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放大招,“知道我是誰麼?我是他真愛!”
不能待太久,畢竟陶星來還有偶像包袱在。
姚怡芝驚慌極了,這一切像做夢!哪裡逃出來的神經病!
而最讓她不明白的地方,賀燃什麼時候變成,性別男,愛好也是男了?
回到家後,陶星來仔細回顧了一下剛才的實操演練,覺得很多細節還有待加強。
但一想到精彩的地方,又忍不住地傻笑。
坐沙發上看電視的簡晳朝他丟了一個核桃。
“神經呢?”
陶星來嘿嘿嘿,磕起了核桃。
簡晳放下鉗子,“你晚上幹嗎去了?”
陶星來:“練雙節棍。”
簡晳又扔了一個核桃,“趕緊回劇組拍戲。”
“切。你催我,你趕我,你不愛我。”
“知道就好。”
簡晳懶得理他,正好這時手機響,有電話進來。
她一看屏幕,臉色變了變,等了幾秒,還是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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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晳沒說話,姚怡芝有備而來。
開口就問:“簡小姐,我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簡晳起身,往窗邊走,聲音平靜,“什麼誤會?”
“我和賀燃。”姚怡芝咬著這幾個字,故意加重語氣。
她控制著氣氛,企圖用沉默來給簡晳施壓。
簡晳無神無色,極敷衍的一個字:“哦。”
姚怡芝被她的鎮定弄得有些焦躁,“我和賀燃清清白白,你不問青紅皂白就找人來打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不地道?”
簡晳:“打你?”
陶星來時刻注意著這邊的動靜,一聽關鍵字,立刻蹦出來,“姐,給我!我來說!懟她!”
簡晳伸手堵住他的嘴巴,聲音淡,態度淡:問姚怡芝,“你受傷了?”
“對!”
“傷得嚴重嗎?”
“嚴重!”
“嚴重到什麼程度?”
“……”
“要死了?”
姚怡芝終於繃不住了,大著聲音:“簡小姐!”
簡晳把手機拿遠了點,掏了掏耳朵,再繼續,“什麼事?”
這種軟綿綿的回應,最讓挑事者耐不住,姚怡芝的算盤都被打亂,先行暴露居心叵測,語氣也激烈起來。
“你是不是害怕啊?害怕我搶走賀燃?都是女人,我挺能理解你。但你也沒必要弄些不入流的手段來打擊報復吧?”
陶星來貼著耳朵聽著呢,媽的肺都要爆炸了!
簡晳一點也不惱怒,笑著說:“姚什麼芝是吧?作為女人,其實我也挺能理解你,畢竟長得一般,心眼也一般,所以醜人多作怪這句話,還是有點道理。”
姚怡芝氣得:“你什麼意思?!”
“那先問問你自己是什麼意思。”簡皙眸色收斂,語氣也變得鋒利,“你算個什麼東西?敢跟我叫板?對,是我叫人打的你,你自己照照鏡子,就知道我為什麼要打你!”
姚怡芝渾身發抖,“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你報,”簡皙冷笑:“我怕你?——你給我聽清楚,再惦記我男人,弄死你!”
陶星來熱血沸騰,忍不住拍手,“好!”
簡皙咄咄逼人:“姚小姐,這句話你給我記住了,你是什麼貨色,我對你就是什麼臉色!”
然後不給對方說話的機會,簡皙親自給這場小醜鬧劇畫上句號。
她和賀燃愛得不容易,經歷那麼多才走到一起。
在捍衛家庭上,簡皙絕不當軟柿子任人拿捏。
“哇塞,姐,我愛死你了。”陶星來一臉迷戀。
簡皙眼神涼,落向他,“你今天去打那女人了?”
陶星來點頭,模仿揮舞雙節棍的動作,邊動邊說:“我就是個小帥逼!把她嚇得五官移位。”
簡皙痛苦地扭過頭,不太想看。“你就會惹事。”
“誰惹你,我就揍誰。”陶星來這姐控的毛病從小養成,一生難改。“等姐夫回來,讓他跪地上磕頭認錯,瞎七|八亂搞關系呢!”
“喂喂喂。”簡皙看著他,“我可警告你,別惹你姐夫。”
“都這樣了,你還不怪他?”陶星來費解。
“我怪他幹什麼?”
“他和前女友糾纏不清。”
“是前女友拎不清,他也是個受害者。”
“但他也有錯。”
簡皙撐著肚子,剛才那一番發飆到底傷神,陶星來趕緊扶著她,“姐,你坐沙發,墊個軟墊。”
簡皙問陶星來:“賀燃哪裡有錯?”
陶星來是出於護姐本能,把怪責攤出去才舒坦。這會被細問,他還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簡皙抿了抿唇,思路十分清晰,“賀燃錯在出軌了?”
“沒出軌。”
“錯在主動招惹前女友?”
