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爹五十大壽那晚,忽然從龍椅上栽了下來。 等我們一眾兄弟姐妹跪在床前,他起先是清醒的,一個勁兒地囑咐皇兄他的身後事切莫鋪張,一切從簡。 後來他的神情逐漸恍惚,探著腦袋朝床邊望去:「平安呢?」 「我的平安去哪裡了?」 他瞧見坐在床邊的我,眼睛一亮:「平安!」 後來他自己擺擺手:「你是歡兒,不是平安。」 我忍不住了,撲在他的身上哭起來。 皇兄也紅了眼眶:「爹啊,平安早不在了啊。」 阿爹顫巍巍地問出聲:「好好的姑娘,怎麼就不在了呢?」
一星期前,真正的程家大小姐找上門來。 我才知道,自己是個冒牌貨。 但我的親生父母已經死了,程家決定繼續收養我。 剛回來的大小姐對我這個冒牌貨多有不滿,不僅搶走爸爸媽媽和哥哥的所有關注,也要奪回本該是她的未婚夫。 我倒無所謂,隻想混口飯吃。 隻是當我想將未婚夫還給她的時候,一向溫柔的未婚夫頭一次露出那樣陰鬱的表情,他緊緊箍住我的腰,低頭看我,渾然天成的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