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藏匿愛意》, 本章共3500字, 更新于: 2024-11-13 17:24:41

  過去一分鍾,季鬱的手機響了,來電顯示寫著傅霽清。


第20章


  季鬱看見來電顯示直接樂了,接通故意揚起語調:“喲,傅總不是在開會嗎,怎麼給我打電話啊。”


  傅霽清沒理他的調侃,聲音壓的很低,直接問:“開嗓針是什麼?”


  “固醇類針劑,是一種應急治療方案,直接打進喉嚨的,打完明天能恢復嗓音,但之後會有副作用,如果她是主持人我不建議打。”季鬱詳細的解釋。


  “她想打?”


  “是啊。”


  “先攔著,等我過來。”


  傅霽清說完匆匆掛斷電話,猝不及防的,季鬱的話都沒有來得及講出口,看著黑屏的手機罵:“靠,這是我想攔就能攔住的嗎?”


  等許洛枝回來時,影像已經發到了季鬱的電腦上,他檢查後道:“急性咽喉炎,沒有那麼嚴重,不用打開嗓針。”


  許洛枝微微蹙了下眉,滿臉寫著不相信,提筆寫字:【你是不是給傅霽清打過電話了?】


  季鬱頭疼了,這小姑娘不聽話就算了,怎麼腦子還這麼好使。


  他講出一堆專業術語,試圖說服她無果後,在病歷上唰唰寫下一排看不懂的字:“好了,去吧,再打兩天消炎針,做個霧化。”


  許洛枝沒有動,嗓子發痒的咳了兩聲,接著寫:【我明天有場很重要的主持活動,必須去。】


  她又增加三個字:【拜託了。】


  遞過去給季鬱看,他嘆了口氣:“我說小姑娘的事業心怎麼這麼重,一場活動重要還是身體重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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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是平時,許洛枝肯定跟主辦方交代清楚緣由,推掉這場活動,但明天是彥弘集團新項目的啟動儀式,之前兩次彩排都是她參加的,現在臨時不幹了,集團也找不到替補,這筆賬隻會算在她頭上。


  等“許洛枝在活動前一天撂擔子”的事傳出去,別說深城市場的最高價,整個市場都不會願意再請她。


  所以這不僅僅是一場活動的問題。


  對上女人執拗的目光,季鬱也特別無奈,勸道:“你先去打消炎針,配合做霧化,等下午再看看情況,開嗓針也不是我想開就能開的。”


  許洛枝沒有再勉強,握筆在紙上寫下【謝謝】,拿著病歷先去交錢。


  傅霽清的助理立馬接過這種跑腿的活,讓許洛枝直接去輸液室等著,他辦理好所有的手續,請護士來打針。


  許洛枝正在問虞遲,能不能找到其他主持人,以防萬一明天能及時補上。


  虞遲:我在問了,洛枝姐你先安心打針,不要著急。


  國慶是活動高峰期,尤其是前三天,稍微有名氣的主持人肯定都提前被訂走了,有空來的實力恐怕難說。


  事到如今隻能試試,看有沒有這份運氣。


  許洛枝:嗯,跟彥弘那邊先打個招呼,哪怕明天能上場,我的嗓子也不會跟彩排時一樣。


  虞遲:好,我跟他們說。


  掛上吊瓶後,許洛枝喝了半杯溫水,裹緊身上的薄外套,不舒服的咳嗽幾聲,靠著椅背睡過去。


  傅霽清開完晨會,趁著員工吃飯午休時間,開車到一醫院,先去季鬱的辦公室找他。


  “你可真會趕時間啊,我正準備去吃飯。”


  “不急,我也沒吃。”傅霽清坐到旁邊的椅子上,把他也給摁下來,“她嗓子怎麼回事。”


  季鬱說:“急性咽喉炎,我看過片子,確實不算嚴重,但咽喉炎的治療至少需要一個星期。”


  他搖頭,“不行,她後面一周都有活動。”


