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傾身貼上她的唇瓣。
寧芋萱被謝執砚親到大腦昏沉之前,最後一個想法是:
雖然母親說是把客廳單獨留給他們,但是萬一她突然有事情下樓怎麼辦?
不過很快,寧芋萱就沒有多餘的力氣去繼續思考這個問題了。
謝執砚加深了這個吻。
第69章
腦袋昏昏沉沉的。
兩人本來並肩坐在沙發上,此刻寧芋萱的上半身被迫扭向了男人所在的方向。
人被謝執砚摟著,男人灼熱的掌心溫度透過連衣裙的單薄布料傳到她的後背。
寧芋萱覺得自己的整個身子都跟著燥熱了起來。
唇齒間的廝磨更不必說。
男人的吻仿佛比昨天那一次更加強勢,最開始的試探和溫存過後,就暴露本性。
舌尖輕觸她的牙齒,撬開她的唇瓣。
氧氣愈發稀薄。
寧芋萱身體發軟,完全沒有了抵抗的意識,就這麼任由他入侵。
謝執砚完全地主導著這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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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否是身子被男人摟著的緣故,她和他之間的距離也越來越近。
親到最後,寧芋萱幾乎整個人都貼在了他的身上。
她身上這條連衣裙的後背有一個鏤空的設計:在腰上方幾寸的位置是交叉造型的布料,露出一點點的皮膚。
隨著謝執砚的手隔著衣裙撫觸她的後背,男人和她相比略顯粗糙的指尖碰到她裸露的那一部分。
明明隻是腰間的一小塊肌膚,但忽然間的皮膚接觸讓寧芋萱整個人都戰慄了一下,唇間嚶嚀出聲。
謝執砚大約也感受到什麼,動作微滯。
寧芋萱趁機推了推他的胸膛。
她以為他不會這麼簡單放過她,沒想到男人真的松開對她的鉗制。
寧芋萱輕喘著向後拉開一點和他的距離。
胸口起伏,她調整著自己的紊亂的呼吸。
片刻,才發現謝執砚居然沒對她的遠離表示什麼。
寧芋萱有些疑問地抬起眼睛,對上男人墨水般幽深的雙眸。
她下意識地吞咽了一下。
兩人近在咫尺,哪怕寧芋萱已經有意拉開了距離,依舊可以清晰地觀察到對方臉上的任何細節。
她幾乎能從對方的瞳孔之中看到自己模糊的影子。
謝執砚的眼眸深不見底,透著些許危險的氣息,明顯是在克制著什麼。
寧芋萱遲疑幾秒,這次把整個身子都再往後挪動了幾寸。
雖然她知道,如果謝執砚真的想對她做什麼,這點距離也阻止不了他。
大約是在內心深處,她還是相信男人的自控力。
他應該還不至於在客廳裡對她做些什麼。
這是她家裡,母親還在樓上房間裡呢。
想到這,寧芋萱突如其來地有些後怕,扭頭看了一眼轉角的樓梯。
一切都很安靜,仿佛整個房子裡隻有他們兩個人,耳邊也隻有二人的呼吸聲。
母親應該沒下來過。
寧芋萱稍微放下了心,幽怨地瞪謝執砚一眼。
她知道他肯定能看懂她的意思。
謝執砚沉聲寬慰:“阿姨知道我們兩個在這裡,應該不會過來。”
寧芋萱抿唇:“這誰說得準,而且就算她不會下樓,你也不該……”
謝執砚啞聲:“不該什麼?”
寧芋萱的臉皮發緊,聲音低得幾乎像是耳語:“不該親得這麼用力,比昨天還……”
後面的話被她吞了回去,反正他明白她的意思就行。
謝執砚卻突然不肯順她的意,非要問個明白似的:“比昨天還什麼?”
寧芋萱惱羞成怒地看他:“你明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
比昨天更用力,也親得她更暈了。
謝執砚笑了一聲,終於不再追問。
他看著她說:“你也和昨天不太一樣。”
說著男人整理了一下襯衫,表情意味深長:“更熱情了。”
寧芋萱順著謝執砚的動作,看向他身上的襯衫。
除了原本就解開的兩顆領口的扣子,襯衫中間的一顆扣子不知道什麼時候也開了,被扯得亂七八糟,布料皺了起來。
寧芋萱完全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扯開了他的扣子。
但很顯然,接吻之前他的襯衫還不是這樣的,罪魁禍首隻能是她了。
寧芋萱的臉頰燙得幾乎要升天:“謝執砚!”
