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同他說恭喜,終於飛黃騰達,美夢成真。
陸顯不見得多輕松,淡淡道:“承你吉言,但願如此。”
溫玉問:“我阿姊怎麼辦?”
陸顯答:“被雙番東扣住,不肯放人。”
他的眼神,她心領神會,慶幸的是她並沒有錚錚傲骨,要寧折不彎,她遵從實用主義,隨時變通,即刻懇求,“陸生,你幫幫忙,救我阿姊一回。”真誠而不失嬌媚,最喜做戲,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陸顯心中五味具在,她若能始終如一就好,不是現在,鬼精鬼精,當面賠笑,背面龇牙的小獸。
次日,還是在這座豪宅,她見到蓬頭垢面憔悴不堪的溫妍,孕期中小腹已凸顯,投生來的小嬰兒吸走她身體裡所有養分,將她變得枯黃、頹敗,毫無生機。
溫妍戰戰兢兢在小黑屋裡日日擔心,害怕這一刻活著,下一刻就被抓出去活埋,又或者身邊死爛仔發起癲,更不堪的結局亦在不遠處。
肉體的折磨流逝的不過是脂肪與營養,精神上的踐踏更催人崩潰。
溫妍已有些不正常狀況出現,她率先抱住細妹,為自己的悲慘人生痛哭一回,繼而神神叨叨講起鬼故事,那座山,夜裡鬼哭神嚎,看守的衰仔笑嘻嘻打牌,專程去告訴她,這間屋何年何月死過誰誰誰,怨氣衝天,鬼陰森森。
握住溫玉的手,溫妍哭著說:“阿玉,你一定要幫幫我,我再不要回那個鬼地方!”
突然間靈光一閃,猛地站起身,拖住她,“對,我們去報警,叫警察抓他們,統統抓起來吃牢飯,蹲班房!”
沒走兩步又跌坐在沙發上,繼續哭,“沒辦法的,這些古惑仔有槍有刀,真的會殺人,我惹不起的,我沒辦法,他們要斬草除根,一定要我死…………”
溫玉攬住她肩膀,試圖安撫她,“你安心,從前是你照看我,現在換我照顧阿姊。他們要做什麼早下手,不會等到現在。既然肯放你走,就更不會再來搶人,放心,沒事。有事我也替你擋。”至於報警,在陸顯手下,這句話不要提。
恰時陸顯進門,滿身酒氣,溫玉視而不見,而溫妍努力擺出個討好的笑,陸顯略微點頭,上樓,步伐輕飄。
溫妍轉而同溫玉說:“阿玉,你從小就好命,陸生這樣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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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的話,溫玉不想聽,“餓不餓,想吃什麼,我來做。”
溫妍攬住她,難言激動與感激,“阿玉,你要多謝陸生,不是他,我大概要死在荒村野地裡。陸生人好心好,你不要生在福中不知福,等到我這樣…………再後悔也來不及…………”
陸顯高招,好人都他做,高風亮節,名垂千古。惡人是不知名某某某,讓你連對質的人都找不到。
溫玉起疑,從秦子山到溫妍,巧合撞見巧合,偏離想象。
作者有話要說:太困了,先發,有錯別字明天再改。。。
話說。。。某些部分有點多
同志們是要看加快的情節呢。。。還是看。。。呃。。。某些特定的內容?你懂我。
46各懷心事
費一般番波折,安撫溫妍食兩片安眠藥,終可安心昏睡,不論明日臺風驟雨,隻管今夜,無夢無痛求心安。<
>溫玉守著她,回想往事一件件,舊電影畫面一帧接一帧,人物交疊,場景變換,秦子山滿身血,持槍者潮州口音,溫家舊屋老鼠築巢,夜色中從腳邊跑過,吱吱吱亂叫,叫她滾出國王地界,囂張無敵。<
>她曾經被疼痛與飢餓感佔領,無法清晰敏銳看待迷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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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曾有過那樣一刻,她崇拜陸顯如同救世英雄,自有神力,總在她落魄掙扎,絕望無依時出現,無限期提供偉岸懷抱,同她說,安心,一切有我。<
>一天三百部產銷的電影工廠也編不出如此大批量雷同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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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二樓主臥室,轉角百合花開到極致,忐忑等時光最終審判。<
>她依著欄杆,面對泳池外,精雕細琢山景海景,沒一處都來自人工,虛假美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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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顯洗過澡,胯骨上圍一條白浴巾走出來,從身後擁緊她,湿漉漉的短發仍滴水,打湿她編成三股辮的長發,一雙手遊走於細瘦曼妙腰肢,她今日穿一件窄腰及膝裙,平添一份易碎纖弱,即便她心如鐵石,男人總要辦法沉浸自己想象,虛造幻境。<
>他認為她是,她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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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男性——未進化完全生物,天生低情商,不是對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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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轉過身,面對他被酒精燻紅面孔,欣賞來自雕塑大師的人體傑作,淺淺笑,藏多少猜忌懷疑,“陸生預備拿我阿姊怎麼辦,殺她報仇,以她做餌,或是你有更周詳計劃,布好陷阱等我跳?”<
>他皺眉,“她的事有些棘手。”<
>她勾唇,令背後星星點點光亮湮滅黑夜中,“世上還會有大D哥做不成的事?奇聞奇聞。”<
>雙臂撐在小腰兩側,環護同時是壓迫姿態,他靠近,鼻尖碰著鼻尖,呼吸交纏。<
