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喜兒恨得五髒俱焚,但是她絕對不肯認輸,她已經……經脈俱毀,隻有得到地元金髓獸,才能夠徹底恢復。
她根本等不起了!
她已經悄悄聯系了魔族那一邊,趁著謝瀾道心破碎的這段時間,隻要設法將賀清心引下山,就能夠讓她落入魔族之手。
上一世袁婉柔就是因為落入了魔族,被魔氣侵染之後越發的瘋狂,害人害己,最終才被謝瀾親自結果。
這一次風喜兒等不到幾十年後,既然沒有辦法接近她,也無法搶奪地元金髓獸,不如將她送去魔族。
以她現在雖然能夠操控地元金髓獸,卻本身德不配位,無法運用強大的修為和靈力去調用大地之靈真正的力量的狀況來看,隻要她沾染了魔氣,就一定會變成一個被三界聯合追殺的妖魔。
到時候就算謝瀾不出手,這些得不到地元金髓獸,就隻能毀掉的仙首們,也會全部都聯合殺了她!
隻要她死,地元金髓獸就一定會像上一世,回到她身體之中。
風喜兒想到這裡,強行壓抑住才沒有露出扭曲的笑意。
對著大殿之中的一眾仙首說:“風氏仙族子弟沒人有資格參與競爭地元金髓獸,但是我們願意獻上一計,可以讓眾位仙首,以最快的速度確定那個身懷地元金髓獸的女修,到底心悅何人,到底願意跟誰離開。”
“而獲勝的那人,隻要答應和我們風氏仙族聯合,收納一些我們風氏子弟就好。”
風喜兒這一次學乖了,不光沒有稱呼賀清心為“地元金髓獸的容器”,甚至在一開始就是說明風氏所圖,理由還非常能站得住腳。
因為無論地元金髓獸花落誰家,那一族那一宗必然會強勢崛起。
到時候風氏一族與其聯合,自然是跟著雞犬升天,這樣的要求不算貪婪,卻也會得到最大的實惠。
總之合情合理,所有宗門和氏族的仙首,聽了之後面上都露出猶豫之色,卻沒有人提出反對的意見。
而這個時候上過一次她的當的左心遠開口說:“上一次的回溯陣法,也是你們風氏一族提供的,可是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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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她沒有裂魂,地元金髓獸還受她操控,我們幾個人因為你那個回溯陣法無法脫身,後來還被謝宗主爆發的靈力給傷到了!”
“這一次你又來,你又是抱著什麼樣的目的?誰還會再相信你!”
萬懷也開口道:“阿彌陀佛,回溯芥子令人裂魂重生,可是一體雙魂如何能存活於世?裂出的新生魂魄又如何能算成是人魂?芥子本身便是邪物,貧道當時就不同意……”
萬懷說了一半,被他師兄公西恆拉扯了一下,師兄弟兩個人對視,誰也無法接受對方的觀念。
幾個大宗門的仙首,看著風喜兒的眼神都不怎麼良善,主要是他們幾次接觸下來,對賀清心基本上沒有了任何的惡意。
雖然也想爭取讓賀清心和自己走,卻不願意相信這個女修,因為她就算再怎麼遮掩壓制,心中的惡意也已經被他們感知到了。
不過除了這幾個跟賀清心接觸過幾次的之外,其他的仙宗和仙族仙長,全部都因為風喜兒的這種說法隱隱動搖。
他們撇家舍業在這雲棲宮上面守著,為的就是有機會將地元金髓獸帶回自己的宗門。
大家約定了公平競爭,可是那個女修這段時間的表現實在是讓他們雲裡霧裡。
之前好歹還有所偏好,自從謝宗主發狂扭斷了那個蓮華派宗主的分身的脖子,那個女修好像就不敢跟他們有過深的接觸了。
而謝宗主表現得像是想要獨吞,原本他們不敢吭聲也沒什麼辦法,因為沒有人能夠敵得過雲棲宮宗主。
但是現在雲棲宮的宗主道心出了問題,雖然雲棲宮之中的人都說他隻是閉關了,可是這群仙族和仙宗之人,全部都懷疑謝宗主是真的道心破碎了。
謝瀾所修的無情道,一個無情到如此護著一個女子,豈不就是動了情嗎?
動了情的無情道,豈有不破碎的道理。
所以這些仙族和仙宗的仙長們,原本就已經徹底不耐煩了,他們也很忙,族中和宗門也有很多的事情要處理,一直耗在這實在不是辦法。
但讓他們其中哪一個退出他們又不甘心。原本今天就是在商議著下面要怎麼辦,這個突然間冒出來的女修自稱風氏仙族,風氏也是大族在修真界盤踞多年積累厚重,不過這些年確實也沒有幾個出挑的仙首。
搶奪地元金髓獸確實沒有什麼勝算,所以另闢蹊徑想要和得到地元金髓獸的宗門或者仙族聯合也是情理之中。
若對方真的有能夠快速分辨那個女修心中所想的辦法,他們也就不用全部都耗在這裡,每天絞盡腦汁地去討一個女人的歡心了!
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仙族和仙宗的仙長,這些日子又是裝孫子又是低聲下氣地去哄一個在他們看來卑微的女修,他們也快達到了一個發狂的臨界點了。
因此雖然那幾個大宗門的仙首,對這個風氏女修非常的不客氣,可是其他仙長卻對她說的話很感興趣。
片刻之後就有人開口說:“若你說的話屬實,如果你的辦法真的能夠快速分辨出那個女修的心之所向,我答應!”
