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卻突然有一撥娛記扛著長槍短炮就衝了過來。
王秘書:“哎!你們幹什麼的?!”
儲禮寒面色微沉,抬眸看過去。
原來在這兒等著他?
“儲大少!有人爆料說,您弟弟的女朋友昨晚進了您的房間,是真的嗎?”衝在最前面的中年男人興奮地喊出了聲。
這時候保鏢聞風而動,趕緊上來攔人。
儲禮寒沒有搭理他們,而是先轉頭問王秘書:“現在幾點了?”
“九點十一分,對不起大少,我不知道您昨晚歇在這裡了,所以來得遲了一點……”
九點了。
儲禮寒知道昨晚她為什麼要執著地調個鬧鍾了。
嗯,她叫什麼?
儲禮寒這才發現,自己昨晚白審問了,至今連那個女人的名字都不知道。
儲禮寒輕輕地撥開面前的保鏢,垂眸看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比他矮了一個頭,手裡抓著收音麥,頓時有點說不出的自慚形穢。
儲禮寒淡淡出聲:“我沒有弟弟,又哪裡來的弟弟的女朋友?”
中年男子:“那您能讓我們進去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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儲禮寒這會兒已經不太高興了,他冷淡反問:“你們想拍我住過的地方,知道後果嗎?”
中年男子有點瑟縮,但想到卡裡的錢,他一下就又挺直了背,反正這事兒是別人指使的。
中年男子說:“您想過您父親知道您睡了弟弟的女朋友之後的後果嗎?”
王秘書聽到這裡大氣都不敢喘,心說這人可真勇啊。
不怕死哪。
儲禮寒嗓音冷淡:“王秘書,等他拍完,把人送警局。”
中年男子愣了愣,這是……放他進去拍?
他覺得有點不對勁,但也沒深想。
畢竟僱主信誓旦旦地和他說,人確實進去了……
再看這位儲大少的脖子,上面還留著一點抓痕,夠激烈啊。
那肯定辦了事兒了沒跑了!
中年男子頓時來了底氣,一下衝了進去。
然後……然後就和空空如也的床鋪來了個對視。
“怎麼了?徐哥?徐哥你怎麼還不出來?”外面的小狗仔坐不住了。
他們發現中年男子就跟中邪了似的,定定地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過。
這是看見什麼勁爆場面了?
臥槽這頭條是要發啊!
還沒等他們暢想升職加薪的美好未來呢,那邊中年男子僵硬地轉過頭,從喉嚨裡擠出聲音:“沒、沒有人……”
小狗仔們:?!
一時間大眼瞪小眼,這才從心底升起了寒意。
完了。
這下要怎麼應付儲大少的怒火?
這時候另一頭的鬱想也終於到家了。
原著中的鬱家,祖上據說從清朝起就開始做生意了,但是呢早從鬱想爺爺那輩就開始敗落了。
到鬱想這輩,鬱家已經是在各方權貴的夾擊中,活得相當艱難了。
鬱家別的不行,生孩子挺會。
隨著家族產業越來越慘淡,鬱家一大家子人全都隻能住在鬱家的老宅裡,一座老式的西洋別墅。
鬱想從車上下來,繞過這座西洋別墅前的小天使噴泉,走了一段路,才走進門。
進門的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男孩兒,是鬱想大伯的兒子,名叫鬱中,今年剛大學畢業。
鬱中似乎熬夜打了通宵的電玩,聽見腳步聲,立馬回了頭。看見鬱想的時候他愣了下,然後就扯著嗓子大喊了起來:“爸!媽!鬱想夜不歸宿會野男人去了!”
喊完,他盯著鬱想脖子上的痕跡,皺眉罵了句:“不知羞恥!”
這下好了,別墅裡的人全驚動了。
而鬱中還覺得沒完,他盯著鬱想的手,看出了她手裡還拿著什麼東西,於是一個火速蹿上了前:“你還收人東西了?不要臉……”
他的話音到這裡戛然而止。
……?
鬱想手裡拎著一袋,肉包子。
哪個男人會送肉包子呢???
這時候系統發覺到了地圖變換,於是連忙解除了屏蔽。
誰知道屏蔽剛一解除,它就聽見鬱想嗓音清甜地口吐芬芳:“傻逼。”
系統震驚地看著眼前的場景。
鬱想怎麼能罵人呢?
還有狗仔呢?
原劇情裡說好的狗仔堵門呢?
完了!
它才剛上工第一天,劇情就拐了彎了!
第3章 這波!
系統:“這是在哪裡?”
鬱想:【我家】
系統:“你怎麼能就這麼回家了?”
鬱想:【不然呢?還要和儲禮寒再返個場嗎?】
系統:“……”
就在鬱想和系統悄無聲息地用著腦電波交流的時候,從樓梯的方向傳來了一陣腳步聲。
很明顯是鬱家的其他人,被這個堂弟的大嗓門給招過來了。
而鬱想呢……
先溜為敬。
鬱中也沒想到鬱想說跑就跑,在後面連喊了幾聲:“你別走啊!你站住!你心虛了是不是?你跑什麼?”
原身就住在一樓,倒也方便了鬱想跑路。
這邊一進門,再一上鎖,就無人能打擾她補覺了。
那邊鬱家大伯大伯母姍姍來遲,人早沒了。
大伯問:“鬱想人呢?”
鬱中還有點愣:“進、進房間了。”
大伯眉頭一皺,又問:“你剛才嚷嚷什麼?”
