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被退婚後我嫁給了年代文大佬》, 本章共3624字, 更新于: 2024-11-12 15:29:25

  夏芍朝陳寄北靠近一步,拿手擋著嘴,“你還記得大明湖畔的寄北哥嗎?”


  陳寄北一偏頭,就看到她滿臉揶揄,臉色微微一滯,示意她看前面,“到了。”


  的確到了,巧得很,還剛好是王小春家隔壁。


  就是地方遠沒有那人跟何嬸兒說的大,何嬸兒一進院就開始蹙眉,看完出來更是道:“不是說有快五十平嗎?我看連四十平都沒有,這也太小了。”


  夏芍也覺得太小了,小屋除了炕,連個下腳的地方都沒有。


  那房東還張嘴就要四塊八的房租,“小是小了點兒,可地段好啊。前面就是百貨商店,離蔬菜五商店也不遠,買個啥都方便,我們這地方不愁租。”


  單論地段,這哪有他們現在住那房子好,何況旁邊還住著個王小春。


  夏芍笑笑沒說什麼,從裡面出來,又看了眼上鎖的隔壁,“那邊沒人住嗎?”


  房東還以為她是要打聽隔壁租不租,立馬警惕,“沒人住是沒人住,不過房東人不行,之前把房子租給了個搞破鞋的。讓人家媳婦兒打上門,給撵出去了。”


  “搞破鞋的?”夏芍有些意外。


  經過李寶生這件事,王小春還敢這麼不小心?頭鐵嗎?


  結果房東說:“對呀,那娘倆當媽的靠上了機械廠的嚴主任,當姑娘的也不咋幹淨。結果讓人家嚴主任的媳婦兒打上門,東西都給砸了,臉也抓花了。”


  原來是王小春她媽,搞半天這還是家學淵源……


  夏芍沒再問,說了句回去再商量商量,告別房東出來了。


  “我看你們還是再考慮考慮。”一走出胡同,何嬸兒壓低聲音說,“要是隻有三十來平,就不值當了。”


  夏芍點頭,“沒事,我們不著急。”

Advertisement


  結果走出沒多遠,又看到個熟悉的身影。


  李招娣背著個大包,手裡領一個孩子,懷裡抱一個孩子,進了蔬菜五商店。


  夏芍還以為是自己看錯了,轉頭望向陳寄北。陳寄北隻是掀了掀眼皮,“你給說來的。”


  “我哪知道她能來啊。”夏芍眼神無辜。


  她把李家的消息說出來,一是想當著村裡人的面說清娃娃親的事,徹底跟李家劃清界限,二是為了轉移李招娣的視線,別讓李招娣總盯著自己。


  事實證明效果也不錯,直到她走,李招娣都沒再出現。


  誰知道她前腳回了江城,後腳李招娣就找來了。


  回到家,夏母正趁著光線好,在炕上整理一些不能穿的舊衣服。


  這都是她從關裡帶過來的,走的時候她好多東西都沒帶,這些破衣服卻一定要拿著。如今全拆開了,能用的一一剪成了長條,給夏芍肚子裡的孩子做尿片子。


  “這些都是我挑好的攢的,做尿片子最好,軟和,還不掉毛。”


  夏母揉了把,放到一邊,這才問起夏芍:“東西買完了?”


  “買完了。”人一來他們就出去找房子,夏芍怕夏母多想,沒和夏母說實話。


  坐到炕邊看著那些被夏母收拾得整整齊齊的舊衣服,她隨口轉移了話題,“李招娣好像來了。”


  “老李家招娣來了?”夏母有些意外。


  夏芍點頭,說了說自己碰到李招娣的情況,夏母又嘆氣,“她也不容易,十五歲就嫁人,上面有厲害婆婆,下面有小叔子小姑子,男人身體還不是太好。本來還有個公公挺能幹的,前兩年也沒了,家裡四個孩子,她男人掙那點工分根本不夠花。”


  李招娣十五歲嫁人,換了家裡的口糧,早就操勞成了市侩的農村婦女。


  同樣是女兒,李來娣卻能跟著來東北,找一個有錢的城裡人,這換誰誰心裡能平衡?


