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洗完澡不久,秀麗的頭發蓬松披在肩頭,精致的臉蛋表情平靜,漆黑的眼眸垂著不動,看上去情緒淡淡的。
傅時禮將一身酒氣洗去,披著浴袍出來的。
他看到已經回房的女人,眼底斂著笑意走過去,視線在她手上一頓,磁性的男音緩緩傳來:“我西裝可沒有讓任何女人碰過,你剪它做什麼?”
姜瓷臉上表情寡淡,手上的行為兇殘無比。
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找出了一把剪刀,將傅時禮今晚染著酒氣的西服和白色襯衫都給剪了,然後扔到了他的身上。
傅時禮知道她會生氣,挺拔的身形緩緩走過來,視線盯著她倔強的臉蛋,低頭靠近,鼻息混合著灼熱的氣息說:“嗯?你怎麼連吃醋都這麼可愛?”
第98章
她在生氣,他還有心情說她可愛?
姜瓷蹙了蹙眉,躲開了男人熱熱灑在臉頰皮膚上的氣息,字語間寫滿情緒:“你現在別讓我看見你。”
傅時禮深邃的眸色依舊盯緊她,壓著聲問:“看到了會怎樣?”
姜瓷回過頭,板著臉對他說:“奸了你。”
這明顯是氣話。
傅時禮卻當真了般,深沉的眼底沉浮著玩味的笑意,俯身,借用著男人高大的優勢,將她單薄的身體籠罩在手臂和床沿之間。
姜瓷腰肢一軟,倒在白色被褥上。
待抬起頭時,男人俊美的臉龐已經近在咫尺了,挺俊的鼻梁故意磨著她烏黑發絲,低喃的語調襯得深夜,聽上去尤為的親昵曖昧:“怎麼個奸法?”
姜瓷抿唇,不願意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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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說:“今晚你上我下?”
“……”
一句玩笑話,還來真?
姜瓷被壓的微微後仰,手心去抵著他的胸膛,即便是隔著浴袍面料,都能感受到他結實的肌肉線條。
這樣的男人,名下擁有一筆雄厚的財富和顯赫家世,生活作息無不良習好,私底下又沒有在外養女人和找會所小姐的道德人品上汙點。
哪個女人見了他,為之不心動?
姜瓷心底那一點點的醋意被勾了出來,導致了抵觸他的暗示,精致的臉蛋板著說:“傅時禮你這是做什麼,樓下那位被你帶回來的女人還在呢,你在樓上就想著這事?”
她連姜江沅的名字都不願意提。
傅時禮深斂著眉目,將她手腕扣住抵在了被褥上,一直都故意壓低著嗓子和她說話:“她在,我就不能想著和自己老婆親熱了,這算什麼道理,你跟我講講?”
儼然一派道貌岸然講道理的樣子,可是,行為上又截然相反。
姜瓷看見他修長白皙的大手往自己裙擺伸進去了,羞惱的瞪他:“今晚不做。”
傅時禮在她臉頰和發間,似有似無的親吻了一陣,有這方面的意圖,也試著跟她做前戲,但是姜瓷怎麼都放不開,抗拒的不行。
以為她是顧及樓下有人,他忍著需求,肌肉緊實的手臂將她身體抱緊幾分,溫熱的氣息絮亂灑在她耳畔,低低道:“這麼不聽話?”
姜瓷眉眼間有著很淡的掙扎,被他磨得也跟著亂了呼吸,偏偏她又鎮定自若,不願意跟他繼續親熱下去。
傅時禮說:“不聽話也沒關系。”
這句話,讓她抬起漆黑的眼眸直直的盯著他俊美的臉龐。
俊美如斯的男人薄唇微扯,將後半句不緊不慢吐出:“我會把你操乖。”
“……”
主臥的氣氛瞬間就凝固了起來,沒一點聲響。
姜瓷反應過來,一把推開他,就要往床下跑。
哪怕在快,也比不過傅時禮手臂將她拽回來的速度快。
兩人你推我扯的倒在床上,就在她裙子快被脫下時,主臥的門外突然響起了幾聲細微敲門聲,孟秘書的聲音恭敬傳來:“傅總打擾了,姜瞬言先生的秘書找來,說有事。”
傅時禮大手捏著女人布料柔軟的裙子,差一點就得逞,卻被硬生生打斷了他獸行。
姜瓷見機推開他高大的身軀,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裙子,然後去開門。
有外人在。
她太了解傅時禮偽善的脾性了,肯定裝的比誰都正經。
不過姜瓷也隻是把主臥的門打開了一條縫隙,借著身體擋住了孟秘書的視線,沒讓傅時禮穿著松垮浴袍的慵懶迷人模樣被別的女人看去。
“怎麼回事?”她問。
孟秘書低著頭,沒將視線亂瞄到主臥裡面去,說道:“姜瞬言先生現在在警察局,他的秘書過來找姜江沅小姐過去一趟,將他擔保出來。”
姜瓷聽了蹙眉:“姜江沅還沒醒?”
