作人員因為隔得太遠聽不到紀若跟影媚說了些什麼,當他們見到紀若對影媚做出鄙視手勢時,都是一陣錯愕。相處這麼久,大家多少了解紀若的性子,她是一個彬彬有禮的人,很少會對人做出如此無禮的舉動。
在大家詫異的目光中,影媚竟然沒有反駁,她轉身跟身旁經紀人說了句什麼,經紀人點點頭,摟著她,飛快朝片場外走去。望著影媚遠去的背影,眾人心中各有所思。
看來這影媚是得罪紀若了。
魏然見影媚來時風光,走時如過街老鼠般慌亂,臉上浮出不解來。“這是怎麼了?”魏然問劉泰。劉泰頭也不抬,輕飄飄說了句:“女人之間的戰爭,男人少參合。”
夜君然聽力本就比一般人好,剛才紀若說的那些話音量不大,他也聽出了個七七八八。灌醉酒,將女友送到別人的床上,是在暗諷影媚跟她的經紀人麼?
他偏頭看了眼臉色不太好的洛彤,聯想到上次酒會上紀若跟洛彤失態的一幕,瞬間明白了個中緣由。
…
片場外,一輛黑色奔馳車裡,蕭雲宸冷冷看著從片場慌亂跑出來的影媚跟杜子銘,眼裡聚滿陰鸷。
眼見杜子銘跟影媚坐上車離去,蕭雲宸看了眼一臉失魂落魄的洛彤,沉默了兩秒,啟動車子朝前面那輛車追去。車子以瘋狂的速度趕超前面那輛保時捷,賓利一個急轉彎,將保時捷攔截在一條行人較少的路上。
“啊!”
杜子銘跟影媚腦袋同時撞到玻璃窗上。
影媚嘶了口涼氣,兩人抬頭看著攔截住他們的奔馳,眼裡都有怒火。“哪個不長眼的!”杜子銘打開車門,準備下車去會會攔車之人。
就在這時,奔馳車門打開,一身黑衣的蕭雲宸從車裡走了出來。
見到是他,杜子銘臉色一變,已經伸出車門外的腳硬生生收了回來。影媚眯眼看著那個身材高大,氣質黑暗的男人,嚇得手指都在抖。
這個人是C市暗地老大,他有錢有勢,說要誰的命就要誰的命,殺人都不帶眨眼的。
幾年前飯桌上的記憶她現在都還清晰記得,那時男人喝了酒,徒手扯破她的衣服,差點當眾輕薄她。若不是杜子銘冒死求情,她斷然逃不過被侮辱的命運。
這個男人,是她出道至今的噩夢。
蕭雲宸慢吞吞走到保時捷車前,車內兩個人瞪大雙眼看著他,如臨大敵。男人手伸向腰後,再次拿出來時,掌心多了把槍。見到那把槍,車內兩人渾身緊繃,大夏天的,他們竟覺得渾身發冷。
食指按動扳機,子彈從蕭雲宸手裡發射出去。車內人瞳孔一縮,眼睜睜看著子彈打碎玻璃,鑽進車內,打中兩人正中央。
“啊!”
影媚雙手抱頭,玻璃碎渣落到她頭上。
杜子銘沒她那麼狼狽,不過一張俊臉也慘白慘白的。
蕭雲宸冷冷睨著面無血色的杜子銘,他抬腿一腳踩在車門上,鷹目死死盯著杜子銘,那黑幽幽的槍口,散發著冰寒光芒。“杜子銘,你他媽太陽穴痒想吃槍子是吧?嫌命長了想上西天是吧?嫌傷害她不夠深去傷口撒鹽嗎?嫌她現在過得不好去耀武揚威嗎?”
男人一身土匪氣,罵罵咧咧沒完,“操!杜子銘,你他媽當老子是死人嗎?她是我的女人,是我蕭雲宸這輩子認定了的女人,我都舍不得說她一句狠話,你個不要臉的玩意兒竟然去招惹她!”
越罵心頭火焰越烈,蕭雲宸終於是忍不住了。
他站上車前蓋,抬腿一個左踢腿掃到擋風玻璃上。砰地一聲,擋風玻璃被他一腳踢得粉碎。一整塊玻璃碎片飛濺,有的砸到影媚身上,有的將杜子銘臉蛋脖子劃傷。
杜子銘身體僵硬靠在座椅上,任由那些碎渣劃破他的身體。在蕭雲宸凌厲視線的注視下,杜子銘幾乎不能呼吸。他的眼裡有殺氣,是真正要殺人的那種。
“唔唔…唔唔…”影媚身子蜷縮在車底,嗚嗚咽咽哭得讓蕭雲宸心煩。蕭雲宸冷眼掃向影媚,吼道:“給老子閉嘴!”
影媚嬌軀一僵,哭聲頓止,她慘白小臉呆了幾秒,再次放聲大哭大叫,“救命啊!唔唔…救命啊…”她放開嗓門喊救命,喊兩聲又哭兩聲,抽抽搭搭的,肩膀一聳一聳,特沒骨氣。
蕭雲宸一眯眼,忽然鑽進車廂內,將縮在角落裡的女人一把提起,他將她活生生從破碎的擋風玻璃拽了出來。影媚嚇得哇哇大哭,被拖出來的時候,擋風玻璃碎渣劃破她的雙腿,鮮血順著白皙雙腿流下,觸目驚心。
杜子銘愣愣看著這一幕,他想去救影媚,但懼怕蕭雲宸的心思終究佔了上風。
“救命啊!”
“救命啊!”
馬路上半天沒有一輛車,影媚哭得嗓子嘶啞,也沒什麼卵用。蕭雲宸冷冷看著她,目光厭惡至極,被她哭聲弄煩了,蕭雲宸彎身,右手臂屈起,狠狠砸在影媚腹部。
“啊!”影媚雙眼一突,小腹上傳來的劇痛將她折磨的死去活來。她蜷縮在車前蓋上,嗚咽著流淚。
“你他媽煩不煩?哭什麼哭?老子是強/奸你了還是怎麼你了?你說你一三十出頭的女人整天就隻知道哭,你還有沒有出息啊!”蕭雲宸一把扯開西裝扣子,整個人都在冒火。
被他罵的一愣一愣的,影媚忘了是該哭該叫。
“行了行了,別他媽哭哭啼啼的了,我今天沒打算殺你們,隻是想警告你們這對狗男女,以後離我們彤彤遠點,再讓我看見你們靠近彤彤三米以內,老子直接一槍斃了你們!”
蕭雲宸整理好衣服,他不說話的時候,看上去倒也人模人樣的,隱約還能看出些貴氣。但他隻要一開口,流氓土匪體質就會暴露無遺。
最後看了眼杜子銘,蕭雲宸帶著滿心厭惡鑽進自己的車裡。
杜子銘一臉怪異盯著奔馳車尾,心想,這男人是瘋子嗎?
就為了警告他們,搞出這麼大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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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文中開國元帥純屬虛構,不要考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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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相竟然如此殘酷!五年後
改頭換面歸來,取名慕唯復
她說
——冀容寒,我要你以十倍的方式,品嘗我曾經感受的悽厲絕望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