  估計李招娣連科長是什麼都不知道,但她知道李來娣一條圍巾三十多,夠他們全家生活兩個多月了。


  不過鬧鬧也好,李家那兩口子也夠絕情的。剛來東北落腳的時候還有信回家報平安,沒過上一年就沒有音訊了,生怕說得太多,家裡會有人跑來東北打秋風。


  正說著,陳寄北把洗好的櫻桃送進來,又拿了拖把拖地。


  夏母立馬要下炕,“你放著,我拖。”被夏芍拉了下,“沒事,他能拖幹淨。”


  “我不是怕他拖不幹淨……”


  夏母欲言又止,等陳寄北出去了,才低聲問夏芍:“你怎麼能讓小陳幹活?”


  夏母好幾次都想說這事,夏芍早就察覺了,尤其是發現她不僅讓陳寄北做家務,休班還喜歡睡懶覺的時候。他不解地眨眨眼,故意問:“我為什麼不能讓他幹活?”


  “哪有老爺們在家幹這些的?”夏母脫口而出,“你這要是在老家,早被人戳著脊梁骨罵懶婆娘了。”


  “可我要是在老家,也不能上班啊。”夏芍一句話把夏母說住了。


  夏母訥訥半晌,“可、可就是沒有老爺們在家幹這些……”


  “那是因為關裡的女人很少有下地掙工分的,就算有,掙的也遠沒有男人多。我又不是家庭婦女,開的是比寄北少,也少不到十塊錢,憑什麼家務全我幹?”


  她很認真地跟夏母說:“如果我既要上班掙錢,又要做家務,還要自己帶孩子,那我要他幹嘛?”


  “這……”夏母一時竟說不出反駁的話。


  夏芍上輩子很多女性單身,或者選擇離婚一個人帶娃,就是這個原因。如果一個男人工資跟你差不多,在家卻什麼都要你一個人幹,憑啥伺候他?腦子進水了嗎?


  她指指對門,“公安的工作夠體面了吧?姜哥關上門,還要幫孫姐纏毛線呢。”


  陳寄北長得也高,身形卻是偏修長,不像姜百勝,看著就人高馬大。姜百勝這個人長得又黑,整天一身制服,夏母怎麼想,都想不出他纏毛線是什麼樣。


  剛好此時對面傳來踩縫纫機的聲音,夏芍壓低聲音,“孫姐給人做衣服,一個月也不少掙的。”


  說來有些殘酷,但有時候經濟地位真的決定家庭地位,所以夏芍才一定要找工作。不過夏母做了一輩子家庭主婦,傳統觀念根深蒂固,也不可能她幾句話就扭轉過來。


  見夏母擰著眉,卻沒再說什麼,夏芍適可而止,轉移了話題,“媽你這是要縫什麼?”


  除了舊衣服,炕上還放了些碎布頭,有夏母從關裡帶過來的,也有夏芍做衣服剩的。


  “我想給孩子做個包被。”夏母拿起幾塊拼了拼,“好不好看?”


  要說針線活,夏母那絕對是沒話說,一來就把夏芍家需要補的都補了,補得還很漂亮。她這幾個拼色看似隨意,可把其中任何一塊換了,都沒有這麼好看。


  夏芍點點頭,突然心裡一動,“媽,你想不想學用縫纫機?”


  “學用縫纫機?”夏母對這個外孫很期待,臉上滿是柔柔的笑,聞言還愣了下。


  夏芍卻已經想好了,立即把櫻桃分出一部分留給陳寄北,剩下的端著去了對門。


  夏母從關裡過來,在這邊一個人都不認識,人又社恐,怎麼也得找點事給她做。孫清性子直爽,又同樣有一手好針線活,讓她幫忙帶一下,再合適不過。


  果然孫清猶豫都沒猶豫,“行啊,我看夏嬸兒針線活比我還好。”


  “那你有闲了,叫她一聲。”夏芍想了想,還是覺得要沒人去叫,夏母絕對不會自己過來。


  這還真讓她猜對了,回去她跟夏母一說,夏母立即遲疑道:“會不會太麻煩人家了?”


