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歡:“……”
她深吸了口氣,心跳飛快,吻在他脖子上,聲線緊張:“你別動……”
徐敬餘松松地環著她的腰,低笑出一聲,人沒動,讓她胡來,畢竟難得她這麼主動。小姑娘從他脖子,一路吻到他小腹上。
最後,半跪在他腳邊,徐敬餘徹底不淡定了。
他低頭看她,緊緊咬著腮,渾身血液在沸騰,嗓子低啞:“應小歡,你要幹嘛?”
應歡滿臉通紅,忽略掉那個差點頂到她臉頰上的東西,微微起身,在他腰側的紋身上輕輕親了一下,小金魚吻到他腰後,徐敬餘閉上眼,渾身肌肉繃緊到了極致,忍耐了幾秒,忍無可忍地把人整個拎起來,按在洗手臺上就吻下去,呼吸又急又重,帶著一絲酒氣:“這麼勾我,不想要命了?”
應歡呼吸急促:“不是……”
徐敬餘把人剝了,眼睛微紅,啞聲:“自己幾斤幾兩不懂?”
她摟著他的脖子,得到一個喘息的機會,不太確定地小聲問:“你剛才是不是以為我要……”她貼著他的耳朵,聲若蚊鳴,“你想的話,我……我試試……”
徐敬餘理智幾乎坍塌,他用力啃咬她耳邊細嫩的肌膚,再抬起頭,拇指在她嘴唇上輕輕一抹,眼神都變了,帶著幾分邪氣,嘴角勾著的笑痞氣十足:“這張小金魚嘴,吃得下麼?”
應歡呼吸一窒,咬著唇,唇紅齒白,眼睛水汪汪地看著他。
小姑娘扶著他的肩,滑下去,又被他拎了起來。
哪裡舍得她做這種事。
徐敬餘閉上眼,心裡又熱又軟,突然後悔了,後悔把她放走,他就應該拽著她的尾巴,隻能離他半米遠,永遠在他的視線範圍內,哪裡也不能去。
後悔也沒用。
他這個時候要是反悔,小姑娘指不定要跟他鬧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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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敬餘今晚很瘋狂,把小姑娘折騰得又哭又鬧,也不管。
天際泛白的時候,徐敬餘終於放過她了。
應歡抽抽噎噎地睡著了。
第二天中午醒來,腦袋還是懵的,渾身都在叫囂著疼,她扶著腰龇牙咧嘴地罵了一句“混蛋”,一轉頭,發現徐敬餘竟然沒起床。他支著一條腿,靠在床頭看手機,另一手就垂在她耳邊,碰碰她的臉頰:“醒了?”
破地天荒啊……
她愣愣地看他。
徐敬餘把人撈起來,手伸進被子裡,給她按腰,揉腿。
他力道控制得很好,也清楚她哪裡酸疼,按得特別到位,應歡舒服地靠在他懷裡,嗓子是啞的:“你今天怎麼沒起床?”
“陪你。”
“你幾點醒的?”
“八點。”
“哦……”
“餓嗎?”
“餓死了。”
他笑了聲,垂眸看她:“出去吃?”
應歡又滑進被子裡,有些犯懶,“等一下再去。”
徐敬餘下床,從櫃子裡拿出兩套衣服,他穿好後,就撈起應歡,要給她穿衣服。應歡紅著臉推開他,藏進被子裡,窸窸窣窣地穿好。
她刷牙的時候,看著鏡子裡的自己,她皮膚白,沒睡好就有黑眼圈,而且比較明顯。
今天黑眼圈就挺明顯的。
徐敬餘帶她出去吃了頓好的,晚上又帶她去看了一場電影,片子是應歡挑的,文藝愛情片。
回來的時候,應歡想起電影裡的情節,電影裡男女主角最後是分手了的,她有些想不明白,分開一段時間,怎麼就會徹底放手了呢?
是身體還是心理上的空虛?
徐敬餘不知道她在想什麼,回到家還有些魂不守舍的,他把人拉到沙發上坐下,勾勾她的下巴:“怎麼了?”
應歡抬頭看他,忍不住問:“徐敬餘,如果我在德國,你想我了怎麼辦?”
“去看你。”
“就看不著的時候,比如你要參加比賽,要準備比賽,好幾個月,甚至一年半年……”
“總有時間。”
“不是……”應歡靠過去,細細的呼吸噴灑在他脖子上,“我說的,是那種想。”
“……”
徐敬餘垂眼看她,漫不經心地笑:“哪種想?”
裝!
應歡紅著臉,把話說全:“想跟我上床的那種想。”
徐敬餘上上下下地掃她一遍,眼尾微挑,懶洋洋地說:“你給我開視頻?或者發照片?露骨一些,或許能用上。”
應歡:“……”
他要對著她的照片撸嗎?
應歡想起某些畫面,難以抑制地臉紅了。
禽獸。
兩個月後,徐敬餘把應歡送走了,他親自把人送到學校,等她安頓後,再回國。
回來的那段時間,徐敬餘脾氣有些躁,他沒怎麼訓練,賽事也暫時擱著,為轉職業拳壇做準備。
同年10月20日,徐敬餘宣布退出體制內,轉職業拳壇。12月初,將趕赴美國,進行一年的封閉訓練。
臨行前兩個月,徐敬餘每次想應歡的時候,都會叫周柏顥出來喝酒。
周柏顥晃著酒杯,奇怪地看他:“怎麼?轉職業就放縱了?”
