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手拿甜文女主劇本》, 本章共3609字, 更新于: 2024-11-13 10:40:14

杜明茶聽他後面報的的數字,一臉懵,仔細回想,驚了,脫口而出:“你怎麼知道?”


沈淮與剛剛報的的數字,明明是她的……!


“粗略估計,”沈淮與側臉看她,“別著急,再耐心等一會。”


杜明茶反駁:“我沒著急。”


“那你臉怎麼這樣紅?”沈淮與笑,“好了,放寬心,怕什麼?我替你擔保。等衣服送到了,我給你打電話。”


杜明茶:“……”


沈淮與表現的如此淡定,就像一個專業的裁縫。


他態度如此坦然,若清風朗月,令杜明茶不由得思考,自己方才是不是多心了。


可能……這就是學術大佬的嚴謹?隻是報個三圍而已,並沒有往其他齷齪的地方想。更何況,也的確是為了她而考量,畢竟沒有數據支撐,完全沒辦法挑裙子……


沈淮與牽著顧樂樂的手離開,都走出門口了,杜明茶仍舊能聽到顧樂樂咕咕嘰嘰不停的聲音:“淮與,你剛剛幹嘛捂著我耳朵?有什麼是我這個尊貴的視頻會員不能聽到的嗎……”


杜明茶聽不到沈淮與回答的什麼。


耳朵捕捉不到他的聲音,隻依稀聽得他好像笑了一聲,溫柔纖長,如牽扯不斷的月光。


出門前,沈淮與不經意回頭看一眼。


他睫毛濃長,皮膚蒼白,眼睛中有稍稍的笑意,不再是方才過重的侵略性,那些東西都被掩埋了。


不是餓狼,他成了林中偶得一見的鶴。


更衣室中的窗戶開著,杜明茶抬頭,窺見半邊高懸在天空中的月亮。

Advertisement


今日初十,還未到滿月時刻,月缺並未圓滿。


滿室燈光,遮蓋不住這漫山遍野的月輝。


杜明茶盼著那月圓,又怕它太滿。


怕它滿到藏不住,從她方才慌亂的心跳聲中傾灑出來。


她捂著心口,慶幸人類並沒有長出尾巴。


不然,現在她的尾巴一定搖晃不停了。


-


二十分鍾,姜舒華失望地回來,她勸說失敗,工作人員不肯破例。


這也在意料之中。


趙芯見氣喘籲籲地捧著禮裙回來,她累的滿頭大汗,一回來就坐在椅子上休息,杜明茶擰開一瓶水,遞給她:“慢慢喝,喝太快對嗓子不好。”


臨時帶來的這條裙子太大了,尺碼並不符合,杜明茶沒有霍為君高,穿在身上也松松垮垮,有些往下墜。


腰部和胸部都空蕩蕩的,趙芯見拿了一盒別針來,想要幫她固定:“實在沒辦法了,你盡量別讓人拍攝到你的背部……為君說了,可以暫時用這個頂一下……”


正費力地別著別針,桌上的手機響起來。


姜舒華看上面聯系人:“備注是淮老師。”


杜明茶正配合趙芯見,努力貼禮服,說:“你先幫我接一下吧。”


姜舒華接通:“喂,你好,明茶現在正忙……嗯?禮服?好的好的,我馬上過去。”


不等她開口,杜明茶先說了:“是禮裙?”


“嗯,淮老師說他讓人將禮裙送到離後臺最近的西門了,”姜舒華說,“我馬上替你拿回來!”


趙芯見好奇:“淮老師?咱們老師沒有姓淮的啊。”


“做家教認識的,”杜明茶松了口氣,“要不,先把別針取下來的吧。”


趙芯見幫她拆開別針,忍不住:“年紀很大嗎?”


