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徐敬餘的聲音。
應歡拉開門,徐敬餘走進來,瞥見他的行李箱大開著,他垂眸看她:“不用整理,明天我們就回去。”
應歡含糊地說:“我沒整理,我就是看看有沒有奧運村發的那個……”她抬頭看他,“聽說每個運動員都有幾十個,你沒有嗎?”
徐敬餘挑眉看她,嘴角勾著:“你想要?早知道我就藏一沓給你帶回來了。”
“……”
應歡小聲說:“我不要,我就是好奇……”
“吳教練管得嚴,沒發下來就沒收走了,我沒有,也不需要。”
“哦……”
徐敬餘摸摸她的耳垂,低聲問:“洗澡了麼?”
應歡怕痒,縮了一下,軟糯道:“下午洗過了,晚上沒有……”
徐敬餘把包扔床上,俯身把人抱起,走進浴室,把人放在洗手臺上。酒店洗手臺要矮一些,應歡坐在上面,被人剝得一件不剩,徐敬餘捏著她的下巴吻下去,吻得有些粗暴急促,他手從褲兜裡摸出一盒東西,放臺子上,架起她兩條腿,把人抱進花灑下。
兩人身體瞬間湿透,應歡感覺到他的手指在身下動,整個人都在顫,趴在他肩上低低地喘息,小貓似的叫出聲兒。
聽得徐敬餘渾身血液都在竄,他側頭,咬她的耳尖,啞聲問:“舒服麼?”
應歡咬著他的肩,整個人都軟了,她小聲:“你放我下來……”
徐敬餘笑:“放你下來,你能站穩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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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洗完澡,徐敬餘把人按在洗手臺上伺候了一回,拿起那個盒子,再把人抱回床上,變著花樣折騰。
黑暗中,應歡抽抽搭搭地喊疼,叫停。
徐敬餘在她脖子上舔吻,一邊動作,一邊低低地哄:“寶貝兒,沒完呢。”
幾個月未見,又是賽後,男人放縱了一回。
應歡感覺自己整個人都被拆了一遍,再被人拼起來,整個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
第二天早上,應歡起不來,她紅著眼罵徐敬餘混蛋,徐敬餘低聲哄著,把機票給改籤了。
……
比賽結束後,也差不多開學了。
徐敬餘因為比賽荒廢了一年學業,延畢一年,開學後跟應歡一起上大四。不過他還有訓練,因為還在體制內,一些重要賽事還要參加,偶爾會離校。
大四開學後,應歡就被徐敬餘半強迫地同居了。
至於那張卡,應歡放在櫃子裡,徐敬餘一直沒發現,直到九月底,周柏顥跟徐敬餘一起吃飯的時候,幸災樂禍地問:“那錢應歡收了嗎?你怎麼哄的?”
徐敬餘愣住,問清楚了才知道,周柏顥二話不說就把自己賣了的事兒。
不過,應歡沒跟他提起過這事兒,他以為那錢應歡收了,他笑了下,也沒去跟應歡提過這件事。
十月底的某天晚上,應歡在知乎發現一個帖子“喜歡上好朋友的弟弟,算不算罪過”,她看了一下,帖子是匿名的。
她在下面留言:“喜歡一個人不是罪過。”
她用的是自己的大號,平時會在上面分享一些資料,鍾薇薇知道她的號。
過了一會兒,坐在旁邊的鍾薇薇突然轉頭,對上應歡含笑的眼睛,鍾薇薇啞然:“我……”
應歡笑,有些好奇:“你什麼時候喜歡上應馳的?”
鍾薇薇臉紅,有些不好意思:“高二……那時候就是覺得他好看,我喜歡他那樣的。”
喜歡這件事,永遠也說不清道不明。
應歡學校已經選好了,林思羽問她:“你真的要去德國嗎?你們家敬王不是要去美國嗎?為什麼不跟他一起呢?”
鍾薇薇問:“因為錢?”