孟秘書很是尷尬:“灌不醒。”
那位嬌嬌女在車上喊著住酒店有童年陰影害怕,又喝酒喝的難受,今晚會睡不習慣。她還信以為真了,誰知道車上喊著醉酒難受,下車就直接醉暈過去了。
要這樣,扔酒店去還能省下不少麻煩事。
這大半夜的,孟秘書也想早點下班,語氣無奈道:“是有個姓溫的年輕女富豪,把姜瞬言送警察局去的,說他性騷擾。太太,姜瞬言先生要是被曝出這樣的醜聞,可能接下來會影響到傅總接下來的項目安排。”
傅時禮玩投資的項目都是上億起步,自然是耽擱不起。
所以,把姜瞬言弄出警察局是要緊事。
姜瓷唇瓣的笑意淡的很,沒說什麼,隻是讓她下樓等。
十分鍾後。
在夜深人靜的別墅裡,孟秘書攙扶著被灌了三杯醒酒茶,才慢慢轉醒的姜江沅離開,扶著上車後,自己精致的打扮也狼狽的不行。
司機在前頭問:“可以走了?”
孟秘書看了眼外面燈火熄滅的別墅,手上一用力將車門拉上,聲音傳來:“嗯。”
在送走姜江沅的路上,孟秘書有點揣測不透傅總夫婦的心思,明明公司上很快就要有合作,而姜瓷的態度又前所未有的冷漠。
大半夜把姜江沅給趕出來,孟秘書看到醉暈暈的女人,就頭疼不已。
好在因為姜瞬言被關在警察局裡,也間接讓她有了借口告訴姜江沅為什麼半夜會從傅總的別墅離開。
司機開著車去警察局,那邊已經打好關系,直接接人就好。
到了後,孟秘書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姜江沅下車,耐心溫柔在耳旁叫醒她:“姜小姐,您醒醒。”
姜江沅精致的臉蛋難掩酡紅的醉色,雙眼迷離慢慢睜開,似乎是對周邊的環境感到陌生,打量了一會,耐心全無推開攙扶自己的女人,搖搖欲墜的站在寒風的夜色下。
“這是什麼地方?”
孟秘書伺候了一整晚,也伺候的沒脾氣了:“警察局,姜瞬言先生被一個溫姓的小姐送到了這裡,是他秘書通知我們過來接人。”
溫姓?小姐?
姜江沅驕縱的脾氣立馬就上來了,醉的都分不清方向,卻怒得聲唄都拉高:“溫喬那女人把我哥送警察局關起來了?”
孟秘書隻知道姓溫,其餘的不了解,也不好說。
“為什麼關我堂哥?”姜江沅都不用等她尷尬回答,就已經氣炸了:“我堂哥是強奸她了還是怎麼著她看,不就是熬死了自己親爹,好命繼承千億遺產的敗家女麼,這年頭長得漂亮的女人都惡毒。”
在公司被評選為美女第一的孟秘書,突然低下頭。
她可不想當這位姜小姐的出氣筒。
姜江沅喝醉了,也沒平時的理智和愛面子,活生生是憋了勁,蹬著一雙高跟鞋站在警察局門口,破口大罵溫喬這個道德敗壞的女人。
孟秘書目睹看全過程,突然有種想拿手機錄下來給傅太太看的衝動。
即便錄了,姜瓷這會也沒心情去笑話姜江沅出洋相。
因為她讀初中時,有一段時間和這位姜家小公主分庭抗禮過。
兩人一見面就撕,那時,讓姜瓷最厭惡的是姜江沅明知道自己痛腳是什麼,卻屢屢拿她母親的身世出言諷刺。
所以之間的恩怨,早在十年前就結下了。
連續幾天下來,姜瓷的心情都是陰鬱的。
她沒有開口去打聽姜氏兄妹在s市的事,也沒有問那晚最後怎麼了,平日裡,忙著自己電影上的籌備,晚上就正常回家帶孩子。
不過,就算這樣。
作為枕邊人,傅時禮卻能從細微上發現她心情不好。
就連親熱時,跟他接吻都敷衍了不少。
周一下午,公司。
姜瓷聯系了圈內兩名男演員,將劇本送到了他們經紀人手上,有拍戲合作的傾向,忙碌了一整天,到四點鍾左右,才能喘口氣喝茶。
助理敲門進來,拿著一份文件說:“姜導,剛才有人來電,自稱是雜志上的記者,想採訪你,為你做一期專欄,你看要見嗎?”
姜瓷在國內的知名度比不上展信佳,卻也打出了自己的招牌。
有記者想上來做專訪,很正常。
她想了想,說道:“安排見一面。”
助理點頭,轉身出去過一會又重新進來,對她說:“姜導,已經幫你安排了下午六點的飯局。”
“嗯。”
“採訪你的記者叫和笙,本地人士。”
時間倒退五十年,s市這個繁華的地方民風是出了名的彪悍,本地人,是可以拿本地戶口在做生意上加分的。
姜瓷對戶口這事,卻沒這方面心思。
她本身一開始的祖籍也不是s市人士,就算後來跟母親到了這個城市定居,戶口也跟著過來,還嫁給了傅時禮這個本地人,也沒覺得高人一等什麼。
她現在聽助理這麼一說,似乎自己的助理存在著地域歧視。
“姜導?”
助理被她猝不及防看著,有些緊張。
姜瓷唇邊笑了笑:“沒事,去好好做事吧。”
“好的,那姜導,我就不打擾你了。”助理心驚膽戰的走出去,關上門後,剛才深怕自己收了雜志社記者塞的紅包被看出來,暗暗松了口氣。
姜瓷倒是沒有留意助理微妙的表情,她擰著眉心淡淡情緒,先拿手機給傅時禮發了條不回家吃飯的短信後,又陷入了工作中。
下午六點,來的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