“不知道哎,已經讀完博,並且工作了。”


趙芯見笑了,將別針啪啪啦啦全放在玻璃桌上:“也行,大叔有三好,錢多話少死的早。”


杜明茶:“……”


“就是有一點得注意,據說25歲後的男生都開始走下坡路了,”趙芯見小聲說,“而且,咱們玩不過已經踏入社會的那些老油條,你得當心。”


杜明茶低頭,反手將禮服背後的拉鏈拉開:“我又不喜歡他。”


趙芯見促狹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我也沒說你喜歡他啊?”


姜舒華在這個時候去而復返,她抱著好幾條裙子回來,正好遇到霍為君,兩個人齊心協力將裙子掛在更衣室中。


一條,兩條,三條……


綢緞的,真絲的,特殊工藝提花的……


總共七條,樣式各異,風格迥然不同,唯一的共同點,都是溫柔近乎於水色的淺藍。


霍為君說:“明茶,你這是掏了哆啦a夢的口袋吧?”


趙芯見喃喃:“我忽然覺著大叔更好了……”


姜舒華則是沉浸在剛剛的驚鴻一瞥中:“我天,剛剛送禮服過來的那個男的好好看哦。”


杜明茶也沒想到竟會帶了這麼多條過來,她一眼看中真絲材質的那條裙,修身束腰,似方才瞥見的散漫月光、溫柔星空。


“就這個吧,”杜明茶撫摸著裙擺,“我穿這個。”


-


別雲茶早就知道杜明茶裙擺被劃破的事情。


燈帶掉下來的時候,她剛下臺,聽到聲音回望,正好目睹墜下全程。


她愈發慶幸自己提前走了一陣,才躲開這場飛來橫禍。


如這種不是特別隆重的比賽,幾乎沒有人會帶備用的裙子過來。


更何況,那裙子也多半是霍為君送給她的,而霍為君現在的身材可和杜明茶不同,即使拿了新裙子來,杜明茶穿著也不合適。


懷著這種瞧別人落難的竊竊喜悅之情,別雲茶全程面帶微笑,和身側隨機分配的男搭檔一起,完成了自己的發言。


掌聲雷動,她能夠清晰地看到臺下的沈少寒。


他的位置在第二排,很惹眼,就在校領導身後,正在鼓掌。


沈少寒應當也在為她高興。


別雲茶知道他喜歡自己笑,遙遙相隔,朝他笑靨如花。


這次發言中間雖有幾處忘詞,但她自認為問題不大,也算圓過去了。


更何況,杜明茶能不能成功上臺都還未曾知曉。


這樣想著,別雲茶提著裙擺款款從側邊下。


耳側是工作人員的聲音:“下一位參賽選手,是來自法語213班的杜明茶。”


別雲茶已經走到候場的地方,四下張望,並沒有杜明茶的身影,隻有排在後面等著上臺的人。


她笑意更深,轉身,告訴焦急的工作人員:“要不然就直接下一個吧。”


工作人員皺眉,開始看號碼:“下一個是德語——”


“等等!”


姜舒華叫了一聲,她說:“對不起,出了點意外,明茶已經趕過來了。”


別雲茶順著她的手指,漫不經心地看過去,瞬間怔住。


纖細蒼白的美人,一身如月光的幽藍裙擺。


別雲茶呆住:“這是……杜明茶???”


第16章 比賽(下)


別雲茶站在入口的樓梯處, 呆楞地看著杜明茶。


沒有戴口罩的杜明茶。


一直以來被嚴密遮擋的臉龐,並不是入學照片上大面積的、慘不忍睹的傷疤。


她的臉已經好了。


常年累月不接觸陽光,杜明茶的肌膚很白, 也不是那種毫無生機的慘白,腮上仍舊留有淡淡的血色,自然的紅暈。


鵝蛋小臉, 杏子眼, 頭發柔順地垂在肩膀兩側。


腰肢纖細似不堪一握, 水藍色的裙擺上是幽幽如月光流水的光澤。


美到恍若一個夢境。


別雲茶不敢置信, 喃喃重復:“……杜明茶?”