應歡沒否認:“嗯。”
鍾薇薇有些費解:“但是應馳之前接受採訪應該有些錢?徐敬餘……”
“那些錢不能動,如果我爸還有什麼事,需要急用的。就算我爸沒事,那錢也不能動,那是應馳用一顆腎,用折翼換來的,多少錢我都不能動。我去留學是想讓應馳能看見希望,以後我回來了,如果他還想繼續,我會給他做最好的計劃,盡最好的照顧。”應歡輕聲說,“徐敬餘的錢我也不能要,總覺得如果我跟他這麼去美國,三年,全部依附他,好像就不是我了。”
林思羽嘆了口氣:“但是異國戀啊,你就不怕?”
應歡默了幾秒,說:“不怕。”
周末,她跟徐敬餘回家。
第二天早上,徐敬餘慣例早起,跑了一萬米順便帶回早飯,還買了些東西,塞進櫃子的時候,終於看見了那張薄薄的卡片。
他坐在床邊,拿起那張卡,看了一陣,沉默了很久,不知道在想什麼。
過了很久,男人轉頭,看向窩在被窩裡,睡得香甜的小姑娘。半晌,他放下那張卡,把一盒安全套塞到枕頭下,撈起還在熟睡的小姑娘,開始折騰。
應歡昨晚被折騰怕了,人還沒清醒,被他一碰就條件反射,半夢半醒地哭:“徐敬餘,你混蛋,你讓我跟你同居,每天就隻做這個。”
徐敬餘沉默地吻她,一寸一寸地,轉而咬著她的耳朵,低啞:“我是愛你。”
“嗚嗚,你不是!”
“你說什麼?”徐敬餘在她唇上咬了一口。
應歡吃疼,睜開眼,眼睛清亮,有些清醒了。
徐敬餘目光幽深地看她,低聲說:“應小歡,你什麼都可以拒絕,也可以否認,唯獨這件事不能。”
作者有話要說: 奶馳:不不不不,我不需要這個東西!拿走!!
……後來,薇薇,再給我一個好不好?
第85章 正文完結
應歡去德國是板上釘釘的事了, 徐敬餘沒再逼她做選擇, 但依舊有人勸應歡再考慮考慮, 也有人說徐敬餘膽子太大, 敢把小醫生放走,也不怕被人追走了。
每當那個時候,徐敬餘都會直接冷臉:滾。
十一月底, 應歡把上次徐敬餘送的拳套帶到俱樂部, 他開始教她打拳擊。
男人坐在高腳椅上, 懶散地靠著臺,垂下頭,仔細地給小姑娘綁繃帶。應歡跟很多女孩子一樣, 不太喜歡運動, 加上平時課業忙, 又要兼職,根本沒時間,她看著他:“徐敬餘,一節課45分鍾嗎?”
徐敬餘頭也沒抬:“一個小時。”
應歡嘀咕:“一個小時太久了……”
徐敬餘綁好了,抬眸看她,漫不經心地說:“應小歡,一個小時真不久,夜晚那麼長。”
應歡:“……”
所以,教她打拳擊是為了訓練她的體力,好配合他嗎?
徐敬餘對上她幽怨的目光,嘴角彎了彎, 拿上拳套,把人拖走了。
應歡在俱樂部呆了三年,耳濡目染,拳擊基礎她都懂,偶爾也會去踢踢沙袋,但沒認真學過。
徐敬餘帶她做完熱身,直接進入教學,他左手套上防護板放在小腹前,抬抬下巴:“來,往這兒踢。”
應歡看了一下他手的位置,就在小腹上方一點,她輕輕地踢了一腿。
徐敬餘:“……”
他頓了頓,挑眉道:“就這麼點兒力氣?”
應歡抬頭看他,又看看他的褲襠,認真說:“你就不怕我踢到你嗎?”
踢到了怎麼辦?
徐敬餘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他舌尖抵著腮,居高臨下地睨著她,笑了聲:“你哪裡來的自信能踢到我?”
應歡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她一顆小白菜怎麼可能踢得到世界冠軍!簡直多慮!她深吸了口氣,又踢了一腿,這次是真用力,踢到一半大腿內側一扯,酸疼得力氣盡失,直接往後退了一步。
徐敬餘傾身,勾住她的腰,有些無奈地看她:“你真的應該好好鍛煉了。”
應歡推開他,生氣道:“你走開,我要踢你。”
她現在是真想踢他一腳了。
徐敬餘挑眉,低頭在她耳邊悶笑:“行,讓你踢,舍得麼?”
