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你是不是想賴帳》, 本章共3830字, 更新于: 2024-11-13 15:19:38

“別說了。”盛檸痛苦地捂住頭,“我就是個見錢眼開的傻逼。”


那男人以前對她態度多冷淡啊,而且他還看不起她。


現在他給了她幾個甜頭,說了幾句真心話,用了幾個拙劣的追求手段,她居然就這麼沒出息地淪陷了。


“……不怪你,要怪隻能怪溫衍。”盛詩檬談的戀愛多,見識得也多,所以消化得也快,這會兒已經可以安慰盛檸了,“有錢長得又帥就算了,私生活還幹淨,不到處留情,這種男人……沒辦法,誰讓我們都是俗人。”


“……你不罵醒我嗎?”盛檸神色復雜地看著她。


盛詩檬:“你這不是醒著的嗎?而且感情這東西本來就說不清楚的啊。”


然後她摸著下巴喃喃道:“現在主要就是到時候怎麼跟高蕊解釋……”


“她不用知道。”盛檸打斷她。


“嗯?”盛詩檬說,“可是你跟溫衍在一起的話,她遲早會知道吧。”


“不會在一起。我和你對感情的態度不一樣,你覺得感情是及時行樂,是隻要在一起過,哪怕以後分開了也不怕會覺得遺憾。”盛檸淡淡說,“但我不是那麼看得開的人,比如我爸,比如你媽,所以我到現在都沒辦法原諒他們。”


盛詩檬聽她提起盛啟明和石屏,神色一滯,輕聲說:“我明白。”


“你和溫徵的事,我沒資格插手了。”盛檸說,“你自己決定吧。”


“什麼意思?”盛詩檬有些不解,“那溫衍給你的房子呢?”


盛檸語氣平靜:“如果他要收回那就收回吧,我也不想欠他的。以後我也不會去想什麼天上掉餡餅的事了,踏踏實實賺錢也過好現在自己折磨自己。”


盛檸覺得盛檸這個人理智得讓人覺得害怕。


又讓人覺得很心疼,讓旁人沒法苛責她的膽小和退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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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你現在這麼幹脆,就不怕以後會後悔嗎?”


盛檸搖頭道:“我們壓根就不合適,這是誰都能看出來的。如果我跟他在一起了,以後萬一分開,我或許會忘不了他,這輩子都走不出來都有可能。”


哪怕知道說出來可能會被盛詩檬笑話,但她還是覺得說出來心裡好受多了。


幸好這時候還能有個人聽她說真心話。


盛檸微微哽咽了一下,有些不甘心地說:“……其實我現在就已經非常喜歡他了。”


可是遺憾也好多之後想忘都忘不掉。


終於等快要到門禁時間,盛檸才和盛詩檬告別。


“我去你宿舍睡吧。”盛詩檬有點擔心盛檸,不太想和她分開,“我今天陪你睡。”


盛檸搖頭:“不用,會打擾到我室友的。”


宿舍畢竟不是她的個人空間。


盛詩檬也不想打擾到雨涵姐,隻好說:“那你要睡不著就微信找我,我們打字聊天。”


“好。”


和盛檸告別後,盛詩檬站在原地想了很久,最後還是選擇掏出手機給溫徵發消息。


「你什麼時候帶我去見你爸爸?」


「我想盡快把這場戲演完」


盛檸想要跟溫衍徹底劃清界限,那她這邊就不能再跟溫徵有任何牽扯。


那套公寓她已經陪著盛檸住了一個寒假,公寓裡已經有了她們生活過的痕跡,這個寒假裡,她們去宜家逛了好多回,為這套公寓添上了好多好多的屬於她們自己的細節。


就算盛檸已經不在意會不會被溫衍收回,她也不願意就這樣功虧一簣。


-


新的一周盛檸直接請假了,她的實習早就結束,本來就是為了幫麗姐的忙才答應多留半個月,所以她說學校有事要忙想請兩天假,徐百麗也沒多說什麼,直接就給她批了假。


總裁辦少了個實習生也照樣正常工作著。


溫衍是周一下午才來上的班,經過總裁辦的時候,他停下腳步,瞥了眼那個空蕩蕩的實習生工位。


“溫總?”陳助理提醒他。


他回過神來,問:“盛檸沒來上班嗎?”


