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 炙吻》, 本章共3614字, 更新于: 2024-11-14 10:45:51

  第一局,強行參與的教導員同志便成為眾望所歸的輸家。


  鄭西野選的懲罰措施是“真心話”,由首輪贏家發問。


  這幫男學員平時都很怕鄭西野,這會兒真要向這位大佬提問,大家還有點兒怵得慌。


  男學員認認真真琢磨了半天,終於一咬牙一跺腳,問:“鄭隊,你初吻是幾歲?”


  話音落地,在場所有男孩的眼神裡都流露出一絲壞笑,對答案充滿了好奇。


  許芳菲也不由自主地,把耳朵豎起來,全神貫注等待教導員回答。


  數道目光聚集處,鄭西野沉默了大約三秒鍾,從容說道:“我初吻還在。”


  許芳菲眸光微微一閃。


  其餘四個少年:……???


  這個答案實在太過離譜,提問的男生沒忍住,脫口而出:“鄭隊,這遊戲不能騙人。你和你女朋友都沒打過啵兒啊?”


  鄭西野:“我沒交過女朋友。”


  所有人:……


  這頭,鄭西野抬起眼簾,眼風掠過一張張驚悚到仿佛活見鬼的年輕臉孔。隨便點了個男學員,問:“你交過女朋友?”


  男孩老實地搖頭:“沒有。”


  鄭西野視線微動,又看向坐在他旁邊的許芳菲,故作隨意地問:“你接過吻?”


  猝然被點中,許芳菲兩腮迅速紅成石榴色,也衝他搖搖頭,支吾:“沒有。”

Advertisement


  鄭西野:“那我沒接過吻沒交過女朋友,有什麼奇怪麼。”


  張子傲忍不住接話:“我們還不到二十歲,沒談過戀愛很正常啊。可是鄭隊,您今年二十六快滿二十七了吧?這年紀大部分人都有對象,動作快點兒的都結婚了!”


  張子傲都快懷疑人生了。心想教導員,二十六七年沒交過女朋友,您老人家這還不夠奇怪啊?


  面對諸多質疑,鄭西野顯得極其淡定而沉著。


  “男人四十一枝花。我二十六,還是個花骨朵。”


  他黑眸沉沉,看向小女兵嬌豔欲滴的緋紅小臉,漫不經心地繼續:“以後娶個小我幾歲的姑娘當老婆,難道不可以?”


第44章


  鄭西野的眼神清正直白。話說完,許芳菲察覺到他的意有所指,白皙的臉蛋飛起紅霞,窘得垂下腦袋,默默錯開與他相交的視線。


  張子傲這幾個粗線條的大男孩當然沒發現兩人之間有什麼異樣。


  不僅如此,張子傲還對教導員豎起了大拇指,說道:“當然可以。俗話說得好,年齡不是問題,身高不是距離。鄭隊就是鄭隊,目標明確定位清晰,佩服佩服。”


  於是乎。關於“教導員同志一把年紀還沒交過女朋友”的問題就算是過了,遊戲繼續。


  真心話大冒險進行到第三回 合的時候,許芳菲的小剪刀手在一堆硬邦邦的石頭手勢裡尤為醒目。


  她默默將手縮回來,認栽道:“我輸了。”


  突的,坐在張子傲旁邊的男生發現了問題一個,提出:“這個遊戲是由首輪贏家向輸家提問。可是我們五個都算首輪贏家,誰來提問?”


  少年們眼神在彼此之間往來一圈,一時都拿不定主意。


  鄭西野等了會兒,見沒人出聲,便想把這差事攬自己頭上來。畢竟這幫新兵營的小子初生牛犢不怕虎,天馬行空,什麼問題都有可能問出口,小丫頭臉皮又薄,他怕她遇著什麼難以啟齒的問題,會難為情。


  然而,就在鄭西野薄唇微動即將開口的前一秒,一個亮堂嗓門兒先他響起來,說:“我來吧!”


  說話的是坐在張子傲旁邊的男生,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笑起來時一口白牙噌噌反光,跟個鐵憨憨似的。


  鄭西野話被堵回去,清了清嗓子,沒有出聲。


  許芳菲看向大白牙少年,朝他友善地彎彎唇:“你問吧。”


  大白牙少年不愧是個大直男。他看著許芳菲,頓都沒頓一下便脫口而出:“許芳菲,你有喜歡的人嗎?”


