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成了病嬌文裡的惡毒女配,男主是我剛成親的夫君,一個絕色傾城的病秧子
1
新婚夜,他眉眼溫柔:「暫且委屈你了,至多三年,我便一封放妻書還你自由。
我乖乖應下,靜靜等待。
三年後,他撕碎放妻書,唇畔的笑溫柔又病態:「卿卿腹中都有了我的骨肉,莫 要再想著離開了。」
「我知你不願嫁進晉王府,隻是要暫且委屈你,與我做一對外人面前的恩愛夫 妻,沈某保證,至多三年,便一封放妻書還你自由。」
男子嗓音清潤,說話時柔和輕緩,似綿綿細雨伴隨著微風吹拂而過,舒心極了。 我微微抬眸,打量面前的人。
都說美人在骨不在皮,眼前之人骨相極好,面部輪廓線條流暢,五官精致如畫中 仙。
隻是面色呈現一種病態的蒼白,像一捧即將消融的白雪,瞧了便令人心生憐惜。
見我瞧他,他垂下眼睫,似不好意思地側過頭。
忽然他撫上心口,一隻手放到唇邊咳嗽幾聲,臉色愈發蒼白。
一副病弱美人的可憐模樣。
可我知道這隻是表面,這溫和純良的皮相下,是又病又瘋的靈魂。
作為一本病嬌文裡的男主,沈清識擁有所有病嬌的特質,極端,瘋批,偏執,獨 佔欲滿格。
以及絕對的忠誠,無上限的愛意,甘願為心上人付出一切的瘋狂
當然,這些都是對女主洛無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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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無憂之外的人在沈清識眼中和蝼蟻沒有任何區別。
惹了他,或是動了洛無憂,下場都會很悽慘。
原主姜穗歲便是典型的例子。
在原文裡,姜穗歲剛嫁過來時和沈清識達成了協議,隻做表面夫妻。
但原主還是愛上了他,死活不願意離開。
在洛無憂出現後,她察覺到沈清識對洛無憂是不一樣的,便心生嫉恨,找人謀害 洛無憂。
結果女主當然是沒事的,但動洛無憂就是觸了沈清識逆鱗。
原主被各種毒藥折磨,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足足十天十夜才疼死在柴房裡。
我不想落得原文那樣的下場。
病嬌必須得順著。
於是我點點頭,溫聲道:「好。」
沈清識眸光閃動一下,唇角揚起:「歇了吧。」
沈清識主動把床榻讓給我,自己去睡旁邊的軟榻。
一夜相安無事。
2
成婚之後的日子很平靜,靜的像一潭死水,沒有半點波瀾。
文裡沈清識一直暗中發展自己的勢力,隻待三年後時機成熟,就會覆了這天命皇 權。
也是因此,他才被迫與我這個聖上賜婚的妻子保持三年明面上的夫妻名頭。
但他明面上隻是一個清闲自在的宣王世子,常年閉門不出。
而作為沈清識的父親,宣王隻在乎自己的妻子宣王妃。
宣王妃身體不好,宣王便帶著她雲遊四海,順便求醫。
因此這偌大的宣王府,主子就隻有沈清識一人。
我自然也落得個清闲。
沈清識對我還算好,世子妃該有的待遇我都有,他本人亦溫雅有禮,但細細觀 察下就能感受到他掩藏在溫雅之下的涼薄疏離。
他從不會讓我近身半步之內,也並不在意我。
那日他和一盟友在書房中下棋,對方說起我,調侃:「這姜家姑娘如此貌美,瞧 著身段也不錯,你當真一點也不心動?」
沈清識還未說話,那人嘖嘖兩聲:「那不如讓給我,反正你們要和離,到時候沈 兄不介意我出手吧?」
「你喜歡便拿去,隻要她願意。」沈清識淡聲道。
漠然,薄涼,毫不在意的語氣,就像是可以隨意丟棄的小玩意。
忽然,他又輕笑一聲:「若是不願意就搶。」
對面的人樂了,追問:「若是搶不到呢?」
「搶不到,便毀了。」
.…幸而沈兄喜歡的人不是我。」
也幸好不是我。
我輕聲輕腳從書房門前離開,如此感嘆道。
要辛苦你了,女主。
原文裡,女主洛無憂最開始受不了沈清識病態的愛意,幾次三番想逃。
她逃一次,沈清識抓一次。
最後一次沈清識真的想要與洛無憂同歸於盡,棺材都打好了,洛無憂嗓子差點哭 啞才打消他的念頭。
從那之後洛無憂便再也沒了離開的想法。
想到那些描述,我打了個寒戰。
遠離病嬌!遠離病嬌!遠離病嬌!
