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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姜承望反偵察能力挺強,姜開源派出搜捕大隊整整兩天一無所獲。他提防冷陽設機關,暫時沒朝冷欣宜下手,夏蓓麗可坐不住了,不能再讓兒子被仇人攥在手裡玩,第三天上午來到理工大學圖書館,強行將冷欣宜帶到上次會談的咖啡店。
二次對立,她們的態度倒轉,換冷欣宜泰然自若,夏蓓麗嚴陣以待。隔空交匯的視線仿若兩道極寒極熱的氣流,無聲碰撞著。
“我知道不管我今天問你什麼你都不會承認,小望還在你手裡,你想繼續擺布他,這場戲就得接著演下去。”
冷欣宜一瞬不瞬注視在極度憤恨中維持貴婦儀態的女人,面無表情,而眼神裡有千萬個描摹諷刺的版本,令夏蓓麗如坐針毡,口氣不覺嚴厲。
“你媽媽以前還算知書達理,應該教過你做人最重要的是講廉恥。你恨你爸爸奶奶還有我,報復我們不要緊,居然對自己的親弟弟使美人計,幹出禽獸不如的醜事,這不光是在往我們身上潑糞,也是在扒冷憶梅的臉皮!”
沒能撼動對手,她情急地身體前傾,逼問姜承望下落。
“你跟小望交往那麼久,一定了解他的為人,那孩子心底很善良,從小到大沒幹過一件壞事,比一般人更單純,所以才被你耍得團團轉。你的目的是報仇,不是作惡,為什麼要對無辜者下手?小望是多孝順的人啊,這次為了你跟家人決裂,要是知道你在騙他,他很可能會發瘋的。我拜託你高抬貴手,放過他吧,其餘任何條件我們都可以談。”
刻骨銘心的仇恨絕無和談可能,冷欣宜此番前來隻想看這奸狡巨猾的娼婦驚慌失措,收到滿意效果,用手機寫字回復。
“你好像對‘廉恥’二字有相當透徹的理解,請問身為有夫之婦,公開和已婚男人通奸,破壞別人家庭,鳩佔鵲巢霸佔原配祖產,這些行為又算不算禽獸呢?”
夏蓓麗表情活像要吃人,忍不住端起咖啡杯想潑她,但看到那請君入瓮的冷笑,又緩緩放下了。
招式使老沒意思,冷欣宜結束這一回合,臨走時留下一隻手機u盤。
夏蓓麗接入手機查看,u盤裡隻有一段音頻,點開便聽到自己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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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人應該學會寬容,理性客觀地評判得失,世間很多悲劇都是相互不理解造成的,多批評自己,盡力寬恕他人,人生才會變得美好。”
這是上次見面時她對冷欣宜說過的話,而冷欣宜當時的回復也躍出腦海。
“很多人說你無恥,原來你的無恥超出我的想象,希望你牢記最後這段關於寬容的話,到了某一天還能優雅平靜地說出來。”
原來她在那時就設計好套路對付我,都怪我輕敵,這麼遲才發現。冷憶梅,我以前隻當你是個沒頭腦的蠢女人,沒想到教出的兒女這麼奸詐毒辣,真是低估了你。
她預料再去找冷欣宜仍會自取其辱,加緊調查冷陽和洪家人的行蹤,試圖聯系他們。
這時唐玉芬早已沉不住氣,叫姜秀娜召見賀陽,要他帶路去冷欣宜家要人。
賀陽不能違背她的意願,悄悄提醒姜秀娜向夏蓓麗報備。夏蓓麗聞訊驚怒,禁止他們行動。
“不行啊媽媽,嫲嫲快急死了,我們不答應她沒準會犯病。有我和賀陽陪著,量那啞女耍不出花招。”
她沒摸過蛇不知道蛇涼,夏蓓麗怕婆婆被冷欣宜刺激會出事,索要冷欣宜家的地址,準備過去與他們會合。
唐玉芬等不及了,執意先來到小區門口,在車裡蹲守十幾分鍾,截住下班歸來的冷欣宜。
仇家上門送人頭,冷欣宜大大方方領他們回家,一進門唐玉芬便扯住她吼嚷:“衰女,你把我孫子藏哪兒去了?還不快把人交出來!”
