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們彼此的情書都是對方來處理的,突然發現他單獨藏了一封,她就小心眼的開始多想了,跟他鬧了好幾天別扭,後來為了高考報學校的事兒兩人吵了一架,正好被同學拉出去吃散伙飯,喝了整整一瓶白酒,同學們都嚇壞了。
佳佳最後把凌周叫了來,才把她弄回去,凌周不敢送她回家,就跟佳佳串通,說她那天睡在佳佳哪裡,把她帶去了他家的別墅,後來的事她都不記得了,就記得特難受,難受的想吐,卻吐不出來,後來凌周跟她說扣著她的嗓子眼二她都吐不出來,打哪兒以後,凌周嚴禁她喝酒。
第二次是什麼時候?對了,是他們分手的時候,她喝了個酩酊大醉,不過,再也沒人伺候她,心疼她了,難受也隻能自己受著,算起來,這是第三回,終於跟凌周沒關系了,是因為周自寒那個惡心的男人,多惡心,多髒啊!可她陪了他一年之久,現在想想,她覺得自己比周自寒還髒還惡心。
她慢慢蹲下去,等那陣惡心勁兒過去,站起來,一個踉跄險些摔倒,身後一直胳膊伸過來扶住了她,她才站穩。
剛站穩回頭一看,一伸胳膊甩開他,往前走了兩步,坐到路邊石頭臺階上,抬頭看著走近的周自寒,頭還有些暈乎,但理智卻相當清楚。
她皺眉看著周自寒,出口的話卻仿佛毫無醉意:“周總,我想我表達的很清楚了,想來周總也不缺女人,在我身上浪費您的寶貴時間得不償失……”
7、第七回
周自寒望著這個明明醉的一塌糊塗,卻仍然極力保持理智的女人,他覺得相當陌生,如果楚穎見了他,就跟別的女人一樣糾纏上來,或許還勾不起他的興致,她知不知道,她越這樣,他就越不能放過她,他得弄清楚,這究竟怎麼回事兒。
他的認知裡楚穎是個懂事又貪財的女人,挺俗,現在看上去頗有幾分威武不屈,富貴不淫的味道,要說是欲拒還迎的手段,未免過了點,而且,這女人毫不隱晦的表現出對他的厭惡反感,根本無法忽視,周自寒心裡挺不爽,他不爽了,她也甭想舒坦。
周自寒笑了,挺痞的:“我不覺得得不償失……”伸手執起她的下顎抬起來,讓她面對自己,微微俯身,薄唇幾乎貼在楚穎的臉上,即使楚穎醉的有些迷糊,都能感受到從他鼻翼間噴薄而出的氣息,曖昧而灼燙:“還有,你不會以為我周自寒是個冤大頭吧!算計了就想這麼一走了之,俗話說的好,一夜夫妻百日恩,楚穎,你不覺得你太過無情了點兒嗎?”
“無情?”楚穎不禁樂了,一把提開他:“跟周總談情,豈不是大笑話,算計?我怎麼算計你了,當初你情我願,說好的,就是一場交易,周總沒吃虧,我也沒佔便宜,現在周總這樣對一個被你甩了的女人死纏爛打,就不怕有損您的名聲嗎?”
周自寒臉色陰沉的,仿佛頭上灰蒙蒙的天空,這才是真正的楚穎對不對,前面一年的懂事聽話都是演戲,他咬著牙道:“不得不說,你真有演戲天分,比我旗下演技派的明星演得的都到位,可惜,楚穎你是不是忘了,這戲開始了,就不是你想結束就能結束的,喊卡是我的事,你沒這個權利。”
楚穎頗諷刺的道:“我怎麼記得,周總早就喊過卡了呢,怎麼?難道周總歲數大了,得了健忘症。”
周自寒眸光一利,卻忽然笑了:“你說的對,我不記得喊過卡,所以你還是我的女人,這點自覺如果你沒有,我不介意提醒一下……”說著,手指忽然用力,捏住楚穎的兩頰,一低頭親上來。
周自寒的吻兇猛霸道,根本不容拒絕,且先發制人,楚穎想反抗都做不到,況且,他另一隻手臂按住她的肩膀,她一動都動不了,隻能被動的讓他親個夠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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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自寒真不知道這女人的味道怎麼變得這麼好了,勾的他好像一個十七八的少年一樣,恨不得在這兒就把她按在身下,他有點後悔,當初怎麼就覺得煩了,這女人明明如此誘人,甚至,周自寒放開她的時候,還有幾分不舍,這種感覺有些詭異,但著實不賴。
周自寒還在回味中,不妨,楚穎掙脫開的鉗制站起來,毫不留情一巴掌甩過來,啪一聲脆響……
這一巴掌把在路邊車裡等候的許助理都驚著了,這麼多年來,誰敢跟周總動手,這不是找死嗎,女人也一樣,許助理還記得,前兩年周總挺喜歡的一個女人,比起楚穎可稀罕多了,楚穎以前連情婦都算不上,至多算個有一搭無一搭的情兒,那位可差點就登堂入室了,平常要緊場合的應酬,偶爾也會帶著去,當初自己差點以為那位要熬出頭了,沒想後來就因為半撒嬌的把包仍在周總身上,就完了。
