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吻越發加深,強勢的長舌恨不得能抵入她細細的喉間一般,這樣重舔重壓的吻法讓她感到窒息,長時間下,臉蛋浮著紅暈,又仿佛快缺氧了。
五六分鍾?
還是十來分鍾?
姜瓷被吻得已經記不得了,後背緊緊的貼在牆壁前,恍惚間還是聽到孩子的一聲低哭聲,才被傅時禮結束了這場要命的親吻。
小家伙四腳朝天躺在嬰兒床上,爸爸媽媽一直沒來理他,然後引起大人的注意,便哇哇的叫了起來。
孩子在哭,傅時禮卻還吻著她臉頰的幹淨肌膚,嗓音低啞傳來:“你還沒回答我的話,嗯?”
姜瓷漆黑的眼眸含著水色,忍不住去瞪他。
平時見他是最心疼兒子了,怎麼這時候顧著跟老婆親熱,又將兒子拋之腦後,連哭了都不顧了。
她呼吸輕喘著,還不容易平復下才說的了話:“你技術不行,我有點怕。”
這話,故意去報復他強吻的意圖佔據一大部分。
姜瓷沒想傅時禮會信,結果,卻看見他眉頭皺起,認真思緒幾許,然後竟然放開她了,從容的神色有些破裂,還算鎮定自若說:“我知道了。”
【知道了。】
這三個字,是什麼意思?
姜瓷小臉茫然然,還沒解讀出來的時候,傅時禮已經轉身走去哄嬌氣的兒子了。
——
上午在豪華的酒店,姜瓷隻要負責將孩子喂飽,接下來便都交給了唐燕瀾抱著給傅家的親朋好友看,她闲著一旁看著,見小家伙也不怕生,一直精神十足睜著眼睛,很好奇看對他笑的大人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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嗣寶小朋友看這個,覺得不認識,我們不熟。
然後又看下一個。
又是不認識,我們不熟。
他在自己的滿月席上看了好多人,見到漂亮的姐姐阿姨就咧著沒牙門的小嘴笑,見到比他長得好看的叔叔,就板著小表情不理人。
季寒風在這麼重要場合下也來了,一襲深藍色的名牌西裝,身形高大挺拔,也沒有刻意去展現氣場,就這樣風姿颯爽的出現,瞬間吸引了在場不少的未婚年輕女子視線。
他給孩子送了一個大紅包,想逗人玩,卻被奶娃兒冷臉,那性感的薄唇輕嗤了聲:“跟你爹樣。”
姜瓷跟季寒風談不上熟,距離在輪船那次初見,已經有快一年了。
她低頭,笑容溫柔對小家伙說:“謝謝你季叔叔呀。”
嗣寶小朋友一出生就家財萬貫,看不上這點兒紅包。
他連小眼神都沒斜視過來,拽到不行,除了爸爸以外,一點兒都不歡迎比自己長得好看的男人來參加自己的滿月宴。
季寒風單手抄著西裝褲袋,視線在四周環繞了一圈。
他最終還是落定在了姜瓷身上,開腔問:“唐含含那個瘋丫頭呢?”
“還沒到呢。”姜瓷微微的笑。
她也迫不及待地想見唐含含了。
上次電影票房爆了後,在網上腥風血雨的鬧了一次,讓唐含含深陷了網絡輿論看一段時間,傅時禮和她商量後,先將唐含含送到國外去度假了大半個月,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現在孩子滿月了,唐含含也坐飛機趕回來s市。
姜瓷剛和季寒風說完,見孩子有點困了,便抱回房間休息。
房間門被一陣敲響,她看了看閉著眼睛呼呼大睡的小家伙,給他蓋好了薄被子,走過去開門。
一打開,就看到站在門外的俏麗小姑娘。
唐含含推門進來,大眼睛滿滿都是期盼,朝房間裡面瞄著,對姜瓷哈哈的笑:“大嫂,我小侄子呢?”