  “不麻煩。”夏芍說,“她那邊要是忙不過來,你幫她把飯做了,她肯定樂意教你。”


  去看完房子的第三天,石科長頂著一臉血道子來的單位,一看就是被撓了。


  據牛亮的可靠消息稱,是他遠在關裡老家的大姨姐來了,和他媳婦兒發生了點衝突,被大姨姐撓的。


  當然郭姐對此持不同意見,覺得他大姨姐是聽說妹子被他們家坑了,過來給妹子討說法的。反正李招娣戰鬥力不輸石科長同樣農村出身的老媽,因為年齡優勢還略勝一籌。


  看完房子的第七天,老羅在抽檢的時候昏倒了,人是被抬著去的醫院。


  當時他就在面包班,都沒用牛亮說“出事兒了!”王哥已經衝了上去,夏芍緊隨其後。


  王哥把老羅平放在地上,掐了半天人中,老頭兒才悠悠轉醒。隻是手腳跟面條兒似的,話也說不出來,聞訊趕來的溫副主任一看便道:“是心髒病犯了。”


  他隨身帶著速效救心丸,趕緊給老羅含了十粒,送到醫院一檢查,還真是心髒病。


  “糖尿病引起的心髒病,血糖都這麼高了,怎麼也不注意點?”


  醫生給老羅掛完水,老羅老伴兒也收到消息趕了過來,“心髒病?他前幾個月就病過一回,總說頭迷糊,心髒沒有勁兒,是不是那時候就有糖尿病了?”


  “不排除這種可能。”醫生聽得直皺眉,“當時就不舒服,怎麼不來醫院檢查?”


  老羅老伴兒滿臉擔憂,“我讓他來了,這倔老頭子說啥也不來。”


  “先住院吧。”醫生說,“最少要打一個星期的針,後續飲食也要注意。”


  老羅老伴兒跟著醫生去辦公室了,心髒病人怕吵,夏芍他們也沒敢都留在病房,在走廊裡站著。等他老伴兒回來,又幫著回家拿了住院要用的暖水瓶和臉盆、毛巾,才離開。


  “之前都好好的,怎麼突然就糖尿病了?”郭姐還覺得不可置信。


  王哥沒說話,夏芍也沒說話。她想起了老羅那場病,想起了常金順。


  隻是人都已經這樣了,現在想什麼都沒用,他們還有很多事要面對。


  首先就是八月份了,車間該做月餅樣品去商業局報價了。老羅這一住院,誰做?


  就算等人出院再做也來得及,可老羅剛出院,能受得起勞累嗎?


  而且過完中秋,馬上就是過年,陸陸續續還要賣不少細點,誰來帶著人做?


  紅香縣食品廠這幾個月被他們擠得不輕,要是知道老羅病了,力不從心了,會不會又搞什麼幺蛾子?


  車主任從醫院回來,就一直在捏眉心,“樣品我帶人做,不能離了師父,就什麼都不幹了。”


  老羅病得突然,溫副主任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那辦公室這邊我幫你看著。”


  車主任“嗯”了聲。


  溫副主任想了想,又道:“人你用面包班那幾個吧,去年就是他們幹的。”


  車主任也是這麼想的。


  他能當上車間主任,當初也是在車間裡拼出來的,各種月餅的配方全都爛熟於心。但用熟手總比用新手省事,何況去年那幾個人裡面還有夏芍。


  夏芍可是時隔一年,還能將幾種月餅的用火清晰地畫在紙上。


  果然樣品做得很順利,沒了周雪琴把東西烤糊,還比去年省了一批材料。


  車主任挨個嘗過,覺得沒有問題,就準備將東西打包,讓銷售部的拿去報價了。

潛力新作

  • 深情淺淺談

    周時安和漂亮的轉校生告白那天。 所有人都以為我會破防,跑來哭鬧阻止。 可一直到告白結束,我都沒有出現。 周時安並不知道,當時我正套著他室友的衛衣,坐在他室友的床上,一臉無辜地問: 「我把你床弄濕了,晚上怎麼睡啊?」 梁聿深移開視線,喉結滾了滾,扔給我一條毛巾。 「去吹頭發,我換好床單你再睡。」

