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微雨燕雙飛》, 本章共3679字, 更新于: 2024-11-13 16:39:16

公主追求及時行樂。


 


宮宴上,我多看了太子一眼,她就把太子送到我床上。


 


「太子又怎麼了,咱們女人就是要迎難而上!」


 


事後,太子要我負責。


 


公主攔住我,不許,義正詞嚴道:「如果給了他名分,以後還怎麼行樂?」


 


後來敵軍包圍皇宮,我去喊她逃命,她卻在帳中寵倖數十男寵。


 


「公主,這都什麼時候了,來不及了啊!」


 


她也反應過來:「你說得對,那我分你一半。」


 

Advertisement


我也被耽擱下來。


 


萬萬沒想到,敵國質子就在男寵之中。


 


他在即將獲救前,被我壞了清白,氣得咬牙切齒。


 


我和公主被一同擄走,捆在馬後拖行,送往大燕王宮。


 


為苟且偷生,我向質子表白,說我是愛他才佔他身子,求他庇佑。


 


結果公主站出來說:「傻子,這你也信?你對她就是區區一..


 


質子當場持劍逼問我:「我到底是你第幾個男人?」


 


「我真服了你啊!公主活爹,咱還不夠倒楣嗎!」


 


我氣得噴血而亡。


 


公主卻因為言行過於放蕩。


 


敵軍想要淩辱她,又怕被她爽到,隻好讓她安享晚年。


 


公主背著我的屍體,以日後不能行樂為由,當即撞劍而亡。


 


重活一世,我又回到了入宮救她那日。


 


 


 


「趙平燕,行樂姐,你給我滾出來!」


 


承恩殿外,桃花極豔。


 


我剛重生回來,就跑到宮裏罵街。


 


「趙平燕,我知道你在搞七搞八,快點穿好衣服,死出來!」


 


殿門緩緩開了半扇。


 


長髮赤足的白袍女子,半個身子歪倚著殿門,極近風流旖旎之態。


 


她應是額前帶著薄汗,用細指去挑淩亂的發絲。


 


「宋漁,這還沒亡國呢。我好歹是公主,辦點事,你嚷嚷什麼?」


 


「我不嚷嚷,你那個動靜,你能聽見嗎?」


 


趙平燕淡淡垂眸,指尖繞著發絲,半晌長嘖了一聲。


 


「雷聲大,雨點小,都是不中用的東西。」


 


我徹底無語了。


 


趙平燕是當今的公主,更是我的閨中密友。


 


她爹就是南朝皇帝,生她那年,願早日踏平燕北,取名為平燕。


 


但這個有淵源的名字,和她本人的性格,沒有半毛錢關係。


 


趙平燕及笄以後,結合自身志向,給自己取了字。


 


字,行樂。


 


她的畢生追求,就是四個大字。


 


及時行樂。


 


遇到心儀的美男,總要搞到手玩玩。


 


滿京城的閨秀哪見過這種人,都死要面子,不跟她玩。


 


隻有我是真的勇士,敢於直面內心,回應了她的追求。


 


後來她分了我好多美男。


 


基本上,隻要我喜歡,她都能分我。


 


甚至有一回,我參加宮宴時,多看了一眼清俊的太子。


 


當天晚上,她就把她哥送到了我床上。


 


當晚太子說話有點奇怪,像是一半還端著,一半下海了。


 


「孤聽說,你喜歡我。雖然說這樣不好,但也不是不可以。」


 


我一聽就懂了。


 


雙重否定表肯定啊。


 


我就把他給睡了。


 


結果第二天,男人就翻臉了。


 


太子趙溪珩要我對他負責,要我給他當太子妃。


 


我一看他的臉,想到昨晚他的表現,也不是不能考慮。


 


但是趙平燕聽說以後,死死攔住了我。


 


她義正詞嚴道:「如果給了他名分,以後還怎麼行樂?」


 


她又說我們是姐妹,她的男寵就是我的,任我挑選。


 


我就拒絕了太子。


 


「沒辦法,你妹妹給得太多了。」


 


趙溪珩氣衝衝去找趙平燕算賬。


 


兄妹倆,一個十九歲,一個十六歲。


 


你抓我頭髮,我揪你耳朵,從宣武門打到勝安門。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奪嫡呢。


 


他倆打完架後,我和太子就黃了。


 


我和趙平燕,關係混得更好了。


 


好到什麼程度呢?


