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禮寒派王秘去接了她。
王秘書說:“原石特別大,搬過來就放別墅裡了,所以得勞動您走一趟呢……”
鬱想輕輕吸了吸鼻子:“沒事兒,就是王秘書一會兒得請個誰去幫我拿外賣。”
王秘書滿口答應。
這邊把鬱想送進了門。
鬱想一抬頭,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儲禮寒。
這套儲禮寒母親贈送給他的別墅,裝修又大不一樣。是新中式的裝修。
帶著點古韻,又並不顯陳舊死板,但一看就知道格外的貴,且藏著氣質。
不過更吸引鬱想的是客廳裡放著的兩塊特別大的原石。
其中一塊切割過了,清水衝洗後,露出了裡頭漂亮的玉石。鬱想不太懂玉,但一眼掃過去,覺得種水挺漂亮的。
系統酸溜溜地說:【原著裡女主角也跟著男主角去緬甸切原石了……】
那逝去的劇情啊……
鬱想也一下想了起來,說:玉石家族的大小姐還看上了男主角,刁難了一下女主。你說真奇怪,幹嘛走哪兒都有人喜歡凌琛遠啊?走哪兒都有人刁難寧寧啊?
系統:【因為他們是主角】
鬱想嗤之以鼻。
她走近了,低聲和儲禮寒說了,她都籤了什麼合同。畢竟沾了儲禮寒的光麼,當然要說清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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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禮寒低低應了聲,也沒再問她是不是要謝謝他。
鬱想歪頭問:“儲大少餓了嗎?”
儲禮寒:“還好。”
鬱想:“嗯,我也不怎麼餓,那就再等一會兒吧。”
桌上的熱茶已經倒好了,熱氣氤氲,還沒有散去,看來時間掐得剛剛好。
鬱想彎腰端起茶杯,低頭抿了一口。她不會品茶,但也覺得挺香的。
然後鬱想才走到了原石前,低聲問:“這不是已經切出來了嗎?”
儲禮寒緩緩起身,走到了她的身後,他低聲說:“還沒有剝離出來。”
鬱想對這東西一竅不通,隻覺得漂亮。
她按住了上面的紋路,低聲問:“這種叫什麼?冰種?糯種?豆種?這種沒有裂紋的,算是極品嗎?”
儲禮寒:“我教你認?”
鬱想:“行啊……”您要是說見者有份兒,給我切一塊兒那就更好了!
儲禮寒垂眸,落在她的脖頸間,之前的痕跡都沒完全消散。
他覺得喉頭有點發緊。
但思緒想的卻是,她的身上這樣容易留下痕跡,也許應該買點藥膏,或者帶她去醫院查明一下緣由。
儲禮寒斂了斂思緒,仿佛漫不經心地問:“嗯,老師有報酬嗎?”
系統太年輕,聽到這裡,都還沒覺得有什麼問題。
直到鬱想轉過身。
她輕輕踮起腳,試探著,親了下儲禮寒的喉結。
大事不好!
系統一下想起了鬱想白天說的,我真棒我要獎勵我自己白嫖一下儲禮寒。
“啪嚓”一聲響。
儲禮寒抱起了鬱想。
鬱想手中的茶杯掉到了地上,茶水混著碎片四濺,但都不如系統這一刻心碎來得厲害。
儲禮寒託住鬱想的腰,將她放在了那塊巨大的原石上。
“這是冰種春帶彩,它有五百五十三斤重。”
系統聽到這裡,腦子裡嗡嗡作響。
不對啊。
原著裡,男主給女主開的那塊石頭,就是春帶彩啊,連公斤數都一樣!倆人的定情信物都是來自這塊原石開出來的翡翠啊!
怎麼到大反派手裡了???
然而沒有人理會系統的震驚。
儲禮寒託住鬱想的後腦,將她重重按了下去,他垂眸,低聲問:“這樣是不是會看得更清楚一點?”
翡色與淡淡的紫色,分布在石頭上。
她側過臉,蜷了下手指,仿佛輕輕一用力,就能將那漂亮的色彩從裡面抓出來。
但她沒有去抓那抹紫色煙霞,也沒有去抓那抹剔透的綠。
鬱想扣住了儲禮寒的皮帶,她輕輕眨了下眼,低聲反問:“儲大少這次準備充足了嗎?”
儲禮寒眼底好像湧現了一點淺淡的笑意,但很快被更深的幽暗掩去了。
他低聲說:“充電器,準備了。”
這是一種隱晦的信號。
鬱想的手指往下勾了勾,從他的西裝褲兜裡勾出了一盒套子。
她突然有點好奇:“大少自己買的嗎?”
儲禮寒停頓了下,應聲:“嗯。”
鬱想很難想象那副畫面。
讓儲禮寒這樣矜貴疏淡,高高在上的人,嗯,親自去買這種東西……
好像把一個禁欲的人,從高處攀折,再染上顏色。
鬱想拆開了盒子。
儲禮寒掐住了她的腰。
鬱想外套上繡的珍珠很快滾落下去,混入茶水中。
“有點涼。”鬱想輕聲道。
哪怕別墅裡開著暖氣,翡翠都還是傳遞著淡淡的涼意。
儲禮寒眸色深深地盯著她。
春帶彩的翡翠原石相當漂亮,可她浮動粉色的眼尾,比煙霞的紫更動人,顫動睫羽之下的眼眸,比剔透的綠更晶瑩。
“嗯,那就抱緊我。”儲禮寒說。
天殺的啊!
