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謝執砚又不是在偷情!
謝執砚站在走廊中間,堵著她的路。
寧芋萱對男人怒目而視,和他做口型:“你、要、幹、嘛?”
拍是拍不到,但是收音用的麥克風還在她的身上別著呢,稍微說點說什麼都可能被播出去。
謝執砚無聲地笑了笑。
“給我吧。”男人溫聲道,“我端過去。”
寧芋萱凝視謝執砚一秒,思考他是不是又想搞什麼事情。
端個菜而已,應該不至於有什麼吧。
寧芋萱猶豫片刻,點點頭,將手裡的盤子遞過去。
謝執砚接了。
正當寧芋萱心想這次他應該就是真的好心,眼前的視線忽然被遮擋。
她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麼回事,男人的唇瓣貼上了她的。
一瞬間,大腦空白。
寧芋萱的身子軟了一下,差一點就叫出聲。
蜻蜓點水的一個輕吻過後,謝執砚離開了。
寧芋萱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男人,眼睛都快瞪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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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搞些什麼!
謝執砚與她四目相對,眼底裡笑意明顯。
他低聲提醒:“小心,別摔了。”
寧芋萱意識到,謝執砚剛才的那句話應該是能被聽到的。
隻不過直播間那邊看不到畫面。
寧芋萱:“……”
到了嘴邊控訴他的話,盡數被吞了回去。
寧芋萱努力壓抑著紛亂的氣息:“……我知道。”
謝執砚微微點頭,拿著那盤清蒸蘆筍去餐廳。
寧芋萱站在原地,心跳半天都沒能恢復正常的速度。
這個男人,簡直是……
沒天理了!
……
所有菜都端上桌之後,三人開始吃晚飯。
寧芋萱默默看了一眼謝執砚。
男人的神色如常地誇贊寧菲的手藝:“這道清蒸蘆筍的味道很不錯。”
說話間,絲毫沒有剛才端這道菜上桌的過程中對她做了什麼的自覺。
寧芋萱抿了抿唇。
不知道是不是該說謝執砚的心理素質太好,總之,實在可恨。
桌子正中間的那道紅燒基圍蝦是謝執砚做的。
顏色鮮嫩,點綴以紅色的辣椒和綠色的蔥段,讓人看了就食指大動。
寧芋萱洗過了手,拿了一隻蝦剝起來。
力道之大,仿佛要把心中的不滿都發泄在這隻蝦上。
旁邊寧菲問:“萱萱,用不用媽媽幫你剝?”
平常寧菲疼女兒,經常幫女兒剝蝦,手法也比寧芋萱更熟練些。
“不用了媽。”寧芋萱低著頭道,“我就喜歡自己來,蝦就是要自己親手剝的才好吃!”
寧菲的眉心微動,心想女兒從前明明最喜歡躲懶,經常撒嬌讓她幫忙剝,怎麼今天突然轉性了。
她沒再追問:“好,那想讓媽媽幫忙的話你就說。”
寧芋萱點頭。
連著吃了好幾隻蝦,寧芋萱才拿湿巾擦了手,去嘗其他的菜。
桌上的菜都是她愛吃的,母親做的不用說,謝執砚做的那幾樣也都符合她的口味。
本著委屈了什麼都不能委屈胃的原則,寧芋萱悶頭大快朵頤了一番。
相比寧菲和謝執砚斯文的吃相,寧芋萱的吃法一看就讓人很有食欲。
闲著沒事的觀眾開始分析寧芋萱吃哪道菜最頻繁。
【我數了一下,寧芋萱吃那盤麻婆豆腐的次數最多,已經第七勺了!】
【豆腐是謝總做的,看來謝總的手藝真的很不錯哎!】
【話說謝執砚這種級別的人,肯定都沒時間自己下廚的吧?他是怎麼會做這麼多道菜的?】
CP粉想都不想就回答了這個問題。
【那肯定是謝總專門為了女朋友學的啊!寧芋萱吃得這麼香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晚飯結束,一天的錄制到達了尾聲。
直播間關閉之後,節目組工作人員陸續收拾器材離開。
送走工作人員,寧菲留給女兒和謝執砚單獨相處的時間。
“一層留給你們,我去樓上休息了。”
寧菲看出來這一個下午,女兒的表現有些反常。
現在這個時候,女兒肯定是很想和謝執砚單獨聊聊。
至於為什麼女兒沒有選擇借這次節目公開和謝執砚的關系,寧菲準備等之後有機會再單獨問女兒。
寧菲上樓之後,客廳裡隻剩下寧芋萱和謝執砚兩個人。
寧芋萱無聲地看著謝執砚。
謝執砚溫聲開口:“有什麼想問我的?”