 


好到她上輩子活活氣死了我。


 


我這剛一重生,還是跑來救她。


 


「我的活爹,敵軍都殺到皇宮門口了,人都跑光了,現在是辦事的時候嗎?」


 


趙平燕深以為然,反握住我的手。


 


「正因如此!時間不多了,我們更要及時行樂啊!」


 


她往身後指去。


 


如前世一般,承恩殿香氣繚繞,跪著數十位清俊面首。


 


「這些都是沒開封過的,正好你來幫我分擔一半。」


 


我直接拉過她就跑。


 


「你要男人不要命了?」


 


趙平燕往前踉蹌兩步,扶住殿門,用力推開了我。


 


「宋漁,要走你走!我是走不了的!」


 


2


 


趙平燕說得是對的。


 


大燕鐵騎,趁著西南自立,自北而下,直取京城。


 


他們自知不能久佔這片土地。


 


但他們也不會放過任何皇室血脈。


 


早在數日前,皇宮就已經亂了,宮人惶惶不可終日。


 


受寵十餘年的貴妃,提起利劍,沖進帝王寢宮,準備和他死守國門。


 


但闖進去一看,帝王的人影都沒了。


 


他不僅早就跑了,還怕打草驚蛇,是偷著跑的。


 


貴妃冷笑數聲,隻留下一句話:先有亡國君,再有亡國時。


 


而後拔劍自刎。


 


這位有氣節的貴妃,就是趙平燕的生母。


 


前世也是如此。


 


我沒能帶走趙平燕。


 


那時她釵斜鬢亂,輕紗薄衫,赤腳歪躺在三四位面首堆裏。


 


時不時用嘴去接美人檀口渡來的酒。


 


完全看不出昨天剛死了親娘。


 


「作為一國公主,我怎麼能棄國而逃呢?」


 


這話乍一聽是鐵骨錚錚。


 


但她的計畫是,睡完這些男人,再縱火自焚宮中。


 


我說:「好歹你去城牆上,跳個舞,再跳城牆啊。這多有亡國公主的感覺。」


 


她不和我開玩笑:「宋漁,要走你自己走,我隻想在死前行樂。」


 


她死到臨頭更囂張,說我不走的話,就留下來分人頭。


 


我也不遑多讓,不僅沒走,還睡了個男人。


 


晚霞燒起來時,皇城都被映得發紅。


 


宮門轟然倒塌。


 


承恩殿四處被點著了火。


 


我陪在公主身邊,靜靜等待死亡。


 


但沒想到,燕軍把我們救了出來。


 


更讓人沒想到的是,燕國質子就在這群面首之中。


 


而我精準地睡到了他。


 


他在獲救之前,被壞了清白,氣得咬牙切齒。


 


我和趙平燕,還有許多南朝皇室女眷,被大軍擄走,北上燕地。


 


由於我倆性質惡劣,還被皮革捆綁起來,綁在馬後拖行。


 


皮革將身體裹得很緊,緊貼地面快速拖行,能做到不傷皮肉,像是生磨骨頭。


 


若遇路段顛簸,全身骨頭會被震裂,痛到滿頭冷汗,活活痛到昏厥過去。


 


我的骨頭沒有趙平燕的硬。


 


沒過三天,我就趁著夜色,鑽進燕國質子的帳篷。


 


「殿下,那日承恩殿的情形,我是因為私下愛慕你,才趁機要了你身子的。」


 


那日承恩殿是何情形?


