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景煥皺起眉:“但這個奚亭是怎麼回事?”
經紀人:“故意和你作對?”
元景煥:“拿職業生涯和我作對?”
既然儲大少有他做替身。
元景煥若有所思……奚亭難道是替身2號?
元景煥坐不住,給鬱想發了消息,問她什麼時候有空,他想請她吃飯,好好和她道個歉。
等了差不多半小時。
那邊才回了消息:【過兩天吧】
鬱想在莊園裡住了兩天,儲山都沒能找到她人。
而梅麗莎太太做菜的手藝確實是不錯,鬱想每天吃喝玩樂,雪下大了,餘桐就撐傘給她裹上羽絨服,陪著她出去轉悠。
大概不高興的隻有鄒澎。
鄒澎和梅麗莎站在屋檐下,憋屈地道:“她是真不客氣,還真當自己在這兒過逍遙日子了。”
梅麗莎沒說話。
鄒澎轉頭看了她一眼,說:“你做了幾年的菜,都是隻給咱們圈子裡的人親手下廚。現在便宜了她,你不生氣?”
梅麗莎:“呵呵。”
沒說生氣還是不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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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不傻,受這種挑撥。
鄒澎聽不到想要的回答,頓時覺得無聊,跨過階梯走了下去。
等走近了,他能聽見鬱想那女保鏢的聲音,像是在念……評論?
“對不起鬱小姐,我真的沒想到其實是你挽救了阿Z。你有自己的直播間嗎?道歉太膚淺,我想給你打賞。”
“謝謝你讓阿Z找回了自己。以後誰敢罵你,電競粉也會為你衝在前面。”
“女菩薩鬱小姐,可以上農業頻道講一講您的魚塘裡都是優質魚苗這件事嗎?”
……
鄒澎聽得無語。
這什麼毛病?還讓人念給她聽?
鄒澎出聲:“鬱小姐不是說不理會網上的言論嗎?”
鬱想在石桌上堆了個雪人。
她頭也不回地說:“哎,誇我的話我幹嘛不聽?如聽仙樂耳暫明。中午都能多幹半碗飯。”
鄒澎:“……”
鬱想拍了拍手上剩餘的雪粒子,她說:“不僅要聽,還要收藏下來,以後沒事兒多聽聽,人就會變得無限的開心。壽命原地再漲三十年。”
鄒澎打死也沒想到,這麼大的風波落下來,最後還有這種作用?
鬱想這時候一回頭,看向了鄒澎:“鄒少從來沒聽過好話嗎?”
鄒澎有被戳痛到。
他們這個圈子裡,能和儲大少一塊兒長大的,家境當然也不低。也正因為家境不低,有儲禮寒作對比的時候,其他人就難免被家裡挑揀了。
鄒澎聽過最多好聽的話,就是他那些小情人,甜言蜜語一句接一句。
但哪有廣大網友誇人的花樣多啊。
和這一比。
就是個屁。
鄒澎很不爽。
可鬱想沒有要陪他在這兒傻站的意思,鬱想“喀嚓”一聲拍下了自己辛辛苦苦堆的雪人,然後轉身就帶著餘桐走了。
“餘姐泡溫泉嗎?”她問。
餘桐不好意思地應聲:“泡。”
鄒澎再一看桌上堆的小雪人。
哪兒是雪人啊。
那他媽的是隻王八。
鄒澎立馬對號入座,覺得鬱想是在罵他。
他對儲山那邊並不了解,但他打小沒少見儲禮寒的母親。他低聲罵道:“看臧總怎麼收拾你。”
儲禮寒的母親姓臧,姓氏也相當獨特。
鬱想以前很少看見大雪,堆雪人經驗遠遠不夠豐富。
其實她那水平也就堆個王八還像模像樣點。
鬱想哪兒知道鄒澎這會兒又生上氣了。
她裹著浴袍,來到了莊園的私人湯泉,還帶著餘桐一塊兒。
餘桐朝她的方向多掃一眼,都有點不好意思。
畢竟鬱想的身材是真的好,好到同是女性都會忍不住多看兩眼並臉紅的那種。
但這會兒鬱想手機響了。
餘桐趕緊把手機給她。
鬱想接過來還順嘴誇了一句:“餘姐這馬甲線是真漂亮。”
餘桐心說,難怪鬱想要讓她念那些評論呢?