“沒主動。”
“錯在被女人背叛?”
“是那女人品格低下。”
“那不就得了。”簡皙連著三問,靠在沙發上,“你說,他還有什麼錯?”
陶星來不說話。
簡皙微微嘆氣,“我和他走到一起不容易,成為夫妻更不容易,我不會無理遷怒。他是我的丈夫,哪怕這個世界都在否定他,排擠他,我也始終肯定他,擁抱他。”
簡皙聲音輕,對弟弟說出了真心,“男人不必一直堅強一直硬扛,他想休息的時候——來我懷裡就好啦。”
陶星來張大了嘴巴,聽傻了。
他機械地舉起右手,晃了晃手機,“剛才那段話,我已經給你錄下來發給賀賀哥了。”
陶星來的微信頁面停在與賀燃的對話框上。
真發過去了。
簡皙扔了個抱枕給他,“你真煩。”
———
半個月後,賀燃終於從深圳回來。
進入孕晚期,簡皙的肚子長得飛快,她已經換了兩個號的白大褂,孕期隻長肚子,四肢腰身依舊纖細。
這天,簡皙坐班門診,科室很照顧她,把她的診療號減少了四分之一。
賀燃連公寓都沒回,直接跑來醫院。
他推門進來的時候,最先反應的是護士,“產婦姓名,懷孕周數請報……”
話說到一半,護士抬起頭。
賀燃手指比劃在嘴邊,“噓。”
簡皙低頭寫病歷,沒察覺異常,邊寫邊問:“叫什麼名字?”
“賀燃。”
她筆尖一頓,抬眼。
賀燃面容帶笑,眉間全是溫柔。
這驚喜有點兒大,簡皙懵勁沒消,“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剛。”賀燃笑著說:“貨車直接把我放醫院門口。”
簡皙拿起鋼筆,輕輕敲了下他的頭,“又搞突襲。”
賀燃勾嘴,握著她的手撓了撓,湊近說:“太想你了,忍不住。好好上班,我就在外面等你。”
簡皙從抽屜裡拿出兩包餅幹塞他手心,“先吃點。”
賀燃輕輕笑起來,“好。”
人走後,小護士感嘆道:“哇,簡醫生,你老公好帥啊。”
簡皙低調地說:“一般般吧。”
心裡卻克制不住地冒出喜色難擋的小泡泡。
之後的看診,每一次病人進診室,開關門的時候,都能一眼看見賀燃站在走廊上,同樣地望著裡面。
兩個人的視線在門縫裡短暫交合,然後心照不宣地微笑。
終於下班,簡皙的心都快飛出來了。
賀燃見她腳步急,忙說:“慢點慢點,老公在這呢。”
簡皙索性不走了,待在原地,張開手要抱抱。
賀燃邊笑邊走近,單手按著她的後背,把人輕輕帶進了懷裡。
他沉聲說:“孩子媽,辛苦了。”
簡皙心熱,嗯了聲,想到不久前的姚怡芝,心裡多少有點泛酸。
於是手移到賀燃腰上,不輕不重地一掐,“……再不回來,我醋壇子都要翻了。”
賀燃鼻音微顫,笑了出來,“我有補償。”
簡皙抬起頭,“嗯?”
賀燃沒說話,牽起她的手,很快的,往她手心放了一樣東西。
冰涼,手感硬,還很小。
簡皙低頭,攤開掌心一看,是把鑰匙。
“我們結婚看中的那套房子,我買下來了。”賀燃很平靜,“全款,精裝,什麼時候搬進去都可以。”
簡皙怔然。
賀燃:“欠了你的,我一樣樣還,你把後半生當賭注——我一定不會讓你輸。”
你好,賀寶寶
簡晳突然皺了下眉,“哎。”
“怎麼了?”
她指著肚子,“踹我。”
賀燃的目光落下去,小心翼翼地將掌心覆蓋。
簡晳輕聲,“沒事,你貼緊點。”
她抓起賀燃的手,往上移了些,裡頭的小小人兒還挺配合,拱了兩三下。
賀燃表情驚喜,“力氣賊大!”
簡晳笑,“每天到了飯點,就動個不停。吃完飯就安生了。”
賀燃總覺得,女人的身體天生柔軟,他一身糙老爺們的蠻勁,特怕下手沒個輕重,於是不敢再摸肚子,規規整整地收回了手。
他牽著簡晳,“想吃什麼?”
“肯德基。”
“不行。”
“那就沒什麼想吃的了。”簡晳無所謂地說。
賀燃瞥她一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成天一門心思往炸雞漢堡上飄。”
“陸悍驍這個告狀精。”簡晳興致低落,“吃個雞腿怎麼了,我都好久沒吃了。”
賀燃一副沒得商量的表情,“待會給你點個雞湯。”
簡晳不情不願,到了餐廳,這人還真點了一整隻燉雞。
“兩個雞腿都歸你。”賀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