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嬌藏》, 本章共2781字, 更新于: 2024-11-12 15:27:41

  不管劉淯是不是那神秘的商人,崔行舟都覺得不應該讓這等交易在繼續下去。


  所以一旦想到這一點,崔行舟倒是知道接下來自己該是怎樣去做了,隻安排人手,趁著他陸續收復關卡城鎮之際,將那些個神秘商人拔出幹淨。


  這麼想罷,崔行舟廣撒網,派下許多暗探去蠻地調查鐵礦的事情。


  若鐵礦真與劉淯有關,這位前太子爺的子孫可夠有本事的,想到當初陸文跟他鬥得難解難分時,崔行舟覺得這未來的挑戰還是很有盼頭的。


  不過無論子瑜公子是賊子陸文,還是皇子劉淯,最後都不能留。崔行舟知道自己與陸文絕無相容之時。昔日的對頭若是真一朝做了皇帝,那眞州上下豈不是要被屠戮殆盡?


  而他現在卻什麼都不好做,隻能在金甲關暗暗積蓄力量。如今因為戰時,不受封王屯兵數量的限制,真州子弟兵照比在江南時,人數擴大了數倍。


  他遠離廟堂江湖,隻需靜觀其變,再審時而行……


  與夫君崔九滿心的籌謀偉業不同,眠棠的心思就簡單多了。


  作為邊疆軍屬,在照顧好夫君衣食冷暖之餘,再賺點小錢,簡直充實得不得了!


  她的邊疆小鎮生活照比在靈泉鎮時,要忙碌得多。


  因為眠棠不光要照顧藥鋪,又添了照顧奶娃娃的活計。


  林娘子因為生孩子前居無定所,吃食也不好,起初奶水不足。那小娃兒餓得娃娃叫,哭得腦門通紅。


  而照顧林娘子的盛媽媽自覺已經仁至義盡,就與林娘子告辭走人了。隻留下了林思月這個手忙腳亂的新娘親。


  林娘子雖然有藥鋪的廂室寄住,卻不好麻煩藥店裡的人照顧月子裡的她。


  看孩子餓得快要哭斷氣了,就用吃剩的米飯添水熬成米湯,喂給嗷嗷待哺的小娃娃。


  眠棠雖然沒有生過孩子,卻覺得不該給在月子裡的娃娃喂這個。

Advertisement


  於是她吩咐伙計,去鎮裡花高價買來一隻奶水充沛的山羊,讓那娃娃能有奶喝。


  當然,眠棠叮囑林娘子也要多喝些,她身子調養好了,才能奶水充分,小娃娃還是要吃母親的乳汁才能長得好。


  林娘子其實一直擔心柳眠棠將她交給軍爺。因為她發現,柳娘子的官人居然就是淮陽王手下的千夫長!


  可是她那個看上去很冷峻的夫君從來沒有來審問過她事情,而眠棠也從來不套問她關於蠻人部落的事。


  林思月發現眠棠的確是個心好的人後,也放下了許多的戒心,倒是常跟眠棠用蠻語對話。


  眠棠雖然不知自己是怎麼學的蠻語,但是秉承著熟練一技之長的原則,加之以後能幫襯夫君,倒是很愛跟林思月用蠻語對話。


  據林娘子說,雖然關外都是蠻人。可是部落不同,心思也不同。比如此番為惡的,不過是阿骨扇率領的王旗,許多部落也是被迫從之。


  眠棠問,為何她前些日子在集市裡看到兩個本地定居的蠻人商人,卻聽不懂他們在說什麼。


  林娘子笑了笑說:“其實不同部落的人說話的口音也不同。而娘子你所操持的口音,乃是純正的奇犽語,一般隻有大旗部落的人才會說。”


  眠棠聽了,有些好奇道:“原來是這樣啊,我以前還真不知道,不過林娘子你先前說你是古麗部落的,不過我覺得你的口音跟這奇犽語很相似啊!”


  林思月愣了一笑,尷尬微笑道:“我不過是後來學的,先前的口音跟奇犽語差得多……”


  不過眠棠又注意到了另外一個細節。


  據林思月說,大旗部落的子民乃是草原上正宗的王族後人,是從雪山以北遷徙而來。所以高鼻深眸的他們,對於那些扁鼻子的蠻人也很不屑。


  而如今的那位阿骨扇大單於,據說就是個扁鼻子。柳眠棠聽到這裡,倒是看了看她正抱著的小奶娃娃。


  娃娃剛剛喝了一小碗羊奶,拍了奶嗝後,小小的臉兒上露出甜笑,那鼻梁可是跟她娘親一樣,又高又挺呢。


  因為寶寶的頭實在是大,所以眠棠幫林娘子給娃娃取了個乳名為小核桃。


  眠棠抱著香香軟軟的寶寶,倒是抽空想了想她跟夫君以後的孩兒會是什麼樣。


  不過想來她的孩兒也會是個高鼻梁,因為孩兒的爹娘鼻梁都不矮!


