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茶心中稍稍一沉。
“這裡治安不如國內,我並非要傷害你,”沈淮與垂眼看她,“明茶,你所拒絕的那些金錢並不是什麼壞事,至少他們能讓警局來同意我的請求,多聘些人手,加強你住處附近街區的巡邏。”
“為什麼對它這樣抗拒呢?”沈淮與耐心地問,仿佛又成為她所傾慕的那個淮老師,“它能保證你的人身安全,能夠讓我了解並確認,你處於安全範圍內,這樣不好嗎?”
杜明茶沒有說話。
她忍不住想起前些天被黑人跟蹤時候的恐懼,她那天撐傘的手在顫,握緊防狼指套的手指也在抖。
她險些要被沈淮與說服了。
不對。
杜明茶意識到自己的籌碼被沈淮與輕松取走一枚。
他很擅長談判,至少杜明茶覺著此刻的自己像是被他說服了——但不行,不是這樣。
杜明茶內心的聲音提醒她。
正如杜明茶試圖說服沈淮與一般,對方也在嘗試說服她。
“我承認,我……”沈淮與雙手交握,又說,“昨天我有些過激。”
“不是過激,”杜明茶認真提醒,“您差點就犯罪了。”
不過她覺著還好。
有點小刺激。
後面玩起來的感覺也不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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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淮與無師自通,技巧高超到讓杜明茶對那個玩具屋也不再是充滿畏懼。
如果可以的話,杜明茶很想用鏈條將沈淮與捆綁起來試試。
一定很漂亮。
沈淮與淡淡瞧她:“我看險些成為受害者的某個人也很快樂。”
“因為受害者偶爾也會想做一次加害者,”杜明茶將雙腿壓在他腿上,給他看自己膝蓋上的痕跡,“幫我捏捏膝蓋好嗎?昨天磨的疼。”
全因昨晚老先生私下裡批評在別人家做客不能穿的像睡衣,杜明茶今日穿了條海泡石色的連衣裙。
沈淮與掀開裙擺,瞧見她膝蓋。
上次磨破皮的位置已經好了,一點兒痕跡也沒留下。她小時候淘氣,膝蓋上還有些細小疤痕,現如今疤痕上方的皮膚被磨的的確有些變色。
大掌蓋上去,沈淮與低頭揉了兩下,笑:“你打算怎麼加害我?”
“我要去玩具屋裡選一些啦、镣銬啦,把你綁起來,”杜明茶認真地順著他的話往下說,沒有意識到話題已經被帶跑偏了,“然後你什麼都不能動,隻能聽我的,我讓你幹什麼你就得幹什麼。”
“嗯?幹什麼?”沈淮與手掌心熨貼著她的膝蓋,“我聽不懂。”
他仍舊穿著熨燙好的白襯衫,潔淨平整,身上有著杜明茶所喜歡的檸檬味道。
不過沒有系領帶,手腕處的袖口微微松散,露出手腕。
沒有戴腕表,能清晰地看到手腕上凸起的圓骨。
倘如人的美各有異,那沈淮與的美一定是極其具有侵略性和攻擊性的那種。
杜明茶趁其不備,將他推倒,騎跨在他身上,兩隻手按住他肩膀,模仿他先前對待自己,想要去按住他的手腕。
不行,手掌大小和手腕粗細差別大,他骨架大,杜明茶一手控制不住,隻能分開用力按住他的手腕。
沈淮與很配合,在她身下順從仰倒,好整以暇地看她。
杜明茶得意洋洋:“就像現在這樣,困住你的手腕。”
“嗯?這樣嗎?”沈淮與任由她擺弄,“那你有沒有想過我會反抗?”
杜明茶愣了一下:“啊?”
下一瞬,天旋地轉。
她所按住的兩隻手腕微微用力,腰部也在發力,沈淮與輕而易舉地坐起來,在杜明茶尚未反應過來的時候,輕松控制住她的手腕、腰部,徑直調轉方向。
一轉攻勢。
正在壓制沈淮與的杜明茶被他輕松按在身下。
兩隻手腕都被他握在掌中,杜明茶雙腿被壓住,用力掙扎,仍舊不可撼動。
他太重了,不是她那點力氣能撼動的。
沈淮與低頭看她:“明茶,這才是標準壓制姿勢,學會了嗎?”
杜明茶:“哼。”
她轉過臉,氣呼呼。
“好了,”沈淮與用空餘的手觸碰她臉頰,逗她,“叫一聲淮與哥聽聽,叫了以後,下次我就不反抗,乖乖讓你玩,行不行?”
杜明茶說:“都一大把年紀了讓人叫你淮與哥,你也不嫌害臊。”
“叫哥哥也行,”沈淮與逗她,“小茶花妹妹,叫哥哥。”
話音剛落。
臥室的門被推開,鄧老先生嗓門洪亮:“淮與,你看到明茶了——嗎???!!!”
