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爭寵要智取》, 本章共3110字, 更新于: 2024-11-12 14:13:28

父親想讓我替姐姐進宮。


我抿了抿嘴,向他盈盈一拜,輕啟櫻唇:


「父親,fuck yourself。」


「二花,你說什麼?」他的老臉上寫滿了迷惑。


我低眉順眼,一臉柔順:「女兒願意。」


然後我的年齡就從 13 變成了 16,連把我撿回家的奶娘也被莫名其妙抬成了平妻,我就搖身一變成了沈家嫡長女。


對了,名字也改了。


原來因為我名義上是沈家次女,所以奶娘就給我起了個名字叫沈二花。我爹擔心,既然我成了嫡長女,進了宮皇上問我為啥叫二花而不是大花就難頂。


「你想改叫什麼名字?」他問我,擠出一個父慈子孝的微笑。


我一臉為難地擺了擺手,扮演著從小沒上過學的草包角色。


「沈花容吧。」他一拍腦袋,其實這還不如沈大花。


「和容妃娘娘的封號同字。」我細聲細氣地反駁。


「沈花月。」他繼續拍腦袋。


「太後娘娘的閨名裏有個月字。」


「沈花林。」他似乎頗滿意,這次拍腦袋拍得重了點。


「?」我抬頭看了他一眼。

Advertisement


你是不是忘了你媽姓林?


他大概也突然想了起來,補了句:「這個不行。」


「嫡女應該按輩分取名。妹妹叫沈飛燕。」我提醒了一下。


「她不是你姐……噢,你是嫡長女。」


?咋地還跟花這個字槓上了?關鍵是你這屁都不懂的樣子,難道也是穿來的?


我隻好繼續小聲提醒:「先皇在世最後一年的春節寫過一首飛花令,用飛花為名,恐怕不妥。」


我爹沉默了一下,咳嗽了兩聲。


大概是覺得應該挽回一下面子,略為不悅地說道:「你天天不讀書,倒是知道一堆避諱。」


我乖乖地不吱聲,心裏卻翻了個白眼,你天天讀書卻一點文化常識也沒有,遲早丟官掉腦袋。


「你想叫啥?」他估計實在懶得想了。


「飛櫻吧。」


……其實我想叫飛龍在天。


三天後,我就被抬進了宮裏。宮裏正好有個新修的院子叫櫻嵐軒,不算太大,位置也不好,皇上大概覺得跟我的新名字挺搭,就把它賞給我了。


多虧我爹官大,要不然估計我就算名字叫「沈要住在櫻嵐軒」也沒用。


總之,我是新進宮的一批裏頭最牛逼的一個官二代,爹比我爹官大的倒是有兩個,分別是顧知春和方兮月,不過都是庶女。


……說回來,方月兮她爸難道不知道太後名字裏有個月字?難道因為官大所以不慫嘛,可是她再咋說也是庶女呀。


皇帝很循規蹈矩。新人進宮後的第一天晚上,他去陪了皇後。第二天晚上,睡了顧之春,然後第三天是方兮月,他睡人的順序非常標準地按照父親官位降序排列。


估計著終於輪到我的那天,我認認真真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下午果然來了個笑瞇瞇的老太監,叫我去陪皇上恰晚飯。


不得不說,挺好吃。不過我一直習慣邊吃邊跟人嘮嗑,但是皇上全程細嚼慢咽,目不斜視,仿佛把食不言寢不語六個字寫在腦門上。


我想問候他一下,於是給他夾了筷黑木耳。


黑。


我給他夾了個棗兒。


棗。


我給他夾了塊鴨肉。


鴨。


他照單全收,不僅沒給我夾菜,甚至連句謝謝也不說。


吃完以後,他又認真地擦了嘴,漱了口,然後叫人伺候我沐浴。


……其實我感覺她們不是伺候我沐浴,而是把我拿去擦洗一通,然後又用香料醃制一遍。


這種程式讓我覺得非常不解,難道皇上希望每天晚上睡的女人聞起來都是一個氣味嗎?


