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本章共4091字, 更新于: 2024-11-13 10:40:14

每個月,光網費和電費的支出就是這些。


杜明茶坐在瑜伽墊上,正在努力拉伸身體:“可能這邊電費比較貴?”


“也是,”姜舒華赤著腳,坐在矮幾上,仔仔細細地算著這筆帳,“房租、電費、網費、注冊費……我算了算,照咱們這個花法,一年至少得十萬。”


一年十萬。


僅僅是生活費。


相對於更高消費的歐美國家來說,可能算不上什麼,但對杜明茶來說,的確是個很大的開銷了。


杜明茶將自己的腿往後壓,拉伸:“沒事,等寒假時再出去找兼職。”


法國這邊學制秉承“淘汰制”,進入並不是特別難,但每學年順利拿到學分不是易事,杜明茶辭掉了所有的兼職,專心學習。isit這邊的課程排的密集,杜明茶又像是要一口氣全學回來似的,空暇時間就去其他教室旁聽蹭課,時間排的密密麻麻。


這樣要命的學法,當然不可能再有時間再去兼職。


還好之前攢了一筆錢,至少能保證她這一年的生活費。


姜舒華心生欽佩:“牛哇明茶,你這可真是把自己逼上極限了。”


杜明茶隻是笑了笑,並不說話。


她壓了一會腿,才坐下慢慢休息。


父親告訴她,想要什麼都要努力去搶,要提升自己,佔據更多的資源才有資格做想做的事情。


別指望天上掉餡餅,沒有這樣的好事情。


杜明茶想要沈淮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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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想要他臣服、認可自己。


或許人就是這樣貪心,在得到他之前,杜明茶想要和他更多接觸,哪怕他輕飄飄一句贊賞都能令她心底起柔弱花浪。


可現在,身體碰撞有了,杜明茶也越發渴望靈魂上的深層認可。


她要沈淮與認同她、贊賞她,臣服於她。


不僅僅是在床上。


杜明茶做完瑜伽後,洗過澡才去臥室,電腦開著,微博也在更新。


用掛在脖子上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杜明茶坐在電腦前,微微側身,看到窗外的夜幕,猶如觸手生涼的綢緞,偶爾點綴一些星星,萬家燈火,星光與燭,都成了這涼滑絲綢上的柔軟褶皺。


人間沸沸人語是夜的心跳聲。


對沈淮與的想念是杜明茶的心跳。


杜明茶有一個微博賬號,取名“淮水煎茶”,在上面慢慢記下一開始見到沈淮與時的事情。


從那個有著明亮溫暖陽光和植物的大房子,從她將對方錯認成“淮老師”開始,杜明茶努力回想著這些令她一點點心動的細節,不自覺加了對他的思念進去。


她沒有和任何人說。


其實杜明茶很想他。


到了初夏,杜明茶胃口就開始不好了,她吃不慣法餐,早上時間緊迫,又來不及做早飯,基本上都是面包+咖啡,中午是最便宜的蔬菜沙拉+法棍和一些豆子,偶爾去學校旁邊的一家泰國菜,可以花筆小錢吃到馬沙文咖喱雞或者加了雞蛋、酸角、蝦和辣椒的炒米粉。


晚餐自己做,杜明茶會煮粥,做一些簡單的炒菜,偶爾周末時也會去超市買來部分面粉和肉,和姜舒華一起包餃子。


但即使這樣,杜明茶的胃還是出了些不大不小的問題,她對法棍和面包感到厭倦,看到都要難受地別過臉的地步。一開始打折時買的法棍還能吃完,後面寧可讓它硬到能砸釘子,也不會動。


偶爾還會難受的想要嘔吐,卻偏偏吐不出來。


最難受的是一次教授布置的作業,杜明茶買不齊教授開出的書單——原價買新書太過昂貴,在圖書館中借了一部分,又輾轉花了兩天功夫在留學生群中買到剩下幾本。這麼折騰下來,留給她寫作的時間所剩無幾,她趕在截止前的前半小時熬夜更新提交,當看到屏幕上顯現出投遞成功的圖標後,才癱坐在地上,忍不住跑去衛生間嘔吐,隻能吐出一些膽汁。


