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因為她對軍警系統的貢獻足夠大,今天她其實是被列在這場行動的總指揮一欄的。
當然,隻是掛名的榮譽指揮,那個榮譽也隻能在將來作為表彰用。
不過她是有權限知道所有行動戰略的。
賀樸旭說:“那位女士是個媒體記者,至於羞辱她的人是誰,咱們完了再說。不過蘇小姐,現在有個非常好的機會,就是,喬治上校特別喜歡收藏你們大陸的皇家文物,正好我們家有不少文物,我就準備送他一頂大清皇帝戴過的冠帽”
蘇琳琅聽明白了:“你在冠帽裡裝了一枚竊聽器,想要竊聽喬治上校吧。”
賀樸旭哈哈大笑,適時送上香噴噴的馬屁:“蘇小姐不但長得漂亮,還特別有智慧,真是叫人驚嘆。”
他又說:“在軍情局內部,特工們沒有辦公室。他們的辦公室都設在家裡,每個特工都有一間專門的辦公書房,我沒去過喬治上校的書房,但我聽說他喜歡把貴重藏品擺到辦公書房裡,雖說他經常出門執行刺殺任務,不在家,但隻要回家,進辦公書房,他跟人聊的就是公務。蘇小姐,你說萬一我通過竊聽能聽到關於大毒梟阿坤的消息呢,多好。”
話說,在販毒行業,也是有幫派和勢力,有大佬的。
“不怕毒販怕阿Sir,警局那幫阿Sir,誰知道他們是人是鬼。”許婉心說。
港府禁不了毒,毒販猖狂,最大的一個原因就是,警隊內部內鬼特別多。
警隊也會往毒販內部派臥底。
但據馬鳴跟賀致寰透露的,派一個死一個,全是被警隊內部的人出賣的。
所以港府的禁毒,緝毒一直是個老大難。
第101章 第一百零一刀
許婉心不知道兒媳婦為什麼要冒這種險,但她越想越怕,扶著情人的輪椅,她心亂如麻?
賀致寰柱著拐杖,一會兒看看飛機,一會兒再回頭看另一邊,一輛疾速飛馳的遊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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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艘遊艇上,就是一直追著蘇琳琅的賀樸旭了,也正在火速趕來。
他很厲害的,賀致寰都佩服他的偵察能力。
但是,賀氏集團在港府有五萬職工,還有十幾處正在施工的工地,有上百輛各種類型的車輛,以及幾十艘大型輪渡。
他雖然財迷,也想要曝光,但沒許天珠那麼強的進取心,也沒想把賺錢的希望全都寄託在妻子的身上,心態倒是放的很平。
不過就像平常賀樸廷總是猜不到妻子的思路和策略一樣,今天也是。
他覺得可以放平心態,但蘇琳琅抱的,卻是必須搶版面,屠版歐洲所有報紙的野心。
因為她不僅來自正準備脫離大英,回到祖國懷抱的港府,她還是個華國大陸女性。
在回歸已成定局,大英政府還不死心,妄圖搞亂港府,那她必須在紅毯上出回風頭,來遏制大英當局那些齷齪的小心思。
這一套動作行雲流水,看的賀廷樸目瞪口呆。
也於心裡給阿嫂豎了個大拇指。
提刀就能砍,提槍就能射,她連跟蹤竊聽都搞的那麼藝術,簡直是行走的特工。
賀廷樸突然生了莫名的自信,他覺得以阿嫂的身手,007邦德應該都不是她的對手,可惜他要去大陸了,大英軍情局的特工也不敢去大陸。
要不然,說不定他可以見識一場,《阿嫂大戰007》。
聽說賀樸旭回來了,蘇琳琅也有一件事,還非要他幫忙不可,很想立刻見他。
但現在她還沒有時間見他,因為喬治上校跟她約的是下午見面,吃個飯再休息片刻,蘇琳琅就該見來上門拜訪的喬治上校了。
喬治上校在蘇琳琅的包裡裝了一個竊聽器,她沒有拆,一直放著,任由他竊聽自己。
甚至,他要是有惡趣味的話,昨晚估計還竊聽過他們兩口子的床上運動。
但當然,他釣她,她將計就計,也在釣他。
堪稱遙遙領先?