“她請假了,快畢業了瑣事兒太多。”


也不知道究竟是真的瑣事多還是在躲他。


溫衍收回目光,徑直往辦公室走。


對他來說沒有什麼泾渭分明的工作日和周末,有工作在身的時候,周末也照樣要加班或是出差。


上星期他足足浪費一整個周日,於是這周積壓著等批的文件也就更多。


然而周日那一整天消磨掉的時間也沒有什麼讓他得到正向的情緒調節,反而在周一上班後更加掩不住疲累。


到晚上準備下班,溫衍揉著眉心,打了個電話讓司機在樓下等著,繼而披上大衣走出辦公室。


出來時正好聽到徐百麗和老陳在聊天,似乎是在聊新一期的實習生是不是要等到各大高校統一春招的時候才有定數。


溫衍頓下腳步。


徐百麗和老陳看到他,趕忙起身打招呼:“溫總,要下班了?”


他嗯了聲,狀似不經意地問:“盛檸的實習要結束了?”


“是啊。”徐百麗說,“她的實習總結都寫好了,剛發給我。”


“發給我看看。”


徐百麗也不知道溫總為什麼會對盛檸的實習總結感興趣,每年公司都會招收實習生,要是每一份實習總結他都看,那都不用處理別的事兒了。


但溫總要,雖然目的不明,但她也沒必要捂著。


“那我發到您微信上。”徐百麗說。


溫衍嗯了聲,從大衣兜裡掏出響了一聲震動的手機。


整個報告邏輯清晰,語言流暢,在最後致謝的一段她感謝了很多人,麗姐、老張前輩,還有陳助理和張秘書,還有溫衍。


不過很簡單,就隻是官方的一句“感謝我的上司溫總在工作上予以我的幫助和鼓勵,令我這段時間受益匪淺”。


這些日子的相處,就這樣被她巧妙而敷衍地濃縮成了如範文般的簡單一句。


既讓人生氣,又讓人挑不出錯處。


“我覺得寫得挺不錯的,專業學語言的學生文字表達能力確實很強。”徐百麗問,“溫總你有意見嗎?”


溫衍放下手機:“沒有,那她之後就不用過來了?”


徐百麗搖頭:“沒有,周五的時候她還要過來一趟交份紙質的總結給我,我給她蓋戳。”


“好。”溫衍說,“辛苦了。”


下了樓,司機已經在門口等著。


他直接上車,司機問他是不是回溫宅,他淡淡嗯了聲以作回答。


之後一路無話,司機透過後視鏡悄悄打量上司,覺得溫總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狀態。


他的上司一直就不是個多話的男人,司機和溫總相處的大部分時間都是在車上,不論路程的遠近,常常就是這樣一路沉默過來,隻是偶爾溫總聽電話,司機才會聽到他冷淡低沉的聲音。


窗外的霓虹夜景如同走馬燈般閃過視線,明明滅滅地照亮後排男人的臉。


男人英俊的眉眼顯得十足疏離冰冷,也顯出幾分掩不住的孤獨和怠惰,他耷拉著眼皮,最後實在撐不住,就這樣在疾馳的車流中,迎著茫茫夜色小睡了過去。


是司機叫醒的他,說到家了。


溫衍皺了皺眉,腦子還困頓著沒有恢復清醒,幾乎是靠意識勉強拖著身體下的車。


他剛進家門,老爺子的護工就衝他急忙忙地跑過來。


溫衍神色一緊:“爸怎麼了?”