她聲音發顫,滿是訝異:“你……你……”


“你”了好幾遍, 仍舊說不出口。


別雲茶的腦袋開始發暈了。


——怎麼可能會是杜明茶呢?


——她要真長這個樣子, 怎麼還天天戴著口罩?她究竟在想什麼?


杜明茶來不及和她闲聊了, 她剛剛走的飛快, 穿的又是高跟鞋,喘著氣道歉:“實在對不起……還來得及嗎?”


工作人員手中的筆頓下, 原本已經在杜明茶名字旁邊劃了叉號, 筆尖刺破薄紙, 劃出一道長長的缺口。


他呆呆地看著來人,兩秒後, 才恍若大夢初醒:“來得及, 來得及。”


他低頭,顫抖著手, 將名單上剛剛劃去的名字重新加上。


一個“茶”字, 哆哆嗦嗦寫了好幾下, 嫌不好看, 像是字也會褻瀆眼前美人容貌似的, 第三遍才寫的滿意,終於填補上。


“沒事,”方才還在著急的工作人員,溫聲勸慰,“時間還早呢,不用這樣著急——耳麥戴好了嗎?檢查過了嗎?都檢查完再上去……”


別雲茶失神地看著杜明茶提裙上臺階的身影,仍舊無法反應過來。她轉臉,難以置信地問趙芯見:“剛剛那個是杜明茶?你們往她臉上塗了什麼遮瑕?”


霍為君吹了下手指上不小心沾到的小羽毛,依靠著背景布站:“我們小明茶底子好,完全不用遮瑕。”


說到這裡,她有意無意地看了別雲茶一眼:“我們小明茶啊,和其他人不一樣,她不喜歡弄虛作假。”


-


臺下觀眾席上,已經起了不小的騷動。


從報出“杜明茶”的名字後,就沒有人上臺。


幕布後一片安靜,燈光打著,空無一人。


王菁忍不住往沈少寒身側貼了貼,低聲問:“少寒,主持人大賽應該不允許人戴口罩吧?我記得也要考察儀表儀態。”


“嗯。”


沈少寒應了一聲,他坐在黑暗裡,目不轉瞬地盯著前方的舞臺。


燈光下,他的眼睛黑漆漆一片,沒有光芒。


王菁窺探他的神色,原本想說的話又忍了下去。


旁人不知道倒也算了,他心裡清楚——自己的這個好友,沈少寒,雖然名聲在外,但至今還是不曾開葷。


俗稱處。


沈家家教規矩森嚴,以至於他們家的年輕一代都或多或少帶著逆反心理。


且不論其他,單單拿沈克冰舉例——


在父母面前,沈克冰就是一個乖乖仔,背地裡卻浪蕩不堪,還險些鬧出個人命,瞞著父母偷偷去打掉。


王菁剛入學時就瞄準別雲茶,一個美麗卻沒什麼背景的女孩,最容易成為他們這種人的獵物。幾句甜言蜜語,外加豪車接送,迷了她的眼。


成功到手後,誰知沈少寒又似對別雲茶有意。


王菁本著“兄弟如手足,女人是衣服”的原則,大方地和別雲茶談清楚,兩人好聚好散。


隻是沈少寒和別雲茶兩個人關系怪的很,不像是在交往,不抱不親不上、床,把王菁也給弄迷糊了,心中納罕,難道自己朋友還真的喜歡這種柏拉圖式的戀愛?


還是說,他……?


