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鬱想就求捶得捶了。
她“嘶嘶”抽了兩口氣。
系統此時仿佛一個操心的老母雞:【你看吧你看吧我就說你先別走。會不會疼流產啊?】
鬱想翻了個白眼滿嘴跑火車:沒關系流了還可以再懷
系統要瘋了:【你上哪兒再懷一個啊?你要借別人的,儲禮寒發現了能把你皮扒了】
這時候另一頭的儲禮寒也已經待得不耐煩了,但他從來不會表現在臉上。
他讓王秘書去開車,自己則帶著保鏢緩緩往外走。
老金總是不敢攔他的,連說“幾個不好意思辛苦你了今天”,然後就送上貴重的伴手禮讓保鏢拿著,再親自把人送到了門口。
儲禮寒沒走出多遠,就看見了蹲地上的鬱想。
鬱想的身體輕輕發著抖,像是某種急病發作了。
這時候王秘書也開著車過來了。
王秘書一拐彎,也看見了鬱想。他還沒見過鬱想,隻是看漂亮小姑娘打哆嗦不忍心,連忙調下車窗,問了一句:“你怎麼了?”
儲禮寒緩步走上前,就看見鬱想緩緩抬起了頭。
她的臉色有點白,氣息好像也變得弱了一點,長長的睫毛輕輕顫抖著,精致的面孔幾乎讓人挪不開眼。
王秘書定了定神,問:“你是不是凍著了?”
他想著自己在車裡,反正也挺溫暖。於是抬手就要解外套,發揮一下紳士風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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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禮寒面無表情地將這一幕收入眼底。
他對鬱想沒什麼想法。
但是畢竟有過更親密的關系了,現在王秘書脫衣服給她,算怎麼回事?
儲禮寒抬起手,更快地解開了紐扣。
然後單手將西裝外套一拎,再往前一送,就將鬱想整個人罩住了。
王秘書愣住了:“儲、儲大少……要不還是我來……”
他心裡還忍不住嘀咕呢。
這位什麼時候這麼講愛心了?
這邊鬱想忍不住打了個噴嚏,拉了拉外套,將腦袋鑽出來。
看著還真有點兒可憐兮兮。
她抬臉盯住了儲禮寒。
那一瞬間,從這個角度望下去,儲禮寒覺得自己仿佛看見她一雙眼眸剔透,像是一對漂亮的琉璃珠子。
有點冷,又有點豔色。
和她笑起來的時候是完全不一樣的勾人。
他聽見她不耐地說:“沒見過痛經啊?”
儲禮寒:“……”
儲禮寒:“還會痛經,看來你的願望達不成了。”
大概是因為又遇見了主劇情人物的關系,那點懲罰帶來的疼痛,很快從鬱想骨頭縫兒裡消散了。
還不如我上輩子痛經來得持久呢。
鬱想在心底呸了一聲主神。
她白皙的手指牢牢抓住西裝外套,黑白映襯。
明明是坐著,但抬眸的時候,卻好像是高高在上地勾引著別人。
鬱想半點也不臉紅地說:“哦,那要不再來滾一下床單不就好了?”
王秘書:!!!
保鏢:!!!
第7章 有男朋友嗎?
“……”
那一瞬間,儲禮寒幾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她的膽子是吃了八頭狼吃大的嗎?
“既然鬱小姐沒什麼事,那就不要擋在這裡了。”儲禮寒淡淡道。
她以為自己漂亮到,什麼事都能如她的願嗎?
這時候鬱想的手機突然響了。
她很快接了起來:“哎哎,我就在這裡,看見那輛勞斯萊斯了嗎?嗯……我就在這裡,蹲著呢。”
鬱想說著站起了身。
這時候一輛黑色轎車拐了過來。
鬱想這才看了看儲禮寒:“我在這兒等車呢,而不是為了專門等儲大少的。”
鬱想說完,拍拍裙子上的泥,就走到了那輛車旁。
那是一輛黑色大眾。
儲禮寒一眼掃過去,隻隱約能掃見司機是一個男人。
儲禮寒出聲:“鬱小姐剛才那句話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儲禮寒看著她,看似禮貌地出聲:“鬱小姐既然隻是在這裡等車,那為什麼還要說那句話?”他冰冷的眸光落在了鬱想的身上。
鬱想心說你再逼逼我車都快走了。
鬱想嘆氣:“儲大少知道什麼叫撒網嗎?我就是那麼隨手一撒。”誰管您上鉤不上鉤啊?
儲禮寒:。
我是魚嗎?
儲禮寒再度看向那輛黑色大眾:“這就是鬱小姐要撒的下一張網嗎?”
鬱想:???
哦,他顯然是誤會了,以為那是來接她的什麼男伴。
鬱想:“網約車,沒見過?”
說完,鬱想大步往前,拉開車門,坐進去。
那邊油門一轟,尾氣一噴,就從儲禮寒的視線中消失了。
儲禮寒:“……”
儲禮寒抿了下唇,有一點尷尬。那是發現自己幹了一件比別人還失禮的事後的尷尬。
王秘書還沒弄清楚鬱想和儲禮寒的關系,但聽剛才那段對話,那可能是比較親密的?
那肯定不能讓儲大少誤會了啊!
