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夏歇》, 本章共3237字, 更新于: 2024-11-13 14:42:53

漫不經心的一張臉上, 就寫著“兇神惡煞”四個大字。


她這才發現他開的路線不對,皺著眉:“你又要帶我去哪?我不想去, 我要回去睡覺。”


段宵終於睨她一眼:“陪別人的局可以,陪我不行?”


“你看不到那是個慈善晚會嗎?”夏仰咬咬唇,“你到底是不高興我和鍾先生在一起…還是不高興我這兩年裡有了自己的闲餘時間,認識了其他男人,做著你不了解的事?”


鍾先生,又是鍾先生。


段宵眼神愈冷,攥著方向盤的手背青筋突戾。


車開進市中心的公館莊園區,夏仰對這一塊完全沒印象。


他們停在一棟復試雙層小洋樓的花園門前,段宵牽著她手腕下車,車鑰匙丟給等在門口的管家。


那位管家看了眼他身後不情不願的夏仰,低眉順眼地做了一個邀請的姿勢:“他們都在一樓客廳等您。”


一進門,就看見客廳正中央擺著一口近兩米高的大擺鍾,顯得莊重肅穆。


邊上還有座不知道是以誰為原型的石像,像是建國初期和那群元老級功勳一同出現的人。


公館的天花板吊燈很大,挑高也能照亮樓下。


客廳的牌桌那圍著7、8個人,有男有女。


夏仰隻對其中的任航熟悉一點,其他幾個能認出來是剛才在酒店和段宵一起出現的幾位太子爺。


至於女生裡有一個是娛樂圈的二線女星,其他兩個看著像動過刀子的整容網紅。


但此刻這群太子爺都沒穿西裝,有位甚至隻穿了浴袍,懶洋洋地抽了根雪茄,躺在一旁的太師椅上。

Advertisement


任航看見他倆,招招手:“阿宵你也太慢了,小演快輸得隻剩下條底褲了,這會兒來什麼也撈不著。”


“什麼底褲!航子你這嘴真誇張,不是隻輸了七棟樓?”梁演習以為常地繼續摸牌,“還沒打破我的記錄。”


“段哥餓不餓,阿姨在廚房做蟹。”


“你先起開,不知道騰出桌上的果盤啊?包先拿下去。”


吵吵鬧鬧間,段宵沒出聲。


牌桌最上面的那張主位一直空著,他強硬地拉著夏仰坐上去,自己反倒坐到邊上。


也沒有要向其他幾位不熟悉的人開口介紹她的意思。


幾個人看他倆這氛圍也猜到點不愉快,都沒說。眼觀鼻鼻觀心地摸牌分砝碼,說說笑笑當沒事人似的。


他們玩的是德撲,下注丟得很猛。


最小都是七位數起步,所謂的錢財在這群人眼裡隻是在自己圈子裡流動的貨幣,丟出去也會光速賺回來。


夏仰坐在主位上。


代玩的自然成了她。


她以前被段宵教過,會玩。但聽他們聊天的語氣不像是玩假的,動輒一局就百千萬,難免生怵。


任航旁邊那穿著低胸裙的女孩安慰她道:“沒事兒,你就膽子大點,反正買單的不是你。”


夏仰看了眼她,後知後覺發現任航又換女朋友了。這次好像是個國際超模,長臉,瘦又高挑。


她瞥向在自己旁邊看手機不搭理人的段宵,他不理她,卻又要把她丟進這群烏煙瘴氣的人裡。


夏仰又不善談,挺孤立無援的。


一玩就玩到凌晨,但這群人抽著雪茄喝著烈酒,很是精神。似乎也習慣了這樣的玩樂場合,通宵是常有的事兒。


也或許是在慶祝今晚談成的事情,極度亢奮。


夏仰在無形中灌了自己幾杯醒醒神,又睨了眼桌面上的注碼。


玩德撲是變相的心理博弈,得要狀態好。


她今晚狀態毋庸置疑很差。


桌上的任航最誇張,贏三家,贏得盆滿缽滿。


桌邊兩個女生去了洗手間,耳邊的嘰嘰喳喳停了幾分鍾。


她轉過身看段宵,揉了把疲倦麻木的臉。眼皮終於撐不住,輕聲說:“我困了。”


段宵嘴裡正含著顆櫻桃,手肘撐在軟椅扶手上,支著額袖手旁觀地回答她:“我沒困。”


“…”


夏仰從來不會在這麼多人面前下他臉,隻好站起來說:“那你先代我一下,我想去洗手間。”


正好家裡阿姨送做好的海鮮夜宵過來,放在小桌上。聞言,領她去二樓客房之一的洗手間裡。


等她一走,那群人又活躍起來。


任航丟了顆葡萄過去:“阿宵你倆幹什麼呢?在旁邊都不提醒她一聲,今晚輸了不少啊。”


“不是,聽這意思還供著呢?看著你倆沒說幾句話,還以為不熟了呢。”


“宵爺你別跟我秋後算賬啊,我以為你要整她才一直追著她加注的。”


“我剛也陰了她幾把,我看她困得迷糊,跟隻小兔子一樣。”


“一直揉眼睛都揉紅了,還怪可憐的哈哈哈——”


話剛說完,一顆蟠桃就砸了過來。


那邊笑嘻嘻地一閃,舉手做了個投降的手勢:“哥,我真沒別的意思,怎麼可能惦記你的女人啊!”