  這個問題雖然有點太直白,不過也問進了在場所有男同志的心坎兒裡。白牙少年話音落地,男學員們眼睛裡立刻閃爍出好奇的光芒。大家伙不約而同,定定望向他們漂亮的獨苗女同學,等她回答。


  許芳菲都愣住了。


  以前和楊露她們玩這個遊戲,一群青春期的少年少女,關心的事繞來繞去就那幾樣,誰暗戀誰,誰喜歡誰。許芳菲倒也很理解。令她有點詫異的是,軍校的同學們原來也這麼八卦接地氣嗎……


  呆滯幾秒後,她俏麗的臉蛋浮起兩朵羞窘的紅色雲朵,支支吾吾好一會兒,才低下腦袋,聲若蚊蚋地擠出一句話。


  “我想,可能算有吧。”許芳菲說。


  白牙少年不解地皺眉,問說:“許芳菲,這種問題,有就是有,沒有就是沒有。你這‘可能算有’是什麼意思呀?”


  張子傲也接話:“就是就是。到底有沒有?”


  幾個問題拋過來,許芳菲兩頰漲得通紅。向來腼腆的她支支吾吾,半天答不出一句話。


  見狀,鄭西野面色霎時沉下幾分。他視線冷冷掃過幾個少年,道:“行了一個個的,人一姑娘家,別沒輕沒重。這個問題過,我說的。”


  張子傲等人還是半大孩子,情商是低了點,但也都沒什麼壞心眼兒。經教導員這麼一訓斥一提醒,他們才發現女學員小臉已經紅得底朝天,頓覺尷尬又懊悔。


  白牙少年不好意思地摳摳頭,說:“不好意思啊許芳菲,我們沒有惡意的。你千萬別討厭我們。”


  “怎麼會!”許芳菲趕忙擺手:“沒關系的,我們繼續玩遊戲。”


  白牙少年咧嘴,燦爛地笑:“好!”


  遊戲繼續。


  鄭西野不動聲色瞧了眼面紅耳赤的小姑娘。小姑娘專心猜著拳,接收到他的眼神信號,一呆,旋即便朝他露出一個感激的笑。


  烏黑分明的眼睛彎成兩道小月牙,含俏含妖,說不出的勾人。


  鄭西野:“。”


  短短半秒鍾,底下一股火直竄腦門兒。鄭西野眸色驟深,察覺勢頭不妙,心裡惱火,邊低咒自己他媽的就這點兒出息,邊把視線移向別處,一眼不敢再看那張他覬覦多時的臉。


  遊戲又過了兩三回合。


  這時,顧少鋒邁著步子穿過兩節車廂找來了。他走到6號隔間門口往裡瞧,還有點驚訝:“圍一塊兒幹啥呢。”


  許芳菲等人立刻站起身,敬禮喊道:“顧隊。”


  “坐坐坐。”


  出了學校,講究和規矩便不再死板。顧少鋒隨手招呼著學員們重新坐下來,自己則看向許芳菲,略有些為難地說:“許芳菲,你在這個隔間住得還習慣嗎?”


  許芳菲怔了下,回答:“習慣。”


  鄭西野從顧少鋒的表情裡看出了端倪,淡淡道:“是不是吳敏那邊說不方便?”


  “不是吳敏的事兒。”


  顧少鋒嘆了口氣,岔開兩條大長腿,大馬金刀往幾個男學員邊兒上一坐,繼續對許芳菲道:“我和你鄭隊本來想著,要是鋪位能換,就把你弄去和指揮大隊的五個女學員住,也和吳隊說好了。結果,我們過去一看,和那五個姑娘住同一個隔間的人,壓根不是咱學校的。那個同志不太願意換位置,我們也不好勉強。”


  許芳菲連連道:“不能換就算了,這兒挺好。”


  顧少鋒勸慰:“也就三十幾個鍾頭。你克服一下。”


  許芳菲笑:“顧隊放心,我沒問題。”


  顧少鋒點了點頭,忽然想起什麼,轉身瞪著眼睛交代幾個男學員:“有女同學呢,你們幾個注意點兒,睡覺都把鞋和衣服給我穿好了,誰敢脫鞋脫襪子我收拾誰。”


  男孩們轟轟炸炸笑起來,接話道:“放心吧顧隊,我們知道要臉。”


  顧少鋒又和鄭西野打了個招呼,之後便轉身走了。


  *


  綠皮火車轟隆隆前進,車窗外的景物從城市站臺,到鄉野農田,從蔥翠山林,到幽靜山谷,老實車頭冒著濃煙,鐵路兩旁的萬象世界一一向後掠去。


  夕陽從西邊的地平線墜落,夜幕低垂,弦月爬上穹頂。


  男孩們天生睡眠好,管你是在學校還是列車上,沾床就能呼呼大睡。夜深人靜時分,張子傲幾人已經水沉,狹小的車廂隔間內鼾聲四起。


  耳畔轟隆隆的列車行進聲,混合著男孩們哼哼的鼾聲,此起彼伏。許芳菲在下鋪的床上躺了會兒,毫無睡意,索性小心翼翼穿鞋起身,壓著步子離開了隔間。


  夜間,為保證大部分旅客的睡眠,列車上大部分的照明燈已經熄滅,唯餘長長的過道區域,每隔幾米還留有一盞小夜燈。


  許芳菲來到了9號車廂的盡頭。


  這裡是與10號車廂連接處的慣性通道,空間寬敞,鐵皮地面隨列車行駛而輕微晃動。


  許芳菲靠窗站著,視野中,遠處的山脈輪廓連綿起伏,像極了一幅色彩暗沉的水墨畫。


  突的,一個聲音突兀響起:“怎麼還不休息?”