於是王秘書猶豫地開口:“那確實是一輛網約車,上面貼著‘嘟嘟打車’四個字。”
儲禮寒:“……”
儲禮寒:“我知道了。”
這邊儲禮寒也很快上了車。
王秘書還在猶豫,要不要問清楚那位小姐和儲大少的關系呢?畢竟儲大少身邊還從來沒有過這麼親密的女性。弄清楚關系,其實也方便底下人拎得清,不至於表錯情,亂辦事兒。
王秘書猶豫再三,起了個頭:“大少,那位鬱小姐……”
儲禮寒倒也沒有要藏著掖著的意思。
畢竟這件事一開始就是起源於背後主使的別有用心。
儲禮寒淡淡道:“她就是那天在海麗酒店的人。”
王秘書一下就懂了。
他臉色變了變,立馬不再提這位鬱小姐。
畢竟那天那麼被算計了一遭,對儲禮寒來說,更像是恥辱。
王秘書回想了下鬱想的模樣,心說真是人不可貌相,這再見面,她是怎麼還能做到膽子這麼大的?
“那要不要從她身上查一下……”
儲禮寒其實已經差不多推導出來,這事兒跟鬱想沒關系了。
不用。
兩個字到了嘴邊,還是變成了:“可以盯一盯,她可能和凌琛遠有往來。”
王秘書一下精神了:“是!”
這關系還挺復雜啊。
這女孩兒牛逼啊,拿著凌琛遠的錢來接近儲大少怎麼的?
“對了,您的外套……”王秘書一下想起來。
儲禮寒:“就當扔掉了。”
不過也許鬱想會拿著它當借口,再來找他,說要還給他。
這頭鬱想也正在和系統聊天:你看他好冷酷好無情,我如此主動地邀請,他都拒絕了。
系統:【……】
系統:【他一向坐懷不亂】
鬱想:你有沒有想過,他其實可能有點那方面的問題?
系統大為崩潰:【這難道不是你更清楚嗎!!!】
又不是我和他搞過!
鬱想咂嘴:那是我的魅力不足以打動他嗎?
系統冷靜了不少,說:【你有魅力嗎?就算是原身那種草包花瓶,隻要不開口,都還能吸引兩三個男人。你現在一開口,能氣死一車男人。】
鬱想其實就是無聊。
古堡離市區太遠,這一路上總得幹點什麼。
於是鬱想繼續問:那怎麼辦?沒有魅力,孩子要是還流產了,儲禮寒怎麼可能還和我結婚?
系統:【你學學寧雁?喜歡女主的幾個男配,之前都對寧雁一往情深】
鬱想:那不行,萬一學太好了,他們都喜歡我怎麼辦?那女主不完犢子了。
系統沒有嘲諷她想得挺多,人家倆都是清純、高貴,你是小妖精,不是一掛的。
系統居然還真的天真地認真地,思考了一會兒的這個問題。
隨即系統重重地嘆了口氣說:【你還是做自己吧,別崩人設】
鬱想:哎。
系統沒得玩兒了,鬱想就幹脆靠著座椅打起了瞌睡。
另一頭的古堡裡。
女主的衣服突然壞了,險些在眾目睽睽之下丟臉。
何雲卓紳士地拿了外套給她。
男主凌琛遠完全沒能插上手。
其實這一出就是女主的姐姐寧雁搞的。
連何雲卓也是她指使的。
因為半小時後,寧雁的衣服也出問題了,她像是隻孤傲的白天鵝,無措地站在那裡,頓時引起了不少人的同情。
寧雁要的就是,栽贓女主。
讓所有人以為這都是女主幹的,而女主提前找好了為自己擋羞的人。
寧雁被她害慘了,成了唯一那個出醜的人。
按照原劇情,這會兒該炮灰鬱想陰差陽錯地去接黑鍋了。
但這會兒鬱想人不在。
古堡裡頓時亂成了一團。
而凌琛遠這會兒在幹嗎呢?
他站在古堡外的大門處,擋住了一個女人。
這個女人手裡還拿著自拍杆。
凌琛遠掃了一眼,問:“搞直播的?”
女網紅有點緊張,點了點頭。
“你拍了什麼?”凌琛遠問。
“我,我隻是錄了一點今天的婚禮……”
“我問你剛才在這裡,拍到了什麼。”
凌琛遠沉下臉,冷酷的面容威勢更重了。
女網紅隻好交出手機,幹巴巴地道:“我拍到了……儲大少,和,和一個女孩兒……”
凌琛遠翻了翻。
有照片,有視頻。
視頻裡,儲禮寒走向了鬱想,並脫下西裝外套,罩住了鬱想。
鬱想和他那個大哥,還真有關系。
而且關系還不淺。
凌琛遠抬起眼眸,冷聲道:“我給你二十萬,買下這部手機。你最好忘掉你看見的東西,忘記你拍過的這些照片和視頻。”
“是、是……”
凌琛遠這才返回了古堡。
而這時候女主角倔強地站在那裡,眼底含淚,嘴唇都快咬破了。
她隻無力地為自己辯解著:“我沒有……”
凌琛遠臉色一黑,又不好直接出面。
他很快打了個秘密電話出去,讓人解決這件事。
半小時後,這個鍋由寧家的另一個女兒接了。
在原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