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白月光隻和滅世魔頭he》, 本章共3597字, 更新于: 2024-11-12 15:30:08

夙家所在的鴛鴦城,叫這個名字,當然不是因為這裡人愛吃鴛鴦鍋。


而是這裡有個傳統,是修真界的道侶聖地,這裡大部分的修士都是成雙入對,還有不少修士會千裡迢迢來此地結為道侶,以求鴛鴦情深,萬年好合。


就連建築都是各種各樣喜慶的紅色。


夙家則是鴛鴦城的“夙半城”,鴛鴦城一半的產業都是夙家所有。


她掀開了簾子,就見到窗外熙熙攘攘。


此時冬日剛過,桃花開滿城,鴛鴦城紅的亭臺樓閣,粉的桃花朵朵,路上成雙入對、嬉笑打鬧。


平日裡鴛鴦城就人多,不知為何,今天這裡更是人比平日裡都翻了一倍。


他們的馬車在城門口等了半天,好不容易才進去,結果一進城,馬車就被撞了一下。


隻見迎面就是一輛輛的紅鸞香轎——這是結為道侶的;


緊接著,又是一輛輛帶著白皤的黑轎子——這是出殯的。


神奇的是,結為道侶的,幾乎和出殯的數量差不多。


兩條長龍擠擠挨挨,幾乎沒有其他馬車的容身之地。


他們不得不先下車,讓紅白喜事的先過。


紅娘納罕道:“這城裡究竟是怎麼回事?”


修真界的人壽命都長,輕易不會有那麼多人扎堆一塊兒去世。


魔頭的臉有點黑,因為障眼法竟然對他的魔角沒有用,他不得不一直戴著鬥笠和幕籬,視線受阻,抬著下巴,掃了一眼那出殯的隊伍,示意廣平和尚去看看情況。

Advertisement


不過幸好,朝今歲不想見到熟人,也戴了個同款。


一行人先找了家客棧,在二樓要了個臨窗的位置,剛剛坐下,就聽見了樓下的說書先生驚堂木一拍,聲如洪鍾:


“你們可知,數日前,夙家主與那昆侖劍宗宗主的一戰?”


“那昆侖劍宗的朝宗主,成名絕技梅花斬,當年名震一方,可是一條響當當的好漢!”


“誰知這人一老,就糊塗了,昆侖劍宗從前多風光,如今卻叫夙家欺負得抬不起頭來!”


二樓一黑一白兩個戴幕籬的,視線都瞬間看向了那說書先生。


且說夙家打上昆侖這事,早就已經在修真界傳開了。夙家可沒有給朝太初留面子的打算,當日圍攻昆侖之事被山下的散修全程圍觀,傳得整個修真界沸沸揚揚。


人人都知道夙家三百修士打上昆侖,朝太初不僅縮頭烏龜,最後還打輸了的事了。說書先生更是說的像是他親眼所見一般:


“……朝宗主本是元嬰中期的修為,按理說和夙家主不相上下。但是夙家主帶了眾多弟子,以人多取勝,朝宗主竟然沒討到好,被打得節節敗退,卻又回不到那護宗大陣之中。”


“朝宗主最後不得不自斷一臂以賠罪,才逃回了護宗大陣當中!”


……


燕雪衣笑了。


他們兩個當初把山下的夙家人留下,就是讓夙家去找朝太初的麻煩的。


真沒想到,朝太初都這樣了還能脫身。


夙白山當然不是吃素的——兒子失蹤、族兄殒命,最後要了朝太初的一條胳膊,恐怕朝太初還付出了別的代價。


朝太初不狠狠放一次血,夙家怎麼可能放過他!畢竟燕雪衣相信,在夙家發現他們的那個半步化神的元嬰老祖失蹤後,對朝太初的勒索一定會隻多不少。


朝今歲也想到了這一點。


她很了解朝太初,他一直把昆侖劍宗的臉面看得比天大,也一貫在外人面前端著宗主的顏面,此番事在修真界傳開,就是讓他顏面掃地,恐怕比斷臂還要叫他難受。


不知他如今,可有後悔當初對親女兒那樣趕盡殺絕呢?


