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要讓袁婉柔也嘗一嘗她當時的痛苦!
憑什麼到了這一世袁婉柔的身上,這一群愚蠢的老東西就隻能想追捧她,讓她變成眾人都渴望爭奪的那一個呢?!
她要讓袁婉柔像她當初一樣,被魔族爭奪,被修真界踐踏!
她今天並沒有參與什麼講道,但是她本人也就在這雲棲宮之中,隻有在這雲棲宮之中,才能夠用最近的距離操縱魔蠱,催動魔蠱和陣法,當著所有人的面戳穿袁婉柔!
她昨天刻意去接近紫凰仙尊,詢問什麼道法困惑,那個向來老好人,而且在修真界之中頗有聲名的紫凰仙尊,沒有任何的防備,成功被風喜兒下了魔蠱。
這種蠱蟲名字就叫“噬神”,能在非常短暫的時間之內,操縱另一個人的行為和神智,甚至是利用陣法成為那個人。
這東西上一世是風喜兒被魔族抓去折磨的時候,那些魔族用在她身上的,這一世剛剛重生,風喜兒立刻就派人去魔族尋找到了這種蠱蟲。
“噬神”如今還沒有現世,就連魔族知道的人也屈指可數,它是生長在一種致幻魔獸身上的寄生蟲。
放在人的身上會悄無聲息地鑽入人的神魂,將人的神志暫且蒙蔽剝奪。
雖然作用非常的短暫,而且反噬起來非常的厲害,但隻有那短暫的一刻便也夠了!
風喜兒隻用了那短短的片刻,已經因為承受不住去操縱一個比她修為還要高深的人的神志而五內俱傷。
又被謝瀾用清正之氣狠狠撞了一下,風喜兒現在連部分的經脈全部都撕裂。
但她卻在自己設下的隔音陣法的臥房裡面低低啞啞地笑出了聲,邪惡而又陰暗。
接下來整個修真包括魔族,都會一擁而上試圖把袁婉柔撕碎!
風喜兒隻要像上一世那樣,等待袁婉柔自尋死路,找準了她死的時間出現,等她死之後地元金髓獸無七情六欲可食,轉移到自己的身上就行了。
到時候謝瀾就算是為了天下蒼生,也會到她身邊看顧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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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瀾最後還是要回到她身邊的!
風喜兒又笑了一陣,就立刻開始掏出一個瓶子,把裡面療傷的丹藥朝著自己嘴裡倒。
她必須盡快恢復得像一個正常人,否則一定會被發現她是背後操縱一切的那個,謝瀾無比敏銳,肯定已經發現了紫凰仙尊被人操控了!
大傷之後,如此猛烈地灌修復的丹藥,暴虐的靈力肆虐在風喜兒的經脈之中。
雖然也在飛速地給她修復著,但是那些瘢痕並沒有被消除,經脈之上瘢痕累累,即便是她勉強恢復成正常模樣,也會承受萬般痛苦。
她抱著自己痛苦地在地上哀嚎著,大口大口地吐著黑血,臉上的笑卻十分扭曲。
她這一生想要再修道,已然是能看到頭了。
這種傷敵一千自損一千的路子,也就隻有風喜兒這種瘋狂之人會走。
她總覺得自己一定能夠像上一世一樣,得到地元金髓獸,總覺得自己經脈上面的這些傷到時候修復就行了。
地元金髓獸在身,這些傷就是九牛一毛。
而與此同時,謝軒然把昏過去的紫凰仙尊交給了刑罰殿的弟子們,朝著賀清心的方向快步走過來。
一群弟子默默從座位上面坐起來,全部都朝著賀清心圍攏而上。
甚至有人暗暗地將佩劍拔出了一半,警惕著圍攏著賀清心。
紫凰仙尊並不是一個突然出現的仙尊。
她在修真界之中威望很高,本身是一個散修,後來投奔了不二界,向來都是一個慈母一般溫柔的仙長,每次歷練都會維護每一個宗門的弟子,甚至是凡人。
常年在外驅邪除祟,每一個宗門的弟子都受到過紫凰仙尊的庇護。這也是為什麼今日講道的第一場,就是紫凰仙尊出面。
這樣一個人說話是非常有分量的,各個宗門的弟子們聽了紫凰仙尊方才說的話,第一反應都是懷疑賀清心,甚至是對賀清心產生了一種敵意。
一旦看出她有哪裡和當初的魔尊桑彥辰一樣散發出妖魔之氣,就立刻會拔劍相向。
賀清心坐在那裡,手心裡面攏著一隻小雞,沒想到這個戲還沒開始唱就唱不下去了……
這群老王八到底怎麼品控的?這怎麼還混進來一個奸細呀?
這麼早就把她的身份揭露,下面還怎麼玩啊?
賀清心甚至有點不高興,她已經猜出了擋在她面前把她圍得最嚴實的這個人,應該就是傻大個左心遠的分身。
因為太好認了,胸真大。
這個時候謝軒然也已經到了賀清心的面前,伸手拉著賀清心,直接把賀清心拉出了眾人圍攏的範圍,朝著講道場外面走去。
各個宗門的弟子雖然懷疑賀清心,甚至因為紫凰仙尊的幾句話,對賀清心產生了敵意,卻因為身在雲棲宮的地盤上,不可能阻止雲棲宮的刑罰殿弟子將人帶走。
而剛才一擁而上英雄救美的那幾個人,此刻面面相覷之後,對著彼此冷哼一聲,俱是各種不滿。
而鶴頂大殿之中,仙首們再一次吵到不可開交,這一次全都是對著左心遠吵,問他手下這人到底是何居心!
