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嬌癮》, 本章共3378字, 更新于: 2024-11-13 17:29:48

顏若在娛樂圈的前途算是到頭了。


即使投資方和粉絲不介意顏若的人品黑料, 也沒人敢跟齊晟對著來。


再者這些投資方跟華晟和藍核沾親帶故, 不是有業務上的往來, 就是他的下屬或朋友的下屬。這群人都是老油子, 再沒眼力勁兒, 也不可能為了一個隨時可換的女明星想不開。


不過就算封殺了顏若, 但顏若還能回去繼續當她的千金大小姐。而且網友都是魚的記憶, 過段時間什麽都能忘了,估計顏若的粉絲還要鬧著替正主不平,想來想去, 網上的輿論沒什麽意思。


沈姒想想還是覺得不爽。


“顏家不敢收留她。”齊晟擡手按了下襯衫紐扣,神色淡了淡。


“嗯?”沈姒擡眸。


“收留她也沒關系,”齊晟微妙地勾了下唇角,意態懶散,看上去不太走心,“就看顏家更心疼女兒,還是更心疼這份家業。”


他的嗓音沉冷,沒多少起伏,卻聽得人心驚肉跳。


顏家這兩天焦頭爛額,各種審查和整改找上門來,馬上就要拿到政府批文的項目被卡了扣,和其他公司的業務往來斷了大半。公司賬目的事還沒擺平,今早股市開盤時,市值蒸發了十幾個億,但凡不是傻子,也該品出味了。


齊晟沒一下將人整治到死,無非是給他選擇餘地,二選一的餘地——


要顏若這個女兒,或者要這份家業。


沈姒輕眯了下纖麗的眼,有些走神。


說起來也是神奇,這種“天涼王破”的論調,齊晟說出來,明明音色低冷得有些沉鬱,卻像在敘述“今天天氣不錯”一樣,沒什麽違和感。


齊晟擡手勾她的下巴,捏了捏,“現在高興了?”


沈姒沒躲,隻壓了下唇角翹起的弧度,“還行吧。”

Advertisement


齊晟瞬也不瞬地凝視了她幾秒,眸色暗了幾分,“你要是想要,顏家的公司也可以是你的。”


“別,”沈姒搖搖頭,果斷回絕,“我可一點都不想。”


她根本不期待跟這家人扯上邊兒,任何形式的沾邊兒。


沈姒思量了幾秒,蠻認真地看著他。


“今天謝謝你替我出氣,不過你也別——”話剛起了個頭,她莫名覺得不大中聽,一連“別太”了兩聲,實在想不到更好的措辭,最後什麽也沒說。


齊晟一眼看穿她在想什麽,似笑非笑地問了句,“別什麽?太過分?”


他看她微妙地沉默了,嘶地一聲,捏著她的後頸一把將人揪過來。他的嗓音聽上去很不爽,“她把你折騰得這麽慘,你跑過來嫌我過分,替她說情?”


“也不是。”沈姒擺了擺手。


齊晟有點被她氣笑了,舔了舔牙齒,“你對別人還挺良善,沖我發脾氣的時候,怎麽沒見你心軟?”


看得出來他不爽了,就是那種“平時旁人就算跪著求著我老子都未必肯花時間看一眼,現在肯在你身上下功夫替你出氣別他媽不給臉”的不爽。


沈姒被他盯得有點發毛。


其實她確實怕他做得太過火。


她真懷疑顏若或者顏若那張臉,明天可能就會出點什麽意外。


要是顏若被封殺了雪藏了或者顏家破産了,她樂見其成。但是為了這麽一個上不了臺面的人,她再怎麽惡心,也不太想踩道德或者法律的邊兒。


但這種話說出來,平白惹他不痛快。


“我不是這意思。”沈姒在他手底下掙了掙,趕緊解釋,“她不值當你花心思,平白髒了自己的手。我對折磨她也沒興趣,這種人,眼不見為淨。”


齊晟微眯了黑眸,自下而上打量過她,看她略微緊張的樣子,也沒再計較,手勁一松,放開了她。


他斂回視線,低了低嗓音,“回去再說。”


站在路邊不過幾分鐘,一輛黑色的賓利從車庫裏駛出,掛了京A8的車牌,在路邊緩緩停穩。


司機替兩人拉開了車門。


沈姒剛坐進了車裏,齊晟遞給她一部手機,“什麽東西?”


是一段監控錄像。


視頻裏是她那晚參加飯局,他去接她,在外面等的一段時間。


“你給我看這個做什麽?”沈姒莫名,還是順著他的意看了眼。


瞥見顏若的身影,她的視線一頓,繼續看下去,結果在監控錄像裏目睹了一場利用崴腳投懷送抱的戲碼,十分狗血,十分老套,也十分上不了臺面。


沈姒真有點兒驚了,第一次切實地覺得顏若特別不可理喻。


“你說的香水味,是不是那一晚?”齊晟垂眼問她。


沈姒聲音很輕地“唔”了一聲。


“當時怎麽不問我?”