一個月不見,唐含含在國外度假曬黑了些,還將烏黑頭發剪短到了齊耳,看上去精致的臉蛋就顯得削尖了不少,嬌嬌小小的一個姑娘,變化是有的,不過性格依舊討喜的很。
姜瓷看見她也笑,小聲說:“剛睡著。”
“哦哦。”唐含含閉嘴,不敢鬧出的動靜。
她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邊,背著手,認真地打量著這個奶團兒,然後對姜瓷說:“長得像我哥呀。”
小家伙臉蛋肉乎乎看不出什麼,但是眉眼間和鼻子,連小嘴巴都和傅時禮一個模子刻出來的般,越養就越像爸爸了。
對於姜瓷而言,像誰倒是無所謂。
畢竟她老公顏值高,這點一定要遺傳到下一代才不可惜。
想到這,顯然是完全忘了自己母親的顏值在娛樂圈是什麼地位了。
唐含含坐在床邊靜靜的看了很久孩子,一會兒摸摸他的小手小臉的,好玩的不行。
姜瓷倒了杯水給她喝,問道:“度假放松情緒的怎麼樣?”
“唔,表哥出費,當然很爽啊。”唐含含表面看不出什麼異樣來,她出國前就把頭發剪短了,因為毫無心理防備就遭受到這種無形的暴力,從小到大在校園的生活都被挖出來,還莫名的有人潑髒水說她濫交了幾任富二代,整天被上萬條的私信謾罵,其語言惡毒到說她一個半路出家的新人為了紅擠掉圈內敬業的女演員雲雲的。
她出不了門,整天呆在家裡很容易就憋出抑鬱症來,開始瘋狂掉頭發,後來幹脆想剃成光頭,有了這種頹廢的想法就一發不可收拾,要不是被攔著,她可能就不是把頭發剪短到耳朵長度,而是剃掉了。
出國散心的這大半個月,唐含含拿著表哥給的黑卡,每天睜開眼第一件事就是花錢。
什麼都不用想,花著錢找人逗她開心,找人陪她聊天都可以。
那種抑鬱的想法也慢慢從腦海裡淡去,不過之前在家養出來的那種天不怕地不怕的大小姐脾性也沒了,她開始逐漸有了自我保護意識,對社會更有了全新一面的認知。
姜瓷坐月子的時候,還特意因為網上的事情,給唐含含的母親打電話道歉。
唐母,也就是傅時禮的二姨聽完後,很明事理跟她說:“我們家就含含一個寶貝,平時家裡把她捧在手心嬌慣著,她想長大,不僅需要我們做家長的去教導,還需要自己去經歷困難才會真正的成長起來,你也別自責,隻要我閨女能抗的過來,這次遭受網絡暴力,換個角度看就是好事。”
不管家裡人是說來寬慰正在坐月子的姜瓷,還是真實的想法。
姜瓷都會給唐含含一個交代,她輕聲說:“展信佳有聯系過你嗎?我和他商量過了,等出了月子,會召開一次記者招待會。”
“展導是大忙人,我才不敢勞煩他老人家。”唐含含俏皮的笑,卻不知不自覺將稱呼換回來了。
她挽著姜瓷的手臂,還跟以往般撒嬌道:“大嫂,之前官博在微博澄清一次,陳蓓蓓那些魔教粉絲不是都不信嗎,說你們維護我,記者招待會就別開了,事情過去了,我們別給她炒熱度。”
姜瓷溫柔搖搖頭:“該討要回來的,還是要的。”
唐含含眨巴了兩下漆黑的眼睛,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慢慢地湊到她耳旁說:“大嫂,我跟你說哦。”
姜瓷聽著,見小姑娘神秘兮兮地把話說完:“我本來是打算等風頭過去,找人套上麻袋揍她陳蓓蓓一頓的。”
“……”
“現在去打陳蓓蓓呀,明眼人都看得出是我失智幹出的事。”
小姑娘也是要臉面的,不願意攤上跋扈的名聲。
唐含含說完,便略委屈巴巴看著姜瓷買可憐:“我不管,我得打她一頓才能消氣。”
第84章
