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胸部的位置,薄紗被層層堆疊,蓬松而輕盈,就掩飾了她胸部不算飽滿的缺陷。
而到了腰的位置,薄紗又突然收緊,就愈發襯託的,她本來就細的纖腰盈盈一握了。
一整套產自錫蘭的藍寶石首飾裡有發卡,項鏈和手鏈,還有胸針,耳環,都是用銀底託著白色碎鑽,來襯託中心碩大的,飽滿而晶瑩剔透的稜形藍色鑽石的。
配上藍色紗裙,一身呼應,就足夠叫人挪不開眼睛了吧。
蘇琳琅跟他往前走了幾步,小聲問:“毒販子幹的。”
賀樸旭點頭默認,又說:“跟馬太同一時間,當時Gonda外出遛狗,被毒販子給蹲守了,對方連開三槍,保鏢擋了兩槍,Gonda腿部中了一彈。”
Gonda跟馬太不一樣,他有舅舅,還有四個貼身保鏢,因為Gonda前兩年在學校被霸凌,賀樸旭特地跟校方商量,保鏢甚至可以進校園,他當然就不好殺。
但他是住在太平山頂的,全港安保最好的地方,出門遛狗都要帶四個保鏢,那麼嚴密的安保還會被人放冷槍打傷腿,就說現在的毒販有多猖狂。
賀樸旭又說:“這事不能外傳,不然威爾士家族的人知道,就該找我問責了。”
賀樸旭,一個港府二世祖,竟然因為演了知青,在大陸爆紅大江南北了。
不過他是紅在一片淳樸的土地上的,所以就像他說的,他出門隨便找個飯館都能吃霸王餐,人們隻會掏心掏肺的去愛他,絕對不會傷害他。
大陸人愛他,就像愛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樣。
但他馬上要進軍的是港府娛樂圈,它的復雜在於,人們是沒有道德底線的。
像白骨爪和牛仔傑克,都挺害怕蘇琳琅的吧,但他們都在盤算著要睡賀樸旭。
試問,這樣的馬仔,誰能不愛。
阿坤接過condom,放聲大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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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霞伸手就去接阿湯手裡的對講機,說:“老大讓我出去守門。”
阿湯面無表情,把對講機遞給了阿霞,同時還挑了挑眉頭。
這是個特別復雜的場子。
他注視了面前的女人半天,終於認出這是兒媳婦了,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哪怕爸爸是個植物人,也比沒有爸爸好。
冰雁去山莊探望時就最喜歡跟阿爸玩了,現在阿爸回家了,她也最高興。
拉起賀章的手,她說:“阿嫂,你握握看喔。”
長期臥床的人,按理四肢都會退化,但賀章被護理的好,退化的並不明顯。
積蓄了半天的體力,她的體能在最佳狀態。
蘇琳琅已經砍過六個人了,打了半天,頭發松了,臉紅了,鬢角額邊全是汗。
兩個女人挑刀對視,頭頂是昏黃的電燈泡。
話說,許婉心溫柔的時候,善解人意會推拿,會按摩,能把季德伺候的飄飄欲仙。
但當她自認為自己掌握了主動權開始攻擊時,就完全是另一副樣子了。
斧落頭破,白色的腦漿和血一起狂湧。
那豆腐渣一樣的腦漿,讓阿湯都忍不住作嘔。
中間那個馬仔被蘇琳琅踢了一下,恰好看到賀樸旭,他調轉槍頭就射擊。
但賀樸旭的斧子脫手而出,直奔他的天靈蓋,duang的一聲,扎在馬仔的天靈蓋上。
但還沒完,那個女人緊追著刀劈過來了,依然是橫劈,斬首。
蘇琳琅和賀樸旭在電話聊天,賀樸廷將她整個抱了起來,在忙他自己的。
但他久別勝新婚,有點太衝動,撞了蘇琳琅一下,把她撞疼了。
她忍不住哼了一聲,瞪了正在忙碌的賀樸廷一眼。
賀樸廷非但沒收斂,還咬了妻子一口,然後挑釁似的望著她。
情人走了將近三個月,剛回來,要幹點什麼蘇琳琅也不好阻止,她又怕賀樸旭聽出異樣來,遂接過話茬問:“喬治上校的女朋友是做什麼的,怎麼會被客戶羞辱,還被逐出賓館的,是誰啊,怎麼會對一個女孩子那麼無理的。”
過了安檢門,喬治上校全然沒有理會賀樸廷,一直挽著蘇琳琅的手。
說起Megan的貨物被搶的事,他愣了一下,旋即笑著說:“我想那隻是偶然事件吧?”
其實Megan的甲胺就是他搶的。
搶去讓毒販子們制毒,並往港府傾銷。
所以阿坤是大毒梟,喬治上校其實也是。
賀二少自昨天一回來就洋洋得意,不但藐視大哥,還試圖挑戰大嫂的權威。
但這會兒莫名其妙的又被大家嫌棄了,那才躍躍欲試想翹的尾巴就又蔫巴了。
不過別人沒關系,賀樸旭從小不被爺爺重視,也從不懼被別人誤解。
隻有阿嫂不行,他拍戲爭影帝是為了她,精通千術卻又不敢開賭場,也是因為她。
可以說,賀家二少長這麼大,唯一幹的幾件正經事都是因為阿嫂。
蘇琳琅起身,說:“好的爺爺。”
又說:“情況好的話,他後天就能回來。”
“去吧?”賀致寰揮手說。
賀樸鑄沉迷在他的小遊戲機裡,冰雁還在教阿爸說話,都沒發現阿嫂和三哥離開的事,唯獨許婉心起身,送了出來。
按計劃,程超他們要把蘇琳琅送到邊界海域,再趁著沒有海警巡邏的時候放下她,由她自己遊過去。
目前已經沒有人用這種老土的方式偷渡了,海警巡邏也隻抓船隻,所以也是最穩妥辦法。
但突然,馬躍說:“那是賀家的遊艇吧,白色的?”