>“請問溫小姐,這是求人應有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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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指他胸口,“每一件事都要靠求,跟住個男人有什麼用?不如買隻寵物狗,下班歸家,還會搖尾傻笑逗你開心,不辜負三千五百塊港元。”<
>一口氣憋在胸口,陸生有多少興致都敗走,一瞬間灰飛煙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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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顯撥通雙番東電話,開外放,對方嘈雜,必然是在夜總會或麻將館,時不時有小妹嬌滴滴,講一口未學成的廣東話,雙番東喊:“大D,不是我不給面,道上規矩,斬草不除根,後患無窮,你不願做,我替你做啦,不過是個女人,還用這麼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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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顯瞥一眼站在陽臺吹風的溫玉,說:“規矩我懂,不會讓諸位難做。”<
>“碰,五筒——”雙番東繼續說,“吶,大D,等她肚子裡面那個BB長大,你都四五十歲,老得走不動路,難道還要日日擔心被人追殺,睡不安穩,要折壽,不如盡早了結,這種事情拖下去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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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你玩盡興。”<
>雙番東不忘向他介紹,“我聽人講你近來中意學生妹?‘皇後’進一批‘鮮貨’,一個個幹幹淨淨,靚到爆啦,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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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猥瑣笑聲滿屋回蕩。<
>陸顯尷尬地按掉電話,溫玉抓重點,略過他在外的胡天野地,問:“我想你既然做到這一步,不會無聊到放人再抓人,又要給幫會交代,你預備打掉阿姊肚中BB?”<
>“我看你阿姊未必想要留住這個孩子,生下來,越長越是麻煩,她不是很明智?趨利避害,不用你提醒。”言語中,藏不住鄙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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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玉最看不慣他這副樣,“我以為你見慣女人的‘趨利避害’,沒有我們適時而為的‘明智’,陸生,你大約要成同性戀——”還有一句,既當“婊*子”又要立牌坊,最最下成。好在她及時剎車,未說出口,以免暴風襲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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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顯的承受力實戰中被磨礪,話到這一步,小事而已。拉過她坐膝頭,佐一杯酒,看美人。<
>“不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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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成事實,沒法改變,難過也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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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哭?很少見你哭,除了在床上。”醉醺醺同她談心。<
>“人生原本千瘡百孔,值得哭的事情太多,這一件不值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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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根本是要同她“交心”,深入淺出,翻被交流,他挺腰,最鍾愛後入,聳動時仍有空闲,伸手握緊一雙跳動的乳,大小柔韌剛剛好,盈滿掌心,召喚他更深更勁徵服,頂在深處,不退不離,要掐住小小細腰按在胯*下研磨碾壓,引她哭求驚叫,淚如泉湧,也隻有這一刻,她是身下奴隸,對他似對主人擁戴,佔滿男人虛榮心,徵服欲。<
>心滿意足,別無所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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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個熱吻似烙印,落在她弓起的脊骨上。每一次,千百次,他要將她撕裂、吞噬、搗碎,佔領她所有感官,驅使她走向極限。連自己也被逼出一身汗,高速運作馬達,酥軟無力的心,收與放,吮住他,同時要逼瘋他。<
>最後一刻,她痙攣,失控,繼而捂住臉,失聲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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