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卻恍然一頓,聽出了師哥是在過夜生活。
隻是,屋子裡不止有他一個男人。
瑟縮後退的腳步被段宵抵住,他顯然樂意看見她這副濾鏡全碎的樣子,啞聲笑,重復她的話:“你師哥身體不好?”
"…"
夏仰聲若蚊蠅,紅著臉推他:“別在這聽了。”
“你不是很敬重他嗎?”段宵銜著她後頸的一塊嫩肉,低謔,“大藝術家,也就這個樣。”
身上的外套落了一側,她裡面穿的是條中規中矩的無袖連衣裙,此刻腰身被裹緊。
身後拉鏈被他咬住,往下拉。
聲音格外響亮,夏仰怕被旁邊那幾個人發現,試圖推他。
段宵紋絲不動地從後面摟住她繼續親,一隻手臂箍住她腰身,一隻手掌撫著她後腦勺往側邊轉。
她頭骨生得圓,貼頭皮的黑長直發型留了這麼多年也耐不住好看。
昨晚壓根沒好好感受過她的每一寸,全憑新鮮勁去單刀直入地體驗了。
她在掙扎,段宵指腹摁在她下巴那,像是在威脅:“我還沒試過像你師哥那樣玩,你想試試?”
夏仰被這句話嚇到,一動不動地僵著。
第74章 算計
他怎麼能…他怎麼敢說出這種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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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仰知道自己在這沒有後路, 但要真被逼著陪他玩這種糜亂遊戲,與其折磨身心,她還不如從這跳下去。
“僵什麼?”始作俑者沒有半點悔意, 捏了捏她臉頰,“我說了,你乖一點,大家都會開心。”
他停下繼續橫行霸道的動作,夏仰才敢喘口氣, 感覺到隔壁也與此同時停止了那些見不得人的聲音。
她咬牙切齒:“能不能進去?”
段宵重力壓她身上,懶洋洋地開口:“再等會兒。”
他下巴抵在她腦袋上,從身後把人環繞得密不透風。身上淡淡的煙味, 和衣服上凜冽的木質香氣都裹住人的呼吸。
夏仰一點也不自在和男人的距離這麼近, 但又掙扎無果。
過了片刻,與十九層齊平的海面上空突然連連“嘭”出幾聲巨響。
伴隨著底下的歡呼聲, 隻見到火樹銀花在夜空裡炸開, 如花瓣般絢麗多彩地往外綻放。
海上煙火的壯觀點亮了這一片黢黑的海域, 也讓郵輪上的旅客都興奮起來,都在朝著天穹尖叫大喊。
夏仰看愣了一瞬,抬眸遠望時的表情安靜又認真。
她微微驚訝地張著唇, 賞著焰火, 側臉恬然溫和, 難得乖巧了下來。
那真是個很適合接吻的姿勢。
但段宵沒驚動她, 隻是伸手捋了捋她被海風吹亂的額發。他對煙火並沒有憧憬和興趣, 還不如眼前人的反應讓他著迷。
隻求絢爛一瞬,何必奢求永恆。
幾百響慶賀郵輪首航夜的煙花放完, 旁邊那間房子的人也探出頭來趴在欄杆那。
有酒杯相碰的談笑聲,煙味也隨之飄過來。
伍新怿的笑聲傳到自己耳邊時, 夏仰嚇一跳,本能地把臉往旁邊人胸口埋,聲音都在顫:“進、進屋裡。”
發現師哥鮮為人知的私生活並不可怕。
可怕的是她不知道要怎麼解釋自己出現在這裡,更不知道要怎麼解釋和段宵的關系。
屋內電話在響,段宵沒為難她,掃了掃她飄她面前來的煙氣,順勢拉她進去。
隻是他在接著電話的時候,還一直牽住夏仰的手腕。
她見信號好起來了,本來想拿自己手機回消息,但這會兒隻能被動地留在他身邊。
索性先拿起遙控器,把落地門窗裡面那層窗簾都降下來。
一想到師哥就在隔壁,心裡還是有點慌亂。
段宵接的這通電話大概是和工作有關,一直說的是意大利語。大概是明擺著清楚夏仰一句都聽不懂,一點也不在意她那烏溜溜瞎轉的眼珠子。
再想方設法地找對策,她能鬧翻天來嗎?
於是電話一掛斷,一旁杵著的夏仰就被他撈到腿上了。
她驚慌失措地用手肘抵著,反應過來他要把剛才沒做完的事情給做完,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
段宵從她胸口抬起頭,指腹粗糙地蹭了蹭她的臉,不悅道:“哭什麼?你先拉的窗簾,我以為你在邀請。”
“沒有。”夏仰眼眶裡盛著淚水,半羞半怯地看他,“可不可以等明晚?我還有點痛。”
那點試探性的語氣在他面前根本不夠看。
無非是在看他願意讓步多少。
但段宵也知道昨晚自己做得狠了些,手往下探:“我看看。”
“不要!”她一下抖得叫出聲,去握住他的手,緊張加劇,“我…”
他被左攔右攔的,也沒了耐心:“你很麻煩。”
夏仰聽他這冷硬語氣就有點退縮了,又怕跟他談不攏。糾結半天還是作罷,松了手,隨他去掀自己的裙子。
對著紅腫的那處觀察半天,段宵近到就差上嘴,但又聞到清淡藥香:“自己擦的?”