“鬱想一晚上沒回來,爸,我看你們真得好好審審她,工作也不好好工作,這也不知道會哪個男人去了,脖子上都是痕跡……”
大伯打斷了他,問:“她昨天不是說,去參加海麗酒店的酒會了嗎?”
鬱中:“哦,我知道了!她肯定是又去找凌琛遠了!”
鬱家大伯冷笑一聲:“她要是真能和凌琛遠鬼混到一塊兒去那就好了!可惜她沒這個本事……行了,閉嘴吧,別大清早鬧得家裡不安寧。”
鬱中隻好訕訕閉了嘴,朝鬱想臥室的方向瞪了一眼。
鬱想這一覺睡到了下午兩點。
她爬起來先洗了個澡,然後才打開了手機,準備處理未讀消息。
但是怎麼說呢?
原身在外面待了一晚上,回來又倒頭睡到下午兩點。竟然就隻有三條未讀消息,還是同一個人發來的。
【大小姐十點五十六了!你人呢?】
【沈總發火了,球球了,我不想替你挨罵】
【……行吧】
發件人:廖佳菲
從最後那個“行吧”,鬱想幾乎都能看見對方“我佛了”的表情了。
鬱想並沒有完全獲得原身的記憶,她所能掌握的,也就僅僅隻是來自系統的提示,和她對原著小說劇情的了解。
原身畢竟隻是小說裡一個炮灰角色,她的作用就是擔當劇情工具人。原作者當然不會花費大量筆墨去將她描寫得豐滿、有血有肉。
總而言之就是……
鬱想都不知道這個廖佳菲,和那個沈總是誰。
但從短信內容來看,確實是她遲到了,給人家工作造成了麻煩。
大家都是社畜,何苦互相為難呢?
很是感同身受的鬱想,給對方回了短信。
【不好意思,昨天出了點意外,我自己會去和沈總解釋】
剛發出去不久,鬱想的手機就震動了下。
【。。。你怎麼天天出意外?】
鬱想知道,那估計是原身逃班的借口。
但她不能就這麼認了。
鬱想屈指打字:【倒霉,天天出車禍】
系統:【……】這人竟然毫不在意地這麼咒自己???
系統冷冷提醒:【你不能崩人設】
鬱想沒搭理它,直接發了出去。
系統隱隱意識到,這個宿主可能有點難搞。
它隻能再度出聲提醒她:【如果崩人設,你會被抹殺】
“嗯。”鬱想輕飄飄地應了一聲,反問:“那你說說,她人設是什麼樣的?”
【她貪婪,懶惰,智商不高,胸大無腦……你摸自己胸幹什麼?!】系統簡直崩潰了。
鬱想:“啊,我就是摸摸看是不是真的有那麼大。”
系統:【……】
鬱想:“沒事你繼續說。”
系統:【……】
鬱想:“說啊,我等著學習呢。”
系統:【她不懂得隱藏自己的心思,壞都壞在明面上,所以她絕對不可能和別人說什麼不好意思,她做錯了事都是理直氣壯……】
鬱想:“嗯,不錯。”
系統警覺地問:【什麼不錯?】
鬱想:“我說這個人設不錯。”
系統:?
她認真的?這樣的人設,十個引渡過來的宿主,九個都哭著喊著說不想做。忍著做下去的,也把任務給幹崩了。
像鬱想這樣一開頭就嚴重不配合的宿主,居然還就這麼坦然接受了?
鬱想:“我崩一次人設就被抹殺嗎?那應該不至於吧。那你們得多累啊,不天天都在殺宿主的路上。”
系統:【嗯,你說得沒錯。這是有判定等級和判定過程的。】
系統:【如果隻是在不重要的小角色面前,有臺詞、行為上的中度崩人設,那隻會遭遇輕度電擊懲罰。在重要的角色面前,輕度崩人設,也隻會遭遇渾身疼痛的懲罰。
系統:【而它們是有次數限制的!中度10次,輕度5次。一旦次數用完,你就會被抹殺。】
鬱想:“哦。”
她突然輕聲問:“那你會有懲罰嗎小圓?”
系統一下頓住了。
這不僅是第一次有宿主叫它的名字,而不是叫“系統”。這同樣也是第一次有人問它,你會有懲罰嗎?
系統:【抱歉,這不屬於我必須回答的範圍】
鬱想點點頭。
心說,小圓啊,你這不如炮灰聰明呢。
你不回答,那就說明你肯定也有懲罰啦。
鬱想沒有再問,判定過程需要多長時間。
等到下次崩人設的時候,她自然就知道了。
鬱想快樂地站起身,換了身衣服,推門出去。
系統倒是憋不住了:【你怎麼不問我,你什麼時候挨罰?】
鬱想眨眨眼,很是無辜:“嗯?我做錯什麼了嗎?”
系統:【你和儲禮寒睡了。】
說起來這件事,系統就覺得滿肚子的氣。
系統:【你怎麼能、怎麼能睡他呢?劇情都變了!】
鬱想漫不經心地反問它:“我昨天崩人設了沒有?”
系統:【……】
好像……沒有?因為原身本來也確實躺在儲禮寒的床上,在藥物作用下用盡了渾身解數去勾引儲禮寒。
鬱想和它分析:“所以你看,其實是儲禮寒崩人設了對吧?”
系統:【……】
“他會不會也有個系統?他會被抹殺嗎?”鬱想順口問道。