齊晟自然而然地將她圈在懷裏。


他靠她很近,冷冽的木質香若有若無地覆蓋了她周身,鑽她的感官。


沈姒盯著監控視頻,睫毛輕輕一顫,遮住了眼底的情緒,沒說話。


其實她不知道怎麽問。


畢竟當時也沒明確的說複合,察覺到他帶了一身香水味,她以什麽樣的關系質問他?總不能是前女友吧。而且萬一沒什麽,這種問題問出口,顯得她太在意,太小題大做,太……


“下次直接問我。”齊晟擡手揉了揉她的長發,眉眼間的沉鬱一掃而空,嗓音低下來,難得的溫柔,“其實你肯吃醋,我不會不高興。”


“誰稀罕?”沈姒沒好氣地推開他。


隻這麽一推,她的手被他攥住。


齊晟忽然攏過她的腰身,手上一帶,輕而易舉地將她抱到了腿面上。


手機從沈姒手中掉落,砸在了身側,滾落到腳邊。由不得她撿起來,齊晟箍住了她手腕鎖牢,禁錮在懷裏。


沈姒警惕地看向他,“你做什麽?”


齊晟捉住她的手腕,拉到身前,拇指按住淡淡的淤痕揉了下,“手怎麽了?”


“……”


沈姒面無表情地看向他,“昨晚被某個畜牲綁的,你失憶了嗎三哥?”


真給她聽笑了,他還挺好意思問。


他怕是忘了自己幹過多少畜牲事兒了,昨晚從溫泉開始,領帶、紅酒、冰塊,輾轉到地毯立鏡盥洗臺和落地窗,她膝蓋跪出塊淡青來,現在都沒消。


齊晟輕挑了下眉。


他攥住她的手腕沒松開,忍不住回想了下:昨晚她婉轉低吟,實在受不住時仰頸哀求的模樣還歷歷在目。莫名被愉悅到,他今天的心情和耐性格外好。


齊晟勾了下唇,看她的一眼有些意味深長,“今天不綁你。”


這話的意思昭然若揭,他要在這兒。


沈姒往後仰了仰身子。


“躲什麽?”齊晟掐住她的下巴,拖近了距離,不準她後退。


沈姒沉默地看了他好半晌,磨出幾個字來,“現在是白天,三哥。”


“我知道。”齊晟要笑不笑地打量著她,視線自下而上在她身上一掠,氣息沉沉,“很怕在這裏?”


想象之中的惱羞成怒和劇烈掙紮的場面並未發生,沈姒靠在他懷裏,放軟了身子任他施為,一改平時伶牙俐齒的樣子,半個多餘的字都沒有。


沒迎合他的喜好,但也沒多抗拒,她似乎是由著他魚肉的態度。


本來是唬她玩的,不過直到他將她掀翻在後座,整個人拖到膝上,她也沒什麽抵抗的反應,齊晟反倒有些納罕,怕她覺得過分,不太敢繼續逗她。


他凝視著她,捏住她的耳垂碾轉了下,輕笑,“怎麽這麽聽話?”


這份乖軟和順從,實在有點反常。


沈姒枕在他膝上,涼涼地看著他,“今天不想跟你嗆。”


她輕扯了下紅唇,含譏帶俏,“再說,我若不肯,你就會收手嗎?”


“會。”齊晟想都沒想就應到。


他半垂著視線,利落的碎發下是一雙漆黑沉冷的眼,氣質冷冽而沉鬱,手上緩慢地撚轉她身前頂端,不輕不重地掐了下,言語和動作截然相反。


沈姒見他睜眼說瞎話,咬了下後槽牙,沒好氣地冷笑了聲:


“騙子。”


“我說會考慮。”齊晟輕笑,低頭含她那處時牙齒磕上去,嗓音低冷而倦懶,意態輕慢,整個人透著一股子邪氣,“不過你哪次求我,我沒答應過?”


“昨晚就沒有。”沈姒很輕地急喘了下,在他的注視下將臉側向一邊。


棠梨花開胭脂色,茉莉一點白雪香。很快,那種熟悉的感覺上來了。齊晟見她根本壓不下婉轉而綿軟的腔調,一把掐住了她的臉頰,虎口抵在她唇上。


手勁兒很大,封住了她所有聲息。


“那你再求一次。”齊晟漆黑的眼凝視著她,“你乖一點,我什麽都給你。”


沈姒怔了怔。


她沒說話,也沒什麽動作,像是在思考他的話有幾分可信度,又像在極力壓抑著被他弄出的難以言說的感覺。


松綠色的旗袍掉落在旁邊,她身前風光旖旎,一片春色盡數顯露在他眼底,還有心口一抹紅,是昨晚燒起來的刺青,今天竟然還沒褪去,顏色淺淡。


齊晟身形一頓,擡手貼了下她的額頭,微蹙了下眉:“生病了?”