冷欣宜輕笑不理,姜秀娜跟著噴出一腔子火,逼近叫罵:“你是冷陽的姐姐?前天沒看清楚,今天仔細瞧著跟他長得倒挺像,都是一副風騷淫\賤的下作樣!欺負我哥哥老實心軟,不斷挖火坑讓他跳!老實說這件事是不是冷陽指使的?你讓他滾出來,別躲在背後搞小動作!”
冷欣宜淡定地甩開唐玉芬,衝他們勾勾手指,轉身走進書房。
唐玉芬以為她要招供,急忙跟進,隻見案頭赫然供奉著冷憶梅的遺像,心髒好似撞上石壁,立刻捂胸哀嚎。
姜秀娜扶住祖母,問遺像上的女人是誰。
唐玉芬顫聲道:“就是這衰女的老媽,冷憶梅。”
見她恐悚發抖,姜秀娜也感到了壓力,覺得陰森森的居室和對面顏色雪白的女人透著一股邪氣,下意識靠近賀陽,提高嗓門壯大聲威。
“你領我們來這黑咕隆咚的屋裡來幹嘛?我哥哥在哪兒,還不快說!”
冷欣宜將她忽略不計,精準打擊唐玉芬一人,用手機寫好一段文字,湊近展示。
“我完全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麼,那天承望說他的家人都得了妄想症,編出一堆荒誕絕倫的謊話強迫他相信,搞得他快發瘋了。我還以為他誇大其詞,現在看來你們的病症真的很嚴重,最好盡早去看心理醫生。”
第119節
姜秀娜罵她當面抵賴,想揪住她廝打。冷欣宜推開她,退後一步寫出警告語。
“這是我家,你再亂來我就報警了。”
賀陽勸女友別衝動誤事,同時警告冷欣宜:“冷小姐,你已經把姜家鬧得天翻地覆了,現在阿望下落不明,我們都很擔心他的安危,尤其是姜老太,眼看要舊病復發了。如果是報復,你已經大獲全勝,能不能稍微恢復點人性,別把事情做太絕?”
他聽姜秀娜轉述情況,得知姜承望可能不是姜開源親生,不禁暗自歡喜。沒了親生兒子,姜秀娜將以獨生女身份繼承姜家的巨額財富,他也能坐收更大漁利。此時假惺惺指責冷欣宜,實為挑事,希望雙方的爭端白熱化。
冷欣宜回應:“把事做絕的是你們,我從沒教唆承望做任何事,是你們親手把他逼走的。他說他要徹底脫離姜家,今後自力更生做他喜歡的工作,過他向往的生活,再也不受你們擺弄。”
見她意圖搶走孫子,唐玉芬寒心酸鼻急出老淚,不住頓著拐杖哀叫:“阿源和冷憶梅離婚時小望還沒出世,整件事跟他沒一點關系,你搞誰也搞不到他頭上啊!”
又指著冷憶梅的遺像大罵:“再說你這死鬼老媽哪裡冤枉了?剛結婚就背著老公偷人,跟洪萬好搞在一起生了你這個啞巴女。阿源跟她離婚是我們姜家祖上有靈,容不下淫\婦登堂入室。你個淫\婦生的野種還敢倒打一耙坑我的乖孫,老太婆今天就跟你拼了!”
說完丟開拐杖親來撕扯。
“嫲嫲你別自個兒動手啊,這賤女人的命又不值錢,給她墊背多劃不來!”
姜秀娜和賀陽攔住唐玉芬,冷欣宜趁機撥通與姜承望的視頻通話,將鏡頭對準兇神惡煞的三人。
姜承望見狀惱怒:“嫲嫲,娜娜,你們來欣宜家幹什麼?還嫌對她的傷害不夠多嗎!?”
