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好了心理建設,楚穎伸手過去,剛握住還沒動呢,周自寒就爽的哼了好幾聲,周自寒自己都納悶,怎麼如今就淪落成這樣了,被楚穎的小手一碰,就覺的舒坦到不行,嫌她動都慢,伸手握住楚穎的小手,動了起來,一邊俯身過來親楚穎,喘 息越來越重,終於低吼一聲,噴了楚穎一手……
周自寒緩了會兒,等那陣美勁兒過去,下地去浴室拿了熱毛巾來給楚穎擦手,清理幹淨,把楚穎往懷裡一抱,沒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楚穎反而有點睡不著了,有多久沒被男人這麼抱著睡了,況且還不是凌周,這會兒就算閉上眼,楚穎也不會把周自寒當成凌周,凌周不會這麼抱著她,周自寒這架勢,仿佛怕她跑了一樣,把她整個鉗制在他懷裡,一隻手從她的脖頸下伸過去,另一隻手從她腰間圈過來,無恥的放在她胸前,時不時揉搓兩下……
周自寒唯一跟凌周一樣的地方,是兩人都跟大火爐一樣,散出的強勁熱力,很快就令楚穎的手腳暖了起來,甚至有些燥熱。
最後楚穎還是睡著了,醒過來的時候,就聽見周自寒打電話的聲音:“不是交代過你,《青蓮》之後,楚穎不接任何工作了嗎?你是沒聽明白我的話,還是老糊塗了……”
john不禁苦笑一聲,心話兒,他老糊塗了,他還覺得是周總被色迷昏頭了呢,《青蓮》過後,楚穎可算是星輝新人裡最有潛力的一個,如果《青蓮》獲獎,楚穎在大熒幕就算佔住一席之地,以後的演藝事業肯定順風順水,不說楚穎大紅大紫,給星輝帶來的直接間接的利益,更不可估量,放棄楚穎,簡直就是星輝的最大損失,即使楚穎無心戀戰娛樂圈,但是John覺得,楚穎是天生的演員,就連李川都這麼說,楚穎在鏡頭前的靈性是天賦,這是很多專業演員,傾盡一生都不會擁有的東西,John當時聽了激動的不行,想著將來楚穎大紅大紫的一天,他這個金牌經紀人得多有成就感。
正摩拳擦掌的想大幹一場,不想周總直接給斃了,John比誰都清楚,娛樂圈是個最殘酷的地方,不管你現在多紅,一旦失去曝光率,很快就會被大眾遺忘,何況楚穎還是個剛起步的新人,《青蓮》的宣傳通告,楚穎可以不去,但市政府宣傳部這個公益廣告,是多難得的機會。
John都沒想到這麼好的事兒,會輪上楚穎,每年跟政府合作的公益廣告是不少,可很少找新人,一般都是頗具影響力的紅星,哪會找一個剛出道的新人,怎麼可能拒絕,就散星輝再牛,你也牛不過政府。
周總雖然花邊兒新聞多,可在政府方面的形象,還是挺正面的,每年捐款做慈善不就為了這個。
想到此,John苦口婆心的道:“周總,這個公益廣告是政府宣傳部直接派下來的,拍了,對楚穎,對公司的形象都有很大提升,楚穎在您那兒的話而,我直接跟她談談……”
周自寒側頭看見楚穎下床去了盥洗室,對著手機說了句:“這事回頭再說……”直接按斷手機仍在一邊,走到盥洗室門邊,敲了兩下:“想吃什麼?我讓阿姨準備。”
楚穎坐在馬桶上,覺得周自寒真有點過了,她在廁所呢,他問她想吃什麼?含糊說了聲:“隨便。”就不搭理他了。
楚穎洗漱好了,一出盥洗室周自寒就拽著她走到臥室角落的一扇門前,上回匆匆來去,根本沒怎麼注意臥室的格局,就記得盥洗室,這會兒才發現,原來角落這邊還有個門。
楚穎猜測是周自寒的衣帽間,這男人會享受生活,在衣著上的品味上有目共睹,周自寒伸手推開那扇門,若大的衣帽間裡盛滿簇新的女性服飾,不用看吊牌兒也知道,都是奢侈品牌的當季新貨。
華服,鞋帽,配飾,一應俱全,保守估計都估計不出這一屋子衣服的天價,周自寒抓過楚穎的手,把一個翡翠镯子套在她腕子上,左右看了看道:“你皮膚白,戴翡翠倒是好看,這個先湊乎戴著,趕明兒得了空兒,帶你去緬甸玩玩,我有個朋友在那邊賭石,給你拍個真正老坑玻璃種兒的好料。”
楚穎看了看手腕上的镯子,粗魯哦估計比上次分手時,她要的那個镯子貴上數倍不止,周自寒對女人一向大方,花錢也從不手軟,可惜這些東西對楚穎來說,沒那麼大的誘惑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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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穎對物質上的要求並不太高,即使當年作為副省長的千金,也不怎麼講究這些,她覺得錢這個東西夠用就好,雖然那時她身上穿的衣服也不差,但她沒覺得有什麼差別,爸媽很寵她,吃的用的都是最好的,所以她很不能理解爸爸貪汙的目的。
周自寒抬起她的臉來,仔細端詳半晌兒:“怎麼?不喜歡?”周自寒臉上的笑容已經收了起來,他讓徐助理忙活了一早,想給她個驚喜,現在看來是他多事兒了。
周自寒幾乎從沒這樣取悅過一個女人,可楚穎的表情告訴他,這個驚喜並沒有打動她,楚穎垂下眸子:“周自寒,其實你不用這樣,我喜不喜歡有什麼關系?”