 


就在趙平燕要和我分人頭時。


 


下跪眾人裏,有位美人冷臉諷刺趙平燕。


 


「隻怕不消一日,公主也要淪為玩物了。」


 


趙平燕這人是比較癲,但脾氣可真不好。


 


她取下床頭的劍,劍鋒陡然向前一送,穿過眾人空隙,挑起那美人的下巴。


 


「本宮喜歡有骨氣的人。」


 


趙平燕越是生氣,聲音越輕柔。


 


她就用劍指著他,走下了床,緩緩拉上長袍,把赤足踩在他肩上。


 


「你冷著臉,舔我的腳。不然我就殺了你。」


 


那人被利劍所指,不願就死,不甘受辱,騎虎難下。


 


直到我開口要了這個美人。


 


「就你伺候我吧,我不需要你舔腳。」


 


這人也很識相,立即就從了我。


 


趙平燕看我一眼,這才扔了手中劍。


 


我不想讓趙平燕殺人。


 


亡國在即,若殺一人,把這群面首逼急了,倒是死得難堪。


 


這位出言不遜的美人,就是後來的燕國質子。


 


我說愛慕於他,自然是苟且偷生的鬼話。


 


但美貌無腦的質子殿下信了。


 


我們於帳中歡好纏綿。


 


結果趙平燕站出來揭我老底。


 


「傻子,這你也信?你對她就是區區一根….」


 


質子氣得眼睛都紅了,持劍步步逼問我。


 


「我到底是你第幾根……啊呸,第幾個男人?」


 


「我真服了你啊!公主活爹,咱還不夠倒楣嗎!」


 


我本有內傷,氣急攻心,噴血而亡。


 


死後靈魂遊離。


 


見到憤怒的質子想要派人淩辱趙平燕。


 


但又想她素日作風放浪,還是決定讓她去燕地,以南朝皇室身份軟禁。


 


「不能行樂的人生,活著有何意思?」


 


她背起我的屍體,直直撞上那柄利劍,半站著流血死去。


 


那一幕蒼涼決絕,倒真有點亡國公主的風骨了。


 


3


 


我盯著面前活生生的趙平燕。


 


她勸我自己走,還能活下去。


 


「出京城走水路,往西南方向去,投奔自立的西南王。」


 


雖然西南王是反賊,但畢竟是漢人。


 


我沒有棄她而去。


 


「不行,我把這些面首也讓你帶走。」她下了血本


 


「不,趙平燕,咱倆都要活下去。」我態度堅決。


 


不過說到面首,我是有個人是要帶走。


 


我徑直入了殿內。


 


穿過一排排挽發跪坐的面首。


 


看到了那位唇紅齒白,神色倨傲的美人。


 


乾脆拔出利刃,抵在他的咽喉。


 


「不知以燕國五皇子的性命,能不能換我家公主一命?」


 


那人微微一愣。


 


「你..你要殺我?」


 


我手裏的利刃險些不穩。


 


難道他也重生了?


 


「你說他是宇文沉?那質子不是早在三年前,就被父皇殺了洩憤嗎?」


 


的確,名義上的燕國質子早就死了。


 


我也是前世聽宇文沉說的。


 


十年前,燕國送出來的是真皇子,但進了南朝地界,就被換成假扮的了。


 


而真的宇文沉倒是做起了隨從。


 


五年前,燕國與南朝交戰,皇帝氣得把那位質子拉出來斬了。


 


而宇文沉混在人堆裏被下獄,本該當時被燕人救走,但他生得過於招人,被趙平 燕隨手帶進了宮。


 


宇文沉被我用刀抵著喉嚨,輕輕抬起下巴。


 


「我就是燕國皇子,你又想怎麼樣?」


 


趙平燕聽了這話,臉上笑意都掩不住。


 


她拿出幾條較長的銀鏈,將宇文沉的雙手往後,一圈又一圈地纏住。


 


那鏈子每隔一段,墜著細小的鈴鐺。


 


一看就知道是做什麼用的。


 


「你想幹什麼?士可殺,不可辱!」宇文沉臉都紅了。


 


身後的趙平燕纏得起勁:「殺你是不可能的,小美人。」


 


我不經意對上一道幽怨的目光。


 


宇文沉將唇線抿得很直:「你就不管管嗎?」


 


這話聽得莫名委屈。


 


我更確定,他重生了。


 


前世我應該是略微有那麼一點渣女的嫌疑。


 


我扯了扯趙平燕:「都這時候了,別搞花樣啊,姐姐。」


 


她披上長袍,拿起利劍。


 


用手攥緊那尾端多出的鏈條,像是牽著宇文沉的遛狗繩。


 


「就拿他當人質,陪著我們往南逃。」


 