段宵不爽地眄過去:“煙掐了,抽的什麼東西。”


雪茄成分雜,尤其他們還喜歡搞點提神醒腦上頭的藥引在裡頭一起燒,這一角都冒著嗆人的煙霧。


“沒瞎抽。”


男生含糊又心虛地趕緊滅了煙。


另一邊的客房。


夏仰洗過一把臉還是困,還被樓下那雪茄燻得頭暈。


段宵一定是在故意耗她的精神氣。


她半蹲在門口,順著門板往下滑,撐著臉坐在地毯上。真的不想再下去玩牌了,隻想躺床上睡一覺。


又聽見隔壁客房裡兩個女孩的談笑聲。


她們似乎在補妝,嘴巴抹著口紅唇蜜咂吧咂吧響。


“那位段大少爺帶個這麼無聊的玩伴過來,今晚得輸好幾千萬了吧?”


“梁演他們之前就說想要他那蘭博的遊艇,估計真能到手了哈哈哈!”


“他倆到底是什麼關系…我第一次見這麼不識抬舉的玩伴,你敢這麼對你身邊那位嗎?”


“幹我屁事啊!管她什麼關系,你喜歡的話就去問問。”


兩道女聲走到走廊,瞥見旁邊房門口撐著臉困乏的夏仰,都嚇了一跳。


夏仰手掌心借著力起身,低聲回答她們:“我和他不熟的,都好久沒一起出來玩過了。”


這話一點也不假,本來分別過就會有生疏。


分手後,原本也是要逐漸回到彼此不同的生活裡去的,這樣對大家都好。


可段宵從來不考慮他們是不是同一條路的人。


不是同一條,他就把她拽去他身邊。


那兩位見鬼一樣地看著她,沒搭聲。


兩人錯過她,匆匆轉彎下樓梯。腳步不約而同又惶恐地停了下,看著站在樓梯上某一階的男人。


夏仰回去時,段宵正坐在她原先的位置上玩。


她的包也不見了,一旁的椅子上多了張毯子,看他身前漸漸贏回來的砝碼,猜他還要玩挺久。


她安靜地坐回他旁邊,吃了幾顆草莓。


時針轉向凌晨3點時,他們總算要收局,打過盹的阿姨過來領客人去鋪好的客房休息。


段宵看著倒在自己身上睡著了的夏仰,抬手扶著她腦袋起來。


打橫抱起她的時候,夏仰睡得不舒坦,伸手有些煩躁地擋了下,桌邊那杯她沒喝完的酒倒在他手臂上。


落在後邊還沒走的一個女生見狀,忙過來想幫忙擦。


他眼神制止,搖搖頭,把人抱著上了樓。


阿姨一向給段宵收拾的房間都是最大的那間,在走廊裡邊,不會被走動的客人打擾到。


考慮到夏仰睡著了,她收拾好後隻開了一盞昏暗的壁燈。


但夏仰剛被放到床上,還是醒了。


不是自然醒,是被親醒的。


段宵親得很用力,先是從她那張生嫩的臉親起,久違的唇瓣觸感在不掙扎時更能感受到溫軟。


手捏著她下颌,讓她張開嘴,舌尖就伸了進去。


纏吻到有些色情的聲音在靜謐臥室裡顯得更清晰。


夏仰上半身被壓得喘不過氣,本就還困著。


她睡夢裡朦朧睜眼,要躲開。聞到他手指上的那股濃烈的酒味,委屈又嫌棄地皺起鼻子,轉了個身。


他手上被倒了大半杯酒,比她喝得還要多。


段宵看她還迷糊得不睜眼,抬起她臉。長指探進她嘴裡,壓著那條嫩滑的舌頭,沉聲道:“誰弄的?舔幹淨。”


“唔…”


夏仰被壓著,軟綿綿的沒力氣。


舌尖根本沒動。


是他兩根手指在玩,攪動著發出黏糊的水聲。


被徹底染湿後,段宵才抽出來,拿紙給她擦了擦唇角的口水,又低頭吻上去。


夏仰睜開眼睨他,睫毛還黏糊著眼皮,偏過臉,手指被他十指交扣著:“你…你又要那樣是嗎?”


