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家真的太壕了,聽說陪嫁是一座價值3億的豪宅。”
“你所知道的社會名流今天在這裡都能見到……”
直播間的彈幕也刷得飛快。
觀眾們對於窺探豪門八卦,見見世面,是有著相當濃厚興趣的。
就在她的鏡頭一轉,把鬱想也掃進去了的時候。
【那是小黑書平臺的魚魚吧?】
【誰?】
【就小黑書上那個名媛啊,之前還曬過自己的包,被嘲諷是假名媛,去希爾頓都要靠拼團】
【假名媛還能出現在這裡???】
【你們看錯了吧,和直播的時候不像一個人啊。直播的時候是歐美妝來著。】
【魚魚誰?什麼瓜?求科普!】
正在直播的網紅也沒想到,自己隻是鏡頭轉了一下,這下話題討論的重心就轉移到這個什麼魚魚身上去了。
“我先帶你們進去參觀一下古堡的花園啊,很漂亮的,沒準能在這裡看見很多平時見不到的人物哦。”
她拿著自拍杆往裡走。
“啊?你們要看看那個究竟是不是魚魚啊?”網紅有點猶豫。
因為這很容易被別人搶了風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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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看著直播間裡暴漲的觀看人數,她還是點了頭:“行,我先找找看啊,不一定能找到。”
古堡裡說是一個婚宴,其實更像是一個大型社交場所。
等一踏進門,鬱家人也就各自散去,尋找自己相熟的老總談天說地拉生意去了。
隻有鬱想。
“我得找個舒服的地方。”
鬱想從前面會客廳轉到了東花園,再從東花園轉到西花園。
網紅找了一圈兒,也沒能找到鬱想的蹤影。
她穿著高跟鞋也實在不容易,就隻能盡量和觀眾解說道:“你們看見了嗎?其實有錢人也是抱團的。越有錢的,也就隻和越有錢的玩兒。牛逼的人,都是金家人陪著聊天。
“比如你們看那邊,通星集團的老總,陪他的是金總的兒子。
“再看那邊,臥槽,那是儲禮寒!儲禮寒你們聽過吧?不行,我不敢拍到他。那是老金總親自陪著說話的角兒。
“你們應該也懂了,其實有地位權勢的人,往這兒一站,就不缺巴結的人。我找了半天沒找到那個魚魚,估計是她在這個名利場裡有點格格不入,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真是假名媛啊!】
【那她怎麼有資格來這裡?】
【可能某個富二代帶進來的?】
【她一直塑造單身形象呢……】
鬱想對此一無所知。
她連公司都還沒去,哪兒知道自己究竟是幹嘛的。
鬱想在西花園坐了會兒:“靠,蚊子好多。”
系統:【重要劇情人物正在靠近中!】
鬱想“啪”打死了一隻蚊子。
鬱想:“突然想起來……”
系統:【什麼?】
突然想起來你不應該弄出動靜,應該先蹲等劇情人物了嗎?
鬱想:“我沒帶紙。”
她嫌棄地看向掌心的蚊子。
系統:【……】
這時候不遠處傳來了聲音。
“誰給你發的帖子?你他媽也有資格來?”開口的人,聲音暴躁。
“你算什麼東西?輪得到你來和我說這些話?”回話的人語氣同樣很吊。
那是凌琛遠的聲音。
“你信不信,我今天就算在這裡打你一頓,老儲總也說不出什麼話。”
“你試試。”
“啪”一聲脆響。
鬱想又拉著臉拍死了一隻蚊子。
系統:?
系統:【你就不能先忍忍?】
鬱想:它吸我血,不能忍。
“誰?!”
那邊的人顯然也注意到了鬱想這裡的動靜。
鬱想不高興地和系統說:“萬物有靈,除了蚊子。”
“誰?出來,別讓我再說第二遍。”草叢那頭的人喊。
鬱想一提裙擺,一腳深一腳淺地走了出去。
她今天穿的是水藍色抹胸長裙。
沒有多餘的裝飾,甚至連一件亮眼的珠寶都沒有佩戴。
但鬱想是個標準的美人,她精致明豔的五官,足以壓過一切華服珠寶的光彩。
面前的年輕男人看見她的第一眼就愣了愣,然後才問:“你叫什麼?怎麼在這兒?”
鬱想沒搭理他,目光直接從他肩頭越過,最後落在了凌琛遠的身上。
鬱想:“又見面了哈。”
凌琛遠沒空搭理她。
她不會不分場合到,打算又在這裡向他示好吧?
鬱想微微一笑,得體地問:“有紙嗎?”
面前的年輕男人又是一愣,然後本能地摸了摸身上的兜:“……沒有。”
於是鬱想看向凌琛遠:“你有紙嗎?”
凌琛遠連摸都懶得摸,他說:“沒有。”
鬱想指了指他胸口疊得整整齊齊的手帕:“那個借用一下可以嗎?”
想騙他貼身的東西?
凌琛遠:“不可以。”
鬱想問系統:這人是不是有病?
系統:【私生子設定,美強慘男主,對任何人都抱有戒心嘛】
嘿吃癟了吧?