周自寒臉色漸漸沉了下來,一早到好心情被楚穎破壞的丁點兒不剩,她這是明明白白的告訴他,不管他做什麼?她跟他的關系都不過是交易而已,不是她自願的,是他強的她。
周自寒都開始懷疑楚穎是不是女人,怎麼就能這麼冷心冷肺的,是個女人被男人如此對待,至少也要做出個高興的樣子來吧!她倒好……
周自寒心裡的火氣壓了又壓,還是沒壓住,從齒縫了蹦出一句:“你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撂下話,轉身走了,把楚穎晾在臥室……
26、二十六回
楚穎以為周自寒一氣之下會出去找樂子了,那她就能輕松的自己呆著,省得跟頭禽獸共處一室,時刻都有危險,尤其這頭禽獸還正處在發情期,更危險,不過楚穎不禁琢磨,究竟什麼時候才不是周自寒的發情期。
楚穎進衣帽間看了一圈,倒是各種類型各種場合的服飾都齊備,比專賣店的貨還全,反正今天她也不準備出門,穿寬松點最舒服,就想找套運動服,不是沒有,隻不過顏色上有點……
楚穎看著架子上掛的幾套整齊的運動套裝,粉藍,粉紫,粉紅,粉綠,額頭不禁冒出黑線,周自寒這什麼品味,他以為她多大,奔三的女人穿這麼一身,裝嫩都是好聽的。
楚穎記得,就算她真正十七八的時期,也沒穿過這麼鮮嫩的顏色,最多是媽媽逼她穿的大紅,豔跟嫩完全是兩回事。
可楚穎四下看了看,對周自寒的古怪喜好,產生了嚴重質疑,最後還是拿了套大紅的運動服套上,質地好,很舒服,楚穎想一會兒吃了飯去外頭花園散散步,從臥室的落地窗看過去,花園整修的相當別致。
可惜楚穎一下樓就看到周自寒坐在餐廳的桌前,臉上的怒意已不見蹤影,看見她,眼裡閃過毫不掩飾的驚豔。
楚穎平常穿的太簡單素淨,周自寒還記得,當年他看上她時,她穿了一件豔紅的旗袍,臉上雖然畫著大濃妝,但那種舊上海的韻味,很是勾人,令他當晚就要了她,今天的她,更令他驚豔。
一身大紅映的她一張小臉幹淨漂亮,皮膚好的幾乎透明,越發顯出她的五官清美氣質不凡,頭發隨意束起馬尾辮,看上去年輕的令周自寒都有些嫉妒,而且惹了他之後,她看起來一點兒後悔的意思都沒有,看見自己,一雙明眸裡有明顯意外。
周自寒不禁哼了一聲,不用想也知道,這女人肯定以為他會氣跑,去找別的女人,然後她就可以順利的擺脫自己,想得美,楚穎越這樣,周自寒越想知道,她喜歡上自己之後會如何?
基本上,周自寒從沒想過這種事,女人喜歡他太容易,即便不喜歡他,也喜歡他的錢,為了錢,女人可以放下所有自尊來取悅他,楚穎當初不也一樣,但那是演戲,不是真的,其實楚穎也不算太聰明,既然想擺脫他,天天擺出這麼一份不待見他的樣兒,難道她不明白,男人最激不得,她激起了他最大的徵服欲,他怎麼可能罷手,他想要楚穎徹底屈服。
楚穎略遲疑幾秒邁步下樓,樓下的空間相當開闊,完全開放式的格局,陽光從那邊落地窗射入,鋪滿淺米色的地板,整個一樓大廳仿佛都充滿陽光的味道,主色調是淺色的,周自寒貌似喜歡淺色的東西,他今天穿著也是淺色系的休闲服。
如果不是對他有一定了解,頭一次見的話,周自寒的外表挺唬人的,認真比較起來,他跟凌周的帥度不相上下,隻不過周自寒比凌周霸道,也比凌周陰沉的多,楚穎覺得陽光一點兒不適合周自寒。
楚穎目光裡的欣賞雖一閃而過,還是取悅了周自寒,令他可以完全忽視剛才兩人之間的不愉快,他走過來牽了她的手坐到餐桌旁。
桌上是完全中式的早餐,米粥,花卷,小鹹菜,還有一隻煮雞蛋,雖如此簡單的東西,卻做得相當精致,可見廚藝精湛。
周自寒已經吃的差不多了,一邊看雜志一邊不時掃過楚穎,楚穎吃飯的儀態很優雅,不止吃飯,很多方面都能看的出,楚穎受過良好的教導,跟她目前的窘迫處境很不協調,雖處境窘迫,但楚穎骨子裡有種東西卻依然挺立著,用他家老爺子的話說,是骨氣,周自寒覺得,是驕傲,屬於楚穎的,在窘迫處境裡都難以泯滅的驕傲。
周自寒越來越好奇楚穎以前的二十多年究竟過著怎樣的生活,楚穎的人事資料上填的很簡單,母:嶽秋蔓,父:喪,除此之外再無別的社會親戚關系,就跟她們母女是突然蹦出來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