  “那你倆去跟病毒商量好不好。”季鬱被氣得無語了,一個不聽話的病人,一個非要他治好不聽話的病人。


  “真沒辦法?”傅霽清耐著性子問。


  季鬱故意刺他:“有啊,打開嗓針唄。”


  傅霽清神情無奈,解釋著:“你不知道,她一天主持的價格是兩萬,七天能賺十幾萬。這點錢你我可能不放在眼裡,但對她而言很重要。”


  季鬱聽完沒好氣道:“你就是你,別帶上我,十幾萬對我也很重要。”


  他停頓兩秒,又說:“病情這種事我不能保證,隻能說看運氣。她今天打針吃藥,再做霧化,明天肯定會好轉,但嗓音具體會恢復到哪種程度,能不能主持我都不確定。”


  “過了明天,能正常開口講話,霧化需要持續做,估計還要打營養液,不過治療期經常出聲,恢復的會慢些。”


  傅霽清若有所思的嗯一聲,也清楚這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行,改天請你吃飯。”


  季鬱受氣這麼久,不滿意:“就這?”


  “那改天帶她請你吃飯。”


  “滾滾滾。”


  傅霽清笑了笑,準備起身前瞥見桌上的紙,目光定住了。


  “她寫的,字倒是挺漂亮的。”季鬱隨口道。


  傅霽清拿起紙仔細觀察字跡,很工整,落筆幹淨利落,像是練過的。


  他莫名覺得很熟悉,拿過手邊的筆,在下面寫出同樣的字,看起來有些相似,但不完全一樣。


  許洛枝和他差四屆,按理是沒有機會見過他的字,但也說不定。


  季鬱瞧見傅霽清坦然的將紙張折疊,放進自己的口袋裡,難以置信的張了張嘴,“你這有點太變態了吧?”


  怎麼連寫過字的紙都要收藏。


  傅霽清懶得搭理他,下樓去找許洛枝。


  許洛枝昨晚睡得不安穩,現在困的不行,但面前一直有人經過,耳邊也有說話聲,她昏昏沉沉的醒了又睡,半夢半醒間感覺像是枕到什麼,舒服的蹭蹭,再次入夢。


  傅霽清坐在旁邊看她很久了,戴著白色外套的小帽子,低垂著腦袋,因為沒有支撐,往下一點一點的。


  他忍不住伸手拖住她的下巴,腦袋終於定住不動了,又睡過去。


  傅霽清撐了一會兒,懸空的手臂有些發酸,他想換隻手,剛動許洛枝就發出咕哝聲,帶著不滿,跟撒嬌似的。


  他笑得無奈又寵溺,不敢再換手,隻慢慢引著許洛枝的身子靠過來,將手臂放在隔板上,讓她腦袋枕上面。


  她無意識的輕輕蹭兩下,像小貓一樣。


  傅霽清也就這時候能強烈的感受到,是個二十三歲的小女生。


  許洛枝是護士拔針時醒來的,右頸特別酸,她下意識用手揉,迷迷糊糊的抬起腦袋,撞入一雙含笑的眼眸裡。


  她懵然的眨眨眼,打量一遍他的動作,意識到什麼,張嘴就道:“抱歉......”


  嗓音依舊是啞的,許洛枝抿抿唇,用眼神傳遞意思。


  傅霽清沒有動手臂,隻往上挑了挑食指,輕嘶一聲:“麻了。”


  許洛枝蹙起眉,垂著眼眸盯他的手,而後又望他一眼,像是在問怎麼辦。


  他揚起語調,聲音繾綣:“揉揉?”