被沈淮與壓制的杜明茶呼吸要停止了。
她轉臉,看到爺爺正捂著胸口,表情有些受不住。
沈淮與松開她的手腕,起身,往鄧老先生面前走了幾步,去扶他,誠懇地叫:“爺爺。”
鄧老先生被這麼一句“爺爺”給刺激到了。
“淮與啊,”鄧老先生手搭在他胳膊上,深深吸一口氣,後仰,閉眼,“我應該沒你這麼死皮不要臉的孫子。”
作者有話要說: 小劇場君吃了多梨牌腎寶,緩緩上線一天吧。
異國戀中。明茶和淮與偶爾會在晚上進行手機視頻通話,一開始喜歡聽著他的聲音入睡,後面不行,必須在聽完他聲音後去洗澡才能睡的著。
某晚,用手機視頻通話中,明茶在給小山茶花澆水,澆的水要溢出來時,聽到沈淮與壓抑著聲音命令:“等我。”
沈淮與閉上眼睛,又睜開。杜明茶眼前霧蒙蒙地捏著茶花,看到視頻上他脖子上的青筋,以及他隱忍的聲音:“等我一起,不許提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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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47、想念
(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鄧老先生一口鬱結之氣壓在胸膛之中,
險些沒有出來。
雖然從昨天明茶晚上找沈淮與起就覺著有些不對勁,但老先生仍舊認為沈淮與是個正人君子,再加上輩分差異,
應當不會有什麼奇奇怪怪的……吧?
真要是說起來,鄧老先生自己心裡面也直打鼓。
剛才鄧言深找他一通亂扯,
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理想再到今天天真熱啊哈哈哈這樣的廢話,鄧老先生皺著眉頭聽他廢話輸出幾分鍾,
終於忍無可忍賞了自己這腦子不太好的孫子一拐杖,
劈頭蓋臉罵了他一頓沒事找事想吃屁,
拄著拐杖出門,一樓尋不見杜明茶的蹤影,
心裡面那股不好的念頭又繼續騰騰而起了。
鄧老先生一邊在心裡恨鐵不成鋼地暗暗罵著鄧言深不爭氣,
一邊推開沈淮與臥室門——
看到最不想看到的畫面。
意料之外,
情理之中。
昨天還被他熱情叫著弟弟、被他認為是能護住明茶的沈淮與,正居高臨下地壓在杜明茶身上。
膝蓋壓著腿,手按住手腕,
還在說什麼要她叫“哥哥”?
鄧老先生頭腦一下子炸開了。
他拄著拐杖,厲聲呵斥沈淮與,誰知沈淮與非但沒有動,反倒心平氣和地扶著他。
杜明茶長這麼大第一次遇到和男人親親熱熱被家中長輩看到,從床上坐起來,將裙擺往下放好,臉一陣紅一陣白,有點尷尬。
惹得鄧老先生更氣了。
鄧老先生劈頭蓋臉地質問沈淮與:“你都多大了還好意思讓明茶叫你哥哥?我叫你一聲哥哥行不行?”
沈淮與說:“爺爺,您消消氣。”
鄧老先生痛心疾首:“我想著你和外人他不一樣啊,淮與!你是我最信任的人啊,你怎麼能幹這種禽獸的事呢?我讓你照顧人你給我照顧到哪兒去了?”
他氣的要昏了頭,
拄著拐杖往後退幾步,揚著拐杖要朝沈淮與身上招呼,被杜明茶急切一聲“爺爺”攔住了。
“爺爺,”杜明茶擋在沈淮與面前,伸出胳膊攔住,“您先別打,咱們好好聊聊,行嗎?”
“明茶,你還小啊,”鄧老先生一提到這件事就心痛,“你說咱們挑什麼樣的不行呢?你同學裡面沒有合適的嗎?你找一個年紀比你哥還大、輩分快比我長的人做什麼呢?”
雖然一直隱隱有預感,但親眼看到的衝擊力對一位老人家來說還是太傷太傷了。
沈淮與按住杜明茶的手,想要將她拉到身後。
鄧老先生一個激靈:“姓沈的!你松開我們家明茶!”
昨天還一口一個淮與,今天就成了姓沈的。
指不定明天就變成了沈狗。
杜明茶安撫地拍了拍沈淮與的手背,她走到鄧老先生面前,柔聲說:“您信不過別人,難道連自己親生孫女也信不過嗎?”
“我不是信不過你,”鄧老先生略有疲憊,沉痛開口,“我是信不過沈淮與下半身那條——”
意識到不應該在乖乖孫女面前說這種話,他及時剎住車,生生把下面幾個詞又咽下去。
“我早該想起來,”鄧老先生仔細回想,從杜明茶那天發燒住院、到沈淮與主動幫明茶解決春晚問題……再到這麼兩天,杜明茶失聯時候和沈淮與在一起,他盯著沈淮與,意識到什麼,冷哼一聲,“虎父無犬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