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防懶章,下面是佳人的完結文《寵後之路》, 女主重生, 很有性格哦!
傅容越發著急了, 姐姐就算沒有動心,對齊策儼然也有了幾分欣賞。婚嫁向來是父母之言, 父親母親疼愛她們, 肯定會先詢問她們的意思。可姐姐跟她不一樣啊, 姐姐端莊守禮,若非齊策狡猾, 姐姐不會多跟外男說一句話, 那麼隻要是父母看好的人選,姐姐再稍微有點了解欣賞對方,她是不會反對的。
不遠處的齊夫人也在暗中觀察傅宛,見傅宛不曾偷看兒子,微微頷首。
論人品, 傅宛甚合她心,論家世身份,傅品言這個知府比丈夫低了些,但傅品言年紀輕,才三十三就當上了四品官,他又圓滑世故,前途不可限量。且傅品言雖是庶子,到底是京城景陽侯府的二老爺,聽說自從傅家大姑娘當上太子側妃後,皇上對景陽侯也看重了些,升了三品官。
這門婚事,她是一萬個贊成的,今日散席後不妨探探兒子的口風。
一片寧靜中,齊策結束了朗讀,笑問齊老太太:“祖母最喜歡哪首?”
眾女眷也不由側耳傾聽,齊策念詩時並沒有提詩作出自誰手,現在齊老太太挑了魁首,至少得把魁首名字報出來。而能送賀詞過來的,肯定都是有身份的公子,她們聽了多少能添些了解。
齊老太太笑得眼睛彎彎,瞅瞅左右,有些無奈地道:“我哪懂這些詩啊詞啊的,聽著都好!”
齊夫人笑著附和:“兒媳也不懂,剛才一溜聽下來,聽一首忘一首,母親不如挑自己記得最清楚的兩句。就跟咱們買首飾一樣,一眼過去,最吸引人的肯定是最喜歡的,您說是不是?”
齊老太太點頭,“這話有道理,容我想想。”
客人們也都紛紛回味起來。
傅宣小聲問傅容:“三姐姐最喜歡哪句?”
傅容苦笑,她根本沒有認真聽,不過,她確實記得兩句,前世齊老太太選的兩句。
“我最喜歡這個,‘忽而祥雲門前落,仙翁捧桃賀長生’,是誰寫的啊?”齊老太太很快開了口,“這兩句一念出來,那情景活靈活現的,好像真見著了老神仙,也不知哪家哥兒這麼會想。”
齊策翻出一張紙,看看落款,笑道:“回祖母,這是雲升作的,康王殿下娶親,雲升隨王爺王妃去京城了,但他惦記著您老人家,特意送了賀詞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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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名字再次入耳,傅容低頭,心不在焉地摩挲手背。
雲升,是徐晏的字,郡王府跟齊家關系不錯,徐晏跟齊策又有交情,送禮祝壽理所應當。
後面的話,傅容就沒聽了,倒是在場的小姑娘們都露出來一絲憧憬。
信都城有兩位身份尊貴又貌比潘安的佳公子,齊策再好,也隻能排第二,因為無論是容貌還是身份,徐晏都勝出他三分。其實傅宸也比齊策好看,隻是傅家在信都城根基淺,見過傅宸的姑娘不多,名氣自然居於齊策之後。
得知魁首是徐晏,齊老太太贊個不停。
傅容卻有些恍惚。
若是徐晏在此,定會謙和地笑,如最溫潤的玉,若是他瞧見她,眼裡定會盛滿溫柔。
那是前世父親兄長之外,對她最好的男人,也是她唯一覺得虧欠過的男人。
牡丹在陽光下開得燦爛,傅容瞧著那邊一株魏紫,仿佛看見了她跟徐晏短暫的姻緣。
快樂的,煩心的,歷歷在目。
沒人注意到她的失態,除了準備離去的齊策。
其實齊策也沒打算看她,他看的是傅宛,隻是傅容就坐在傅宛身邊,見傅宛始終不曾朝他看來,齊策收回視線前隨意掃了傅容一眼。
卻見小姑娘怔怔地望著斜前方,秋水般的眸子裡是與她年齡不符的遺憾和悵然。
齊策告訴自己不能再看了,被人發現不好。
可他控制不住,因她此時的復雜與那個企圖用拙劣手段吸引他的小姑娘判若兩人。
傅容並非多愁善感之人,突然聽到前夫的名字,難免憶起一些舊日溫存,很快也就回了神。回了神,本能地去看她最提防的齊策,這才發現齊老太太身邊已經沒了齊策身影。好奇之下扭頭尋找,正好撞上齊策探究的目光。
他看她做什麼?