她聽了鬱想誇她的話,都覺得高興。
餘桐問:“要不我教你一起練練?”
鬱想懶洋洋地抬起下巴:“算了,我這樣的懶東西,不配。”
鬱想說著用一邊的毛巾擦了擦手,然後才按亮了手機屏幕。
是輝光負責人在給她發消息。
輝光的負責人心情也很感慨。
他沒想到發出去的這支廣告視頻,後續居然牽扯出了這麼多的腥風血雨。
以至於事情剛出來的時候,他每天看見微信消息都覺得害怕,生怕鬱想找他麻煩,又或者要求他撤掉視頻。
結果幾天過去了,鬱想別說找他了,在網上都懶得發什麼聲。
現在還得他來找鬱想。
【鬱小姐,您之前視頻在全平臺的點擊量達到了9.8億,我們按照市場價格計算,平臺應該支付您兩百九十四萬元。平臺會將這筆錢結算給我們,大概要等一個月。我們這邊的意思呢,就是先由輝光提前結算給您。】
鬱想:?
她上輩子就知道自媒體相當賺錢,但是一支已經收過費的廣告能賺到這種地步,她還是很震驚的。
負責人沒得到她的回復,趕緊問:【您覺得怎麼樣?】
【當然,後續播放還在漲,隻不過您做MCN的,應該也知道。當播放量漲到一定門檻之後,收益就沒那麼多了。】
其實說起來這次這麼大的動靜,輝光簡直低調地成為了最大贏家。
他們用區區幾百萬,換來了前所未有的廣告利益最大化。
這次風波造成的鬱想身上的熱度,完完全全反哺到了視頻上。
更別說還有元景煥的粉絲,本身就相當支持偶像拍的每一條視頻。
這態度不好點,輝光的負責人都怕鬱想跑路。
哦,還有。
他們高總好像也認識鬱小姐吧?那要是不搞好,還不得挨高總的削?
負責人馬上又發消息:【我們還想請您擔任另一款遊戲的推廣大使。您有空的話,咱們再錄個vlog?這是項目要求,價格也附在裡面了。比上次更高。】
畢竟之前隻是面對電競圈的。
現在鬱想的熱度一上來,這直接面向全國吃瓜群眾了。
鬱想回了個:【ok】
她現在再看元景煥的頭像,就像是一頭在她牧場裡給她打工的羊。
冉彰大概就是打工的牛。
冉兵打死也沒想到,他的推波助瀾讓她的身價漲了吧?
鬱想和負責人談完,熱騰騰的溫泉池子也把鬱想烘得有點昏昏欲睡了。
她趕緊扶著餘桐的胳膊爬上了岸,浴袍裹好,趕緊回房間睡覺去了。
輝光負責人口中的錢,兩百九十多萬很快直接打到了鬱想的賬戶。
這筆錢是不走凱星的。
鬱想困得要命,迷迷糊糊摸過手機看一眼,就又繼續睡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腳腕上突地一涼。
鬱想本能地激靈了下,然後勉強撐起了眼皮。視線朦朧中,她好像瞥見了儲禮寒的身影。
男人脫去了外套,坐在床邊,一隻手好像扣住了她的腳腕。
從她的視角望過去,就隻能瞥見男人眉眼低垂的模樣,和一截白皙的,在月光下仿佛泛著瑩瑩玉色的腕骨。
一點深沉氣從他的身上透出來,卻並不叫鬱想覺得害怕。
儲大少的皮相確實是可以就著多下兩碗飯的水平了。
可她太困了……
鬱想的睫毛輕輕顫了顫,然後就又閉上了。
男人屈起手指,似乎輕輕摩挲了下她的腳踝。
溫熱混著一點冰涼的觸感。
有些痒。
鬱想的大腦甚至遲緩地升起了一點,被他把玩的本能的羞恥感。
可深度睡眠中醒來的人,意識實在太混沌了。
鬱想閉著眼,意識很快往更深處墜去。
管這位是想拿鐵鏈子還是金鏈子拴她呢?
