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如果有傷隻能是手臂、肩膀之類的位置了。
“嗯,要住上一段時間,因為C市約了好幾個腦科手術。”黎嬌一臉坦然地說著,端起咖啡杯喝了兩口咖啡。
“那麼今天下午4點半到5點半這段時間,你在哪兒?”艾晴專注的凝視著她眼睛,等著她的回答。
“哦,這個我之前已經回答過你的同事了,我和朋友買了下午4點的電影票,看的是新上映的那個懸疑電影。”她打開皮夾,從裡面拿出一張電影票說,“從4點到5點半,我都在電影院,你們可以問我座位前後排的觀影人,他們應該可以給我作證,另外我朋友也可以為我作證。”
艾晴看著那張電影票,確實是有過檢票痕跡的,而且之前胡瑞也說了,已經為問過她前後排的看客了,證實了她確實在電影院。
“你朋友在警官學校讀書嗎?”艾晴換了個話題繼續問道。
“是啊,今年港讀大二。”
“可以把她的學校宿舍或者怎麼聯系她,告訴我嗎?”艾晴蹙眉詢問。
“你要幹什麼?”黎嬌蹙眉看著她,表情竟然有了一絲警惕。
艾晴看著她,說,“沒什麼,就是問一下她的口供。”
“她隻是個學生,我不希望把她卷進來。”黎嬌擰眉道,“反正該說的我都說了,別的無可奉告。”說著,就要起身離開。
“黎醫生,三年多前,你還是醫大的研習生吧。”艾晴看她想走,直接扣住她的肩膀道,“可以說說那件事嗎?”她是故意按她一下的,想看看她有沒有受傷,但是黎嬌的表情似乎還好,並沒有露出非常痛苦的樣子,隻是臉色變得格外冷沉。
“什麼事?”
“你是受害者吧?”艾晴知道這樣有點殘忍,可是有些時候,為了破案,不得不讓自己變得殘忍一點。
“那起轟動全城的約會女性,然後把她們帶到酒店客房,偷取她們腎髒的案子。”艾晴一字一句,說得清清楚楚,這簡直就是又一次剝開了受害者結痂的傷口。
“是,我是受害者,但是案子已經過去了很多年了,我後來也得到了腎髒移植,活了下來,並且成為了優秀的腦科醫生。那麼當年的事情,就當是一場噩夢,過了就好。”黎嬌的呼吸有點急促,情緒顯然是被激了起來,但是臉上依然平靜,似乎當時的事件對她的心靈並沒有造成多大的陰影,“艾警官,我不知道你為什麼要重新提起當年的事情。別的受害者是什麼想法我不知道,但是我已經淡然了那件事,隻想努力往前看,好好地生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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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淡然了嗎?”艾晴輕挑著眉梢看著她,說,“那你為什麼這麼緊張地握著雙手?那樣大的傷害,差一點就一命嗚呼了,真的可以淡忘嗎?”
“不知道你說什麼。”黎嬌起身
”黎嬌起身,拿著購物包離開。
艾晴覺得她的表情並不自然,可是不在場證明又該怎麼解釋呢?或許她該找她那位警官學校的朋友問問情況。於是,她撥通了施國平的電話。
“大哥,下午跟黎嬌在一起的警官學校的女生叫什麼名字?我想找她談談。”艾晴直截了當地問道。
“小晴,你在哪兒?”施國平聽她直接說起案件的事情,心裡有點高興,立刻詢問她的位置。
“在離桃花山不遠的‘萬凱廣場’,這裡有不少餐飲店。”艾晴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問道,“然後就遇到了黎嬌,她是不是住在這附近?”
“是,”施國平肯定的回答,“她家就在萬凱小區,下午的電影,也是萬凱廣場的天逸電影院觀看的。”
艾晴聽著他的回答,不自覺地皺起眉頭,“我記得從桃花山開車到這裡,大概半個小時的樣子。”頓了頓,接著道,“槍聲想過之後,我就讓你派警員找到那五個人做筆錄,得到全部的答復,是半個多小時之後。”
“對啊,怎麼了?”
“有沒有可能是她殺了人,然後回到電影院,等電影散場之後,回答我們的警員提出的問題。”艾晴覺得半小時的話,是可以做到的。
“我也想過是這樣。但是電影院裡面坐在她前後的觀眾很肯定的表示她在,而且上了兩次廁所,都是跟朋友一起去的。”施國平把自己知道的全部說給艾晴聽,“所以,她和她朋友,都不可能犯案的。”
“如果是秦言的易容術呢?”
“你是說,秦言易容成黎嬌,然後真正的黎嬌去桃花山殺人?”施國平用力拍了一下腦門,恍然大悟,“那還真有可能!”