隻要熬過三年,我就安全了。
可偏偏怕什麼來什麼。
我就偏偏撞上了沈清識殺人的場面。
「害怕?」
慘白的月光下,男人提著一顆頭顱,笑意吟吟地問我。
乍一看像是提著一盞燈。
如果忽略掉他手中瞪著雙眼死不瞑目的腦袋的話,便是一幅美人提燈圖。
可惜忽略不掉。
我攀住旁邊的柱子,腿軟發抖。
落在沈清識眼中,便是另一幅畫面。
少女靠著柱子緩緩滑下,身體不住發抖,想哭又不敢哭,拼命憋著眼淚,生生眼 睛都憋紅了。
「…還,還好。」
說完,還衝沈清識擠出一絲笑。
像他兒時養的小貓崽子,明明在他掌心裡怕得發抖,卻因為想活命,便一邊怕得 發抖,一邊討好地伸出舌頭舔舐他的手背。
可愛極了。
沈清識看著,竟也微微顫抖了起來。
不同的是,姜穗歲是害怕地抖,而他是興奮地顫動。
時隔多年,沈清識終於再次有了這種感覺。
那纖細的,雪白的脖頸,仿佛輕輕一掐就會斷。
那雙拼命掩藏恐懼的眼睛若是再添一點害怕驚恐該是怎樣美麗的景象?
這是他十歲時便想知道的事情。
隻可惜兒時的那隻幼貓太不聽話,老是想離開宣王府,離開他,跳牆頭的時候跌 落池塘,溺死了。
希望這一隻,能乖一點,給他滿意的答案。
當然,不乖也可以,他會想辦法讓她乖。
沒辦法,誰讓她倒霉呢。
叫他瞧上了,便是再不願意也得認了。
沈清識慢慢走上前,笑著,向我伸出手。
4
「我吃飽了。」我放下竹筷,滿面笑容。
沈清識輕蹙眉頭:「吃得這麼少。」
他舀了一勺蝦羹放我碗裡:「再吃一點。」
「謝世子好意,可我真的吃不下了。」
我攥著衣袖,還有些恍惚。
昨晚我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腦海中閃過各種死法,誰知沈清識隻是將我抱回 房,靜靜看了我一會,便如新婚夜那天轉身到一旁的軟榻睡去了。
今早還稀奇地與我一同用膳。
隻是他沒怎麼動筷,光一個勁兒地給我夾菜,看我吃。
時不時地輕揉我的頭發,眼中憐愛之色。
看得我心裡直發毛。
乍一看,這小夫妻新婚燕爾,如膠似漆點很是正常。
可沈清識他是個病嬌,也並不喜歡我。
這就非常不正常。
他的手每一次朝我頭發撫來時,我都怕他一掌把我拍死。 這一頓飯我吃的是如芒刺背,如坐針毡,如鲠在喉。
好在沈清識沒有堅持,他笑了笑:「那便不吃了。」
我立馬提著裙擺離開。
5
夜幕降臨,夜風吹得樹枝發出細微聲響。
我站在庭院中,眼前一道銀光閃過,跪在地上求饒的人便頭身分離,血濺了一地。
是的,我又撞見沈清識殺人了。
而沈清識也像上次那樣,提起地上的腦袋,回身衝我笑。
「抱歉,又嚇著你了。」
他微微嘆氣,很是歉疚。
可我在他眼中根本看不到一丁點歉意。
月光映在那雙極黑的瞳仁裡,更顯溫柔沉靜。
我隻覺得頭皮發麻。
第二日,沈清識依舊陪我用膳。
他給我盛湯,我喝。
夾菜,我吃,就算是一向討厭的韭菜也默默往嘴裡塞。
最後吃撐了,碗裡卻還有一些。
我咬牙繼續扒飯。
一隻手伸過來將碗拿走,沈清識溫柔摸了摸我的頭,說:「早膳不宜吃多。」
我這才放下碗筷跟在他身後離開膳廳。
隨後,一夜相安無事。
又一日晌午,吃完午膳,我剛要起身,沈清識忽地一把將我拉進懷裡。
我踉跄著坐在他腿上,下意識掙扎。
意外地輕松,一下子便掙開了他的手。
沈清識坐在椅上一言不發,微微抬頭看著我。
分明仰視的姿態,卻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我心中登時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果然,這晚血腥的場面如約而至。
沈清識第三次提著腦袋對我笑。
恐懼之外我甚至也有點想笑。
他果然不正常。
可我慫得慌。
翌日吃完飯,坐在椅上的沈清識敞開一點腿,手支著腦袋瞧我,手指輕扣著 桌面,漫不經心。
我深呼吸一口氣,一步步走過去,坐到他腿上。
沈清識微挑眉頭,似乎有些驚訝。
真能裝。
死變態!死變態!死變態!
