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蠻順勢就抱了上來,縮在他懷裡,臉頰還蹭了蹭。
簡南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
“怎麼了?”阿蠻聽他的呼吸聲一直很緊張,迷迷糊糊又問了一句。
“我還沒有解釋完。”簡南低低沉沉的。
“嗯?”阿蠻閉著眼睛示意他繼續。
她並不排斥簡南的聲音,尤其是安靜的時候,很催眠。
“我在進來之前,想到了我們今天已經結婚了。”簡南重新開始。
“訂婚。”阿蠻糾正。
“一樣的,明天去領證也可以的,你反正帶著護照。”簡南咕哝。
“你繼續。”阿蠻決定不和瘋子論長短。
“合法配偶,是可以……”簡南本來想說交|配,但是求生欲讓他換了一個詞,“洞房的。”
阿蠻:“……”
她醒了。
“所以我就外賣了一袋安全措施。”簡南繼續解釋,“國內有24小時藥房,這類安全措施屬於計生產品,隨時可以送。”
阿蠻:“……”
難怪她剛才聽到他開關門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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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買來之後,我就……”簡南皺起了眉,“這件事由我主動是不是不好?”
他本來是想著以後都由他來主動,可是真的遇到了,他又覺得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雄性動物在交|配這件事情上應該是需要得到對方同意的,這才是文明的象徵。
他是真的困惑,眉毛擰成一團。
阿蠻的回答是翻了個身,屁股對著他。
那就是真的不好……
簡南懂了。
“那睡吧。”問題解決,簡南松了一大口氣。
兩人同床共枕已經很習慣,簡南自動自發的後抱住她,下巴放在她的腦袋上,舒服的嘆了口氣。
冬天的被子很厚實,被窩裡暖洋洋的,懷裡的阿蠻小小隻的。
“其實。”小小隻的阿蠻說話了,“你十一點的時候直接進來,就挺好的。”
“嗯?”這回輪到簡南困了。
“現在太晚了。”阿蠻說了五個字,就閉上了眼睛。
嘴角微微翹起。
簡南越來越重的眼皮突然睜開。
就算很困了他也仍然理解了其中的意思。
果然性和食欲是最原始的本能,都不需要教。
“那明天……”他不困了。
“嗯……”阿蠻拉著他的手,十指緊扣。
“我們不分房了。”他真的是壞掉了才想著分房睡能讓阿蠻睡得更好。
“嗯。”阿蠻笑了,翻身,抱住了他的腰,臉埋在他懷裡。
“明天早上吃豆漿油條。”她點菜。
一整個晚上她都在翻外賣軟件和購物軟件,兩眼放光的那種。
終於到家。
終於,可以安心睡著。
作者有話要說:這本估計會直接拉燈,真的太經常待高審了不敢冒險,而且除了收獲哈哈哈之外其實也真沒啥好看的
我甜齁了,所以劇情來了!
我忘記哪章有同學問關於王致和臭豆腐的事,這個東西可以拿來做臭豆腐啊,弄個四五塊出來弄碎加入清水和一大勺白酒拌勻,然後把切好的老豆腐放到這個水裡面,密封丟到冰箱48小時,撈出來就可以當臭豆腐吃了。不過家裡如果有人吃不了臭豆腐,那麼王致和臭豆腐打開之後,你可能會有性命之憂、。、、、
一夫一妻的演化真的太長了。。。發圍脖都太長的那種。。有興趣可以自己搜索下。。都是長篇大論的論文。。。
評論留言紅包包~~
第79章
阿蠻恍惚有種自己在看電視劇的感覺。
喧鬧的都市清晨, 陽光下細碎漂浮的微塵,熱氣騰騰的豆漿油條,坐在餐桌邊的男人, 還有客廳裡面播放早間新聞的電視聲。
安靜平和。
離她過去的生活太遠,以至於她刷牙的時候, 探頭出來看了好幾次。
簡南正十分嫌棄她點的鹹豆漿,把外賣盒拆開盛盤後就把那碗白白黃黃的豆漿推開老遠。
阿蠻又縮回衛生間, 眼角眉梢都帶著笑。
這是幸福吧, 她想。