她臉紅得像要鑽進地縫,並攏腿:“嗯。”
“手給我。”
她無助地眨了眨眼,伸過去:“要幹嘛?”
段宵嗤了聲,混劣道:“幫個忙。”
夏仰對他這句話一知半解的,沉默兩秒後,想先談好條件:“我不接受那種玩法…”
“哪種?”
“師哥那種。”
他把人撈回身上,聲線暗啞,在笑:“我逗你的。”
“…”
夏仰裙子長,要以這種坐姿跨坐在他腿上幫忙,隻能把裙子往上捋。被他耳鬢廝磨地教了幾招,她頸脖熱得厲害。
空調都擋不住額間出汗,精致的背脊骨上都是半湿的。
她手法無疑生疏,還怪折磨人。
段宵難耐地往後仰頭靠著椅背,稍稍閉眼,鋒利的喉結輕滾著,嘆息聲越來越沉。袖子挽至手臂,某處肌肉上青筋盤踞。
他一隻手帶著她動,一隻手端起桌上酒杯,為求解渴般地喝了大半杯。
這副紈绔樣,活像個縱情聲色犬馬裡的奢靡太子爺。
“你這樣得弄到什麼時候?”酒杯重重地放回桌上,男人嗓音沉啞,含住她耳垂,“監控視頻還刪不刪?”
夏仰以為他在以此要挾自己,嚇得瑟縮了下。
可是下一秒,他居然很配合地拿出了手機。找到監控軟件,點開了那條視頻記錄。
段宵咬了咬她唇瓣,把她的臉朝桌上的手機那轉過去:“看完刪,別刪錯了。”
“…”
等一切都結束後,夏仰手都麻了。
好在他還算說話算話,真的讓她親手刪了那條視頻。
早起出房門,段宵在廚房的料理臺那煮面。
夏仰捂著肚子出門,敲了敲門框:“我能不能用一下電話找前臺?”
他抬眉:“幹什麼?”
“我生理期到了。”
段宵點了下旁邊座機的便捷呼叫:“仇助,讓人送衛生巾過來,加份熱湯。”
那邊立刻回了句“好的”。
而夏仰站在原地,見鬼似的地盯著他。
就這樣嗎?他不應該考慮到這一周該換個女孩陪嗎?她生理期還算準,在昨晚拖延的時候就想到了這招。
可他的反應,讓她確實有點捉摸不透了。
像是察覺到被注視著,段宵看過來:“還有事兒?”
“…”
他神色並無變化,似乎一點也不在意這一周碰不了她。夏仰轉念一想,他或許真以為和她來日方長,自己會陪他一整個月?
思及此,她虛咳了聲:“沒事。”
…
這一周在郵輪上並沒其他異常的事兒發生。
如果不是到點就被他拉去吃飯,晚上還要陪他一起睡覺,夏仰差點認為自己真的隻是在度假。
即使是每天都會瞎逛,從攀巖、射箭區到海洋館,郵輪上的娛樂場館也依然太多,她像打卡般熟悉環境也還是逛不完。
但值得慶幸的是,在同一樓層住著。
她居然再也沒碰上過伍新怿。
這對她來說倒是這些天裡,唯一能稱得上是好的事情。
一到晚餐時間,身後的保鏢也不知道是從哪蹿出來的,直接帶她去訂好的包廂裡見段宵。
偶爾會見到他事情還沒談完,面見著各種各樣的人。看見她過來時會掐了煙或雪茄,讓她在旁邊等。
當然他也會闲得事無巨細地問她:“今天在船上認識了誰?”
“雪糕店門口跟你聊天的那個男人是誰?”
“不要跑去下面遊樂場的遊泳池裡玩,不曬嗎?讓仇助帶你去私人艙房的池子。”
幾乎每一句都在告訴她,她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掌控之下,這也讓夏仰不由得擔心。
等到了下一站郵輪停靠點。
他看得這麼緊,她該怎麼趁機離開。
半擺爛地耗到第六天,夏仰在咖啡廳吧臺那找了聊過幾次天的服務員問:“明天真的會到首爾停?”
“是啊,在仁川停8個小時。”
“大概幾點到呢?”
“按照這個速度應該是凌晨5點之前就能到,新船的船速很快的,不過開閘門肯定要到白天8、9點了。”
服務員是長期在郵輪上工作的,對這些流程倒也熟悉。
夏仰默默記好時間,道了聲謝。
等次日早上,她果然因為過於興奮醒得挺早。
段宵倒是還沒出門,郵輪這麼大,他平時去處很多,見的讓也不是普通玩樂性質的朋友。
像前幾天那樣,她說要去最高觀景平臺的那間咖啡廳玩。
段宵瞥她身上穿的外套一眼,沒說其他話,也沒有生疑的意思。
但夏仰好不容易熬到閘門放開,跟著人一塊出去時,卻被仇助帶人攔住了。
郵輪停在仁川機場的港口,而他們又是帶著她直奔機場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