“當然舍得,最好能踢壞。”
應歡憋著一股氣,堅持了40分鍾,整個人都快累脫了。徐敬餘把人摟住,讓她靠在他胸膛上休息,有些心軟:“好了,今天到這裡。”
應歡哼了聲:“沒到一個小時。”
徐敬餘給她拿了水,淡淡地說:“今天適應期,明天繼續。”
應歡:“……”
徐敬餘往私人訓練室走,“過來,給你放松肌肉,不然明天會酸。”
應歡累兮兮地跟在他身後。
俱樂部新老隊員不斷瞟向他們,每天看著他們在一起就吃飽了狗糧。
同時,休養了半年多的應馳開始慢慢恢復訓練了,他利用課餘和周末,一點點恢復輕度訓練,現在陪他訓練的不止應歡,還有鍾薇薇。
石磊對著幾個新來的毛頭小子,指指點點:“看見了沒?那是小祖宗。那是小醫生,溫柔漂亮?敬王女朋友,都知道的?對她好一點兒,也別打她的主意,後果很嚴重。”
最後,指著臺上的金魚缸,語重心長道:“最重要的是這兩條金魚,千萬別碰,要打架離這裡遠一點,要是碰壞了,你們賣褲襠都賠不起。”
新隊員們:“……”
有人不明白:“兩條金魚,有多貴?”
石磊拍拍他的肩膀:“小子,那不是金魚,是敬王的小老婆。”
新隊員們:“……”
大四這一年時間過得特別快,徐敬餘在訓練應歡體能這件事上,異常堅持,隻要他在校,每個星期都要抽三個小時教她打拳擊,還有一些格鬥防身技巧。
但應歡天生體能比較差,訓練幾個月,成效不大。
應歡22歲生日那天,徐敬餘連夜從北京趕回來,開了酒戒,男人喝得微醺,一進門就把人壓在門背上。應歡被他吻得喘不上氣來,徐敬餘把她的手按到腰上,她立即撤走,完全不敢碰這男人的後腰。
徐敬餘埋在她頸窩,哄她:“摸一下?”
應歡喘息:“不要,會變身的……”
徐敬餘悶笑,抬起頭來,把人抱到浴室,按開了燈。應歡靠在洗手臺上,眼睜睜看著他把上衣脫了,她往後縮了一下,下意識想躲,一垂眼,就看見他腰側上露出的一點紋身,黑色褲腰擋住了一大半,隻看見半條金魚,像是毛筆筆觸狂野地勾出幾筆。
她愣了一下,抬頭看他。
徐敬餘看著她,嘴角勾了勾:“不看一下?”
應歡忽然想起來,那年在俄羅斯過春節的時候,她盯著陳森然,懷疑他偷偷藏了一塊硬幣,徐敬餘卻誤以為她在看陳森然的紋身,說要給她紋一個,紋一條小金魚。
當時隻覺得他在逗她,沒想到……
她抓著他的褲子往下拽,徐敬餘在她耳邊低語:“你得脫了才能看全,後面還有。”
應歡耳根微紅,第一次扒了他的褲子。
男人精壯緊實的腰上紋上了兩條金魚圖案,從後腰延伸到腰側,一紅一黑,頭尾相交,紅色的那條魚鳃是白色的,圖案有些誇張,兩條魚尾像交纏在一起的水草,分不清彼此。
圖案精致細膩,魚尾部分卻勾勒得很隨意狂野,紋在男人精壯的腰上,意外的性感。
她手輕輕碰了一下,小聲問:“你什麼時候紋的?”
“一個星期前,剛到北京的時候。”
“疼麼?”
她手在他腰側輕蹭,不太敢用力。
徐敬餘笑了聲:“不疼,這種程度不如挨一個重拳疼。”
應歡摸到他後腰,靠近腰窩的位置,就聽見他呼吸沉了一分,手被他抓住,按住胸前,腰上一緊,人已經坐在洗手臺上了。她看著他,又低頭看看他的腰,穿拳擊服的時候,應該還是能看見一部分紋身,起碼金魚尾巴是能看見的。
她推開他,從臺子上滑下來。
徐敬餘抵著她,在她耳邊咬:“幹嘛?脫了我褲子不打算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