我洗完澡被包上睡衣拿出來,戳了戳那個眼熟的笑瞇瞇太監,把我的疑問問了出來。


……我覺得這個太監很不適合在宮廷生存。


他居然非常直白地告訴我,隻有我被香料刷了一遍,因為皇上不喜歡我身上迷迭香香膏的氣味。


嗚嗚,那是我精挑細選的香膏呀。


我裹著又薄又窄的睡衣,邁著小步子蹦蹦跶跶地顛到皇上對面坐下。


「你會什麼?」他問我。


哦對,我的宮女好像跟我提過,顧知春侍寢彈了琵琶,方兮月則跳了舞。


我會什麼……


琴棋書畫樣樣不通,我倒是可以給他背兩首詩……


不過萬一我背了他不知道的詩,他會不會真的以為我很博覽群書啊,其實我搞才女人設不太行的,我對這個世界的文化一點都不了解啊。


我深思熟慮一番,對他說:「臣妾吃辣很厲害。」


皇上一愣。


「你真的有 16 歲嗎?朕本來以為你隻是長得比較顯小,為什麼……」


為什麼心智也像個幼兒是嗎?


「算了,」皇上擺了擺手,「你叫什麼?」


「沈飛櫻。」


「不錯。」他點了點頭,大概是好不容易找到了能誇我的點,一臉愉悅。


我道了謝,隨後房間裏陷入尷尬的沉默。


「皇上,你這個床簾不錯。」我尋找話題,順便暗示他一下咱是不是該做點正事。


「是蜀錦。」他像是帶我參觀故宮的導遊一樣解說道。


「……哦哦。」


他是不是不行?還是我身上的迷迭香味兒沒洗幹凈?


我抬起胳膊聞了聞。


沒有啊。那看來……我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真是,家家有本難念的經呀。


他指了指我的睡衣:「這個鴛鴦繡得不錯。」


?他不會以為這是我繡的吧?


我說:「嗯嗯,這是剛剛的公公拿給我穿的。」


「哦,」他還不死心,「你會刺繡嗎?」


啥意思啊,我沒點特長你還不樂意睡我了是嗎?


「我不會。」我一臉慚愧,心裏卻在破口大罵。我以為我逃離了現代就逃離了應試教育,誰知道特麼古代連被皇帝睡一下都要文化考試。


「……」他打量了我一下,「你倒是很特別。」


嗯嗯,你也很特別。我在心裏嘀咕了一句,像鵪鶉一樣縮了縮脖子。


他一臉憐憫地看著我:「你這樣什麼也不會,很難爭寵的。」


「其實我數學很好。」


「哦哦,你會算命嗎?」


?我愣住了,我算你等於一百一十一加一百三十九?


「看手相呢?」他把手攤到我面前,如果這個時候我鼻孔裏掉下一顆小鼻屎,一定能正中靶心。


「不是那個……法術的術。是數字的數。」


「噢噢。」皇上說。我覺得他沒聽說過數學這個詞,但是不好意思直說。


我正準備岔開話題,沒想到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接著說:「帝師不曾對朕說過這個,朕不知道。」


……喲呵。


姑奶奶今日便讓你好好知道知道。


我在心裏獰笑一聲,面上卻一臉溫柔嫵媚。


「皇上若是好奇,臣妾便獻醜了。」


他點了點頭,眼裏透出一絲求知欲。


「皇上知道分數嗎?」


他搖了搖頭:「聽說過,但是帝師不曾教。」


也對,皇帝應該不需要學這些。


旁邊碟子裏放著四塊精緻的小鳳梨酥,我捏起一塊,把它掰成兩半放回去,指了指其中一半:「如果把一塊鳳梨酥當成一,這是二分之一。」


「噢。」他似乎明白得很快。


「如果把一盤鳳梨酥當成一,這就是八分之一。」


「嗯。」


「單位一是分數中最重要的概念,沒有單位一,分數就不能具體。


「噢噢。」他聽得一臉認真。


「一塊鳳梨酥的一半是 1/2,其中一半的一半是 1/4,再分一半,就是 1/8……」我掰著鳳梨酥,時不時還舔舔手上的餅屑,眼角閃過一絲詭異的光,「皇上請猜一猜,1/2+1/4+1/8 一直往後加,這個答案的大小是有限的嗎?」


他眨巴眨巴眼。


……


總之,當皇上開始自己琢磨等比數列求和的時候,已經過了三更。我困得要死,趴在桌上想睡也不敢睡。


「你睡會兒吧。」他指了指床。


我打了個哈欠,客氣地說道:「不了不了,第一次侍寢就一個人睡床,那多不好。」


「嗯,」他說,「也對。」


……?


