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樣近距離的注視,對於杜明茶來說,實在是……誘惑。
美貌暴擊貼面,令她頭暈目眩。
尤其是沈淮與的唇瓣,幾乎沒有什麼唇紋。他嘴唇薄,但吻起來時口感很好,軟軟的,熱熱的,還有薄荷檸檬的香味……
胡思亂想中,隻聽見沈淮與含笑問:“測出溫度了嗎?”
杜明茶差點扯不下去,她努力胡遍亂造:“我二爺爺說,如果以上方法都不奏效,可以試試溫度計——嗯???”
沈淮與忽而探身,摟著她的腰往車上抱。他的力氣極大,將她輕而易舉地擺弄成坐在他身上的姿態。
他的手掌隔著衣衫,扶住她挺直的背部。
“那二爺有沒有告訴你,”沈淮與掐著她的腰,低聲問,“溫度計應該插哪裡?”
杜明茶坐在他的筆挺的西裝褲上,大腦一片空白,不受控地發散。
他說的溫度計,是那個以水銀為主要質地玻璃身的溫度計,還是以血為主要質地肉做身的溫度計?
五秒後,她說:“二爺爺沒說過這句話。”
“現在說過了,”沈淮與傾身,輕輕抵一下她的額頭,不動聲色將她扯開,“小不點,你要提防男人,就算是老師也不例外,明白嗎?”
杜明茶怔住,遲疑著點頭。等他松手後,忙不迭道別離開。
沈淮與隔著車窗望去。
她的身影消失在雪地中,猶如被放生的雪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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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樂樂的感冒隻持續了兩天,第三天仍舊生龍活虎,立刻打電話要明茶過來授課。
醉翁之意不在酒。
顧樂樂也是打著授課的幌子,努力為沈淮與和杜明茶制造相處機會。
隻可惜他算盤落空——
沈淮與最近幾日有事,並不在國內。
賠了夫人又折兵,顧樂樂不僅沒能成功撮合,還得委委屈屈地寫作業,上課,還邊寫邊嘆氣。
課上到一半,杜明茶隱隱約約聽到外面有人在按門鈴。
司機載著阿姨去超市採購用品,此時家中並沒有其他人,杜明茶快步走出書房,聽到客廳外的門鈴聲更大了。
她走過去,隔著貓眼,看到一個和善面孔的中年男性,微微禿頂,皮膚曬得黝黑,像刻意做了美黑。
杜明茶警惕性強,沒有貿然開門,開了可視化視頻對講:“你好,請問有什麼事?”
“你好,我是顧樂樂同學的德語家教,淮義,他一般叫我淮老師。”中年男人推了下黑框眼鏡,做著自我介紹,笑容慈愛,“我馬上要離開帝都了,臨走前想和樂樂告個別。”
杜明茶愣住。
……淮老師?
一直以來,教樂樂上德語課的人,難道不是淮與嗎?
這個又是哪裡來的淮老師?
杜明茶遲疑:“抱歉,請問您叫什麼名字?”
“淮義啊,”中年男人以為她沒聽清楚,微笑著說,“哦,你是教他法語的杜老師吧?你剛到的那兩天,我剛好去非洲出差,咱們倆正好錯過,就沒見上面……”
杜明茶的手機鈴聲響了。
她低頭,看到屏幕上跳動的人名。
是她給沈淮與的備注。
「淮老師」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三次元有事,隻能熬夜碼字更新了,補補補補補一個遲到的小劇場。
年少輕狂的杜明茶認為某些粉粉網站的文完全不符合實際,尤其是那些在車上、馬上的情節。
婚後和沈淮與提起,也是“完全不可能嘛肯定是作者自己yy的”這種態度。
沈淮與沒有反駁,隻是笑著帶她開車去密雲水庫那邊轉了一圈。
深山老林,陽光灼灼,杜明茶趴過方向盤、躺過後座、手抵過布滿霧氣的車窗玻璃、親身體驗過調節後的寬敞雙人駕駛座後,又被沈淮與抱住,在哭唧唧的她耳側輕嘆:“明茶,按照參考文獻,現在你還得往下坐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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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32、病美人
(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杜明茶掛斷沈淮與的電話,
她打開門,先請淮義老師進來。
真正的“淮老師”要比沈淮與年紀大許多,他走路時腳有一點輕微的跛,
手掌發紅、寬大,
指節微微凸起。
杜明茶隻看了一眼就明白——
這才是出身貧寒、獨自拼搏出來的人會擁有的手。
沈淮與的手是幹淨的,
手指修長,
沒有因為做重活而輕微變形的指節。
再加上次她所去過的那套房子,
先不提是不是沈淮與購買的,
縱使是租金,
也令杜明茶望而卻步。
杜明茶心中驟然一沉。
她深深吸口氣,
沒有展露出什麼,隻笑著請淮老師坐下,她去泡茶。
書房門沒有關,顧樂樂聽到外面動靜,
冒出一個小腦袋。看到淮老師後,
他驚的吸口冷氣,終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眼看杜明茶沒有注意到他,顧樂樂偷偷把身體縮回去,
抓緊時間給沈淮與打電話。
杜明茶將泡好的茶給淮義端過來,兩人闲聊了陣,在得知顧樂樂還在寫作業後,
淮老師立刻表示不用急,
他可以等樂樂休息。
“樂樂性格活潑,很機靈,
”淮義捧著杯子,他說,“我這是因為工作調動,
不能繼續教他。”
“工作調動?”杜明茶忍不住問,“您又要出差嗎?”