系統原地崩潰。
本該屬於男女主的翡翠,不僅到了這裡,你們還在上面亂來?
來一道雷劈死你們得了!
系統徹底無法直視原劇情了。
第40章
鬱想的外賣是保鏢去拿的。
保鏢拿完以後就給王秘書打了個電話。
王秘書這會兒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 他笑著說:“你們吃掉吧。”
“吃掉?”保鏢一愣。
“嗯,鬱小姐和大少這會兒應該已經飽了,暫時用不上了。”
保鏢一頭霧水地拎著豐盛的夜宵,去了小區內的業主休闲會所。
夜宵挺好吃。
就是便宜了他們!
鬱想是在二樓的臥室內醒來的, 她喉嚨裡幹得要命, 手軟腳也軟。比上次還軟。因為她抱著儲禮寒, 攀在他腰上的時間太久了。
當時不覺得。
這會兒才覺得跟健身房裡混了起碼三小時似的。
鬱想翻了個身,一下坐起來。
屋內是黑的, 窗外也是黑的, 隻有一點零星月光灑了進來。
鬱想摸了摸手機, 沒摸到。
……可能還在客廳。
鬱想下了床,找了下自己毛絨絨的外套, ……也沒找到。估計還在原石上掛著呢。
總不能裹著被子下去吧?
鬱想起身轉了一圈兒,找到衣櫃, 打開門。
裡面掛著零星幾件高定西裝。
這也不奇怪,聽上次儲禮寒提起這座別墅的口吻, 他應該是幾乎不怎麼過來住的。
鬱想也不客氣,從上面取了件西裝外套,把自己裹上。
男人身形高大挺拔。
他的西裝外套一穿在她的身上,順帶都能把屁股給遮上了。
而他的褲子實在太長,她是穿不了了。
鬱想就幹脆這樣下去了。
樓下, 儲禮寒似乎正在和人開視頻會議,等聽見拖鞋噠噠噠的腳步聲, 他立馬就合上了面前的筆記本。
“幾點了?”鬱想問。
儲禮寒:“凌晨三點,你應該繼續睡。”
鬱想走到沙發邊:“餓了, 睡不著了。”
儲禮寒點點頭, 立刻拿起手機去打電話訂餐。
等點完菜, 他轉過身,就看見了鬱想穿著他的西裝外套。
那是他臨時讓人拿過來的。
灰色西裝外套裹著她,更襯得下面一雙腿雪白且筆直。
儲禮寒按了按腦中竄動的念頭,他低聲說:“過來,我看看。”
鬱想有點好奇:“看什麼?”
嘴上這樣問,但她還是走到了他面前。
儲禮寒抬手撥開了她脖頸邊的頭發,掃過了她脖頸上的痕跡。然後又別住了西裝外套的衣擺。
他在看她的大腿根。
鬱想覺得有點怪怪的,腿好像都變得更軟了點。
儲禮寒很快就斂住了目光,他說:“沒有青。”
鬱想驚訝了地回頭看他。
啊,原來儲大少是想看這個啊?怕她撞青了?
鬱想在沙發上坐下,盤起腿,用寬大的西裝外套勉強蓋了蓋膝蓋,她順口道:“嗯,當然了,我廢了很大的力氣,才抱住了大少的腰啊。”
儲禮寒一頓,轉頭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氣氛好像又變得奇怪了一點。
鬱想輕咳一聲:“這兒有牛奶面包什麼的嗎?我將就對付一口。等餐應該還要很久吧。”
儲禮寒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
失算了。
他除了正餐,幾乎不在其它時候進食。更何況這裡他本來就沒怎麼住過,就沒想到準備一些零食,又或是速食。
儲禮寒起身拿過大衣:“我去買。”
鬱想愣了下。
三更半夜去買嗎?
她小聲問:“方便買嗎?”
儲禮寒:“小區內有超市。”
鬱想松了口氣:“那就好。”不然她感覺怪怪的,好像……好像儲大少真情實感地,對她有所付出了一樣。
儲禮寒穿上了大衣,在門口駐足,道:“陌生人不要開門,等我回來。”
鬱想憋不住笑了,她倚著沙發懶洋洋地道:“嗯,知道了,儲爸爸。我不會被拐賣的。”
儲禮寒喉頭一緊,似是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後才轉身出去了。
門關上。
鬱想一時間覺得還有點說不出的冷寂。
是因為大房子才會這樣吧?鬱想心想。
她上輩子住小房子的時候,忙得都沒空想自己寂寞不寂寞的問題。
鬱想從沙發上跳下去,找了一圈兒,才找到自己的手機。
她臉上都不免有一點發燙。
害。
丟得到處都是……
鬱想轉身回來,又在茶幾上找到了充電器,然後給手機連上,才開始查看未處理的消息。
冉彰沒要她的錢,給她退回來了,還問了她要不要打遊戲,連發幾條,都是昨晚九點多發的。
她當然是一條也沒空回了。
她翻了翻信箱,還翻到了鬱家大伯發來的慰問,關心她在哪裡。
鬱想一概跳過。
唔,幹點什麼等儲禮寒回來好呢?
玩遊戲?
她這會兒就跟進入了賢者時間似的,倒提不起什麼興趣了。於是幹脆隨便點了個時下最紅的電視劇觀看。
“這男主角還挺帥。”鬱想感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