都是明天的事了。
鬱想這一覺沉沉睡到了第二天早上九點,她慢吞吞地擁著被子坐起身,卻並沒有看見儲禮寒的身影。
嗯?昨晚是她的夢嗎?
鬱想掀開被子下床,腳腕上有什麼東西順著滑落了下去。因為長久地呆在暖氣房裡,那東西也不怎麼涼。
鬱想撈住褲腿,低頭一看——
金燦燦的!
真!金鏈子!
鬱想彎腰伸手勾了勾金鏈子。
三條細細的金鏈在接頭處,用金扣鎖住,最後匯作了一條。
因為纖細,不顯得笨重庸俗。而三條匯作一條,不像單掛一條那樣木,更留出了靈動的層次感。
她的皮膚又白又光滑,金鏈子襯在一處,有種說不出的靡麗味道。
這東西像是完全按照她腳腕的尺寸做的,貼合,但有留出一點空隙。以確保她戴上不會覺得不舒服。
但是上面卻沒有掛個一米長的金鎖鏈。
可惜了這不是!
鬱想緩緩直起腰。
她很快洗漱完,換好了衣服推門出去。
儲禮寒坐在玻璃房裡,旁邊跟著王秘書和史丹尼。
對面還坐著鄒澎,隻不過鄒澎這會兒老實多了,低頭一句話也不說。
鬱想進門就先開了口:“謝謝大少的禮物,真客氣,出趟國還帶禮物回來。”
儲禮寒抬眸掃了她一眼,眼底好像掠過了點笑意。
他就知道她會喜歡。
史丹尼見到鬱想,馬上站起來說:“我也給鬱小姐帶了禮物。”
鬱想走近了坐下:“什麼?”
史丹尼拿了個盒子給她。
鬱想心說把我帶到這裡來吃吃喝喝玩玩,還收禮物這樣的事,可以多來幾次,我遭得住。
鬱想接過盒子,揭開蓋兒。
那是一個圓形的手工藝品,底下是木頭,上面蒙著一層繡畫,色彩繽紛,繡畫上還嵌著不同顏色的石頭。
有琥珀,有歐珀石,還有坦桑石……其它的鬱想就不太能認得出來了。
“漂亮嗎?”史丹尼問。
儲禮寒掀了掀眼皮,淡淡道:“它在手工藝市場上,能賣到十三萬美元的價格。去年奢侈品牌GN想從手工藝人購入它,將它的色彩搭配、圖案排布,作為新一季秀款的靈感繆斯。”
史丹尼笑了笑,補充道:“但對方沒賣。”
鬱想歪頭看了看儲禮寒。
儲大少三言兩語就把這東西的價值講清楚了。
鬱想衝儲禮寒眨了下眼。
她就不客氣了?
儲禮寒將她眨眼的模樣收入眼底,驀地想起來昨晚扣住她的腳腕,輕輕摩挲時,她不自覺輕輕顫抖的睫毛。
像是有什麼脆弱的美好停靠在了上面。
輕輕掃過一眼,就會不自覺地為之停滯目光。
這頭鬱想合上蓋子。
蓋子發出清脆的一聲“啪”,一下將儲禮寒的思緒拉了回來。
“今天可以離開這裡了。”儲禮寒說。
鬱想連連點頭。
正好,她得回去想想輝光那個vlog怎麼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