一時間,整個客棧裡都在議論這件大事。


就聽見了樓下有個女聲氣急敗壞道:


“閉嘴!你這肖小,昆侖劍宗的是非,也是你能說的?”


竟是朝小塗的聲音——


朝太初受傷,她不在昆侖劍宗照顧,跑這鴛鴦城裡做什麼?


朝小塗此時又氣又著急,聽見人的議論,氣不打一處來,直接讓人就要將那說書先生的攤子給掀了!


就在這個時候,二樓樓上,一根筷子猛地飛了出來,在半空中有細微的爆裂之聲,釘在了朝小塗腳邊!


朝小塗嚇了一跳,抬頭一看,卻見窗邊一黑一白都戴著幕籬的修士。


白衣修士冷冷道:


“這位姑娘,這裡是鴛鴦城,不是你們昆侖山,就算是昆侖山下,也沒有不讓人說話的道理。”


“恃強凌弱,這就是你們昆侖的教養麼?”


那聲音經過了偽裝,朝小塗一時間認不出那個聲音究竟是誰,頓時眼睛都紅了:


“這位前輩,他辱我師門,誹謗我長輩,我如何不能教訓這人?!”


她身邊還跟著幾個昆侖劍宗的弟子,都義憤填膺:


“敢辱我昆侖劍宗,就應當好生教訓!”


窗邊的戴著鬥笠的白衣劍客冷冷道:


“被夙家圍攻不敢下山的,是昆侖劍宗;委屈求全、寧願斷臂也不敢拼死一戰的,是朝太初。”


“辱你師門的,是誰?丟人現眼的,是誰?”


朝小塗和身後昆侖弟子的臉一下子變得一片煞白。


周圍人紛紛道:


“就是就是,當真怕丟人,就打上鴛鴦城嘛!”


“聽說夙家三百人圍攻,昆侖可是好幾日不敢出門,就這還算什麼大宗氣派!”


……


朝小塗又氣又急,還想要再說什麼,卻被身邊的靈韻及時拉住了。


她到底不敢再惹事,一行人在眾人古怪的目光當中,匆匆離去,背影很是狼狽。


——曾幾何時,昆侖劍宗的弟子一出門,何等意氣風發,修真界人人羨慕,如今竟到了這個地步。


叫人唏噓又覺得可悲。


朝今歲嘆了一口氣。


對面的魔頭冷冷問道:“心軟了?”


她就看見了那魔頭丹鳳眼危險地眯起,仿佛她說自己心軟,他就會讓她好好“清醒清醒”。


她笑了:“不是心軟,是慶幸。”


屬於昆侖劍宗風頭無量的時代,早就已經過去了。


她曾經是這沒落風光裡,勉力維持的一員,直到離開後,她才發現自己前世究竟過得有多麼辛苦。


解脫後,才覺得從前對昆侖的種種維護操心,多麼地費力不討好。


一時間兩個人都沒說話。


紅娘趴在欄杆上聽說書先生嘮修真界天南海北的八卦,聽得津津有味。


也不知怎的,又說回了夙家。


“不過說來,夙家大公子,還真的慘,聽說被抬回來的時候都快沒氣了,如今還在家中躺著將養呢!”


——夙流雲,不是死了麼?


紅娘很機靈,笑著衝著樓下扔了一塊中品靈石:


“先生,說說這夙家公子的事,我想多聽些!”


說書先生納悶道:“姑娘,瞧你打扮是個外地來的,難道不是為了這事來的?”


“夙家的流雲公子病得起不來,正在準備給他們家大公子選人衝喜呢!就在三日後!”


“聽說選上了就有靈石萬兩,咱這鴛鴦城這幾日,來的都是湊熱鬧的!”


