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aokao:導演:公費戀愛不讓拍,你們很了不起嘛!
茶南:蹦床抱抱都風平浪靜,明顯私下已經很熟練(?)
泥瓦:肯定轉地下了,新娘進了房,媒人扔過牆,kdlkdl[棒]
0a0:時光樺,不愧是你,洞房拆橋第一人。
第54章 第五十四炒
網友及嗑學家們熱烈地討論著最新節目, 遠在工作室的某人卻頻頻打噴嚏,驚得一邊的小程快猛地跳起。時光樺並不知道網友們對自己的評價,他伸手扯過一張紙巾,繼續瀏覽電腦屏幕。
小程原本都要收拾東西離開, 他如今聽到一連串噴嚏聲, 不安地回頭望時光樺:“你沒問題吧?這麼頻繁地打噴嚏?我要報警找人隔離你啦!”
時光樺用紙巾掩蓋自己的失態,悶聲道:“沒事。”
小程:“今晚別熬夜了, 我覺得你倆數字專輯沒問題, 不要再雞蛋裡面挑骨頭。”
時光樺最近同樣忙得不行,熬夜搞音樂是家常便飯, 尤其臨近數字專輯上線,他還挑剔地反復審核新歌《Miss9》,不但工作超標, 作息還不健康。
這類工作不像坐班, 都是松一陣緊一陣, 忙起來就不睡覺, 甚至根本睡不著。
時光樺含糊地應聲, 明顯沒放在心上。
小程見此人沒當回事兒,又故意道:“你可別隨便生病, 再把楚月怡也傳染。”
時光樺扭頭瞥他一眼, 這回終於有明確答復:“不熬夜。”
小程聽對方保證, 冷哼道:“你最好別熬,我怕你故意搞傳染,就為跟她被共同隔離。”
小程並不信任時光樺,畢竟對方目前在網上被傳靠節目組公費戀愛, 還是毫不知感恩的過河拆橋之輩,可謂心機滿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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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光樺:“?”
小程:“別看我, 你什麼事做不出來。”
“……”時光樺總覺得自己收到麥克風禮物後,小程的態度就越發不得勁,嫉妒使對方面目全非,說話也總透著酸氣。
“我回去啦,你也早點回,明天還錄制。”
“嗯。”時光樺敲擊著鍵盤,“弄完這點。”
時光樺口中所謂的“弄完這點”,就如某視頻網站彈幕裡的“下次一定”。他一直幹到深夜,這才緩緩地起身。
次日,《心動約定》第九期錄制正式開始。楚月怡奔赴文創園時,明顯感到一絲力不從心,最近的工作過於密集,即使是她也精疲力竭。戀綜算是比較輕松的內容,或者說並不是錄制輕松,而是合作搭檔相處輕松。
即便如此,她都感覺超負荷,卻也不敢休息。
她每天沒有時間想任何事情,枯燥而麻木地完成各類瑣碎工作,就為能在進組日期前解決一切。
楚月怡踏出電梯,她看到熟悉的工作室大門,心裡總算是略微放松,又重新調動起積極情緒,不想在時光樺及鏡頭前流露疲態。
但她剛進門沒多久,就察覺到不對勁。
楚月怡跟時光樺打完招呼,她敏銳地發現一絲異狀,遲疑道:“你說話好像有鼻音?”
時光樺外表看上去跟平日裡並無兩樣,他依舊坐在黑色轉椅上,輕聲道:“沒。”
小程聞言,他同樣抬起頭來,開口道:“你是不是感冒?昨天還打噴嚏?”
時光樺抿抿唇:“沒有。”
楚月怡站在一旁瞧不出端倪,主要時光樺外放的信息很少,倘若他沒有張嘴說話,就是沉默的冷峻態度,跟脆弱和憔悴絲毫不沾邊。正因如此,她剛認識對方時,還覺得他擺臭臉。
楚月怡沉吟數秒,她徑直地走向時光樺,果斷伸手摸他的臉龐,而且不加收斂地滑至頸側,再往下就將手伸進他領口。
眾人目睹此幕,他們頓時雙眼發懵,都沒料到她如此大膽!
小程:“啊這……”
時光樺居然沒有閃避,他現在腦袋裡一片混沌,隻覺得她的手掌冰涼,給自己帶來些許清明,還乖乖地用臉貼住她的手背,就像一隻想要降溫老實的大型犬。
楚月怡不動聲色地摸完他的臉,又用手掌感受他額頭的溫度,平靜道:“沒有感冒,他在發燒。”
她現在摸他都感覺燙手,也不知此人如何裝出冰山臉,愣是沒讓小程等人發現情況。
小程一愣,他連忙翻找起來,說道:“稍等,我找一下溫度計。”
總導演同樣感到事態不對,忙道:“這沒法拍了,趕緊去醫院……”
時光樺用臉貼著楚月怡的手,他微微合眼,低聲道:“可以拍。”
楚月怡見他現在還逞強,她直接伸手捏住他的臉,淡淡道:“閉嘴,別惹我生氣。”
“……”
沒過多久,小程就拿來溫度計,時光樺安靜地測完,果不其然發燒中。
現場的眾人都忙亂起來,節目組今日不好繼續拍攝,而是幫忙安排時光樺去醫院。
楚月怡跟著節目組上車,她是全場少數冷靜的人,有條不紊道:“導演,這期幹脆就放專輯MV,還有一些制作的花絮,素材應該能夠,他不太好補錄,需要時間休息。”
如果第九期今天沒有拍完,那節目組就要再找時間。時光樺大病初愈又錄制,休整時間實在太短,還不如用其他素材補一期。
“沒問題,我們心裡有譜。”總導演眼看楚月怡跟上來,他沒有再提錄制話題,反而猶豫道,“月怡,你要跟著去嗎?”