「皇上不困嗎?」


他搖搖頭,繼續琢磨等比數列求和:「朕有時候批摺子要更晚一些。」


「哦哦,千古明君。」我又雙叒叕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


再睜開眼的時候,皇上面前的紙已經寫滿了密集的小字。


「嗯?」我揉了揉眼睛,問道,「好多啊,這是什麼?」


他頭也不抬,淡淡道:「用正弦和餘弦級數展開分別估算圓周率的值。」


我眼前一黑,頭皮發麻,一句臥槽脫口而出。


……然後我醒了。


眼前的皇上一臉懵逼地看著我,面前是手指蘸水寫下的幾個數字。他的手指還戳在茶裏,眼睛愣愣地盯著我。


「你剛才說什麼?」


「臥……巢,就是,呃,臣妾覺得這個桌子睡得有點硬,像鳥睡在鳥巢裏的蛋上一樣。」


「哦。」


「皇上,我們睡覺吧。」我一臉幽怨。大概是為了防止皇帝耽於享樂白天睡覺不改奏摺,他這破房間裏除了床上,沒一個地方能睡得舒服,尤其是這個書桌。


我原以為,我能用數學把他眼中的求知欲變成求生欲,我萬萬沒想到這廝根本沒有睡眠需求。


「你去床上睡,沒事。」他勸我。


我這次學聰明了,謝了他就毫不客氣地跑去一屁股坐到床上,倒頭就睡。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我愣了一下。


他已經把求和公式寫出來了?


……好氣,奶奶的,他不行我也不會嘲笑他,為啥就不願意跟我睡一塊呢?嗚嗚,氣人,氣人!

潛力新作

  • 詞不達意

    我在小時候意外成了啞巴。發小為了能和我無障礙交流,學了手語,成為了我的專屬翻譯官。我拜託他幫我,對我喜歡的女生轉達我的愛慕。 可他卻忽然斂起了笑意,對她冷聲道:「他說他討厭你,你可以離他遠一點嗎?」

    沒有說出口的愛

    高考結束後廻學校收拾東西,我的桌子上有一本日記。 不是我的卻寫著我的名字,厚厚一本是藏著的青春,是一個男生暗戀我三年的日記。 在我明媚張揚的十七歲,在我自認為灰頭土臉的青春裡,原來也有人如此喜歡我。

    夜月長思

    我死後第七年,權相大人來給我上墳。 他往我墳頭灑下了一壺酒。 那酒有問題。 身為一個鬼,我喝完後,竟然對著他臉紅心跳,有了詐屍的前兆……

  • 這校園惡毒女配我不當了

    我是校園文女二,覺醒在對男主校草告白的那一刻。為了逃避劇情,我一把拽過校霸的衣領,強吻了下去。「姐剛才就是開了個玩笑。」 立刻我就上了表白牆。宇宙第一猛女,表白校草後又強吻校霸。我以為會被罵,評論區全在扣9,因為6翻了。讓我教教她們怎麼拿捏住兩個最帥的男人。

    直男不好裝

    穿書後,不小心掰彎了男主。 系統警告我將劇情扳廻正軌。 可我是個 gay,純 1 號,還饞男主身子。 男主濕身,我假裝麪無表情。 心裡:【這腰、這腿,迷得哥找不著北。】 男主醉酒親上來,我被系統威脅,冷臉抗拒。 心裡:【媽的!這男人吻起來真帶勁兒。】 直到女主終於出現,我開啟深情男二劇本,送花追求。 當晚,我被壓在玄關,男人嗓音危險: 「江瑾,軟的不喫你非要喫硬的,喜歡送花? 「想好屁股怎麼開花了嗎?」

    照芙蓉

    我陪殿下流亡三千裡,他復位後卻嫌我低賤惡心。 後來金鑾殿上論功行賞,我衹求他一件事。 殿下以為我會要個名分。 殿下目眥欲裂,這才明白—— 我一拜到底,輕聲而堅定:「願殿下為臣女和沈將軍賜婚。」 三千裡流放路,從始至終,我愛的都不是他。

    室友他一直把我當老婆養

    室友很雙標。 不準別人坐他的床,卻允許我睡在他的床上。 不接別人遞的水,卻搶我喝過的水。 我以為城裡的好朋友都這樣。 直到有人傳我倆在談戀愛。 我開始躲著他,卻被他抵在牆上。他咬破我的嘴唇,惡狠狠地說:「許實,你再躲我試試看。」

×
字號
A+A-
皮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