  這麼想著,眠棠露出了絲甜甜的微笑。


  這幾日,她選了軟布料子,替林娘子的兒子小核桃做衣服時,忍不住也給自己預留了一套小衣服,反正相公說了,待回去的時候,便準備要寶寶了,提前預備著,總是沒錯。


  此時藥鋪快要打烊,伙計也開始上起了門板,可就在這時,突然有人腳踹門板上門來了。


  眠棠懷裡的奶娃娃剛要睡著,被那聲響嚇得一哆嗦,小嘴一憋就哭出來了。


  眠棠閃目看了過去,隻見一個兩個豪僕踹門後,一個高瘦的年輕女子在老媽子的攙扶下,緊繃著臉入了門來。


  那老媽子抬眼便打量了下四周,抬眼就看到了正抱著孩兒的眠棠,然後對著那個是高瘦的女子道:“小姐,應該就是她了……”


  原來這帶著豪僕踹門的女子,正是那胡家二少新娶的嬌娘。


  當初邊關戰事吃緊,胡家全家逃難,胡夫人深怕兵荒馬亂的年月裡,自己一個商家沒有庇護吃虧,於是便做主讓二兒子娶了關內一個周姓副將的女兒。


  成了親家,胡夫人就好厚著臉皮請官兵調度著保護一家子安危了。


  隻是沒想到,邊關的危機解決得那麼快。


  當初人心惶惶的,大家都以為三年五載不能重返家園。


  可是誰想到,那位從江南調度來的淮陽王年紀輕輕的,卻比先前的老將都能打。不光解除了金甲關的圍困,還將戰線向前推移了不少。


  蠻人一時成不了氣候,那些離開不久的百姓便都紛紛返還了。


  像胡家這樣的大戶,自然有不少田產和廣宅大院割舍不下。所以待局勢安穩後,他們家人商量後,便也打道回府了。


  這位新入門的周氏娘子老在就聽說自己相公先前有個異族侍妾。不過在她過門前,就被哄撵出去了。


  想到那妾是懷了身孕走的,周氏心內老早就不舒服。加之她發現相公逃難回來後,竟然暗地裡找人打探那個林小妾的下落,想要在外面買宅院安置了那生產完畢的林娘子時,登時火冒三丈。


  昨日她在自己的房裡已經大鬧了一場,那位胡二少被母親呵斥著跪了佛堂。


  而周氏越想越氣,隻覺得是那被趕出去的狐媚暗地裡勾引她丈夫也說不定。


  當下便審了丈夫的小廝他打探的林娘子下落後,又帶了自己的陪嫁婆子丫鬟,還有她爹派過來的兩個兵卒,一路氣勢洶洶尋到了這裡。


  等周氏入了藥鋪子,一看眠棠青布裹頭,懷裡抱著個剛出生的娃娃,偏長得姿容明豔動人,身形比較著一般的中原女子高挑些,便一下子認定了她便是棄婦林思月。


  兩個兵卒踹了門後,便把守門口,一副不放人的架勢。


  而那婆子則衝著柳眠棠道:“你可是林思月?”


  柳眠棠一看他們的架勢不對,隱約猜到了來者不善,她將啼哭不止的嬰孩交到一旁芳歇的手上,讓丫鬟抱去給林娘子,然後轉身不動聲色道:“你們是何人?”


  婆子挑著眉說:“我們娘子便是胡家二少新入門的夫人,你還不快些過來見禮?”


  柳眠棠聽聞原來是胡家新婦,便笑了一下道:“可是哪裡不周正,要來買藥?”


  那婆子聽了狠狠地呸了一口道:“你個小賤婢,張嘴就敢咒正頭娘子生病,可安的什麼心?大夫人既然將你哄撵出去,你便不再是胡家的人,也不知懷的誰家的野種,就想死賴著我們少爺,還想哄著爺兒給你買宅子,真是賤人一個!”


  周氏今天來,就想撒氣來了。


  看這林娘子坐堂的架勢,像是自己開的藥鋪,那花費的錢銀……不都是她相公的嗎?


  想到這,她恨不得手撕了林娘子,再將那個野孩子帶走!


  相公不就是以胡家的骨肉不能流落在外為借口,要尋人的嗎?


  那她就將那小崽子帶回來,看相公還怎麼出來找這狐媚!


  當下也不想多廢話,她隻恨恨地道:“來人,給我劃了這狐媚的臉!”

潛力新作

  • 詞不達意

    我在小時候意外成了啞巴。發小為了能和我無障礙交流,學了手語,成為了我的專屬翻譯官。我拜託他幫我,對我喜歡的女生轉達我的愛慕。 可他卻忽然斂起了笑意,對她冷聲道:「他說他討厭你,你可以離他遠一點嗎?」

    沒有說出口的愛

    高考結束後廻學校收拾東西,我的桌子上有一本日記。 不是我的卻寫著我的名字,厚厚一本是藏著的青春,是一個男生暗戀我三年的日記。 在我明媚張揚的十七歲,在我自認為灰頭土臉的青春裡,原來也有人如此喜歡我。

    夜月長思

    我死後第七年,權相大人來給我上墳。 他往我墳頭灑下了一壺酒。 那酒有問題。 身為一個鬼,我喝完後,竟然對著他臉紅心跳,有了詐屍的前兆……

  • 這校園惡毒女配我不當了

    我是校園文女二,覺醒在對男主校草告白的那一刻。為了逃避劇情,我一把拽過校霸的衣領,強吻了下去。「姐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 立刻我就上了表白牆。宇宙第一猛女,表白校草後又強吻校霸。我以為會被罵,評論區全在扣9,因為6翻了。讓我教教她們怎麼拿捏住兩個最帥的男人。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廻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麪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喫你非要喫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照芙蓉

    我陪殿下流亡三千裡,他復位後卻嫌我低賤惡心。 後來金鑾殿上論功行賞,我衹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為我會要個名分。 殿下目眥欲裂,這才明白—— 我一拜到底,輕聲而堅定:「願殿下為臣女和沈將軍賜婚。」 三千裡流放路,從始至終,我愛的都不是他。

    室友他一直把我當老婆養

    室友很雙標。 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我以為城裡的好朋友都這樣。 直到有人傳我倆在談戀愛。 我開始躲著他,卻被他抵在牆上。他咬破我的嘴唇,惡狠狠地說:「許實,你再躲我試試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