“你最近也很累吧,可以回去休息下,我們送他去醫院就行。”
既然節目暫停錄制,楚月怡也不用多留。
她的經紀人沒有來,帶著助理等人直接走就行。
楚月怡停頓數秒,她的腦瓜轉得極快,立馬給出合理解釋:“哦,我也得查核酸吧,現在發燒可不是簡單的事……”
潛臺詞是,大家誰都沒法離開,要等時光樺的結果。
總導演點頭:“那倒也是。”
時光樺的病自然跟疫情無關,就是冬季常見的高熱,跟疲憊引發的免疫力下降有關。
眾人略松一口氣,又帶著做完檢測的時光樺離開,轉移到較為昂貴的私立醫院,這裡人少且環境私密,看病速度比較快。
時光樺就診總不能帶著整個節目組,工作人員確定無事後先行離開。總導演本來還想留下一兩個人,唯恐時光樺等人遇到問題,卻被小程婉言謝絕,表示人手已經足夠。
楚月怡同樣放自己的助理回去,現在醫院內隻剩小程等人,瞬間就變得安靜下來,不再有烏泱泱的人。她跟時光樺坐在座椅上等待,小程則拿著各類資料辦理流程。
楚月怡用手指碰一下時光樺額頭,她總感覺對方在耽擱中燒得更厲害,不由眉頭微皺、面露憂色。
小程寬慰道:“沒事,他每回都這樣,很久不生病,病來如山倒。”
楚月怡有些意外:“總覺得你很熟悉了?”
小程大大咧咧道:“當然,我們在國外都是這樣,生病家裡人沒法來,今天我陪時哥看病,以前也是他來陪我。”
在小程的描述中,盡管時光樺笨嘴拙舌,卻是陪同看病好人選。他在海外期間經常送朋友去醫院,久而久之,眾人吃飯玩樂不找他,卻總在脆弱時想起他。
時光樺對此也沒意見,他會拒絕娛樂活動,卻不拒絕陪人看病。
“哦,不過這回還是有點不一樣。”小程看向座椅上的兩人,他望著楚月怡,笑道,“你是難得沒被他陪過,卻先陪他來看病的人。”
時光樺很少會生病,都是他帶別人看病。小程多年沒碰到幾回,楚月怡確實是湊巧撞上。
楚月怡陷入無言,她聽到此話略感心虛,好在小程沒追問她留下的原因。
“我去繳費,然後打完針就回去,麻煩你先看著他。”
小程說完,他就拿著各類單子離開,隻留下座椅上的楚月怡和時光樺。
時光樺在高燒中反應遲鈍不少,他仍舊是面無表情的模樣,要不是額頭燙得厲害,根本看不出是病人。
他聽到小程的話,下意識地靠向楚月怡,難得地出言抱怨:“不想打吊針。”
他的面龐深藏在帽檐下,壓下些許漆黑碎發,如今鼻音逐漸加重,說話莫名有種哼哼唧唧、黏黏糊糊的感覺,跟挺拔淡漠的外表形成巨大反差。
楚月怡心知自己不該被逗樂,但她在確定對方沒大事後,再瞧他打蔫兒的模樣隻覺得好玩,甚至感到一絲新奇。
他沒病時總是“我很J,我很酷,我就不愛說話”的態度,現在生病也會嘀咕不打針、光吃藥,完全拋卻高冷的偶像包袱。
楚月怡輕輕地調整他的帽檐,又伸手試一下他的體溫,忍不住笑道:“時老師,你是在撒嬌嗎?”
時光樺如今體溫較高,慢悠悠地靠坐在座椅上,有點想貼近她,卻又顧慮病情。他垂眼片刻,又抬眼望她,小聲道:“嗯。”
這一聲輕得像幻覺,卻還是被她聽到。
楚月怡面對他湛亮的目光,她忽然心軟得不像話,感覺再冷硬的心都被他含糊的聲音錘成渣。
時光樺發現她神情柔和,又低聲央求道:“你跟他說,不想打針。”
時光樺認為小程大題小做,明顯是吃藥能解決的事,還非要在醫院打吊針。
“哦――是撒嬌啊。”楚月怡若有所思地拉著長調,她緊接著露出溫柔如水的笑容,腹黑地補刀道,“但不想著吧,人生中不想的事多了,哪能事事遂人意。”
糖衣她吃了,炮|彈打回去。
撒嬌她受用,撒嬌目的不接受。
時光樺:“……”這是對病號該有的態度嗎?
時光樺略感不滿地抿唇,他用視線對她進行無聲譴責,好像不理解她為何不站在自己這邊。
楚月怡對他小小的怨念無動於衷,覺得高燒的時光樺比往常反應還迷糊,思維方式也更加直接,倒有點像童真小孩。
她同樣拿出逗小朋友的語氣,故意出言氣他:“不但打針針,還得吃藥藥,回去睡覺覺。”
她一連說好幾個幼稚的疊詞,自己都被造作口氣膈應到,估計時光樺更感堵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