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被退婚後我嫁給了年代文大佬》, 本章共3637字, 更新于: 2024-11-12 15:29:25

  陳寄北見她下了班就懶洋洋的,不怎麼愛出門,還以為她不會想去省城,所以才有此一問。


  沒想到夏芍不僅答應得痛快,還琢磨起過年給陸澤同和新嫂子帶點什麼東西拜年,又問:“你說咱們去待幾天?我讓王哥把我的值班時間安排在回來後。”


  過年放七天假,他們每個人都有一天的值班。


  夏芍不是愛往外跑的人,不用問也知道,這全是因為他。


  陳寄北的聲音不覺有些輕,“幾天都行,你說了算。”


  “那就三天吧,時間不緊,表哥和嫂子也能歇歇。”


  晚了半個小時下班,天色都已經黑透了。燈光下夏芍一雙眼睛格外清澈透亮,聲音也透著慣有的溫軟與悠然,“過年才放七天假,總不能讓他們光忙著招待咱們了。”


  安排得井井有條,就像她這個人,看著心大,可不該馬虎的從來不馬虎。


  陳寄北的聲音就又低了兩分,隱在夜風裡甚至有些與他這個人不符的柔軟,“好。”


  第二天早上去單位,東北的冬天這個天然大冰箱果然已經把元宵凍好了。


  因為不用和面,牛亮也不用提前兩個小時,天沒亮就來單位,和大家前後腳進的車間。他去大缸裡盛水磨面,其他人則去外面拿託盤,把凍好的元宵裝進木箱子裡。


  這些木箱子都是七十斤一箱,裡面鋪了包裝紙,裝完直接發貨送到商店和供銷社散賣。


  夏芍帽子手套都沒摘,也跟著一起騰盤子去了,隻是東西一端起來,人就皺了下眉。!


第76章 失竊


  怕自己感覺錯了,夏芍放下手裡這盤,又端起旁邊另一盤試了試,眉頭蹙得更緊。


  抬頭去看其他人,其他人卻顯然沒有注意,已經把元宵倒進了箱子裡。

Advertisement


  夏芍就把自己昨天包的那幾盤全試了試,抽出六七盤放到了一邊。


  郭姐過來拿盤子,看到她這個舉動忍不住納悶,“怎麼了?”


  “沒事。”夏芍不動聲色,臉上甚至露出個不好意思的笑,“這幾盤都是我昨天包的,我之前一直負責掐劑子,沒包過,怕包的不好,一會兒讓王哥檢查一下。”


  “你這也太小心了。”郭姐忍不住說她,卻沒動她的,隻把周圍的託盤都拿起來去倒了。


  不多會兒王哥過來,看了看那幾個託盤,“你這不包得挺好的嗎?”


  夏芍在做吃的上向來有天賦,凡經她手做的東西,不僅速度快,還從細節處透出幾分精致。託盤裡這些元宵不僅個頭一致,滾得還很圓,看起來晶瑩又美觀。


  夏芍什麼都沒說,隻靜靜看著他,眼裡卻有著不容錯辨的凝重。


  王哥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被看了會兒心裡突然一沉。


  夏芍這是有話跟她說,還是不能被其他人聽到的話,估計是發現了什麼不妥。


  他端起其中一個託盤又看了看,沒看出什麼,卻故意皺起眉,拖著留到了最後。


  郭姐把倒好的盤子摞成一摞,看到還停下,關心地問了句:“有什麼問題嗎?”


  王哥沒回答,“你們先幹,我有點話單獨跟小夏說,耽誤一會兒。”


  這怎麼看怎麼像夏芍包的有問題,礙於關系又不好當著別人的面說夏芍,郭姐沒再說話。


  私交是私交,工作是工作,王哥既然給夏芍留了面子,她就不好多說了。


  等人都進去了,王哥才低聲問夏芍:“到底怎麼回事?”


  “這幾盤重量不對。”夏芍低垂著眉眼,像是被說了有些抬不起頭,聲音卻平穩而快速,“這些都是我包的,我端出來放在架子上的,按理說每盤正好是六斤。”


  糕點車間的託盤都是統一訂購的,做月餅的時候四個一排,能放六排,剛好是六斤。


  做元宵的時候元宵要分開點距離,不然會粘在一起,放滿了也是五六斤。


  夏芍幹活有條理,元宵擺得整齊又漂亮,放得也多,每盤都能放下六斤。她來食品廠也有半年多了,什麼東西一過手就知道重量,王哥不疑她,“差了多少?”


  “每盤都不一樣,那盤少了一兩三,那盤少了一兩八……”


  夏芍如數家珍,王哥聽著一一看去,還真發現幾個盤子的邊緣都不太整齊,有被動過的痕跡。隻是不明顯,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這還隻是夏芍包的幾盤,就少了一斤多,其他的盤子呢?席子上的那些呢?