她太累了。


杜明茶不是沒有想過,如果沈淮與還在,她生活將多麼愜意。


她不用等待電車去上課,不用在乘客多的時候忍受濃烈的體味和其他異味,也不必吃廉價食品吃到嘔吐惡心,更不用為了節省錢花一天半的時間來湊齊二手資料書。


但那樣仍舊成了——他的掌中鳥,他豢養的雀。


將與杜明茶一開始的願望背道而馳。


杜明茶吐完了,洗漱後躺在床上。


她和沈淮與仍舊保持聯系,互相分享日常近況,杜明茶知道他新領養了一隻因傷退役後的軍犬,有一隻腳瘸了,剛做了手術,名字叫做“珍秀”。


她側著身體,關掉燈,在黑暗中漸漸睡著。


巴黎的夏天並沒有什麼浪漫之都的模樣,對於杜明茶來說,更像是一個炎熱的大火爐。


她所在班級開始了分組學習,和國內不同,這裡顯然更注重實際運用。這堂新開的課程沒有老師指引,隻分配下來選題,讓這些學生們自己抽喜歡的選題進行實踐。這些實踐都是和學校保持著良好關系的企業,歡迎這些學生進去實習工作。


為期一月,等實踐結束後,根據公司反饋及學生自己提交的實習報告分析,老師會給他們打出一定的分數。


杜明茶和她所在的小組抽到了一家建築設計工作室。


她拿到的資料顯示這是一家中國的分公司。


“中國人真的好有錢哦,之前我在奢侈品店工作過一段時間,印象最深的就是中國人哦,”和她同組的是個熱情奔放的西班牙女郎,說起話來眉飛色舞,活力滿滿,“每次來都會買下好多好多,託你同胞的福,那段時間我可賺了不少呢……”


杜明茶喝了口涼咖啡。


是的,大多中國人都很有錢,慷慨大方,除了她。


還有個意大利的男孩,熱情地向杜明茶獻殷勤,杜明茶對待他這種極度風流浪漫的性格接受不能,更接受不了的,是他在第三次告白時,在學校的玻璃花房前遞出一張房卡。


他用了十四個蹩腳的中文詞匯來形容杜明茶,並用了兩個形容詞來表示他想要與她共度春|宵的渴望。


杜明茶微笑著拒絕掉他。


如果不是考慮到校規,如果不是考慮到對方的確生活在一個浪漫到可以約完炮就立刻分手的國家,如果不是考慮到一周才吃得起一次冰激淋,在他說出最後一句話的時候,感到被冒犯杜明茶就已經把冰激淋扣在他臉上了。


明天就要進行長達一月的外出實習,今日裡早早放假,杜明茶乘坐著電車回到公寓中。


姜舒華還沒回來。


她今天接受了江玉棋的邀約,去他的工作室看正在籌備的新品秀。


不過裡昂大叔在。


他出差了半個月才回來,帶了一些飯菜來看望杜明茶。


有咖喱鷹嘴豆湯、烤鹌鹑配椰棗,還有下面鋪著紅葉和綠葉卷心菜的姜香珍珠雞腿和酥脆、有嚼勁的法棍面包。


“以前扶林賊喜歡吃這些,”裡昂說,“哎呀媽呀,那家伙吃的可老香了。”


他說的一口賊流利的東北話,每次杜明茶看他純西方的面容,都想發笑。


裡昂偶爾也會帶來一些新鮮的食材和調料,請明茶幫他做中國菜。


他擅長把握贈予和合作的度,知道杜明茶和姜舒華的脾氣,隻樂呵呵地說一同合作。


不過杜明茶吃不太多。


她看到法棍,胃裡面的酸水又有點騰騰而起。


杜明茶忍著惡心。


“除了扶林,我還有個叫靜吟的學生兼白月光,”裡昂將購買的水果一一拿出來,嘆息,“好家伙,她結婚那天,我哭的眼淚哗哗的。”


杜明茶愣了一下,她不確定地問:“靜吟?”


“全名白靜吟,白龍馬的白,”裡昂說,“哦,和扶林差不了幾屆,在我心裡面,比聖母瑪利亞還要迷人、漂亮……不過她後面也沒結成婚,我聽說她還沒畢業就嫁給另一個人,好像叫沈從鶴。”


杜明茶:“……咿。”


“後面她那個老公真不咋地,不是個啥好玩意兒,”裡昂拿來裝葡萄酒的杯子,感慨,“我後來聽說靜吟被他關在家裡,很少出門。要是讓我看到他,一定把他往死裡打。”


杜明茶:“……”


這麼巧的嗎?