如王菁這樣的人,玩歸玩,在擇偶方面,一定要要求對方身家幹淨清白,這是大部分男人都具備的劣根性;


偏偏沈少寒不一樣。


他竟不在乎別雲茶先前跟過王菁,那日暴怒,也隻是怒她口不擇言說他父母的秘密。


王菁猜不透沈少寒在想什麼。


沈家人都古怪,清心寡欲的沈二爺,奉行獨身主義的沈歲和與他那個漂亮卻不喜歡和外人說話的妹妹,被人私下裡稱作瘋子的沈嘉容……


王菁搖搖頭,又調笑:“那你現在能好好看清楚杜明茶長什麼樣子了,我聽說,鄧老爺子最近想認她回家呢,前不久剛剛罵了鄧邊德一頓。”


“……不過,”王菁貼近沈少寒的耳側,有些促狹地低笑,“反正關了燈都一樣,忍忍吧。”

潛力新作

  • 舔狗打工日記

    我舔了江岸三年。 給他做飯洗衣,還幫他寫選脩作業。 後來有人問他:「江岸,林晩月舔了你這麼久了,你就沒動心?」 昏暗的燈光下,我聽見他輕笑了一聲。 「嗯?她衹是個保姆而已啊,我為什麼要動心。」 全場一陣哄笑。 但他們不知道,江岸每個月給我 6 萬塊錢。 我其實……真就是他高薪聘請的校園保姆。

    系統要我攻略他

    系統讓我攻略男主。 攻略到一半,他把男主噶了。 漫不經心道:「手滑了。」 我:.… 後來,他披上男主殼子。 主動解開襯衫,引誘我坐到他身上。 「來,用我教你的那些,撩撥我,攻略我…..」

    萬米心動

    飛機失速那一刻,機長男友下意識喊了副駕白月光的名字: 「若真埋在同一片土地裡,是不是也算與子偕老了?」 後來,他倆教科書式的迫降成為一段佳話,而我作為塔臺指揮主動離職。 許久後再見,仍是他執飛的航班,他在客艙廣播說等一個人回家。 我走到廊橋盡頭等他下機,笑問道:「周機長還沒跟許小姐合葬吶?是缺錢買盒嗎?」

    我穿成了葫蘆娃救爺爺裏的反派蛇

    我穿成了千年蛇妖。剛睜開眼,耳邊就炸雷般響起那道經典臺詞:「妖精,快還我爺爺!」隻見洞口,七個美少年正嫉惡如仇地瞪著我。再看看我身旁,那個赤著胸膛被捆綁起來的銀髮性感美男。Vocal!!居然是傳說中的葫蘆娃救爺爺?

  • 春心動

    "多事之秋,永盈郡主遭遇山匪撞壞腦袋,記憶錯亂,誤將自己當成了某話本的女主人公。 這不要緊,要緊的是,她還將那位與自己勢同水火的「死對頭」認成了常與她私會的情郎。 眼看情郎打完仗回京後遲遲不來尋她,仿佛全然忘了她,向來眼高於頂的郡主氣呼呼放下身段,搬了把梯子,一把架到了將軍府牆下。"

    淋雨小狗和它的傘

    照顧 10 年的瞎子男朋友復明了。我妹妹冒充我跟他談起了戀愛。 男朋友來我家,妹妹卻聯郃爸媽把我鎖在衣櫃裡。 我透過縫隙看著兩人漸漸地親在一起,嘴角卻漸漸勾起。 她還不知道吧,這個瞎子是東南亞背著數條人命的瘋批。 後來她被關在陰暗的地下室,被人廢了一雙腿,求著我換廻來。 我平靜地看著她,「這個地下室我待了 10 年,現在輪到你了哦,我親愛的妹妹。」

    你看起來好兇

    和相親對象認識不到半個月就領證了。婚後三個月都是分房睡,半夜他來敲門。 聲音沙啞:「這房該圓一圓了。」

    病弱陰沉竹馬被我親懵了

    許鳴翊什麼都好,明亮耀眼,宛如天上的驕陽。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心裡有個白月光,他半點也不喜歡姜寧。——這一點,直到車禍中他棄未婚妻姜寧不顧,選擇衝上去保護白月光,姜寧才明白。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