周總可以花錢找女人,寵女人,可最容不得女人耍小性子,別管你是誰,到了周總這兒都得收著,不然沒好果子吃,所以楚穎這太歲頭上動土的舉動,還真觸到了周總的逆鱗,這下場……許助理都有點不忍看了。
甩了周自寒一巴掌,楚穎真覺得他活該,可被他臉上忽然湧起近乎猙獰的表情給嚇的往旁邊挪了兩步,腦袋好像清醒了一些,撂下一句:“我們早就完了……”直接衝到路邊攔了一輛出租揚長而去。
許助理愕然半晌,不禁有些猶豫起來,自己是下車還是不下車,下車吧,怕周總下不來臺,不下車,豈不更有掩耳盜鈴之嫌。
許助理看了眼旁邊的司機小趙,這小子別看年輕,倒是挺有城府的,打剛才就低頭擺弄手機,頭都不抬一下。
許助理正糾結,周自寒已經拉開車門自己坐了上來,說了聲:“開車。”許助理從後視鏡裡偷瞄了老板一眼,楚穎這一巴掌打得真沒惜力氣,昏暗中,依然能看清臉上有些明顯的紅檩子,忽然跟周總的目光對上,許助理急忙低頭。
自寒沒好氣的道:“想看就看,鬼頭鬼腦做什麼?“話是這麼說,眼裡的冷光卻令許助理急忙錯開頭。
周自寒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忽然陰陰的笑了,心話兒,行啊!這樣才夠味兒,太順當了反而沒勁兒,開口對許助理道:“你不說王光標跟你說過楚穎她媽病了嗎,你去查查什麼病?“許助理忙點頭說:”是,馬上去查。“心裡話兒,楚穎也是沒做好夢,惹起周總這個閻王,還想脫身,哪這麼容易,不過也真想不通,以前既然為了錢,現在怎麼就非得擰著,周總的脾氣,越擰著越壞。
楚穎的手扶著馬桶邊幹嘔了好幾聲也沒吐出來,佳佳一手端著水,一手給她拍撫後背,一邊還不停嘮叨:“你這罪找的,大不了咱不幹就是了,犯得著喝這麼多酒嗎,就那個小破公司,要啥沒啥,值當你這麼拼命嗎?”
楚穎等這陣惡心勁兒過去,接過水漱漱口,才有氣無力的道:“我哪是為了這份工作,丟就丟了,大不了再找一個,可吳芸芸不行。”
佳佳嘆口氣,從以前就知道,別看楚穎表面上挺清高的,其實心特軟,尤其很講義氣,說起來,楚穎也就對凌周最狠的下心,有點兒越親近越不講理的意思。
佳佳扶著她出去坐在床上,楚穎閉上眼抬手按了按額頭,覺得眼前天旋地轉的直冒小星星,佳佳給她拿了藥來,楚穎喝下去,直接躺在床上哼了幾聲。
佳佳給她蓋上被子,琢磨著以後這事兒肯定完不了吧!周自寒的性格之惡劣可是有目共睹的,什麼時候見他栽過,可這件事認真說起來,真算他栽到了楚穎手裡,他怎麼可能善罷甘休,可不善罷甘休能怎麼樣,她就想不透,也不缺女人,非得纏著楚穎做什麼?
佳佳的目光劃過床上的楚穎,心裡不禁嘀咕,難道就因為楚穎這張幹淨清秀的小臉兒,不能吧,娛樂圈什麼樣兒的沒有啊,環肥燕瘦,清純的,濃豔的,百花爭豔應有盡有,至於費這功夫嗎,要說一時氣不忿,這男人的度量真有點兒問題。
不過,楚穎真讓她心疼!想當初,被凌周寵的多嬌的一個人,現在扛在她肩頭的壓力,快把她壓垮了。
上次同學會楚穎沒去,張樊去了,跟她說:“凌周回來了。”當年他們省一高考進B市的就她們四個,本來四個人就不錯,在大學裡也就更成了無話不談的好友。
楚穎家出事的時候,大三已經快過去了,凌周跟楚穎正計劃著一起出國,佳佳知道楚穎不想出國,別看家世好,也聰明,大概受了她母親的影響,楚穎骨子裡是個挺傳統的小女人,而且戀家,本來當初高考的時候,楚穎都想考省裡的大學,可凌周堅持讓她一起上B市,兩人為此還大吵了一架,最終還是依著凌周了。
其實現在想想,雖然表面看去都是凌周寵著依著楚穎,真到大事上,還是凌周說了算,佳佳跟張樊當初真覺得,無論如何這兩人都不可能分得開,卻偏偏分了,一分就是六年,弄的她跟張樊也漸漸疏遠起來。
張樊說凌周回來了,佳佳沒好氣的回了一句:“他不早就回來了。”兩年前,佳佳去外市出差,遇上過凌周,那時候才知道凌周竟然從政了,年紀輕輕的,當時已熬到了副局之職,想想也不奇怪,以凌家在政界的地位,凌周從政還不是順風順水。
當時大約自己的語氣不好,張樊也是臉色一沉,哼了一聲道:“你跟我來什麼勁兒,他們倆分手,也不是因為凌周,回去問問楚穎做過什麼?當年凌周差點沒死在她身上,真是最毒婦人心。”
幾句話把佳佳起的直跳腳,直接頂了回去:“就毒怎麼了,你他媽趕緊滾遠點兒,省得我發出毒氣毒死你。”兩人不歡而散,不過臨走,張樊還是喊了一嗓子:“凌周調到B市了。”所以佳佳猶豫再三,還是告訴了楚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