意外的相遇、意外的投契、以及這份意外獲得的她覺得可以一直做下去的工作。
跟著一幫又狂又瘋的人,滿世界的尋找病源。
嫁給一個據說是反社會人格障礙的家伙, 聽他在她求婚的時候跟她科普哺乳動物的一夫一妻。
刺激怪誕又有趣。
“簡南!”阿蠻又一次探出頭,正好逮到簡南又昂著脖子偷看她那碗放了辣油的鹹豆漿。
“我愛你。”她臉上還有牙膏沫沫。
縮回衛生間,就聽到外面乒乒乓乓和簡南的低聲呼痛。
是幸福。
阿蠻肯定。
把自己日益長長的頭發扎成了一個小揪揪。
***
魔都的早間新聞播的大多都是社會正能量和民生的新聞,天氣交通建設和市井,生機勃勃, 阿蠻喝了兩口鹹豆漿,心裡有些感慨簡南當初在切市的時候用的那個老式收音機。
他怕寂寞, 吃飯的時候永遠開著聲音。
他也一直都寂寞, 哪怕在魔都,過去也曾經隻是用十雙筷子十雙調羹就著電視機的聲音完成一日三餐。
那條新聞播出的時候, 阿蠻正在試圖讓簡南用油條蘸辣油,他嘴上還掛著一點豆漿的痕跡,因為阿蠻的重口味一臉驚恐。
簡南最先聽到的是謝某這個稱呼,他瞥到電視裡謝某的樣子, 拿著油條愣了愣。
謝教授出現在新聞裡並不意外,魔都有動物傳染病需要專家出鏡或者國際獸醫專家交流的時候,謝教授一般都會出席,但是通常不會叫謝某。
新聞打的馬賽克很薄,熟人一眼就能認出來。
簡南調大電視機音量。
這是一起動物疫苗出口檢測出現問題的時事新聞,新聞並不復雜,近日某老牌研究所長期制作出口的動物副結核病疫苗在出口檢測的時候抽檢樣品全批次不合格,損失巨大,所以研究所該項目負責人謝某需要停職調查。
簡南放下筷子。
“謝教授?”阿蠻反應很快。
“嗯。”簡南拿起手機先打給了謝教授,手機關機,他想了想,又打給了普魯斯鱷。
電話很久才接起來,普魯斯鱷的聲音聽起來應該剛剛睡著,還帶著起床氣。
“你行不行啊,新婚燕爾的那麼早起來。”昨天被秀了一臉恩愛的怨氣還在,普魯斯鱷陰陽怪氣。
“謝教授怎麼回事?”簡南沒理他。
“怎麼了?”普魯斯鱷一頭霧水。
這也是個不知情的。
簡南掛斷電話。
“我們去看看。”簡南站起身,出門的時候連外套都沒穿。
“你不換衣服麼?”阿蠻跟在他後面,他還穿著睡衣呢。
“不用。”簡南已經在等電梯,“他就住樓下。”
阿蠻:“……”
“普魯斯鱷呢?”她問這句話的時候已經大概知道答案了。
簡南:“樓下的樓下。”
阿蠻:“……哦。”
這人的病真的挺嚴重的,社交圈都在他身邊,她並不是他第一個拉著不放的人,樓下那兩個也是,隻是沒她那麼嚴重。
“吳醫生呢?”她好奇。
“吳醫生有家庭。”簡南進了電梯,“這個樓盤不是學區房。”
“所以她住在對街。”簡南總結。
阿蠻:“……哦。”
她甚至都可以猜到當年十七歲的簡南是怎麼說服這幾個人搬過來做他的鄰居的,價格地段周邊配套還可以幫他氣爸爸……
難怪吳醫生說千萬不要讓簡南說話,一旦說話都會被牽著鼻子走,這三個都是活生生的例子。
“謝教授是單身麼?”阿蠻進入簡南老巢的實感更加強烈了,那些在切市隻是當成故事聽的人,那些她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和她有交集的人,都變成了鮮活的有呼吸的真人。
就在樓下。
“他離婚了,現在一個人住。”隻有一層樓,電梯很快叮的一聲打開,門口站著同樣穿著睡衣打哈欠的普魯斯鱷。
“我看到新聞了。”穿著綠色鱷魚睡衣的普魯斯鱷腦袋上還套著個鱷魚頭套,晃晃悠悠的,“我昨天跟塞恩視頻到天亮。”
所以頭套都沒來得及摘。
實物頭套很大,離牆五十釐米就能用嘴巴對著牆壁做啄木鳥。
所以敲門就是啄木鳥的事。
早上七點鍾,年近六十的謝教授打開門看到門口杵著的鱷魚頭連眉頭都沒抬一下。
“來啦。”他淡定的招呼了一聲。
又對阿蠻點了點頭:“你好。”
五十多歲的中年男人,保養的很好,眉眼嚴肅,從表情看,完全看不出他的喜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