徐敬餘半眯著眼,語氣淡淡:“沒有,就是想找點刺激。”
周柏顥搖搖頭,笑了聲:“你這怎麼跟被人甩了似的,應歡又不是不回來,你要真不舍得,當初就別把人放走。再說了,你找刺激就找刺激,找我喝酒算什麼?我還能刺激你?”
徐敬餘輕笑:“我就是想起以前,你拼了半條命追她也沒追到。”他上下看看周柏顥,語氣嫌棄,“你看看你,都快30歲了,連個女朋友都沒有。”
周柏顥:“……”
徐敬餘散漫地繼續說:“每次跟你喝酒,說說話,就覺得……特舒坦。”
周柏顥怒:“滾!老子才27!!”
真他媽賤!
徐敬餘嘖了聲:“27歲還沒女朋友,怪不得你媽著急了。”
周柏顥氣得要死,就知道這小子記仇。
徐敬餘把人氣了一通,隔天就飛去德國看應歡了,這是閉關之前,最後一次見面。
……
一年後,徐敬餘結束閉關訓練,隔年4月初,第一場WBC職業賽開戰,一舉獲勝,奪得81公斤級拳王金腰帶。
應歡沒能去現場,鍾薇薇和應馳去了,還給她發了視頻。
視頻最後,鍾薇薇突然湊過去,在應馳臉上親了一口。
應馳驚了一下,撓著發紅的耳朵,特別窘,不好意思再看視頻裡的應歡。應歡哈哈大笑:“我早就知道了,你藏什麼?怕我罵人嗎?”
應馳:“……”
他就是覺得不太好意思,喜歡上姐姐的好朋友,有點難以啟齒。
鍾薇薇就是故意的。
鍾薇薇把視頻轉了一個圈,對上拳臺上的徐敬餘,當時正在頒獎。視頻有些距離,應歡看得不是很清楚,她睜大眼睛,盯著視頻裡的男人,很遺憾沒有到場,見證他的榮耀。
掛斷視頻後,她刷到他的賽後採訪。
記者問:“大家都好奇,你腰上的紋身是什麼圖案,可以看一下嗎?”
徐敬餘穿著拳擊服,紅色戰袍,臉上的傷已經做過處理了,不太明顯,他嘴角淡笑:“不行。”
記者:“……是什麼秘密圖案嗎?”
徐敬餘:“不是,我女朋友說了,隻能她看。”
記者:“……”
記者臉上笑容漸漸消失,僵硬。
為什麼每次採訪徐敬餘都要吃狗糧?
應歡:“……”
她有說過嗎?
……好像有,之前他錄制賽前宣傳視頻的時候,有露過半條金魚尾巴,因為拳擊褲的褲腰比較寬,隻能看見那幾道狂野的筆觸。
粉絲們都在猜,那個紋身到底是什麼圖案:
【眾籌,求敬王腰上紋身全圖,目測延伸到不可言說的地方,流鼻血了……】
【復議!要看!誰去!我給錢!】
【你們這群狼女,看胸肌腹肌已經不夠了是嗎?還要看不可言說的地方???】
……
應歡看到網上那些評論後,跟徐敬餘說了一句:“徐敬餘,你的紋身全圖隻能我看,知道嗎?”
她說那兩句話的時候,語氣特別霸道,頗有女王的氣勢。
應歡最近忙著寫論文,寫到頭都要禿了,她好幾次都冒出剪短發的念頭,但每次想到徐敬餘偶爾迷戀地吻她的長發時的場景,又舍不得,隻能一邊熬夜,一邊防脫發……
晚上凌晨十二點,夜深人靜的時候,徐敬餘給應歡撥了視頻電話。
應歡那邊是下午六點,一般這個時候她已經回到宿舍,但今天她沒接他的視頻,還把他的視頻掛了,打了電話過來,小姑娘軟軟地“喂”了一聲。
徐敬餘嘴角勾了勾:“在幹嘛?”
應歡抱著一堆書,正往宿舍走,她戴著耳機,“回宿舍的路上,抱了很多書,沒辦法視頻。”
“想我嗎?”
男人的嗓音很低,他那邊太安靜了,顯得特別有磁性。
應歡走到宿舍門口,腳步頓住,低下頭:“想的。”
她抱著書走進宿舍,室友跟男朋友出約會去了,空蕩蕩的。
把一堆書放到桌上,她坐在椅子上,輕輕晃了晃腿:“徐敬餘,你想我嗎?”
徐敬餘走到窗前,摸了顆薄荷塞進嘴裡,低低地說:“想得要命,過段時間我去看你。”
應歡笑了一下:“好。”
她又說:“我看你的採訪視頻了,說話太騷了,以後……”
“我說什麼了?”
“……你別每次採訪都拿我出來說,別人還以為我多霸道呢。”
應歡哼聲,幸虧她微博號藏得好,不然準淪陷。
徐敬餘懶聲:“你不是女王嗎?霸道點應該的。”
應歡:“反正,你以後接受採訪注意點兒,薇薇和思羽每次都發截圖來笑話我,應馳說你裝逼。”
徐敬餘笑了聲,“應小歡,等會兒給我拍張照。”
這兩年,徐敬餘多了個愛好,收集應歡的照片,應歡不太愛拍照,每次都是徐敬餘問她了,她才想起去拍幾張。小姑娘皮膚白且細膩,拍照都不用濾鏡,完全禁得住高清鏡頭的考驗。
掛斷電話後,應歡本來想發幾張前幾天跟室友出去玩時拍的照片,但想了想,忽然改變了主意。
她洗完澡,把浴袍往下拉,拍了一張照片,紅著臉發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