鬱想:講道理,要說美的話,還是儲禮寒更勝一籌。可惜變態扭曲了他俊美的面孔。
系統:【……】
二樓的露臺。
儲禮寒剛剛在這裡落座,老金總殷切地挨著他坐下,一手將茶杯遞給他:“上次在國外的那個事……”
他說到一半,突然發現儲禮寒的心思壓根不在這裡。
儲禮寒在看……樓下?
樓下有什麼嗎?
老金總隻好跟著往下看,這一看,就看見了他那小兒子,和儲家私生子站在底下。嗯?還有個女孩兒?
老金總面上一紅,有點尷尬。
他高聲喊:“金亦軒,給老子滾上來。”
鬱想:?
樓上有人啊?
她面前的年輕男人更先抬起了頭,喊了聲:“爸,儲大少,你們怎麼在這兒?”
老金總將手裡的茶杯重重往桌上一放:“老子還想問你呢,不是讓人把西花園鎖起來了嗎?”
這時候鬱想也才跟著抬起了頭。
陽光有點刺眼,她隻能將雙眼微微眯起,然後才勉勉強強看見了儲禮寒的身影。
鬱想問:“有紙嗎?”
老金總一愣,抿唇想說這是誰家的啊,這是和我說話呢?倒挺不客氣。
老金總正要叫保鏢下去把人從花園疏散出去。
儲禮寒朝前微微俯了俯身,他回答了那個女孩兒,說:“沒有。”
不過話音落下後,沒等鬱想再問,他就屈指,把胸前口袋裡疊起來的方帕扯出來,扔到了樓下。
鬱想伸手一抓,抓得穩穩當當。
一時間,大家都有點愣。
老金總和他的小兒子都沒想到儲禮寒會搭理鬱想。
鬱想才不管別人怎麼想呢。
她抓著帕子慢條斯理地,一點一點將手掌擦幹淨了。
凌琛遠:“……”
他這時候也才發現是自己多想了。
鬱想根本不想收藏他的手帕,而僅僅隻是想拿來擦掌心的死蚊子……
因為儲禮寒的意外舉動,老金總一時間也拿不準這樓下的女孩兒和他是什麼關系,當然也就不好再下命令了。
於是氣氛好像稍稍尬住了。
等這頭鬱想擦完手,她抬頭問:“要還給你嗎?”
儲禮寒眉心微微皺起。
他有點潔癖。
儲禮寒:“不用。”
鬱想轉頭就一個三分球,投進了垃圾桶。
儲禮寒:“……”
雖然他不要。但她也不能扔得這麼幹脆利落吧?她不打算留著當個憑據?
鬱想扔了手帕,轉過身,對凌琛遠二人說:“行,沒事了,你們繼續,打吧。”
凌琛遠:“…… ”
鬱想拖著裙擺往外走。
凌琛遠目光閃動兩下,跟了上去。
當著儲禮寒的面,他當然不可能動手。
否則那不是像表演給他大哥看戲的小醜嗎?
“你不是喜歡我嗎?”這邊剛走出西花園,凌琛遠就出聲問。
嗯?
鬱想回了下頭,才發現凌琛遠跟上來了。
鬱想:“啊。”
回答得十分地不誠懇。
系統隻好在她腦子裡大喊:【人設!人設!】
鬱想舔舔唇:“我喜歡你喜歡得不得了,其實我剛才就是偷偷在看你呢。”
凌琛遠哼笑一聲:“看我打架?你好像沒有半點心疼和擔憂啊。”
鬱想:“因為你在我心目中是電是光是唯一的神話,你最吊,沒有人能打敗你啊。”
凌琛遠面色突然一沉,低聲問:“你是不是儲禮寒的人?他派你來接近我?”
別自戀了哥哥。
鬱想舔舔唇,說:“您看我這麼狂傲不羈,儲禮寒僱得起我嗎?”
凌琛遠嘴角抽了抽。
那倒……確實。
如果是儲禮寒派來的人,應該更有手段才對。更何況,目前儲禮寒還不知道他的真實實力,恐怕根本不屑於對付他。
凌琛遠眯起眼:“那這就是你的喜歡嗎?你的喜歡,我可看不見。”
您可真是條狗啊!
不,狗都沒您強。
鬱想記得原著裡,這會兒凌琛遠都該對女主有好感了,已經暗地裡準備拿下女主了。
這還和她討論喜不喜歡的呢?
不過想想也正常。
古早霸總小說裡的男主通常都表現為,除了女主外,一切女性都是他的工具人。
他們可以拿這些女性來為女主擋槍受罪,他們可以利用這些女性的家世財富,給人家名分,但就是不給人家愛,因為唯一的愛都在女主那裡了。最後還得把人弄死給女主騰地兒。
不愧是你!
狗男主!
鬱想咂咂嘴,深情且溫柔地說:“對啊,這就是我的喜歡啊。我喜歡看你被辱罵時,露出隱忍不快的神色。我還喜歡看你和對方打起來的時候,眼角一點血痕拉長,帶出你眼底一點壓抑而又狠戾的光,你也許會氣喘籲籲,衣角掀起來的時候,還會露出你的八塊腹肌,上面青紫凌虐的傷痕交錯……”
系統:?
系統:【你真的是在表白嗎?】
我很懷疑你,但我沒有證據!
鬱想:在呢在呢,都快趕上性騷擾的程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