簾子後面的兩人,都放下了茶。


隻聽過有給活人衝喜的,沒聽過給死人衝喜的。


——如果不是這人是他們親手殺的,都要以為夙流雲真的要活過來了。


不多時,出去探查的廣平和尚也回來了。


“這幾日鴛鴦城裡死了不少人,都是年輕男子。貧僧一一看了,是被吸幹了陽氣而死的。”


——顯然,這和尚把人的棺材板給掀了。


好像還不止掀了一個。


注意到她古怪的視線,廣平合掌微笑:


“姑娘不用擔心,貧僧掀開他們的棺材後,給他們念了一段往生經。”


朝今歲:……


這些男子的死狀,都非常像是廣平說的,被情蠱吸幹了陽氣。


“這鴛鴦城裡,看來被下了情蠱的,不止朝姑娘一個。”


這又是情蠱吸陽氣,又是衝喜的。


這夙家,究竟葫蘆裡買的什麼藥?


難道死人還能衝活不成?


燕雪衣想了想那殘魂,突然間眯起了眼睛。


是了,夙流雲自私自利,但是魂魄遭受那樣的折磨,都死不肯說出蠱在誰的手上。


——除非,夙流雲以為自己還能活!


隻要咬死不被發現,他還有生機!


這魔頭幾乎要冷笑出聲:


就算有什麼秘法、禁術,也隻能把入輪回的魂魄救回來,可是夙流雲恐怕不知道,燕雪衣已經毀了他輪回的路!


朝小塗踏入了夙家的府邸。


當時,昆侖劍出,禁地內部也塌了一半,朝小塗僥幸逃過一命。


當時好不容易從劍陣裡面被救出來,就看見了親爹被夙家脅迫,不得不自斷一臂來賠罪,還被狠狠地敲詐了一筆。


朝小塗看見斷臂,當時感覺天都塌了,哭了好幾天。


朝太初恨得牙痒痒,偏偏他傷勢未愈。他這回倒霉,純屬是陰溝裡翻船,等到他養好了傷,轉頭就能和夙家翻臉。


偏偏夙家咄咄逼人,竟然一點情面都不講!立馬就要朝家履行承諾,將靈石、劍譜送上。


很快,朝小塗就聽說夙家在選人衝喜,她便主動提出作為交換條件,獨自前往鴛鴦城。


夙白山在聽說朝小塗願意主動前去衝喜後,也暫時不再與朝太初為難,願意離開昆侖劍宗了。


朝太初很感動朝小塗主動承擔,便同意了,還一並讓幾個弟子跟過來保護她。


朝小塗在鴛鴦城住了幾日,卻發現想要前來衝喜的不止她一人!


她心情本就鬱鬱,昆侖劍宗因為此事又聲譽一落千丈,哪裡能受得了這個?最近越發殷勤地往紫夫人的院子跑。


朝小塗見到了正在梳妝的紫夫人,上前叫了一聲“幹娘”


她小心地問道,“幹娘,您真的有辦法找到夙哥哥麼?”


紫夫人柔聲細語:“你這孩子,急什麼?”


朝小塗當時可是見到夙流雲的魂燈都熄滅了,可是一想,夙流雲可是男主角,便立馬放下心來。


她想了想:“幹娘,我好像看見姐姐了。”


朝小塗後來想起那個白衣劍修,有種說不出的相似。


她有些急切道,“幹娘,不知道若是姐姐在,會不會壞事,您知道她如今對夙哥哥恨之入骨!”