    戲精影帝,在線釣妻

    我是娛樂圈走清純人設的女明星。由於白天太壓抑,我晚上在被窩裡就開始發瘋,看各種戀愛視頻。 還陰陽怪氣地轉發給經紀人的微信小號: 「你看這個場景刺激嗎?我什麼時候可以談戀愛啊? 「這接吻接得我心動了,那吻技賊 6 啊。 「嘶哈嘶哈,我也想嘶哈啊~」 後來,頒獎典禮上,影帝薄祁在更衣間堵住我: 「不是想接吻嗎,這裡夠刺激。」 救命,我轉發錯人了?

    胡三娘子隻想成仙

    "成親三年,我夫君許仁山帶回家一個姑娘。 那姑娘自稱天師門人,她說我是狐妖,還要許仁山休了我。 我問許仁山:「自我嫁入你許家,孝順婆母,教養弟妹,操持家務,未得一日清閒。你真要為了外人的一句話就休了我嗎?」 許仁山不敢看我:「三娘,人妖殊途,你我本非同類,且好聚好散吧。」 那姑娘也說:「胡三娘,你雖是狐妖,可我念在你不曾為惡,今日便放過你一碼,你快走吧,莫要再與許相公糾纏!」 我樂了:我是來報恩的,原本需要報七年,現在才三年就可以走了。"

    無謀而婚

    娘親說大姐知書達理,可嫁宗親侯府,支應門庭。二姐伶俐討喜,可嫁名門望族,開枝散葉。至於我,幹啥啥不行,臉還生得圓潤多汁,配個書生舉子,隻求將來不拖累兩位姐姐便好。 我本深以為然。 可秦王府幼子秦之凡,一等一的功勛之後,卻看上我,將我堵得沒有法子。 「什麼時候跟你爹娘說?」 我嘴唇都快咬破皮,聲音弱的不能再弱:「求你,別逼我了。」 「呵!爺逼你?」秦之凡倔得九頭牛都拉不住,「行!明日就上你家提親。」

  • 離婚後豪門千金不裝了

    老公的白月光回國了,他拿出支票作為補償。 婆婆嘲諷我這隻不下蛋的母雞要滾蛋了。 小姑子和老公的狐朋狗友笑我好日子到頭了。 我嗤笑,直接給首富哥哥打了個電話。 「哥,結婚遊戲不好玩,我還是回去繼承家業吧。」

    落跑小丫鬟

    少爺不懂風月之事。 我身體力行地把他教會。 他從此食髓知味,每晚都要我伺候。 卻在我懷孕後,跟旁人炫耀: 「不過是個下人,玩玩而已,爺以後要玩的女人多了。」 我心如死灰,徹底從府上消失。

    京華

    我跟姐姐出生時,國師說雙生公主不祥。於是姐姐被送到邊疆由舅舅撫養。 邊疆嚴寒,她受不了日日夜夜練武,出逃時被敵軍抓住,淪為低賤奴婢。 而我卻養尊處優深受父皇寵愛,還將跟姜國結親,嫁過去就是尊貴的皇後。 姐姐含恨藏在送親隊伍裡,毒殺了我。 可沒想到我們重生了。 這一次她率先抽了那根代表留下的長簽。 「邊疆的苦也輪到你去嘗嘗了!」 可她不知道,那看似光鮮亮麗的深宮,才是真正的地獄。

    吞吞

    誤打誤撞發現人人稱贊羨慕的校草季茗在宿舍自殘。 他威脅我如果把說出去的話我會很慘。 我:“雖然情景不太對,但是,我現在想要表白的話,你這邊方便嗎?” 手上還拿著帶血美工刀的季茗:“……” “速戰速決。” 我:“知道了。”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