似乎起了一點低燒。


“嗯?”沈姒先前根本沒意識到,撥開他的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


“你連自己發燒都不知道?”齊晟冰冷的聲音裏夾雜著緊張,直起後背。他擡手將外套蓋在了她身上,沒再碰她。


沒料到他突然規矩了,她有些意外。


“你還好意思兇我?”


沈姒無聲笑了一下,嘴角有一抹淡淡的嘲諷,“我怎麽生病的你不清楚嗎?您倒是突然有良心了。”


這話聽著有點陰陽怪氣。


齊晟反應過來她今天為何反常,顏若那點破事兒好不容易說開了,她開始記他的仇了。昨晚的事沒翻篇,他又逗她,指不定她在心裏怎麽計較。


但她還真不算無理取鬧,她發燒的事,他好像脫不了關系。


昨晚在溫泉裏搞了太久,回去後一直持續到後半夜,說不好在哪處見了風,著涼了;也可能是他玩太狠了,她根本經受不住來來回回的折騰。


齊晟捏了捏她的臉頰,定定地看著她,有點無可奈何:“還生我氣,嗯?”


沈姒沒理他,偏過頭不發一言。


不提這事兒還好,隻是一想起昨晚的境況,她軟話硬話說遍都沒用,有點被惹毛了。她撈過身側的旗袍,背對著他系好盤扣,摘掉了半落的發簪。

潛力新作

  • 我暗戀我的竹馬

    身為男人,我暗戀我的好兄弟很多年。 最近他交了女朋友,我放棄他,疏遠他,他卻不依不撓地追上來,徹夜等我,為我買醉,紅著眼討要一個說法。 我破罐子破摔:「我是彎的,我有男朋友了。」 話音剛落,我就被他摁在墻上:「既然你喜歡男人,那為什麼我不可以?」

    撬不動的墻角

    聚會玩遊戲男朋友抱不起九十斤的我。 他兄弟一個乾將莫邪抱把我扛在肩膀上,輕輕松松做十個深蹲。 他在我耳邊吹氣低語:「要不要做我女朋友,讓你天天坐我肩膀。」

    春落晚楓

    男朋友有抑鬱癥。 藥物治療和專家咨詢一個月要花費上萬。 為了治好他,我沒日沒夜地接畫稿和跑外賣,朋友都勸我小心過勞死。 直到一天,我搶到富人別墅區的跑腿單。 價值一萬八的高級日料外賣,被我雙手畢恭畢敬地遞給單主。 抬眸時,卻看見本應在心理疏導的男友站在門前,一臉錯愕地看向我。

    婚婚欲寵

    陸時晏第一次見到沈靜姝,是被友人拉去大劇院。 臺上的閨門旦,粉袍珠翠,眼波盈盈,妙喉婉轉:「夢回鶯囀,亂煞年光遍……」 友人指著她:「阿晏,我最近看上的這個不錯吧?」 陸時晏面無波瀾盤著核桃,「一般。」

  • 藏金嬌

    顧淮時養的金絲雀鬧到我面前時,我提了分手。 他眉眼冷淡,一副吃定我的樣子:「隨你,還真把自己當回事了。」 可他沒想到,我當晚就搬離京兆。 一年後,圈裏那位祖宗新婚,給顧家下了請帖。 他在臺下看著穿著婚紗的我,徹底崩潰。

    為時已晚

    我還是死在了顧為舟婚禮這一天。 盛大的典禮全程直播,他挽著新娘綺綣溫柔。 我簽下了遺體捐贈協議書。 隻是我不知道,我捐贈遺體的事會被媒體報道。 「著名演員許先生因病離世,大愛永存。」 一條新聞打亂了正在進行的儀式。 顧為舟瘋了一樣地沖出會場,卻連我的遺體都沒有見到。

    豪門綜藝

    我是豪門模範夫妻的對照組,還和模範夫妻一起參加了夫妻綜藝。 但綜藝開始之前我覺醒了中國人的傳統技能。 模範妻子:「戒指就要一圈小鑽,然後在內圈刻上我們兩個的名字。」 我一手的大金镯子,笑出狼叫:「哈哈!這潑天的富貴!」

    天然男友是綠茶鐵壁

    男友的綠茶學妹三番五次挖我墻角,我忍無可忍,教他一招。 男友:「懂了。」 第二天。 綠茶:「早上好學長,又遇到你啦,真巧。」 男友:「早上好,我是同。」 綠茶:?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