現在上船了,他們是男人呀,行動應該比她更迅速才對,可是,她還是比他們快?
倆人也躡手躡腳的,一起往二層爬,一爬上來,他們就看到蘇琳琅已經鎖定目標了。
她右手橫提著長刀,左手在用手指無聲的數著一二三,躡步,她緩緩到了毒販身後。
但他剛抽出一支煙來,見賀樸旭在皺鼻子,就又收了回去,問:“這話怎麼說。”
閻局說:“阿坤是駐日美軍和日本女人生的孩子,從小像野狗一樣,在垃圾堆裡吃垃圾長大的,港府的馬警官有對雙生子就是他殺的,他是個殺人狂魔。而他的手下阿湯,是大英駐港隊軍人騙本地姑娘生下的孩子,也是從小生活在貧民窟中,殺人如麻,無惡不作。”
再說:“阿坤的整個販毒團伙,都是由美英駐軍的混血兒組成的,因為是軍人的後代,大都身彪體悍,而因為都被父母遺棄了,就變的野蠻殘忍,沒有人性。”
程超接過話茬,說:“如果隻是流竄的散匪還好,但他們有遠東艦隊支援的戰艦,制毒窩點就設在戰艦上,流竄於公海中制毒販毒,就很難被抓獲。”
李司令拿起桌上的卷宗翻著,問:“為什麼不申請潛艇,咱們有公海執法權,這種喪盡天良的狗東西,直接出潛艇,上導彈,轟了去?”
這簡簡單單的六個字,卻讓蘇琳琅渾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而為什麼港府絕大多數的警員對毒販子都視而不見,或者同流合汙。
除了因為販毒有暴利,再就是怕毒販子的報復了。
不像道上的社團大佬們是在明處,堂堂正正,出了事你可以找人尋仇。
毒販們隱在暗處,用的都是代號,而且專盯著警察家屬下手。
蘇琳琅今天是以普通遊客的身份訪問大陸的,穿的休闲衛衣和工裝褲,運動鞋,而且為了讓半個多月沒見面的闊少情人開心一下,她穿了一身的粉紅色,自己休闲舒適,晨光灑在身上,也賞心悅目。
而她的小迷弟許天璽剛才跟吳董聊天時就心不在焉,終於送走了人,立刻朝蘇琳琅狂奔了過來,老遠就說:“阿嫂,我得跟你匯報一下,我表哥最近一如既往,特別老實。”
其實就算賀樸廷不老實了,許天璽也不敢告訴蘇琳琅的,他也隻是在做表面工作。
當然,蘇琳琅隻當個笑話來聽。
她不好奇賀樸廷在大陸老不老實,倒是挺好奇剛才他跟吳董聊的是什麼的,就問:“天璽,咱們船上是不是運送了什麼比較難以過關的東西,惹吳董擔心了,那是什麼。”
蘇琳琅下甲板,正好就看到有幾個軍人用一艘皮劃艇把阿霞送到這邊來了。
閻局在等阿霞,但沒有帶她去指揮中心,而是去了旁邊一間小屋子。
蘇琳琅遂也沒打擾,隻在外面等著。
不一會兒閻局先出來了,捧著一沓紙回指揮中心了,過了會兒阿霞也出來了,然後默默的站到了蘇琳琅身邊一米遠的地方。
她沒有看蘇琳琅,手搭在船沿的鋼管護欄上,看著遠方。
再看賀樸廷,他又說:“是不是特別不可思議,一個十幾歲的女孩,偷渡到港府,又偷渡回來,碰上個畜牲爹要賣她,一般的女孩子就屈服了吧,但她偏偏就不,她自己供自己讀書考上了警校,我聽了都佩服。”
賀樸廷說:“如果你們大陸不給她讀警校,我帶她去港府,或者送到大英,讓她讀。”
程超看蘇琳琅,又說:“還有一點,表妹,你不是說她是被你救的嘛,那怎麼四年多了,她經常去港府,卻不去找你幫忙。”
賀樸廷看妻子眼圈發紅,眼眶也是湿湿的,適時說:“程表哥,我阿妹有點困了,需要休息,我陪你喝酒吧,去你房間。”