“噢,那倒不是,”淮義說,“我收到了上海一所大學的聘任書,明天出發。”
他說這話時,臉龐盈上一層喜悅,顯然對調任結果十分滿意。
“顧女士說不必過來,但我想著這次離京,下次再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淮義頓了頓,“前些年我生活困難,幸虧有顧女士資助,才挺過來……”
兩人在外聊了一陣,顧樂樂終於從書房中出來。
杜明茶沒有喝水,她隻坐在沙發邊緣上,一個隨時能站起來揪住熊孩子打一頓的姿勢。
顧樂樂老老實實地站在與她相隔兩米遠的位置,乖乖巧巧地叫:“淮老師好。”
礙著有外人在,杜明茶沒有責問他,站起來去書房,留他們師生單獨聊天。
她坐在桌子旁側,先檢查一遍顧樂樂的作業,確認這孩子的確在努力學習後,才放下來,揉揉眉心,給沈淮與打電話。
對方接的很快,聲音也冷靜:“明茶?”
杜明茶若無其事:“淮老師,今天樂樂的德語老師過來了,自稱叫淮義……您認識嗎?”
“淮義啊,”沈淮與聲音平靜,“我知道,他來做什麼?”
“和樂樂告別,”杜明茶心中稍稍安定一些,她忍不住試探,“您沒有什麼想對我的說的嗎?”
比如,為什麼姓淮的人這麼多?
如果淮老師才是教樂樂的德語教師,那您又是什麼身份?
“我這周五回去,”沈淮與說,“還有,寒假有什麼安排?”
“我申請了留宿,”猝不及防被他問起計劃,杜明茶斟酌著語言,“等節目排演結束後再回家。”
她已經買好車票。
等寒假來臨,顧樂樂就要去他父親那邊居住了。
杜明茶在一些招聘法語家教的app上投遞了簡歷,希望能夠找一個短暫的兼職來過度一下。
她申請了三月份場次的tcf考試,單單報名費就一千多塊。
大一下半學期可以申請交換生名額,杜明茶想要早些出去。
必須更快的成長起來,才能跟上沈淮與的步伐。
“嗯,”沈淮與應了一聲,忽然問,“不想留在這裡過年嗎?”
“不了,”杜明茶說,“我怕父母會孤單。”
鄧扶林和杜婉玲被合葬在縣城中的陵園中,杜明茶拒絕了鄧老爺子要讓兩人葬在帝都陵園的要求。
她隻想讓父母在他們喜歡的地方安歇。
杜明茶心裡通透,她知道鄧老爺子對杜婉玲被騙進發廊的事情耿耿於懷,從心裡就不肯承認她。
倘若當初真的按照他要求,將兩人的骨灰盒帶來帝都,隻怕接下來的事情不受她掌控,也無法實現父親要求合葬的心願。
生同寢,死同龛。
這是父親先前掛在嘴邊的一句話,不過是以開玩笑的口吻說出來。
杜明茶努力幫父親實現。
沈淮與沒有對她要回家過年這件事表露出什麼,兩人互道晚安後,他掛斷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