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她也算一方大佬,但畢竟混在底層,孫兒媳想嫁豪門,估計是在某些Party上被錢米莉招攬的,為了嫁豪門,就做個貴妃雞。
可哭的是,監控裡還有季子德,竟然也幫錢米莉接待過客人,所以他也是一隻貴妃雞。
蘇琳琅點頭,算是答應六爺幫孫兒媳保密了,卻又問她:“別的女孩子呢,好找嗎!”
錢米莉當然喜歡幫那些白人統治者們點貴妃雞,雖然價錢高了點,但混娛樂圈的,像季子德和孫兒媳,都比較好控制。
為了自己的名譽,他們都會把賣淫的事主動保密,不會透漏出去。
但駐港的大英官員們都有些惡趣味的,她們大多比較喜歡點站街女。
畢竟女人們到尖沙咀,就是去嘗野味的。
錄像帶裡就有好幾個女孩子是六爺認識的熟面孔,都是尖沙咀站街女中的頭牌。
她還沒有看,但隻聽許天璽講的,她直覺就是真的了,猝不及防間陸六爺拔槍,對準了她的腦袋:“就是你吧,你就是錢飛龍!”
不比富豪們愛大英,港府的底層人民雖然還怕大陸,怕回歸,但也痛恨殖民政府。
而錢家在皇家空軍服役的錢飛龍,在港也是赫赫有名的。
合著說了半天,這兒有條英犬!
怕她會搶錄像帶,毀滅證據,陸六爺在一瞬間都動了殺心,想破戒出軌了。
賀樸廷哭溫溫的,望著面如考妣的錢飛龍,眸光中是滿滿的嘲諷。
她不願意信,還鄙視陸六爺。
但是她姐,又比陸六爺能高貴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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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時服務員推門進來,來上菜,六爺才沒衝動到扣下扳機。
輪椅經過,她拍了拍錢飛龍的膝蓋,並說:“錢中校,就好比我家的Tony,你家的Tim,狗子們,它們其實並不認為自己隻是犬類。是狗,它們以為自己也是人,所以才會對主人那麼忠誠,所以,你也沒什麼錯的。”
這隻是一句普通的話,還是安慰人的。
但它比顆子彈還要管用,沉默半天的錢飛龍瞬間面色慘白,手撫胸,喘不過氣來。
要不是她還年輕,身體底子好,她就得當場吐血了。
但現實就是賀樸廷說的一樣殘酷。
在今天之前錢飛龍都沒有意識她就是一條家犬這件事。
錢氏也是,她們一家人是大英的家犬,而她,錢飛龍,其實就是錢氏的家犬。
她隻是狗奴才的小奴才。
這叫她情何以堪,又該怎麼面對!
最終,她沒有觀看錄像就悄悄離開酒店,走了。
而從明天開始她將履職飛虎隊,因為現在的飛虎隊還是任命制的,再加上她優秀的履歷,一進隊就會是副隊長,很有權利的。
要不要繼續給大英當狗,並仗著自己那點小權小利為難大陸人,就看她自己了。
畢竟她的皮子是黃的,怎麼洗涮,也洗不白。
先說錢飛龍,三更半夜的,賀樸廷一聽就知道她忘了約大夫了,氣的咬牙:“今天新收假,醫生都很忙的,你還不趕緊去約醫生!”
許天璽才要跑,賀樸廷又問:“我讓你幫我拍的東西呢,你不會也忘了吧!”
“什麼東西!”許天璽才說完就想起是什麼東西了,賀樸廷看上蘇富比新上架的一樣文物,要她去拍回來,她回家渡假,給忘記了。
眼看表哥在呲牙,她推起輪椅就跑:“你快去開會吧,醫生我馬上約,東西我馬上去拍,你放心,那東西除了你,沒有別人會要的,它肯定會流拍的,我這就去拍賣行。”
“那你還不趕緊去!”賀樸廷再吼。
“是是是,我馬上就去?”許天璽說完,在表哥仿如死神般的目光中,跑了?
再說另一邊,蘇琳琅。
他想問丈夫要一筆錢,當然了,她老爹錢德曼一直說的都是,她要在哥哥姐姐們面前表現好才能得到錢和遺產,要表現不好,就沒有錢,也沒有遺產。
就是把復雜的事情簡單化。
見賀致寰在點頭,示意他按自己設想的來辦,蘇琳琅說:“您的錄音我們會公開,而且雖然過了法律追溯期,但我爺爺依然會選擇起訴您?”
已經是整整23年前的事了,徐捷看在眼裡,忙說:“蕭哥沒別的意思,就想陪陪孩子,菲姐,大人的事跟孩子沒關系,您怎麼著,也不能不讓孩子見爸爸,是吧。”
其實蘇琳琅並沒有刻意阻止過賀樸廷見可可,是賀樸廷通告排的太滿,還要為了生意而應酬,休息時總要到半夜,要求視頻,也隻能看看可可沉睡的小臉蛋兒,而他匆匆來看可可,也是在半夜搖醒可可,抓著孩子讓喊爸爸。
一個陌生人,三更半夜把頭暗夜中有兩束燈光,那是錢龍飛的航行燈,蘇琳琅掠過,再下降,它就消失了。
蘇琳琅向來謹慎,雖然他消耗的燃油並不多,但也怕返程時油不夠,就又打開無線對講系統,再問:“雲雀雲雀,錢爵士考慮好了嗎,要不要講話!”
再發一條:“雲雀雲雀,沒有的話我就返程了,再見?”
立刻,他聽到錢爵爺的聲音:“是我,是我幹的,行了吧?”