是了,一定是偷看姐姐的,做賊心虛才立即察覺她的注視。
這樣一想,傅容狠狠瞪了齊策一眼。
齊策怔住,隨即一笑,再也不留戀,不緊不慢走向前面的小道。
是因為撞見他偷看她姐姐卻沒看她,不高興了吧?如此淺薄,連親姐姐也嫉妒,真是被寵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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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黃昏,齊府終於平靜了下來。
齊策換過一身常服去了上房:“母親找我?”
齊夫人示意他落座喝茶,把丫鬟們都打發了下去,問些白日事情,忽的放低聲音:“今天來了那麼多適齡姑娘,你來後邊的時候,可有瞧上的?”
齊策放下茶盞,有些好笑地道:“非禮勿視,母親把兒子當什麼人了?”
齊夫人嗔他一眼,不過她也摸透兒子的性子了,那是有什麼心思都藏著掖著的,輕易不叫人猜透,便開門見山道:“你年紀不小了,我跟你祖母覺得傅家二姑娘品貌雙全,同你很是相配,你怎麼看?若是滿意,咱們該準備起來了,免得叫人捷足先登。”那樣一朵溫柔花,多的是人家想要呢。
原來母親也看上傅宛了。
齊策垂眸看茶,假作回憶,“沒細瞧過,隻是既然母親跟祖母都中意她,不妨以妹妹之名請她們姐妹來咱們府上做客,母親趁機仔細觀察她脾性,真合適,兒子全聽母親安排。”
傅宛端莊是好,但也太守禮了,一眼都不看他,讓他摸不準她心思。齊策想先打動傅宛,叫她喜歡上自己,兩情相悅婚事才美滿,若私下接觸後傅宛依然不見心動,他也不會自討沒趣。
聽他這樣說,齊夫人大喜,“好,回頭我就叮囑你妹妹。”兒子眼界高,之前拒了不少她相中的人選,今日終於有所松動,實在解決了她一塊兒心病。
“娘要囑咐我什麼啊?”
門口忽的一暗,齊竺笑著進了屋,親昵地坐到齊夫人下首,目光在母親與兄長中間來回轉,“說悄悄話就說悄悄話,怎麼又扯上我了?”
齊策低頭喝茶。
事情還未定下來,女兒又小,齊夫人不好明說,臨時編了個借口:“你祖母喜歡傅家姐仨,今日見到人又跟我誇了一番,阿竺你跟她們親近,趁咱們園子裡牡丹還開著,過幾日再單獨請她們姐妹來咱們家玩吧,好哄你祖母開心。”
齊竺抿抿嘴,眼裡閃過一道不悅:“人家哪有空跟我玩啊,我聽傅容說月底她要跟映芳去紫薇山,宛姐姐宣宣定會同去,回來又是端午,家家都忙著過節,母親真想請她們,節後再挑日子吧。”
齊策意外地看了妹妹一眼。
如果妹妹真喜歡傅容,那私底下應該也喊傅容小名才是,那個據說因為她小時候咬字不清將“容”喊成“濃”而得的嬌氣名,而不是直呼其大名。
反感傅容嗎?
傅容有貌無才,輕浮淺薄,難怪妹妹不喜,幸好他想娶的是傅宛,將來不用擔心姑嫂關系。
有人惦記著娶兒媳婦,自然也有人琢磨嫁女兒。
夜幕降臨,喬氏通發後鑽進被窩,靠到丈夫懷裡,跟他念叨起齊府一行來,“我聽她們的意思,是看上咱們宛宛了,你覺得呢?”
傅品言仔細品味齊老太太的話,聯想到白日齊策的殷勤,心中已有七分確定:“多半是了。”
“那你贊成嗎?”喬氏有些悵然,“齊策我見過幾面,確實是佳婿人選,隻是,明年考評下來,若你稱心如意進京任職,咱們豈不是要跟宛宛分開了?”雖說信都離京城很近,想到她要把長女一個人丟在這裡,喬氏眼睛就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