程超還是想不通,不肯走,又說:“她到底怎麼想的呀,明明她隻要去港府,去找我表妹,就可以不用受那麼多苦的,她為什麼不去了。我總覺得這整件事情很不對勁。”
而一旦運輸中的甲胺被盜,Megan的公司不但要遭受損失,還要返還客戶的訂金。
所以甲胺一旦被搶被偷,Megan損失巨大。
但因為甲胺的利潤非常高,她又舍不得放棄經營,就不得不高薪僱安保人員來運輸。
近兩年她公司的甲胺被盜的越來越頻繁,已經嚴重影響到她的經營和利潤了。
這也是她的公司目前面臨的,最大的困境。
此刻,阿坤正在跟幾個女孩跳舞,阿湯則拉著賀樸旭坐到了沙發上,他突然變得很文雅,也不踢,不踹賀樸旭的屁股了,也沒有摸他,騷擾他,而是問他願不願意跟自己交朋友,高純度毒品免費供應,還管夠的那種朋友。
阿湯還專門拿出一包白粉來,說這種才是目前市面上純度特別高的一種,要賀樸旭再吸一點,爽一把。
賀樸旭不知道公安什麼時候行動,也不知道阿霞去了哪裡,但他能感覺到,阿湯是想先騙他吸毒,吸嗨,然後再幹點啥。
就比如,強暴他什麼的。
賀樸旭此刻好害怕,好無助,隻希望趕緊有個人來救救他。
一聽三哥的內褲竟然在部隊會變成案子,還驚動了保衛科搞偵破,倆孩子更覺得好玩了,搶著問:“後來呢,後來怎麼樣啦。”
不止幾個孩子,賀章都聽的興致勃勃的。
今天梁月伶不在,許婉心負責給情人喂飯吃,但賀章擺手,不吃,要聽故事。
既然大家愛聽,程超就繼續講了。
話說,垃圾桶裡一天出現一條新內褲,它既荒誕,不可思議吧,同時也很嚴肅的。
說回場上,蘇琳琅吼完石田再回頭,許婉心又在進攻了,她使的是一個連環招,用的是劈和刺,刀甩一個腕花,她假招拋刀卻又回刺,腳下馬步穩扎,一刀又一刀,目標明確,隻想削蘇琳琅的鼻子,毀她的容。
不過對上一個農場出來的甘蔗冠軍,那隻是她一廂情願的想法,她是做不到的。
腳下松樁穩站,柔韌舒適的馬靴隨著蘇琳琅的腳法於血泊中踩出綿密而勻稱的腳印。
她化開許婉心的劈招的同時一個輕挑。
這於她隻是一個輕輕的挑,但要不是許婉心躲的及時,她一隻眼睛就成血窟窿了。
然後她就帶著錢走了。
蘇琳琅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裡。
而就在前幾天,賀樸旭帶來的那本剪報,其實就是她的,她還寫了[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幾個字在剪報上。
那幾個字她在阿鬼士多的牆上也寫過,所以當翻到那幾個字,蘇琳琅就認出她來了。
現在,她之所以詢問王局長認不認識她,是因為,她懷疑大陸公安在阿坤身邊的線人就是她,小阿霞?
她很喜歡這個男人,當初甚至主動追求過。
但今天,兩人多年後再見面,重逢不過半個小時,Megan曾經對他的欣賞蕩然無存。
當然,他們是朋友,雖然很久沒見面了,但沒斷過電話聯絡,她還幫了賀樸廷很多財務方面的忙,她生氣了,當然就要讓他知道。
她先說:“馬上Jessica就會回來,她到底有沒有被你太太傷害,我們來問她好了。”
賀樸廷點頭一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