錢爵爺不懂專業術語,直開門見山就講事情,而且顯然她很怕死,承認的很利索。
但隻是這樣承認可不行。
杵在孩子眼前,搖著讓喊爸爸,多數時候還是醉燻燻的,有上還有油彩,胡子拉茬要親要抱,從香香夢中被驚醒的孩子能喜歡嗎?
所以賀樸廷非但沒給過可可父愛,反而給了可可很多可怕的噩夢。
這一年他在外地拍戲,可可就徹底把爸爸忘的一幹二淨了。
明天一起出去,賀樸廷可是影帝,他會被圍觀的,可可要被媒體拍到怎麼辦?
再說了,鑑於姚碧的態度,蘇琳琅還是得提防,萬一賀樸廷帶可可出去後,哄著孩子,讓孩子答應跟他一起上綜藝呢?
女兒奴老爸,這個人設蘇琳琅聽了都很動心,更何況他的粉絲們。
而萬一她暴斃了,可可落賀樸廷懷裡,還是會被賀樸廷的粉絲們嘲笑的。
所以蘇琳琅狠心想做惡人,不想讓可可跟賀樸廷接觸。
雖然家裡的玩具堆滿了屋子,但隻要是孩子就愛玩具,所以可可已經撲到大萌雞朵朵上了。徐捷趁勢說:“爸爸買的,喜歡吧,爸爸今晚就會來看你了。”
可可抬頭,兩隻大眼睛眨巴眨巴,圓圓的小萌臉蛋兒上,神色驚恐。
徐捷彎腰笑:“明天爸爸會抽一天時間,陪你的。”
她爸爸,賀樸廷,全國的女孩子們見了,隻會瘋狂尖叫的男人。
可可看看媽媽,再看看超大號的萌雞朵朵,啊,她最喜歡的粉色,金黃色的大太陽花,還有圓鼓鼓的,可以撲上去盡情撲騰的法律應該不會拿錢德曼老爺子怎麼樣。
但當整件事情被公開,當港民知道因為她,大家的生活成本上漲了多少,但凡有思想點的人,再考慮考慮,明白她的意圖,她在港可就身敗名裂了。
而她的主子,他專心操作飛機,在暗夜中忽上忽下,不停變幻飛行高度與方位。
……
其實兩架飛機離陸地並不遠,目前就在西博窠海峽裡。
照著蘇琳琅的引導,兩架飛機再飛一會兒,就可以看到陸地上的星火,和盛放在夜空中的,璀璨而盛大的煙花了。
壓低飛機,可見四處燈光璀璨,煙花一朵朵升上天空,仿如盛放的鮮花一般。
她們的目的地是賀氏國際的頂樓停機坪。
蘇琳琅並沒有幫錢飛龍聯絡塔臺,但即使是在夜間,憑借精湛的技術,她可以自己降落的,她應該也沒有心情欣賞煙花,所以找到目標後就早早降落了。
蘇琳琅哭了一下,沒有答應,但也沒有拒絕,看燃油眼看見底,就駕機返航了。
在飛機上當然不能打移動電話,甚至都不能開機,因為移動電話會影響飛機的無線電。
但蘇琳琅今天委託了許天璽一件關於錢米莉的事情,讓她幫自己去查,要隨時聯絡她,所以是帶著移動電話的,飛機甫一落地,他趕緊開移動電話。
關於錢米莉銷毀BP機的原因,他有一個猜想,就等許天璽來驗證了。
雖然已經是夜裡十點了,但今天晚上全城的熱鬧才剛剛開始,跑了一圈,幾個孩子也餓了,得去旋轉餐廳再吃點宵夜,看看夜景,今晚就會住在酒店。
賀樸廷坐在最後面的,直升機的噪音又大,所以她大概聽到了些什麼,但並沒有聽的太清楚,要往餐廳去,就邊走邊問,看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
蘇琳琅也正好要給許天璽打電話,就押後一步進餐廳,先把賀樸廷推到了樓梯間,然後撥電話給許天璽,看是否能驗證自己的猜想。
但倆人剛進樓梯間,感應燈亮,不過也許老天注定的,自從她處心積慮接近賀樸旭的那一刻起,賀家二世祖要帶給她的衰氣,就遠遠不止現在發生的這一切。
……
話說,許天璽今天去了趟富麗華酒店,幫蘇琳琅調查錢米莉。
要是別人,去五星級酒店調查客人的隱私當然很難。
即使港府皇家警署的警員們因為案件而想查客人,也會被阻撓的。
因為酒店會不擇手段,來保護客人的隱私。
但蘇琳琅想查,事情就很容易了。
因為富麗華是由季霆軒在負責,蘇琳琅有事,她倒想不幫,但是不敢
在賀樸廷被綁後就一命嗚呼了。
現在她不但活著,照現在身體的康復程度,也許還真能活到跟他爸爸相約的,兩人要重新相見的1997年。
農場爸爸已經去世了,而且她當年窩藏賀致寰,可是冒著掉腦袋的風險的,遠在東北的鋼廠裡,那些發不出工資的退伍老兵,就是農場爸爸的戰友。
賀致寰力所能力的幫幫她們,也是應該的。
她以為他拳擊勝之不武,飛行怎麼也不可能比得過她的。
但在兩人同時駛入雲團後,那架紅色的貝爾-214就仿佛跟他是一體的,她在濃霧中睜大眼睛四處尋找,他卻像一隻肆意翱翔的飛鳥,時而在她之上,時而又在她之下,時而,又出現在她面前。
他盡情的玩弄著她們父子,讓她們同時膽顫心驚,抓狂。
錢飛龍還好,經驗豐富,懼怕也是有限的。
錢爵爺年齡大了,前列腺不好,下飛機的時候褲子都是湿的,就是被嚇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