  許芳菲微驚,回過頭,看見鄭西野不知何時已經走到了她身後。他穿著簡單的軍綠色短袖體能服,長褲軍靴,站姿隨意,整個人有種平日軍裝筆挺時不具備的美感。


  有點頹懶,有點散漫,是種帶著蔫壞的俊。


  許芳菲緊張起來,愧疚地問:“教導員,是我起床的動靜把你吵醒了嗎?”


  鄭西野搖頭。


  她這才放下心。想起他剛才的問句,回答:“我睡不著。可能環境比較陌生,身體沒適應過來。”


  鄭西野盯著她,眉峰微挑,懶洋洋地問:“是那群小子打鼾的聲音太大,吵得你睡不著吧?”


  聞言,許芳菲臉登時紅了個透,尷尬得不知如何作答。


  鄭西野看她這模樣,答案已經了然於心。他無奈地勾了勾嘴角,道:“軍營裡就是這樣,一幫子老爺們兒,糙得很。本來我們打算提前把你的鋪位跟其它女兵放一起,結果訂票的時候出了點意外,不好意思。”


  許芳菲急忙說:“這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出來拉練,一個隊的人本來就應該同吃同住。”


  鄭西野高大身軀慵懶地靠著車壁,目光沉靜,落在姑娘的臉上。他說:“那我陪你說說話?”


  “好呀。”


  許芳菲開心地揚起嘴角。靜默了會兒,她遙望向遠處的山脈,想了想,忽然說:“奇怪。我仔細回憶了一下,以前在家裡,外公也經常打呼。不過很奇怪,聽著外公打呼,我不覺得吵,反而可以睡得更好。”


  說到這裡,許芳菲頓了下,腦袋埋下去,音量也跟著落低幾分:“其實,我真的挺想媽媽和外公的。”


  鄭西野注視著她,說:“這是你從小到大,第一次離開家出遠門?”


  許芳菲回答:“嗯。”


  鄭西野淡淡道:“那你想家很正常。等時間長了,就會好一些。”


  許芳菲抬眸看向不遠處的男人,忽生好奇:“教導員,你是雲城本地人嗎?”


  鄭西野:“是。”

潛力新作

  • 詞不達意

    我在小時候意外成了啞巴。發小為了能和我無障礙交流,學了手語,成為了我的專屬翻譯官。我拜託他幫我,對我喜歡的女生轉達我的愛慕。 可他卻忽然斂起了笑意,對她冷聲道:「他說他討厭你,你可以離他遠一點嗎?」

    沒有說出口的愛

    高考結束後廻學校收拾東西,我的桌子上有一本日記。 不是我的卻寫著我的名字,厚厚一本是藏著的青春,是一個男生暗戀我三年的日記。 在我明媚張揚的十七歲,在我自認為灰頭土臉的青春裡,原來也有人如此喜歡我。

    夜月長思

    我死後第七年,權相大人來給我上墳。 他往我墳頭灑下了一壺酒。 那酒有問題。 身為一個鬼,我喝完後,竟然對著他臉紅心跳,有了詐屍的前兆……

  • 這校園惡毒女配我不當了

    我是校園文女二,覺醒在對男主校草告白的那一刻。為了逃避劇情,我一把拽過校霸的衣領,強吻了下去。「姐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 立刻我就上了表白牆。宇宙第一猛女,表白校草後又強吻校霸。我以為會被罵,評論區全在扣9,因為6翻了。讓我教教她們怎麼拿捏住兩個最帥的男人。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廻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麪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喫你非要喫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照芙蓉

    我陪殿下流亡三千裡,他復位後卻嫌我低賤惡心。 後來金鑾殿上論功行賞,我衹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為我會要個名分。 殿下目眥欲裂,這才明白—— 我一拜到底,輕聲而堅定:「願殿下為臣女和沈將軍賜婚。」 三千裡流放路,從始至終,我愛的都不是他。

    室友他一直把我當老婆養

    室友很雙標。 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我以為城裡的好朋友都這樣。 直到有人傳我倆在談戀愛。 我開始躲著他,卻被他抵在牆上。他咬破我的嘴唇,惡狠狠地說:「許實,你再躲我試試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