真要不樂意就推開我啊。
作為一個忠犬系病嬌,若是不願,不會有任何人能近他身。
果不其然,沈清識訝然過後便放松身體,寒玉似的手沿著我的後腰一點點往上, 再向下順撫。
一下一下順著脊背撫摸。
動作親昵卻沒有一絲暖昧旖旎。
他微眯著眼,神色愉悅。
這讓我想起十幾歲的時候養過一隻布偶貓,我喜歡撸貓,沒事的時候就窩在沙發 裡,懷裡抱著小貓,一下一下地順著它的毛。
小布偶發出舒服的呼嚕聲,我也撸貓撸得很快樂。
就跟沈清識現在的表情一模一樣。
所以,他是在把我當成貓撸?
意識到這點,我臉色猛地僵住。
隨即又安慰自己,沒事沒事,對於一個撸貓愛好者來說被當成貓就是一塊免死金 牌。
我應該高興。
我想讓自己笑一下,唇角剛往上一點弧度,脖間忽然被一隻手攥住。
抬眼,正好看見沈清識溫柔而扭曲的笑顏。
沈清識如願看到我眼裡的驚懼,對死亡,對他的恐懼。
他整個靈魂都在興奮顫動。
手掌再次收緊。
少女纖細而脆弱的脖子就在自己手中,隻要輕輕用力便能聽見這世間最美妙的聲 音。
我自然也看見了沈清識眼中的亢奮。 不愧是病嬌,真是瘋透了!
可我無法反抗,周圍空氣漸漸稀薄,我閉上眼,絕望等待死亡的來臨。
上天卻待我不薄,即將窒息的前一刻房門被敲響,敲門的侍從說有要事稟告。
沈清識松開手,我趴在地上劫後餘生般大口大口喘氣。
他深深看一眼,推開門走了。
沈清識連著三天都沒回來。
我算著時間,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女主出現了。
男女主的初相識狗血又香豔。
沈清識中了情藥,正巧撞上洛無憂,自然而然地有了一夜。
兩人自此開始有了交集,一來一往間互生情愫,直到最後糾纏不休。
也是從這時候開始,原主徹底被沈清識無視。
想到這,我舒心一笑。
女主出現,我就能化身透明人,保住自己的小命,不必整日擔驚受怕,等三年之 期到,離開走人。
劇情正按照原文裡的軌跡發展。
沈清識中了情藥。
可女主沒有出現。
6
屋門被當地一聲踹開,可憐得裂成幾塊。
來人身形清瘦,玉骨風姿,如雪白衣濺了血,如同在冰天雪地中綻開的一朵朵紅 梅,血腥又靡麗。
沈清識扶著門框,俊雅的臉蒼白如紙,眼尾卻泛起妖冶的紅。
像是畫本裡吸人精血的男妖精,勾魂攝魄。
我唰地一下站起身,直覺現在的沈清識很危險。
察覺到我的緊張戒備,沈清識輕聲笑了下:「莫怕。」
我無語。
你前幾天都快把我掐死了,還讓我別怕?
到底是你有毛病,還是我有毛病?
我不住後退,可身後就是床榻,退無可退。
我勉強揚起一抹笑:「世子這是怎麼了?」
他走過來,站定在我身前,高大的身影整個將我罩住:「被人暗算,中了春緋散。」
春緋散,烈性情藥,原文中他就是中了這個才跟洛無憂春風一度。
可女主洛無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