“左宗主手下之人做出這等事,是否要給諸位道友一個合理的解釋!”
“就是就是,這個紫凰仙尊從前我就看她道貌岸然不像什麼好東西,出去歷練遇見所有宗門的弟子都會幫忙,搞得好像自己是什麼聖人,結果為了一己私欲,毀壞我們的計劃!”
“到底是誰告訴她那個女修身懷地元金髓獸的,她的等級沒資格知道這個吧!”
“左宗主不給個解釋嗎?!”
“不是我告訴她的!我隻是傳信回去,說有道術交流會,是她自願報名前來為弟子們解惑講道!”
“而且紫凰仙尊向來受各宗弟子們仰止,絕不可能是為了一己私欲,我看她分明與平時大相徑庭,顯然是言不由衷,說不定是妖魔附身!”
“少推卸責任!這可是雲棲宮,層層疊疊的陣法之下,哪來的妖魔能附身?”
一群人朝著左心遠噴唾沫,左心遠再怎麼嗓門大也就隻有一張嘴,這一次確實是他手底下的人出了毛病,但是就連左心遠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很快謝瀾從外面回來,一進入大殿整個大殿之中就像附上一層寒霜一般。
這些人的嘴也就被凍得沒有剛才那麼好使了,連聲音都低了兩個度。
但是看著左心遠的眼神還是十分的怨恨,現在那個女修身上有地元金髓獸的事情被所有人都知道了,連那個女修自己都知道了。
他們的計劃就進行不下去了!
謝瀾進入大殿之後看向眾人說:“紫凰仙尊並不是被妖魔附身,而是被一種帶著魔契的邪術暫且困住了神魂。我順著她身上的陣術重創了對方,現在隻需要封鎖雲棲宮全力搜索,看看到底是誰受了重傷,便知道是誰在背後搗鬼。”
眾人雖然平時各種質疑謝瀾,但是在這種緊要的時刻,謝瀾說話是十分有分量的。
整個雲棲宮被封鎖,那些聽講道的中低階弟子,甚至被封鎖在原地不允許他們離開。
雲棲宮裡開始清查,眾人全部都人心惶惶,大部分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雲棲宮給出的理由是丟失了重要的法器。
而這個時候謝軒然已經把賀清心給送回了她的封靈宮。
賀清心一副百無聊賴的樣子,嘴裡抱怨著:“這一大早上的把我給弄起來,結果就去走了個過場,碰見了一個瘋子,差點把我給燒了,現在又莫名其妙把我送回來……”
“到底是要鬧哪樣?要不然我現在還在美美睡著覺呢。”
謝軒然耐心聽著賀清心抱怨,等她抱怨完了這才說:“隻是一些意外而已,那個講道的仙長似乎是被魔族控制了。”
賀清心點頭裝傻:“哦,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為我真的身懷什麼地元金髓獸,能夠像從前的魔尊一樣稱霸天下了哈哈!”
賀清心知道這一群老王八蛋,肯定沒有任何一個想讓她知道自己身懷異獸的事情。
他們一定怕死了賀清心知道之後,要以此來拿喬,或者是投奔了魔族,真的走了魔尊桑彥辰的那條老路。
畢竟無論這世上的任何一個人,知道自己有那種通天徹地的能力,都很難不生出貪婪之心。
所以賀清心甚至給謝軒然遞了一個臺階,也就是給謝軒然身後的那一群仙首,主動蒙了一塊遮羞布。
“嚇死我了,剛才那個火差點就燒到我身上了,幸好當時那個道場上面的陣法發揮了作用,給我擋住了。”
賀清心轉了轉眼睛說:“還有那麼多友好的弟子呢,他們個個都舍身為我,擋在我的前面,我真的好感動哦。”
賀清心做出十分感動的樣子,說:“我之後一定要謝謝他們,還要好好地認識他們,真是一群好人。”
所有的臺階都擺在這裡,謝軒然…...也就是謝瀾隻需要順著臺階走下來。
大家大布一蒙,還能像從前一樣玩心照不宣的遊戲。
隻是謝軒然在那裡站了片刻,突然間伸手在自己身前抓了一下。
輕微的一聲轟響,賀清心清晰地看到他周身自帶的窺探陣法破碎了。
接著謝軒然朝著賀清心走了一步,無比認真地說:“你確實身懷地元金髓獸,是大地之心凝化,也是當年魔尊桑彥辰折殺了半個修真界,才終於被剝離下來的那個。”
賀清心的神情本來漫不經心,甚至有些興致缺缺地帶著些許嘲諷。
聞言猛地抬頭看向了謝軒然,瞪大一雙眼睛不知道他發什麼瘋。
謝軒然卻認真地看著她,還在快速說:“當初我娶……我父親娶你,就是因為你身懷地元金髓獸,他是仙盟的尊長,負責看護你。”
“但是修真界之中的眾人並不肯輕易放棄,因為當年的魔尊得到了太過強悍的力量,這種強悍的力量幾乎沒有修士能夠拒絕。”
“雖然你可能不記得……但是你已經進入過兩個陣法,他們在嘗試將你和地元金髓獸剝離開。”
“但無疑都失敗了,地元金髓獸並不肯離開你的身體,它跟你融合得非常好,它甚至會自發地出來保護你,就好像擁有神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