“所以啊,把她朋友的資料給我吧,一些細節需要問一下。”
“額,要不,我開車送你去吧,正好我也可以學學你的盤問技巧。”施國平隻想把艾晴和尹唯分開,所以自告奮勇地提議,態度也非常謙虛好學。
艾晴無所謂地撇了撇唇,說:“可以啊,我就在萬凱廣場的‘blush咖啡館’。”
“這麼巧,我就在隔壁的面店吃面。”施國平拿著手機走到咖啡館的窗玻璃前,微笑著向她揮手。其實,他在尹唯和艾晴走後,就開車跟著他們,想進那間高級餐廳,卻被告知已經包場了。
所以,隻好在對面的面館點了一碗面吃。
艾晴看著他那副笑呵呵的表情,立刻知道他在跟蹤自己,起身走到門口,二話沒說就在他的腹部重擊了一拳:“大哥,這種謊話很爛,下次別說了。”
……
施國平捂著肚子彎腰,還沒有站直身子,就感覺到身後一道銳利的,幾乎要把他就地正法的陰冷目光劃過脊背。緊接著,尹唯來到他身邊,一把勾住他的肩膀:
“施隊,好巧啊!”他的手勁很大,簡直可以聽到自己的骨頭被磨得咯咯作響。
“額,是,是啊,尹醫生。”施國平呵呵笑著,同樣攔住了尹唯的肩膀,用力拍著。
艾晴蹙眉看著兩個人,心想他們什麼時候這麼要好了?
“好了,先去見黎嬌的那個朋友吧。”艾晴打斷了兩個男人的寒暄。
“哦,走,上車。”施國平用力推開尹唯,肩膀真的疼得快散架了一樣,臉上依然不動聲色的憨笑著。
艾晴點頭,就要走去他的車子。尹唯連忙道:“小晴,你忘了我還有事沒說呢。”
“哎呀,尹醫生,現在破案最重要,有什麼事等破案之後再說。”施國平故意搗亂地打斷,不讓尹唯跟艾晴獨處。
尹唯冷睨了他一眼,想走到艾晴身邊,被施國平用身體擋了下來。
“小晴!”他有點著急,輕喚一聲,就見艾晴轉頭,說:
“那個,你欠我一塊蛋糕,破案了請我吃。”臉上露出了好像陽光一樣明亮的笑容。
尹唯愣了一下,被她這個笑容迷得有點痴,傻傻地點了點頭:“哦。”
艾晴沒有再多說什麼,上車之後,跟施國平一起離開。
“黎嬌的朋友就是這個女生嗎?”艾晴看著傳到手機上的資料問道:“史美芬,孤兒院長大的?”
“嗯,”施國平點頭,說,“我打電話問了校長,她的成績不錯。”
“信息網絡科。”
“是啊,就是跟任五一樣,電腦黑客。”施國平挺看好地說道,“我倒是考慮她畢業之後,把她調來重案組。”
“選修了解剖課程。”艾晴翻看著這個史美芬的學科分數,說,“考分還優秀。”
“沒錯,聽說她的幾項成績都快趕上你保持的記錄了。”施國平說得有點小興奮。
艾晴的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關掉了手機,閉目思考著全部的事件。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突然問道:“對了大哥,小木屋門框上的血跡,法證那裡有結果了嗎?”
“哦,說到這個,吳sir讓我打電話給他的。我剛跟你說事,都忘記了。”施國平說著,就要撥打吳俊毅的電話。
“你在開車,專心點!”艾晴不喜歡他這麼不尊重交通安全,拿下他的手機,給吳俊毅打了電話。
“吳sir,是我,小晴。血跡DNA比對有結果了嗎?”
“剛剛出結果,跟之前五個受害者留下的DNA都不相同。”吳俊毅給出了這個結論,並且道,“不
且道,“不過,卻跟三年多前那個第一個受害者的DNA非常接近。”
“三年多前的第一個受害者,你是說那個一樓一鳳的四十多歲的女人?”艾晴有點震驚,“那門框上血跡的DNA跟當時那個死者,呈現什麼關系?”
“骨肉至親。”吳俊毅回答。
艾晴想了想問道,“她不是沒有親人了嗎?”
“這個就不知道了,但是鑑證結果是不會有誤的。”吳俊毅不是警察,不會推理案件,簡單說了兩句,掛了電話。
艾晴愣愣地握著手機,詢問施國平:“大哥,三年多前那個案子的第一個受害者叫什麼名字?”
“我想想,好像叫徐紅霞。”他看到艾晴的臉色有變,蹙眉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
“調查的時候,說的是她沒有任何親屬?”
“是啊,”施國平點頭,解釋道,“案發之後,沒人到警局認屍,之後也沒有人來報失蹤,所以就被判定為沒有親屬。加上跟她一起做生意的姐妹也說,除了一些恩客,沒有看到她有其他的朋友或者家人。”
“可是,小木屋現場門框上的血跡,卻跟這個徐紅霞是骨肉至親。”艾晴用力捏著手機,這樣讓事情看起來更加復雜了。
“也就是說,兇手是徐紅霞的親人?”
艾晴沒有說話,小聲道:“卞康建訂了一周的客房,卻一天都沒住。有人把他約去了桃花山的小木屋,下午他被殺了,現場的門框有血跡,有一個身材魁梧的黑色身影從窗口閃過,我聽到了槍聲,追出去什麼都沒有看到。現在的結論是五個人的DNA跟現場的血跡都沒有關系。”
“這個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感覺線索越多,越亂。”施國平有點糊塗了。
“有人對三年多前的那些涉案人員進入復仇殺戮,而又有一個人,也想殺了這些人。”
“又有一個人?”他不明白了。
“嗯,用槍的人呢。”艾晴點頭說,“猴瀟,井慕華,卞康建都有被槍打過的痕跡。”
☆、169 洛到底是什麼人
又是三年前的案子,到底三年前的約會盜腎案件,牽涉了多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