紫夫人的手一頓。


周圍的侍女都嚇得一抖。


從那日起聽說朝今歲捅了大公子一劍後,紫夫人的臉上就再也沒有展開過笑顏,一日日臉色比寒冰還要冰冷。


從前侍女們知道夫人喜歡朝今歲,比對朝小塗好多了——畢竟她修為高、天賦好,大公子又更加喜歡她。


紫夫人愛屋及烏,非常喜歡那個看起來冷冰冰女孩子,不僅幫大公子選禮物,還時常嘴上記掛。


然而自從那日後,隻要提起這個名字,侍女就會被拖出院子,消失在地下。


此時聽見朝小塗提起朝今歲,周圍的侍女都噤若寒蟬。


但是今天,紫夫人竟然沒有大發雷霆,她當然聽得出朝小塗拙劣的挑撥,反而笑了:


“不礙事。”


來得正好。


朝小塗走後,夙白山走了出來。

潛力新作

  • 舔狗打工日記

    我舔了江岸三年。 給他做飯洗衣,還幫他寫選脩作業。 後來有人問他:「江岸,林晩月舔了你這麼久了,你就沒動心?」 昏暗的燈光下,我聽見他輕笑了一聲。 「嗯?她衹是個保姆而已啊,我為什麼要動心。」 全場一陣哄笑。 但他們不知道,江岸每個月給我 6 萬塊錢。 我其實……真就是他高薪聘請的校園保姆。

    系統要我攻略他

    系統讓我攻略男主。 攻略到一半,他把男主噶了。 漫不經心道:「手滑了。」 我:.… 後來,他披上男主殼子。 主動解開襯衫,引誘我坐到他身上。 「來,用我教你的那些,撩撥我,攻略我…..」

    萬米心動

    飛機失速那一刻,機長男友下意識喊了副駕白月光的名字: 「若真埋在同一片土地裡,是不是也算與子偕老了?」 後來,他倆教科書式的迫降成為一段佳話,而我作為塔臺指揮主動離職。 許久後再見,仍是他執飛的航班,他在客艙廣播說等一個人回家。 我走到廊橋盡頭等他下機,笑問道:「周機長還沒跟許小姐合葬吶?是缺錢買盒嗎?」

    我穿成了葫蘆娃救爺爺裏的反派蛇

    我穿成了千年蛇妖。剛睜開眼,耳邊就炸雷般響起那道經典臺詞:「妖精,快還我爺爺!」隻見洞口,七個美少年正嫉惡如仇地瞪著我。再看看我身旁,那個赤著胸膛被捆綁起來的銀髮性感美男。Vocal!!居然是傳說中的葫蘆娃救爺爺?

  • 春心動

    "多事之秋,永盈郡主遭遇山匪撞壞腦袋,記憶錯亂,誤將自己當成了某話本的女主人公。 這不要緊,要緊的是,她還將那位與自己勢同水火的「死對頭」認成了常與她私會的情郎。 眼看情郎打完仗回京後遲遲不來尋她,仿佛全然忘了她,向來眼高於頂的郡主氣呼呼放下身段,搬了把梯子,一把架到了將軍府牆下。"

    淋雨小狗和它的傘

    照顧 10 年的瞎子男朋友復明了。我妹妹冒充我跟他談起了戀愛。 男朋友來我家,妹妹卻聯郃爸媽把我鎖在衣櫃裡。 我透過縫隙看著兩人漸漸地親在一起,嘴角卻漸漸勾起。 她還不知道吧,這個瞎子是東南亞背著數條人命的瘋批。 後來她被關在陰暗的地下室,被人廢了一雙腿,求著我換廻來。 我平靜地看著她,「這個地下室我待了 10 年,現在輪到你了哦,我親愛的妹妹。」

    你看起來好兇

    和相親對象認識不到半個月就領證了。婚後三個月都是分房睡,半夜他來敲門。 聲音沙啞:「這房該圓一圓了。」

    病弱陰沉竹馬被我親懵了

    許鳴翊什麼都好,明亮耀眼,宛如天上的驕陽。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心裡有個白月光,他半點也不喜歡姜寧。——這一點,直到車禍中他棄未婚妻姜寧不顧,選擇衝上去保護白月光,姜寧才明白。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