護工忙搖頭說不是,是溫徵今天不知怎麼突然帶他女朋友回來見老爺子了。


“我怕他們到時候又吵起來,到時候我攔不住,老爺子的身體真的受不住再發脾氣了。”護工說,“我剛在樓上看到您回來了,所以就立馬下來了,您快去看看吧。”


溫徵真的帶盛詩檬回家了。


溫衍嘖了聲,顧不上脫掉大衣,大邁步上樓去看。


書房門是虛掩的,溫衍敷衍敲了兩下門,然後直接推開。


溫興逸坐在正對房門的位置上,而溫徵和他的女朋友坐在靠側邊的小沙發那兒,三個人見他回來,都露出了神色各異的表情。


“你回來了?”老爺子衝溫衍招手,“正好,你跟你弟弟說吧。”


“不用哥說了,剛剛該說的您已經跟我說過了。”溫徵直接打斷老爺子的話,語氣不耐道,“既然談不攏,那我們也沒必要再繼續談下去,我不想氣您,等您哪天想通了,我再來跟您說。”


“等我想通?!究竟是我想不通還是你想不通!”


老爺子一聽這話,狠狠拍桌,桌上擺著的毛筆架子都隨著震了兩下。


溫徵冷著臉不肯松口。


“盛小姐,我對你這個人沒有任何意見。”老爺子狠狠白了一眼溫徵,接著又看向一旁沉默的盛詩檬,緩下語氣道,“當然,我對你的家世也沒有任何意見,畢竟一個人不能決定他自己的出身。”


盛詩檬抿唇:“謝謝您的理解。”


“你是燕外的高材生,受過這麼好的教育,各方面的能力肯定也很優秀。”老爺子盡力柔和了自己的語氣說,“現在的年輕人比我們那時候更敢拼敢做了,等過個幾年,我相信你會成為一名很出色的翻譯。”


這話聽著像是長輩對晚輩未來的一種正面鼓勵,盛詩檬卻聽得有些心慌。


果然,老爺子話鋒一轉,嗓音渾厚嚴正:“等那時候,多少青年才俊任你挑選,你完全可以找一個家世和你相差不大,個人能力也跟你不相上下的男朋友,比起和溫徵這個紈绔在一塊兒,跟各方面條件都合適的男人組建家庭,沒有我們這麼規矩多的婆家,你將來會過得更舒服一些,你說呢。”


這話已經說得很委婉,但盛詩檬還是聽出了老爺子的態度。


像溫衍那樣直接強硬地要求她和溫徵分手,或許她還能以真愛為借口,跟他爭辯個兩句。


可是這樣站在她的角度看似為她著想的說辭,她一個還沒走上社會的大學生,壓根不知道該怎麼反駁。


“她跟我在一塊兒怎麼就不能舒服了?”一貫懶散的溫徵聽不下去,言辭捎帶激烈地反駁著父親,“爸你也知道我們家規矩多,那為什麼不改?就非要管得這個家的所有人都喘不過氣兒來你才高興是不是?”


“我管你那是因為你是我兒子!”老爺子瞪著眼大喊,“不樂意被我管那就滾吧!趕緊滾!不要回家了!從明天開始我就叫人停了你的卡!”


“停吧。”溫徵滿不在乎道,“我也不是沒了卡就不能活。”


“你活不了!你真以為那個什麼勞什子餐廳真是你一手開起來做到今天的?”老爺子冷冷笑道,“要不是你哥在背後偷偷幫你打點,你以為自己真能這麼順風順水嗎!臭小子,家裡供你吃供你穿,還供你拿錢出去混日子,你就是這麼報答家裡的嗎!”


溫徵一愣,猶豫地看向溫衍。


“幫我打點是什麼意思?”


溫衍擰著眉,一言未發。


“你以為錢真那麼好賺生意真那麼好做?白手起家是隨隨便便誰都能做到的嗎?”老爺子指著溫衍說,“你,還有荔荔,成天叫囂著要獨立,要自由,要靠自己打拼事業,實際上呢?如果不是你哥在背後默默護著你們,你們早不知道在外邊兒吃過多少次虧,受過多少委屈了!”


這下不光是溫徵愣住,就連盛詩檬也愣住了。


她一直以為溫衍就如同溫徵口中說的那樣,作為企業的管理者,他說一不二,專斷又獨權,對待家人也同樣是強勢又冷硬,對人對事都沒有半點溫情可言。


而溫衍之前給她的印象也一直是如此,所以她其實理解溫徵的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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