他立時放話要過來,冷欣宜調轉鏡頭,比手勢制止。
三人看不懂手語,等她停止動作,又被姜承望陡然怒吼嚇得發顫。
“你們一個個都瘋了!瘋了!汙蔑欣宜不算,還扯上好叔!因為洪家和姜家有過結,就想順便連他們的生活一塊兒攪亂?太可恥了!”
唐玉芬方知冷欣宜那段手語意為告狀,走近手機哭喪:“小望,嫲嫲求你馬上去弄點柚子葉洗洗眼睛,別再被妖氣迷住好不好?這衰女真是冷憶梅的女兒,現場就擺著冷憶梅的照片,不信你自己看!”
她搶過手機對準遺像,冷欣宜也隨她,反正姜承望會替她反駁。
“那是欣宜母親的遺像,我早就見過,你們拿不出一張冷憶梅的舊照,隨便指鹿為馬,我能信嗎?”
唐玉芬跺腳大哭:“你長這麼大嫲嫲什麼時候騙過你!證據擺在眼前都不信,你真糊塗!”
姜承望也很痛苦:“嫲嫲,你和爸爸媽媽騙我的地方太多了,當年爸爸和冷憶梅離婚的事,冷憶梅和細細姐的下落,你們一直在撒謊。看我拿回親緣鑑定書,又誣陷好叔和冷憶梅有染,我活了二十五年,從沒在別處聽過這麼荒唐的故事,自己最親近的長輩居然都是極品大話精,叫我情何以堪啊!”
唐玉芬理屈詞窮,唯有號啕。
姜秀娜快被氣爆頭,扶住奶奶詈斥屏幕中雙手捂額的男人:“哥哥你實在太幼稚了,我總算明白為什麼公司裡的人都說你是扶不起的阿鬥,別人的腦筋是盤山公路九曲十八彎,你的腦筋是鋼筋,拿鐵鉗都掰不彎!你以為冷家姐弟有多了不起啊,長輩們犯得著撒謊說他們是爸爸的孩子?要不是你沒頭沒腦弄出個鑑定報告,他們也不會懷疑冷憶梅和洪萬好有一腿,假如這個推測不成立,那就隻剩一個真相,你不是我們家親生的!”
唐玉芬趕忙連聲否定孫女,捧著手機哭求姜承望清醒。
冷欣宜趁其不備奪回手機,單手比手勢向姜承望示意:“先掛了,待會兒再聯系,你千萬別來,不然會被他們抓走。”
她按下終止鍵,不到三秒姜秀娜收到兄長的電話:“娜娜我警告你們不許再對欣宜無禮,如果她受到任何傷害,我這輩子都不會原諒你們!”
姜秀娜神經裡的保險絲斷裂,嘶聲厲吼:“你就是個傻子,我沒你這種哥哥!”
不但掛線還摔壞了手機。
唐玉芬怨她衝動,造成與孫子失聯,一籌莫展之際忘卻體面,轉而向冷欣宜哀苦求饒。
“細細我求你行行好,別再搞我們小望了,再搞我們家就要散啦。你有氣全衝我撒好了,要打要罵都行,我任憑你處置,求你放過小望吧!”
見冷欣宜無動於衷,竟遑急地朝著冷憶梅遺像下跪。
“冷憶梅,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對,我不該精神虐待你,不該歧視細細,不該支持阿源跟你離婚。你做了厲鬼也好,成了仙也罷,所有報復都由我一人擔著,求求你快讓你女兒收手吧,我就小望一個孫子,你們不能要他的命啊!”
她邊哭邊磕頭,姜秀娜和賀陽勸阻不了,在地上扭做一團。
冷欣宜似峭壁屹立不動,不低頭地俯視這狼狽景象,充斥在心間的奇異快慰仿佛吸毒,情知是自毀卻甘願沉淪。
這時有人敲門,賀陽前去查看,貓眼裡鑲著夏蓓麗被墨鏡大面積覆蓋的臉。
他忙開門,聽到書房的哭鬧聲,夏蓓麗已掌握局勢。快步入內,高跟鞋的脆響似铡刀切斷噪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