細細想來也在情理中。


早在之前,白靜吟就說過和鄧扶林是校友,裡昂教過鄧扶林,再教白靜吟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哦,”裡昂終於記起來最重要的一件事,正色,“你爺爺說沈從鶴的兒子在追求你?是真是假?他什麼時候來?”


這樣說著,他摩拳擦掌,一副躍躍欲試,要和對方打架的架勢。


杜明茶說:“他不會來。”


她低頭洗水果,瀝幹了水,放在潔淨的餐盤上,指尖的水滴在池子裡,漾起一層漣漪。


隻暗暗地想,可千萬別讓沈淮與和裡昂見面。


裡昂雖然瘦,但在中國曾經拿過散打冠軍,實力不容小覷。


剛剛一起排好餐盤,聽到門外門鈴響起,杜明茶隻當是姜舒華回來,三步並作兩步上前,愉悅地打開門,聲音輕快:“你來的剛好——個屁。”


門打開。


杜明茶看到沈淮與,此刻正站在門外,與她對視。


幾個月不見,沈淮與比上次見面更清瘦了些,此刻正目不轉睛地看著她的臉,像是久旱逢甘霖,又似癮君子落入一望無際的罂粟花海。


杜明茶現如今仍舊處於和沈淮與詭異的僵持中,誰也不肯服從對方的價值觀,


她下意識想要關門,但沈淮與手已經伸過來,阻擋住門的閉合:“不請我進去喝杯茶?”


杜明茶:“你進去可能不是喝茶,是挨打。”


沈淮與:“嗯?”


兩人這番動靜已經引起了室內裡昂的注意力,他還未出來,先好奇問:“明茶,誰來了?”


沈淮與皺眉,沉靜地看:“你公寓裡還有男人?是誰?怎麼這麼晚了還在你這裡?”


面色不善。


杜明茶:“改天再向你解釋——”


僵持中,裡昂已經出來了。


他錯愕地看著門口一個努力關門一個正阻止關門的對峙,狐疑地看了眼沈淮與,目光在他臉上定住。


仔細看了幾眼,片刻後,裡昂聲音沉沉:“沈從鶴?”


“不是沈從鶴,”杜明茶說,“介紹一下,這是我——”


她一時卡殼。


糟糕。


這該怎麼介紹?


身份並不明朗,她難道要和對方說這是自己考察期的曖昧對象?還是直接說沈淮與?那不就把他其實是你情敵的兒子這種話也說出來?


沈淮與一派從容從杜明茶身後走出,輕摟住她肩膀。


他面色不善,微眯眼睛,看著裡昂,彬彬有禮:“老大爺,您好,我是明茶的男——”


“男媽媽!”杜明茶急促打斷他,緊繃著臉,為了保證沈淮與不被裡昂錘,必須隱瞞他的身份,她仔細介紹,“他是爺爺想讓我認的幹爹。”


裡昂陷入沉思:“哦,哪種幹爹?是教父?”


沈淮與按住杜明茶,要她頭貼在自己胸膛,面無表情盯著裡昂:“負責暖|床的幹爹。”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君吃了秋葵韭菜補身體,再度緩緩上線一天。


玩具屋第二次開啟時間,在兩人正式交往當天。不過杜明茶如願以償,讓沈淮與也用上了玩具。


她扯著沈淮與手腕上的鎖鏈,側臉要去吻他,卻在沈淮與掙的鎖鏈作響時,手指按住他的唇,笑:“我還沒玩夠。”


杜明茶玩了一次,但她精力有限,很快累了,臨睡前才放開他。但鎖鏈掙開的瞬間,杜明茶立刻被他握住兩隻腳腕往下拉,她試圖伸手推拒,卻被沈淮與按住。


他仍舊帶著鎖鏈的手,溫柔按住她的腿,壓成一字馬形狀,含笑:“我還沒玩夠。”


那天,杜明茶終於明白了,什麼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什麼什麼叫臥薪嘗膽忍辱負重,叫做鎖他十分鍾欲|火兩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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