寧芋萱瞪他:“你來節目,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
謝執砚不動聲色地反問:“其他嘉賓來參加節目,不也都是保密的?”
寧芋萱脫口而出:“那你又不是其他人!”
謝執砚的眼裡掠過一絲淡淡的笑:“我是什麼人?”
寧芋萱無言以對了一瞬。
趁這個機會,謝執砚握她的手。
寧芋萱想躲沒躲過去,手被男人牢牢牽住。
謝執砚含笑道:“別生氣了,嗯?”
寧芋萱:“……憑什麼,你還沒說你為什麼突然出現在節目裡呢。”
謝執砚:“最近這一個月,你每個周末都會來錄這個節目。”
寧芋萱:“所以呢?”
謝執砚不緊不慢道:“所以,我也想嘗試融入一下你的生活,遵守一下你們節目的規則。”
寧芋萱:“……”
謝執砚:“下次如果我再來,保證和你提前說?”
寧芋萱瞬間抬眼看他:“還有下次?”
謝執砚:“你不想讓我來?”
寧芋萱先是猶豫了半秒。
想到在走廊裡發生了什麼,她立刻答:“不想!”
謝執砚:“為什麼?”
問得正好,寧芋萱如數控訴此人的行為:“因為你來了之後總是故意做那些容易暴露的事情,比如給我喂葡萄,讓我給你系圍裙,幫你挽袖子,還有……”
謝執砚:“還有?”
寧芋萱:“……”
還有突然親她。
寧芋萱無視他意味深長的眼神,斬釘截鐵道:“……總之,你隻要一來我肯定要提心吊膽的,所以你還是別來了!”
謝執砚氣定神闲道:“我有一個辦法,可以一勞永逸。”
寧芋萱:“什麼?”
謝執砚:“向網友公開我們的關系。”
寧芋萱終於忍不住抄起沙發上的抱枕,向謝執砚砸了過去。
她就知道他做那些都是故意的!
……
最終寧芋萱也沒答應謝執砚。
其實她倒是沒有一定要隱瞞這段關系的想法。
她和謝執砚結婚的事情總要告訴其他人,兩人的婚姻遲早不再會是秘密。
隻是寧芋萱總覺得,在綜藝節目裡公開戀情怪怪的。
尤其還是在一個直播節目裡。
戀愛是一件很私人的事情,而直播裡每個人的行為都會被放大。
讓她旁若無人地在直播裡和謝執砚做親密動作,寧芋萱做不到。
而且下周就是節目的最後一期了,似乎也沒有必要一定要把公開戀情這件事放在節目裡做。
以後如果舉辦婚禮,大家自然都會知道。
見寧芋萱不松口,謝執砚也不再強求。
他轉移話題:“嘴唇好了嗎?”
寧芋萱怔了一下。
謝執砚淡聲道:“有人昨天晚上專門發照片來控訴我,發完了人卻不見了。”
而他也因為那張照片,被迫將睡眠時間推遲了一個小時——
用了三分鍾回她的信息,之後一直沒再等到回信。
用了五分鍾回到浴室再次衝了個澡,接著又看了快一個小時的文件,才終於平靜到可以入睡。
而罪魁禍首顯然已經把這件事忘記得一幹二淨。
寧芋萱終於想起謝執砚說的是什麼。
她發完信息不久後就睡了,後來早上起來就開始錄節目,完全把這件事拋在腦後。
謝執砚似乎是給她回了一條“抱歉”之類的話,她還沒來得及細看。
見寧芋萱的表情是想起來了,謝執砚又問:“已經不痛了?”
寧芋萱看他一眼:“都過去快二十四個小時了,早就好了。”
謝執砚意味不明地“嗯”了一聲。
寧芋萱:“你突然問這個做什——”
問題沒能問完,男人已經用行動回答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