站出來的人正是兩儀宗的宗主徐鶴然,她身為女修,本身就很難吸引身懷地元金髓獸的那個女修。
而且這段時間操縱著男子分身,徐鶴然已經煩透了,她本來是謝瀾的眷族,不敢過於冒頭,因為謝瀾維護那個女修的態度實在過於明顯。
可是如今她能感覺到謝瀾的力量變得非常的微弱,在鮫人族群之中,莫說是眷族,就是真的族人也隨時都能夠挑戰鮫人皇。
誰獲勝誰就是新的鮫人皇,徐鶴然自然因為謝瀾力量的衰敗,這幾天整個人都抖擻起來了。
而徐鶴然的兩儀宗雖然不算是什麼大宗門,卻在小宗門當中是頭籌,而且說話也十分的有分量。
因此徐鶴然表態之後,其他的二流宗門的仙長也紛紛表態。
願意答應風氏一族的要求,隻要他們獻上來的計策是管用的。
於是一整個鶴頂大殿裡面又開始了激烈的討論,而風喜兒自認勝券在握地站在那裡,嘴角忍不住泄露出一些邪氣的笑,和她模樣本身的氣質完全背道而馳。
等到所有人全部都統一了想法,就連那幾個大宗門的仙首,也願意暫時聽一聽風喜兒到底怎麼說。
風喜兒這才開口說:“雲棲宮的山腳下出現了一個邪祟,這邪祟是個山鬼,每隔一段時間就要下山向村子和城鎮裡面的人索要新娘。”
“這山鬼因為能力比較特殊,雲棲宮派去了好幾輪的弟子都沒能將其制服。”
“我們讓你說分辨那個女修是什麼心思的辦法,你東扯西扯講些什麼東西?!”其中一個仙長十分粗暴地打斷了風喜兒,看著風喜兒的眼神也充滿厭惡。
雖然她模樣長得秀美端莊,可心裡的惡意卻瞞不過這些仙長們。
沒人會對心懷惡意的人產生什麼好的印象。
風喜兒咬得牙根都要流血,她上一輩子何時受過如此羞辱的待遇?
這些人恨不得都跪在她的腳下匍匐著,祈求著她的喜歡!
但是現在必須忍耐,所以風喜兒咬緊了牙關,頓了頓之後竟然笑了。
說道:“諸位仙首稍安勿躁,待我細細道來。”
“這個山鬼掠奪了很多的新娘進入山中,但是還不滿足,不斷地在索要新的新娘。”
“而這山鬼棲息在山中,想要將其殺死的話,需要放火燒山。”
“放屁,待本尊下山一趟,直接打到他灰飛煙滅!”
“就是一個山鬼而已!還不是雲棲宮那幫弟子廢物!”
風喜兒笑著說:“諸位仙尊自然有的是方法對付那個山鬼,但是晚輩要說的,是這個山鬼討要進山中的那些新娘,如今全部都活著呢,卻沒有一個願意離開山中。”
“因為這個山鬼有一種本事,他可以幻化成任何人的樣子,他可以在成婚的當夜,在掀開新娘蓋頭的那一瞬間,按照對方想要嫁的那個人,幻化出那個人的樣子。”
“所有的新娘全部都被他迷惑,以為自己嫁給的是真正心儀的郎君,自然不會離開山中。”
“晚輩的族人前些天也跟著雲棲宮的弟子們去捉那隻山鬼,因此了解到了他的一些能力。”
“諸位仙尊大可以帶著道術交流會裡面的弟子們,以下山驅邪除祟實操課為由,引那個身懷地元金髓獸的女修下山。”
“到時候讓那個女修作為被山鬼索要的新娘,掀開蓋頭的那一刻,便知道她心中真正所向到底是誰。”
“當然有諸位仙長的保護,那女修也不會有任何的危險。對於諸位仙長來說,打殺那山鬼也是手到擒來。”
風喜兒說完之後微微躬著身,等待著一群人的反應。
片刻之後,兩儀宗的宗主徐鶴然撫掌大笑道:“妙!”
“利用那邪祟的能力窺探出身懷地元金髓獸的女修真正的心之所向,還能帶著各宗弟子們去長長見識,學點真本事。”
“教授他們應對這種會散靈入地的邪祟如何清除,諸位都沒有意見吧?”
眾人聽了也都覺得此種方法非常的巧妙,雖然對風喜兒還是沒什麼好的印象,但他們實在也不想再拖延下去。
一群人自然沒人反對,而眾人又開始討論著一旦得知了那個女修的心之所向,絕不可以不遵守約定反對旁人將其帶走。
他們還沒開始行動,就已經開始為了未來可能會得到的滔天寶物,而逼著對方許下不可違逆不可搶奪的心誓了。
貪婪幾乎要在這群人當中化為實質,攀爬在他們的臉上和身上,扭曲了他們作為正道仙首的靈魂。
隻有幾個大宗門的仙首,還對著風喜兒懷有一些警惕之心,隻可惜他們也想要賀清心,雖然欲望不同,目的卻都是一樣的。
而且他們都很強,正因為很強,根本就沒有把風喜兒的那些小計謀放在眼中。
一個山鬼而已,這麼多人下山難不成還護不住一個女修?
計劃就這樣定下來,不過在下山之前,這些仙首還是做了最後的努力。
這幾天集中給賀清心送各種各樣的寶物,展示自己宗門的實力,對她百般溫情千般討好。
賀清心東西照單全收,還在謝軒然那裡面弄了一個新的儲物戒指,空間大到驚人,這些從各個宗門收集來的寶物,賀清心隨手就放在裡面。
然後她保持著一樣的雨露均沾,對誰都是巧笑嫣然,對誰都像是含情脈脈。
可以說是將渣女的行為貫徹到底,不主動不拒絕,不承諾也不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