  又是在故意打趣,但半真半假的。


  針都打完了,肯定是枕了很久,許洛枝猶豫兩秒,伸手碰到他的指尖,試探般捏捏手指,真揉了起來。


  細細嫩嫩的觸感傳來,柔軟輕微的像撓痒似的,本就發麻的手臂更加酥麻,傅霽清喉結微滾,挺意外的,也挺享受的。


  大概有睡醒不久的緣故,難得有這樣乖順的模樣。


  他不經意間瞥見她左手背上的布,突然想到她剛剛拔針,應該沒有多大力氣,攔住動作。


  “逗你的。”傅霽清自顧自地揉起手臂,笑著說:“你揉揉自己的右頸,活活血,別扭著了。”


  許洛枝摁了摁脖頸發酸的位置,後知後覺意識到自己剛才在幹什麼,哪怕端著張清冷的臉,都抵不住兩人之間橫生的曖昧。


  她摘掉外套的帽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整理起衣服。


  “走吧,先帶你吃飯,然後回來做霧化。”傅霽清知道這是徹底清醒了,主動道。


  “你不忙?”許洛枝的聲音很小很低。


  他說:“挺忙的,走吧。”


  許洛枝現在能吃的就那幾樣湯湯水水,都很清淡,她也沒什麼胃口,隨便吃過後傅霽清又帶著人回到醫院。


  “霧化前不能吃太多東西,等結束後我讓助理買碗早上的雞蛋羹。我問過季鬱,你的情況不用打開嗓針,配合治療吃藥,明天能出聲音,但是需要每天晚上來做霧化。”


  他事無巨細的叮囑著,又道:“我建議最好是推掉明天的活動,保證後面六天正常發揮,你明天定的哪家?”


  “彥弘。”


  傅霽清正巧聽過:“他們新項目的啟動儀式?”


  “嗯。”


  許洛枝清楚他說的有道理,但彥弘集團是地產行業龍頭,它家肯定不能得罪。


  “行,你先去做霧化吧。”傅霽清看了一眼時間,像是有什麼著急的事情,不過也沒有離開,等叫號後親自送到裡面。


  他又囑咐助理兩句,不放心的把季鬱也給喊過來,才回公司繼續開會。


  季鬱急匆匆趕到霧化室門口,看見助理問:“發生什麼事了?”


  “許小姐進去做霧化了。”


  “然後呢?”


  “希望霧化成功。”


  “......”


  “我遲早砍了傅霽清!”季鬱氣惱的低吼一句,返回去休息。


  助理趁著許洛枝霧化的時間,買來雞蛋羹,等她出來時,正好能吃上。


  手機又震動起來,許洛枝滑開屏幕看消息。


  虞遲:洛枝姐,好壞消息各一個,壞的是我找不到其他主持人替補。


  許洛枝猜到了,又問:好消息呢。


  虞遲:好消息是剛剛彥弘主動提出解約,想臨時換個人上場。


  許洛枝看著這句話,懷疑虞遲是不是發錯了。


  解約需要給賠償金,彥弘集團或許不在意這點錢,但臨時解約對集團的形象也有影響,名聲如果傳出去很多人不會願意再合作。


  許洛枝:彥弘具體是怎麼說的?


  虞遲:高層臨時想換位熟人上臺,是新項目的相關負責人,願意賠償我們30%的違約金。


  像是隨便找的理由。


  許洛枝很快想到傅霽清,大概隻有他能有這樣的本事,輕而易舉的解決她焦急不安的麻煩。


  許洛枝:你跟彥弘說不用違約金,祝他們啟動儀式順利,期待今後的合作。


  虞遲:好。


  許洛枝吃完雞蛋羹就回家休息了,國慶又打針休養一天,隔天嗓音差不多恢復了,能正常主持。


  第三天是華園集團的活動,許洛枝原以為傅霽清會出場,找尋一圈後發現沒有來,後面昭澤集團舉辦發布會,也沒有見到他。


  傅霽清似乎很忙,每天在微信問一句,今天恢復的怎麼樣,然後沒有音訊。


  他把助理留下來了,整個國慶假期都跟著許洛枝在會場和醫院之間跑,忙前忙後的。


  “許小姐,明天我應該不來了,祝您早日康復。”最後一天送她到家後助理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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