我也正是此意。


 


直接拿宇文沉去換活命,隻怕燕國接回這位皇子,翻臉便不認人了。


 


隻有把宇文沉帶在身邊,才能讓對方時刻投鼠忌器。


 


至少他們要是想下死手,還要顧忌這位在南朝為質十年的皇子。


 


但是宇文沉不配合。


 


不管趙平燕怎麼拽他,他都跟定在原地似的,一步都不肯挪。


 


「你跟牽狗似的牽本皇子,我是絕不肯受辱的。」


 


我還是瞭解宇文沉的。


 


有點骨氣,但不多。


 


我從趙平燕手裏拿過鏈子:「我牽殿下,行嗎?」


 


他冷著臉,不說行,也不說不行。


 


我試探性地輕輕扯了扯,他就緩緩往前動了兩步。

潛力新作

  • 桃花是你的眼睛,春風是酒樓名字

    我姐姐是金匠,入宮送首飾,卻被宜妃打暈。 宜妃剛剛和皇上鬧了別扭,於是就打暈姐姐,換上她的衣服,拿走她的出宮令牌,賭氣跑出宮玩。 皇上又急又氣,一劍斬了姐姐,並親自出宮,尋找宜妃。 最後,我姐姐的屍首被扔進亂葬崗。 而皇上和宜妃共乘一匹馬,甜蜜回宮,傳成一段佳話。 半年後,我成了皇上身邊的美人。對了,我不是人,我是貂。 狐貍精可以惑主,貂,也可以。

    隻為他折腰

    "紙醉金迷的酒吧。 徐南儒於喧囂中走來,正經威色,神情冷然。 抬眸一瞬間,易惜安靜如雞。 友人戳戳她的手臂,笑道,「夜場女王,怎麼不跳了?」 易惜沒搭理,隻是哭喪著臉看著來人,「徐,徐老師好。」"

    頂流前任是老攻

    戀綜上,我和頂流被問,跟前任是怎麼分手的。 我輕咳一聲:「不想異地戀,所以分了。」 他臉色鐵青:「對,他說隔壁班也是異地戀。」

    姐姐的小蠻腰

    "鄰居弟弟喝醉了,抱著我撒嬌:「姐姐,我喝醉了,頭疼。」 抱就算了,還 tm 親我。 我一動不敢動,生怕自己沒忍住,辣手摧了這棵小嫩草。 然而,我不動,敵動啊……"

  • 月光應似我

    我曾在十萬年前,被人偷去了仙髓。在凡間窮困潦倒的這些年,我並不知道,有人揣著我的仙髓,在天界過得風生水起。 直到我遇見了驚才豔絕的明華神女。 仙髓認主,自動回歸我身體。明華卻一口咬定我是偷她仙骨的低賤凡人。 她仗著神君撐腰,廢我雙腿,將我丟進鬼蜮飼喂惡鬼。 恢復記憶那天,我重回天界,將絕望驚恐的明華踩在腳下,笑著問道: 「跑什麼?用了我這麼多年的東西,怎麼不跟本殿下說聲謝謝?」

    攻略者和被攻略者不想幹了

    男主在我面前歎了口氣:「你是第10086個。」我說:「你忘記充話費了嗎?」「不。」他頂著張失去性欲的臉搖了搖頭,「我是指你是第10086個來攻略我 的 。 」「他大爺的。」我說,「誰不是呢,你也是我第10086個要攻略的,我打工打 得想死。」

    一夢長安

    天子下旨,命尚書擇一女,嫁與太子殿下……的伴讀太監。 父親幾欲吐血,姐妹們面色悽惶。 唯有我挺身而出: 「我來!」 死過一回的我知道,這哪是什麼小太監? 那是日後的九千歲,是潑天的富貴! 後來,我揉著酸痛的腰,欲哭無淚。 原來潑天的不隻是富貴,還有九千歲的雄風。

    折月亮

    放棄追傅識則的那天,雲釐紅著眼睛,刪掉了關於他的所有聯繫方式。 再後來,兩人在一起後的某天。 雲釐不擅長與人打交道,糾結了好一陣要不要刪掉一個突然對她表露出曖昧傾向的男性朋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