謝執砚唇角微勾:“隻是說一下我觀察到的事實。”
寧芋萱:“……”
謝執砚:“幫我扣好?”
寧芋萱對他怒目而視。
沒完了是吧!
節目裡就讓她幹這個幹那個,現在居然又讓她扣扣子。
寧芋萱剛想發火。
謝執砚又道:“誰解開就由誰來恢復原狀,不是很公平?”
寧芋萱啞口無言。
“我隻幫你扣好。”寧芋萱說,“你不許趁機做別的。”
謝執砚:“比如?”
寧芋萱:“所有會碰到我的動作都不許!”
謝執砚被她逗笑。
“越來越霸道了。”他悠然給出一句評價。
寧芋萱哼了一聲:“還不隻是這樣呢。你要和我在一起,得做好心理準備。”
說著,她低頭默默地幫他把那顆開了的扣子扣上。
看似若無其事,指間的動作卻暴露了她心裡的不平靜。
第一次沒能成功,扣子滑了出來,第二次才終於成功扣好。
寧芋萱清了清嗓子:“行了。”
她看了一眼牆上的掛鍾:“你還是快走吧。”
再不走,一會兒母親真的下樓來客廳看他們在做什麼了。
謝執砚失笑:“你還真是沒良心。”
寧芋萱瞪眼:“我怎麼了?”
謝執砚:“昨晚發一張照片就不回復了,今天又這麼急著趕我走。”
寧芋萱:“昨天我是睡著了,又不是故意不回……”
她自知理虧,嘴上卻不肯服輸:“再說是你先把我的嘴唇親腫的,你還怪我!”
謝執砚淡聲道:“沒怪你,就是覺得我自己有點可憐。”
明知道男人是故意這麼說,寧芋萱還是忍不住問:……你可憐什麼?“”
謝執砚不鹹不淡地看她一眼,聲線平穩:“有的人發完照片就自顧自地睡了,也不管我能不能睡著。”
寧芋萱心虛:“我不就發了一張嘴唇的照片嘛,又不是什麼……不是什麼別的地方。”
然後不小心讓內衣的帶子入鏡了。
但她又不是故意的!
謝執砚的眼神緩緩劃過她身上的裙子。
寧芋萱有些不自在地動了動:“你看什麼?”
她身上這條短袖連衣裙除了背部那個小小的鏤空設計,可以說該遮住的全都遮住了,和暴露完全沾不上邊。
謝執砚:“今天穿的也是同一件?”
“什——”寧芋萱下意識地反問,然後才慢半拍意識到他問的是什麼。
臉頰一瞬間燒紅。
寧芋萱:“謝執砚!你流氓啊!”
沙發上的抱枕再次派上了用場,寧芋萱不管不顧拿起來衝男人身上砸了過去。
……
終於送走了謝執砚,時針指向數字九。
寧芋萱這次吸取昨晚的教訓,沒直接上樓找母親。
她先去衛生間,檢查了一下自己的外表。
裙子看起來正常,沒什麼不該有的痕跡,隻是料子略微有些皺。
寧芋萱伸手把褶皺的地方撫平了。
頭發似乎也看不出什麼異樣,隻是略微亂了一些。
寧芋萱心裡有些後悔。
謝執砚剛才還取笑她弄亂他的衣服,明明她的頭發也被他搞亂了。
她方才就應該像他一樣,讓他也把她的頭發給整理好的。
寧芋萱摘下皮筋,拿梳子將自己的頭發梳順,然後重新梳了個馬尾,高度和之前的保持一致。
最後是臉。
寧芋萱湊近鏡子,仔細觀察著自己。
整體看不出什麼,皮膚也恢復了原本的白淨,至於嘴唇——
稍微有點泛紅,不過不太明顯。
手無意識地抬起來觸碰了一下自己的唇角,腦中莫名一閃而過剛才接吻的場景。
意識到自己在回味什麼,寧芋萱趕快打斷自己的思緒。
雙手沾了點水,給自己的臉頰降溫。
又去客廳喝了一點水,潤了潤嗓子。
確保一切都沒有破綻,寧芋萱這才深吸一口氣,上樓去敲寧菲的房門。
“媽?”寧芋萱問,“你還沒睡吧?”
幾秒後,房門被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