唐含含在唐家很受寵,輩分排行是老幺的緣故,上頭的哥哥姐姐們都讓著她,包括比她年長十來歲的傅時禮,從她很小的時候,就是把她抱在手臂上寵著的。
小姑娘家沒有養成富家女的惡習,卻也氣性大。
她二十年的人生沒有栽過跟頭,家裡家外,對她都是善意的。
而進軍出道娛樂圈,就狠狠地被人給教育了,唐含含氣不過也正常,當她說出要找人套麻袋揍陳蓓蓓一頓的時候。
姜瓷理解是理解,卻也忍不住叮囑她:“含含,違法的事我們不能做。”
唐含含努努嘴,拽著姜瓷說:“反正大嫂你別給她蹭熱度就是了,我肯定要進娛樂圈,早晚要壓得她服氣。”
姜瓷原本是想開記者招待會,澄清選演員的事還唐含含一個清白。
不過小姑娘堅持不想跟陳蓓蓓扯上關系了,她思緒一陣,說道:“我聽展信佳說梁正被卡住的那部戲,現在還在託關系想上映,出來混的……早晚也是要還的。”
姜瓷不會讓陳蓓蓓能輕易踩著唐含含的人氣,然後炒自己敬業人設上位。
她並不是有仇當場就報的性格,但是會記住了。等將來時機成熟,在一筆筆的算清楚。
姜瓷又對唐含含說:“展信佳今天也來了,應該在樓下。”
唐含含眼睫低垂著都沒抬起,不感興趣道:“哦。”
在山區裡,電影沒殺青前,她就像個野丫頭一樣跟著展信佳屁股後面混,自從回到s市後,連姜瓷也看了許些變扭來。
她問道:“你和展信佳怎麼了?”
“沒啊。”唐含含現在到說的快了:“他一個大導演忙著宣傳忙著電影,我一個小演員顧著學業,不敢打擾了他。”
事實上,唐含含回到s市後。
主動找過了展信佳好幾次,這事,她打死自己都不會跟大嫂坦白。
姜瓷看也問不出什麼,便說:“季寒風也找你了。”
唐含含性子傲嬌,一邊低頭看著熟睡的小侄子,一邊無所謂的說道:“懶得見他。”
她一改往日的脾性,在房間裡陪孩子,也不愛下樓了。
姜瓷到底是顧及唐含含經歷過網絡暴力後,心理上會下意識排斥跟外面的陌生人相處,也沒強制將她帶出門。
把孩子交給唐含含看,她接到蕭畫的電話,便下樓去迎接了。
滿月酒席上來了太多的人,姜瓷對傅家大部分的親朋好友都不太認識,不過她有抱孩子出現過,大多數人對她都認識上了。
令她意外的是,那個據說在家鬧了一個月離婚的岑小蔓,也來了。
姜瓷也是從傅時禮的口中得知,她坐月子的時候,而岑小蔓就在家裡跟傅佳誠鬧著,民政局都氣衝衝去了四五次,愣是每次事到臨頭找借口遁走了。
所以,姜瓷對於岑小蔓會出席在孩子的滿月宴上,多少是意外的。
跟她一起來的,還有傅佳誠。
這對夫妻在外人眼裡又是另一副面孔,挽著手進來很和諧,趁著空闲時,岑小蔓走了過來,站定在了正在對賓客們微笑的姜瓷身邊,用最小聲的聲調,頗有咬牙切齒的意味說:“我女兒名字叫家寶。”
姜瓷剛跟一位長輩打完了招呼,猝不及防轉頭就聽到了這麼一句。
岑小蔓告訴她,字字咬著很重:“家寶,傅家寶!”
她兒子嗣寶這個乳名是唐燕瀾親自取的,也怪傅時禮不慌不忙的還不給孩子取大名的緣故,總不能一直小家伙小家伙的叫。
姜瓷沒想到這也觸碰到了岑小蔓的雷點,為了爭一口氣,還給自己女兒取了個家寶的名字。
她也沒什麼好跟岑小蔓計較的,臉上揚起笑容,誇了句:“很好聽。”
岑小蔓:“……”
本來是想來耀武揚威的,結果被輕飄飄一句話就給堵住了,在原地站了又站,都快把高跟鞋給剁爛了,而姜瓷轉頭對迎面走來的賓客笑,也不管她了。
岑小蔓氣不過,咬著牙繼續把話說完:“我老公要送我一套大別墅了,到時候我帶著三個女兒一起住進去,你記得來我家做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