  王哥就說他們班幹得那麼快,自己也算著每天的制作量,怎麼會少了二百多斤。


  這年代可不比後世,但凡吃的都是值錢東西,也要糧票。他們班負責的湯圓能貴一點,要六毛多一斤,二百多斤就是一百多快,夠一個人三個多月的工資了。


  這還沒算糧票呢,沒算其他班滾的幹面元宵呢,誰知道幹面元宵有沒有丟。


  王哥臉色難看,“這人膽子也太大了,必須跟車間說一聲。”


  夏芍卻叫住了他,“先別去。”


  王哥心裡疑惑,但知道夏芍向來有主意,還是停下了腳步。


  夏芍壓低聲音,“這事兒是我感覺出來的,咱們也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東西的確被人偷了,去跟車間說也未必會有人信,搞不好還會以為是咱們推卸責任的託詞。說了也容易打草驚蛇,再想抓人就更難了。”


  這倒也是,消息一旦傳出去,那人隻要不偷了,他們就別想把人找出來。


  要不然夏芍也不會不明說,以怕包得不好為由叫他過來。


  王哥想了想,問夏芍:“東西是誰偷的,你有眉目嗎?”


  說著又皺緊眉,“白天那麼多人,肯定不可能。可按理說晚上也不可能,上次貼大字報那事出了以後,單位幾段容易爬的圍牆都糊了玻璃渣子,晚上還有警衛巡邏。”


  可能性太多,夏芍也不好下定論,“先別聲張,晚上抓個試試吧。我看這個人非常謹慎,每盤隻沿著邊緣拿了幾個,拿得並不明顯,估計之前那二百多斤也不是一次偷的。”


  一次偷二百多斤,別說明不明顯,光運出去就是個麻煩事,除非偷元宵的是團伙作案。


  可食品廠裡有警衛,也有狗,來的人越多,目標越明顯,反而更不好下手。


  “也隻能這麼辦了。”王哥沒再說什麼,把那幾盤元宵倒進了箱子裡。


  兩人回去,郭姐立馬關心地問夏芍:“王哥沒訓你吧?”


  “沒有。”夏芍訕訕地笑,“王哥隻是說我放得太多,都粘一塊兒了,讓我下次注意一點。”


  “你平時又不幹這個,把握不好距離正常。”郭姐道。


  旁邊掐了半天劑子的同事也趕忙叫她:“你快來吧,我們兩個人掐,都不夠他們包的。”


  全都讓出了地方,其中一個還甩了甩手腕,“這東西想掐得又勻乎又快還真沒那麼容易。”


  另一個看了眼臉色依舊不太好的王哥,也笑道:“我還以為小夏什麼都會呢,沒想到她也有挨說的時候。要沒今天這事,我都忘了小夏才來單位半年。”


  夏芍隻是赧然地笑,“我也不是什麼都會啊,至少唱歌跳舞就不會。”


  眾人一想國慶聯歡會她上臺假唱的事,全都笑了,也就把這事揭了過去,更沒人產生懷疑。


  當天中午午休,王哥特地回了趟家,穿了個軍綠色的棉大衣過來。


  他家是雙職工家庭,媳婦兒也上班,中午沒時間回家做飯,平時他都是帶飯。有人看見不免好奇,他也隻說覺得肩膀不舒服,懷疑是涼著了,所以回去換了件厚的。


  這種棉大衣一直包到膝蓋,笨重是笨重,卻十分暖和,這麼說的確說得過去。


  下午看周圍沒人,他卻低聲跟夏芍說:“我想過了,這事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今晚我就留下來,看看能不能抓到。你是女同志,就別摻和了,不安全。”


  王哥是個大男人,抓起來的確方便一些。不像夏芍,就算看到了人也未必能抓到。


  夏芍點頭,“那我明天早點過來,給你帶點飯,嫂子那邊用不用我去說一聲?”


  “不用,我中午回去給她留字條了。飯也不用,我帶的餅幹,泡兩塊就行。”


  看著有人過來,王哥收住了話,擺擺手讓夏芍回去工作。


  晚上下班,他磨蹭了會兒,主動留下來鎖門,人卻根本沒走。


  等周圍幾個班都沒人了,他把鐵爐子搬到角落裡,自己套上棉大衣,躺在了案板邊的長凳上。


  那角落是個視覺死角,哪怕燒著的爐子會從爐蓋上的孔中泄出一點紅光,外面也看不到。他躺著的長凳更是有旁邊的案板遮著,外面警衛拿著手電筒過來了兩趟,都沒發現他。


  等例行過來檢查有沒有關燈、人走幹淨了沒有的警衛離開,他才留心起外面的動靜。


  第二天,夏芍提前半個小時來單位上班,一開門,王哥就從長凳上坐了起來。


  他軍大衣裹得嚴實,頭上還戴著帽子,神色間明顯疲憊,看過來那一眼,眼神卻很犀利。


  見到是夏芍,他眼中犀利不在,揉了揉太陽穴,“你來了。”


  “嗯。”夏芍關好門進來,小聲問:“你不會昨晚一宿沒睡吧?”