她呼吸有些急了,周身熱了起來。


“我沒說要做,不是說想過我嗎?”段宵漆黑的眼眸注視著她,往下脫她褲子,“我看看你是怎麼想的。”


“段宵你手!”夏仰忍不住扭腰要避開,反應過來這還在別人的家裡,又捂住了嘴,“別舔,別…”


她求饒又羞恥地咬緊了唇,另一隻手抓緊了枕頭一角。


太久沒有這麼激烈的情感起伏,太荒唐了。夏仰被他弄得完全丟魂,側過臉埋在被子裡憋住悶哼的喘聲。


分不清現在到底是幾點,隻覺得整個世界都在沉睡。


她卻睡不好,被他壓著含吮住後頸和耳尖,全身滾燙。聽他威逼利誘地啞聲說:“我們沒有分手。”


“說,不分手。”


“不準再裝不熟。”


“什麼鍾先生…再喊一句試試。”


“總讓我生氣,到底是誰壞?”


他永遠是在修理她的時候才話多。


她不認,就被捏得生疼。後頸被灼熱氣息弄痒,又躲不開。


磨了她大半宿,他把她抱去浴室裡。最後又是怎麼睡著的,夏仰完全沒了印象。


第二天是被一道電話吵醒,一條青筋虬結的手臂越過她裸露在外的肩頭摁斷。


夏仰側著身睡,被身後的他像八爪魚般抱緊,纏得動彈不得,熱得快出汗。

潛力新作

  •  桑榆未晚

    桑榆未晚

    "結婚五周年紀念日,我接到一通電話。 「桑榆姐,我羊水破了,快生了,你能不能讓沈先生快點過來一趟。」 「我實在是打不通他電話……」 女孩兒的嗚咽在黑夜裡尤其刺耳。 埋首在我頸邊的男人一怔。 急忙起身穿衣。 拿起桌上的鑰匙急匆匆出門。 從頭到尾,沒來得及跟我說一句話,也沒看我一眼。 我呆愣很久。 直到外面雷聲響起。 我這才反應過來。 她生的,是我老公的種。"

    離婚自保

    離婚自保

    老公突然暴富咋辦?馬上離婚!多猶豫 一秒就是你輸!傅念琛成為江城首富那 天,我分走他大半家產灑脫走人。他

    母慈子不孝不如換賽道

    母慈子不孝不如換賽道

    "我大姨在我表哥家帶孩子。兒媳婦隻喊她阿姨,從不叫媽,說是 30 萬彩禮沒包括改口錢。 我大姨委屈,想給補上這改口錢,結果又讓兒媳婦一頓數落。 說這錢還有後補的?我多叫你聲媽你能多塊肉是咋的! 表哥也幫著他媳婦兒說話,說叫啥都一樣啊,勸我大姨別太在乎那些繁文缛節。 就這樣,我媽勸了她多少次了,不聽啊,還在人家當牛做馬帶孩子呢! 其實我大姨是個苦命的人,兒子剛出生沒多久,老公就意外去世了。"

    沈溪

    沈溪

    重生後,我主動把離婚協議放在了周澤宇面前。 他看都沒有看一眼,將協議書丟向一邊:「兒子的撫養權我不會給你。」 「我不要撫養權。」 周澤宇抬眸:「想通了?」 「想通了。」  上一世,我因為舍不得丟下兒子,和周澤宇糾纏了大半輩子,直到兒子長大成人。 可他結婚那天,卻當著眾人的面說道:「我希望我媽能夠成全我爸和林阿姨,林阿姨跟著我爸這麼多年太不容易了。」

  • 清歌再歡

    清歌再歡

    "分手三個月,我當著周鬱的面和新認識的小奶狗吻的熱情激烈。 一吻結束,周鬱赤紅著眼睛把我堵到廁所質問,他篤定自己是我小說裡的男主角,是我不可更改的摯愛,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刺激他。"

    我隻喜歡你

    我隻喜歡你

    "參加一檔綜藝,被問及是不是直男。 我眼神堅定,不假思索道:「比床板還要直。」"

    宮怨:蘇扶楹

    宮怨:蘇扶楹

    "我娘常說:「美貌是女人最好的依仗。」 因著風姿綽約的姿容,我娘成了伯爵府的寵妾,兩年三胎,就連大夫人也無法撼動其分毫。"

    同桌兩年

    同桌兩年

    "我的高中同桌是個大帥哥。 但他有社交障礙,所以同桌兩年,他不曾和我講過一句話。 高三下期,為了不打擾他,我自行向老師提出換座位,便與他再沒了聯系。再重逢,是在盛華頂樓的辦公室裡。 推開門,他變成了我的頂頭上司,強硬霸道。"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