程超拿起了望遠鏡:“哪呢。”
這還沒到邊界,按理,賀家的遊艇不敢那麼大膽子,跑過來的。
隊長發火了,樓梯蹬蹬蹬響,一幫特種兵們上樓去了。
齊嶼坐正,一臉誠懇,還帶著幾分懊悔的說:“表妹,你那不叫手狠,叫幹脆,幹脆利落。我們要向你表達謝意的,因為剛才要不是你那一刀,這場行動很可能已經失敗了,而失敗的原因,恰恰在我們?”
話說,在今天晚上,蘇琳琅親手送四個毒販上天堂,幫他們脫離了苦海。
這幫南海部隊的特種兵看到的隻是其中一個,而且是在他們任務失手的情況下。
毒販被他們拖進水裡頭了,但對方手進裡有AK,在水裡亂轟,亂開槍。
蘇琳琅他們乘坐的是一艘中型貨輪,不過船身也達到了四十米的長度,是個龐然大物。
如果是裝小轎車,它能裝載幾十輛之多的。
運載一艘遊艇當然很容易。
而為保它在海上不被港府海警查獲,閻局帶人去騷擾港府海警了,所以來接遊艇的隻有王局。
他直到現在還沒有認出蘇琳琅,接過畫像時還笑呵呵的,不過等看清畫像上的女孩後再看蘇琳琅,他眸光銳利,眼中滿滿的戒備。
賀樸廷說他會立刻把程超帶回來,但是並沒有,等他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十點了,蘇琳琅帶著許婉心和賀章,一家子出去逛了一圈,都回來休息了。
但他把事情辦的很妥帖,因為他已經陪著程超把所有程序都走完,確定可以向她解密關於阿霞的所有問題了。
不過在此之前,她和賀樸廷還得籤一份書面保證書,確定不會把案件的情況泄露出去。
蘇琳琅本來就是大陸人,習慣這種程序的,爽快籤了字,看程超嘴唇幹的厲害,估計他半天沒喝水,遂從冰箱給他拿了沙士汽水出來,見冰箱裡還有西廚房送來的各種點心和水果,也全擺了出了,讓程超邊吃邊說。
不過女人於男人就像玩具於孩子,沒有哪個孩子會嫌玩具多的。
所以從賭到性一秒過度,阿坤唇角一勾,側瞄一眼阿湯。
賀樸旭一雙眼睛骨碌碌,跟著阿坤掃向阿湯,就見阿湯一把丟了牌,站了起來,他說:“坤哥你盡情嗨,我也該去聯絡巡邏船了。”
賀樸旭的目光又掃到阿霞身上,就見她眼中浮過一抹恐懼。
同時,她硬梆梆來了句:“老大,這船上那三個sao貨都有病,髒?”
亞洲第一大毒梟阿坤,他的通緝照片大家都見過,不過他的聲音隻有港府警方才有錄檔,所以現場隻有賀樸旭聽過他的聲音。
既然他說下來的是阿坤,那就必定是了。
他剛才派親信下來,是給自己探路的,他再用閩南語喊:“大衛,戴恩,威廉呢,你們怎麼回事,為什麼不說話啦。”
這時該怎麼才能消除他的疑慮。
陳強尼一直在朝天放槍,假裝幫阿坤做掩護,剛剛才打停一梭子子彈,賀樸旭示意他再放槍,刻意模仿剛才那個毒販的聲音,趁著子彈噠噠的聲音,也用閩南語說:“老大,下面很安全,您可以下來了?”
她說:“琳琅讓你拍電影,多好的機會,你好吃懶做,懶得拍,現在還敢搞下三濫學賭博。不許再叫我媽咪,我才不是你媽咪,孫琳達才是,你立刻給我滾出去,滾回你們二房去?”
且不說總是在努力,又總是在吃癟的賀樸旭,說回大陸,賀樸廷這邊。
此刻,兩個穿綠色公安裝,戴著大檐帽的公安進了深市才剛剛裝修好,嶄新開業的賀氏國際大酒店,正在打量金碧輝煌的酒店大堂。
這酒店是賀樸廷剛剛進軍大陸的時候就買下來的,裝了一年多,才剛剛開業。
賀家的預備影帝賀樸旭也在歐洲,目前人在戛納。
這回他的電影拍的特別好,據說試映了幾場,呼聲都特別高。
但是,他的劇組出事了。
有七八個演員用尋求政治避難為由頭,脫團,逃跑了。
目前是這樣的,一個人隻要說自己受到母國的政治迫害,再以政治避難為由入籍別的國家,就叫[罵娘入籍法]。
蘇琳琅說:“阿媽,大陸是個大國,它有法律有治安的,跟九龍當然不一樣的。”
許婉心說:“這就是市中心吧,它看起來挺窮的,但是人都很幹淨,也很正常,不像九龍,遍地都是癮君子,三教九流的混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