  “沒有,天亮後睡了一會兒。”


  說是這麼說,王哥還是忍不住又揉了揉太陽穴,眼裡甚至有些紅血絲。


  冬天天亮得晚,他說天亮後睡了會兒,估計連一個小時都睡不上。而且他今年已經四十多了,並不年輕,緊繃著神經熬這麼一晚上,的確夠受的。


  夏芍打開爐蓋,一邊把昨晚壓著的爐火捅上來,一邊問:“抓到了嗎?”


  “沒有。”一提這個,王哥臉色更難看了。


  夏芍不覺得意外,看她剛進來時王哥那個神色,她就猜到了。要是昨晚抓到了人,王哥肯定會第一時間告訴她,眼神哪會那麼犀利,犀利中還帶著戒備。


  見她要往爐子裡添煤,王哥接過手,“不過我也不確定我是不是聽漏了,你還是去看看吧。”


  夏芍點點頭,把十幾個昨天她經手過的盤子端起來掂了掂,回來說:“都沒少。”


  那就是那人昨晚上沒動了,王哥深深皺眉,“對方不會是知道了咱們要抓他吧?”


  “不清楚。”夏芍把帶來的飯盒放到爐蓋上熱著,“不過咱們誰也沒聲張,按理說不應該知道。”


  王哥一想也是,這賊雖然很可能是多次作案,也不一定天天晚上都出來偷東西。


  隻是他們想抓人,才希望他天天出來,他們早點抓到,也能早把這事做個了結。


  “要不和牛亮說說,今晚換他來盯著?”夏芍看了看王哥疲憊的臉色。


  “不行。”王哥想也沒想拒絕,“年輕人覺大,讓他看著,他看到一半就得睡著。”


  夏芍想想牛亮打聽八卦行,為人還真不是特別穩重可靠的類型,給王哥倒了杯水,“那你也不能天天晚上這麼熬著吧?一直抓不到人,你還一直不睡了?”

潛力新作

  • 舔狗打工日記

    我舔了江岸三年。 給他做飯洗衣,還幫他寫選脩作業。 後來有人問他:「江岸,林晩月舔了你這麼久了,你就沒動心?」 昏暗的燈光下,我聽見他輕笑了一聲。 「嗯?她衹是個保姆而已啊,我為什麼要動心。」 全場一陣哄笑。 但他們不知道,江岸每個月給我 6 萬塊錢。 我其實……真就是他高薪聘請的校園保姆。

    系統要我攻略他

    系統讓我攻略男主。 攻略到一半,他把男主噶了。 漫不經心道:「手滑了。」 我:.… 後來,他披上男主殼子。 主動解開襯衫,引誘我坐到他身上。 「來,用我教你的那些,撩撥我,攻略我…..」

    萬米心動

    飛機失速那一刻,機長男友下意識喊了副駕白月光的名字: 「若真埋在同一片土地裡,是不是也算與子偕老了?」 後來,他倆教科書式的迫降成為一段佳話,而我作為塔臺指揮主動離職。 許久後再見,仍是他執飛的航班,他在客艙廣播說等一個人回家。 我走到廊橋盡頭等他下機,笑問道:「周機長還沒跟許小姐合葬吶?是缺錢買盒嗎?」

    我穿成了葫蘆娃救爺爺裏的反派蛇

    我穿成了千年蛇妖。剛睜開眼,耳邊就炸雷般響起那道經典臺詞:「妖精,快還我爺爺!」隻見洞口,七個美少年正嫉惡如仇地瞪著我。再看看我身旁,那個赤著胸膛被捆綁起來的銀髮性感美男。Vocal!!居然是傳說中的葫蘆娃救爺爺?

  • 春心動

    "多事之秋,永盈郡主遭遇山匪撞壞腦袋,記憶錯亂,誤將自己當成了某話本的女主人公。 這不要緊,要緊的是,她還將那位與自己勢同水火的「死對頭」認成了常與她私會的情郎。 眼看情郎打完仗回京後遲遲不來尋她,仿佛全然忘了她,向來眼高於頂的郡主氣呼呼放下身段,搬了把梯子,一把架到了將軍府牆下。"

    淋雨小狗和它的傘

    照顧 10 年的瞎子男朋友復明了。我妹妹冒充我跟他談起了戀愛。 男朋友來我家,妹妹卻聯郃爸媽把我鎖在衣櫃裡。 我透過縫隙看著兩人漸漸地親在一起,嘴角卻漸漸勾起。 她還不知道吧,這個瞎子是東南亞背著數條人命的瘋批。 後來她被關在陰暗的地下室,被人廢了一雙腿,求著我換廻來。 我平靜地看著她,「這個地下室我待了 10 年,現在輪到你了哦,我親愛的妹妹。」

    你看起來好兇

    和相親對象認識不到半個月就領證了。婚後三個月都是分房睡,半夜他來敲門。 聲音沙啞:「這房該圓一圓了。」

    病弱陰沉竹馬被我親懵了

    許鳴翊什麼都好,明亮耀眼,宛如天上的驕陽。唯一的不好,就是他心裡有個白月光,他半點也不喜歡姜寧。——這一點,直到車禍中他棄未婚妻姜寧不顧,選擇衝上去保護白月光,姜寧才明白。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